这小子的头发怎么会长长了一点?
撒旦有些纳闷,难道自己刚刚昏睡了十几天么?
这不可能!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发现很光滑,并没有爬满胡须。他很清楚自己的胡子,每隔三天就要刮的,不然就会像野草一样疯长。
既然时间没有流逝太多,那白夜鬓间突然长了一公分左右的长度,是从何而来呢?
他轻轻拍了拍白夜的脸,发现对方没什么反应,便又去弄别西卜。
后者很快就有所动静。
“唔~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睡着了?”别西卜的声音有些嗫喏,和他光头壮汉的形象很不相符。
“是的,你睡着了!是我一直醒着保护你,你才没被大灰狼叼走。你是不是很感动,想给我几万张美刀?”
别西卜看着不怀好意的撒旦,微微诧异:“你是谁?你为何变成撒旦的模样?”
“啊?”撒旦懵了,“谁变成我的模样了?我就是我啊,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连我的声音我的气质都认不出了么?”
可别西卜的脸上明显写满了不信任。
“好吧,”撒旦摊开双手,示意自己全然无害,“不信,你可以搜身!”
可撒旦越是表现得如此从容淡定,给别西卜的感觉越是有些难以言表。
他们之前轻易就中了别人的毒,谁能保证眼前和自己嘻嘻哈哈的人,到底是不是之前那个人。
趴在桌子上的白夜被二人神鬼莫测的对话刺激得简直就要醒过来了,装不下去了。
“咳~咳~”他努力咳嗽,吸引二人的注意力。
可是他只感觉到一阵寒冷。
他慢慢直起身子,抬起头望了过去。
撒旦二人一脸寒霜地盯着白夜,盯得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变了模样,否者这两人在搞什么鬼。
“二位魔王大人,这么盯着我,是我做错了什么事么?”他小心地问道。
但神色间并没有出现任何慌乱,他也没什么好慌乱的,整个苏醒的过程,都是他引到的,没道理被人胡乱一瞪,便将之前所有的事情全都抖出来。
“您二位这是在吵架?”
既然对方不愿意降低身份问清楚事情的缘由,他更不会主动去解释。
“哼~谁稀罕和他吵架,头发都没有的男人!”撒旦别过脸去。
别西卜顿时大怒:“你说谁是光头?你看过琦玉么?你知不知道,没有头发的人,都是有大智慧的人!”
这俩人的情感元素有点跑偏了啊?!
白夜原以为自己醒过来,能够阻止二人不再争吵,可没想到却衍生出新的吵架话题。
他想偷偷问向日葵,是不是它的救治出了问题,不然为何这俩人看上去性情大变。
可他也没办法直接就问。
又过了一会儿,身旁的卡莎也有了动静,脑袋靠着沙发扭了几下,眼皮也骨碌碌转了几圈。
终于睁开了,眼中居然全是怒火。
“是谁?谁敢迷晕老娘?不知道素颜对于女人来说,无异于渡劫么?”卡莎醒来后,也说些有的没的,让白夜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胡小花身上,就看她醒来之后能不能正常一点,千万别想这几人一样,乱七八糟的。
胡小花和卡莎坐在一起的,昏迷后倒在沙发上。
此刻她的脚先动了一下,接着直接从尾端冲出来五根粉色尾巴,缠绕在卡莎的脖子上,乍一看,还以为是最新款的皮草。
粉色尾巴搭配卡莎的绿色短款皮衣,倒也有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只是,粉色尾巴缠绕上去之后,没有放下来,而是继续缠绕,将卡莎勒得紧紧的,使她的脸渐渐变成了猪肝色。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勒住我?”卡莎质问对方,手中光芒微闪,似乎要具现出自己的长剑,将这些尾巴斩断。
“快住手,你们俩别打了!”白夜高声叫道。
正扭打在一起,往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时,白夜的喊叫声就像晴天霹雳一般,响在每个人的耳中,他们全将目光看向白夜。
“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们?”
“就是!从来就没见过你!”
白夜惊了,到底是自己没醒,还是他们都疯了?
“向日葵,滚出来!看你干的好事。你是在救他们,还是在整他们?”
一个绿色的光点在扳指上闪烁了一下。
“大人,我真不是故意的!刚刚我的速度可能太快了,把他们的记忆弄得有些混乱。大人,您别着急,我有办法。”
“还不快点?”
虽然他们现在的状态很不正常,可在白夜看来,至少都是平时见不到的模样,若是有摄像机全程录影,播出来之后,肯定能让他们几个羞愧好一阵子。
想想还真是有点开心,有点不想让向日葵修好。
可是话已出口,怎能出尔反尔?
绿色的光点在众人额前慢慢飞过,速度比之前那一次慢了很多。
绿光像一味灵丹妙药,就连撒旦与别西卜都没有生出怀疑的心思,反而十分配合地接受洗礼。
可能他们自己也知道,至于这个东西对他们有所帮助。
不然的话,他们现在很有可能还在昏迷当中。
绿光全部救治完毕之后,又缩回了扳指,安心当它的界灵。
外面的世界真的好复杂,特别是难以揣摩的人性。
“大人,这下您就放心吧,我都搞定了。还给您一帮可靠的臣子!”
说完,向日葵彻底噤声。
而白夜则满怀希望地看着他们几个,希望他们能够恢复往日的神采,不说多么地威武霸气、美**人,起码也是模特级别低的。
不再争吵和怀疑的几人,诧异地互相看着对方。
“我们刚刚是怎么了?你的脸有些肿?”
“刚刚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我给自己找了很多帅气的男星朋友,天天唱歌跳舞烧烤,岂不快哉?”
他们各自陈述遇到的不同场景,却无人注意白夜是否也遇到过类似情况。
分享心得体会大约持续了五分钟,白夜实在听不下去,便推开门走到包房外面。
之前还有客人在这里喝咖啡,彰显本店的客流量十分可观。
可现在却只有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头坐在吧台,玻璃杯里面色彩斑斓,光芒盈盈。
“哦?你彻底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