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雷斯顿学院,如果不熟悉英文,可能会听成普林斯顿,一所享誉世界的私立研究型大学,八所常春藤盟校之一。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这里的普雷斯顿学院,只是圣约翰斯一所很普通的专科学校,实际上整个纽芬兰省,除了纽芬兰纪念大学,其他学校都很烂……
秦时鸥觉得这两人可能有点麻烦,和加拿大大学的学制有关,这得先介绍加国大学的休假情况。
对于加拿大大学里面的本科生来说,暑假通常拥有5、6、7、8共4个月的假期,大学生们的暑假很长。
在这段假期中间,学生有很多选择,可以选择利用暑假多修一些课程,争取早日毕业;可以开展修学旅行,去周围城市开展旅游活动以增加自身视野;也可以选择休假、打工。
所以看起来大学生在六月打工很常见,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本科大学,普雷斯顿学院这样的专科大学并非如此。
对于专科学校,6月是段很重要的日子,因为他们一般是1月、5月、9月分三次时间长开课。
9月是大课,所有大学不管本科还是专科所有专业都会开课,1月是小开课,部分专业会在这个时间开课。5月开学较少,但往往针对对国际生开课,也就是王磊和姚莉莉这样的学生,不出意外他们六月应该是上学的,没时间出来打工。
现在两人有时间出来打工,那秦时鸥就判断他们是留级留学生。
什么是留级留学生?这是一个特殊称呼,顾名思义就是留了级的留学生。可是这种学生和国内的留级生不一样,他们是转校留级生。
众所周知。现在国内大学扩招的厉害,只要有点能力的学生就能考上个本科学校。这时候出国留学的要么是学业很厉害被国外学校录取,要么是家里想让他们出国念一个更牛逼的大学。
如果是来圣约翰斯留学,那基本上是奔着纽芬兰纪念大学来的。
纽芬兰纪念大学是纽芬兰省唯一的综合性公立大学,是加拿大的顶尖大学之一、世界著名大学。
和北美其他学校一样,纽芬兰纪念大学比较好进,可是难出,没那么容易毕业,它对学生学术方面的要求很是严格,而且和美国大学不一样。如果它的学生在校期间单科有挂科,暑假就得重修且通过合格才能上下一学期的课。
如果暑假重修不合格,那就得一直修下去。
这样有些留学生一看自己挂科太多或者觉得重修也修不过去,便会选择退学。可是国内家庭送孩子出国留学,往往声势浩大,家里千辛万苦将孩子送出学校,没拿到毕业证被淘汰回家太丢人,这种情况下,留级留学生就出现了。
这种学生往往是在每年五月份考试结束后。一看自己升级无望,便转学到一些比较容易毕业的普通本科或者专科学校去上学,总得拿一个毕业证回家吧?
这样,如王磊和姚莉莉。应该是转学进入专科学校的,所以他们六月不用安装专科学校正常学制去上学,而是准备九月份的正式开学便可以。
果然。聊起来了秦时鸥便询问他们的学业情况,两人不太好意思的承认。他们是来到纽芬兰纪念大学上了一年,结果专业课挂科。而且很难通过,索性就背着家里自己办了转学,去了普雷斯顿学院。
因为觉得对不起家里,所以两人也不好意思跟家里再要钱,便想趁着暑假出来打工赚点钱。
圣约翰斯打工第一选择就是渔场,他们打听到告别岛有个很厉害的华人渔场主,便想到他这里来求助一下。
秦时鸥想了想,夏天渔场活也挺多,这两人肯定干不了海上劳作,那让他们打理一下渔场的草地也行,帮忙修剪草坪、收拾菜园和果园。本来他也得请人做这些活,索性请这两人便是。
但秦时鸥将丑话说在了前头:“渔场的工作不好干,我给你们每个周八百加元,可如果你们干不了,那我就只能解雇你们。”
得到秦时鸥承诺,王磊使劲点头道:“方向,秦哥,我们两个都是工人家庭出身,能吃苦的,有什么活您吩咐就行了,我们一定努力给您干好。”
秦时鸥看两人拿着行李,就让沙克去收拾了两间渔夫公寓,结果王磊说一间就行,他们两人是恋人。
给两人安置了一下,秦时鸥给他们一个小假期进行适应,今天和明天不用干活但算工资,让他们在渔场里溜达一下,熟悉周围的环境,这样后面干活事半功倍。
处理了王磊和姚莉莉的事情之后,秦时鸥拖着躺椅去树荫下乘凉,享受初夏的海风。
结果今天事情比较多,注定他无法悠闲的吹海风。
他坐下后不久,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个陌生的号码,从渥太华打来的。
秦时鸥疑惑的接通,问道:“大秦渔场秦时鸥,您好,请问哪位?如果您要推销什么,那还是挂掉电话比较好,我的家里什么都不缺。”
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秦先生,您好,请问您是否在上月参加过圣约翰斯渔场主抗议游行活动?”
听了这话秦时鸥心里嘀咕起来了,我靠,不是这么倒霉吧,加拿大政府还玩秋后算账的把戏?不过这种事没什么可怕的,他便大方承认。
等他确认,电话那边说道:“我是国家渔业与海洋部对外关系负责人茱莉亚-乔安特,是这样的秦先生,自从你们举行抗议活动以来,我们一直在想办法处理你们的困惑问题,缓和渔场主之间的关系。为此,我们决定在六月底举行一次短期教育旅行,请问您有时间参与吗?”
秦时鸥明白了,这是抗议活动起效了,渔业部估计想搞个联谊活动之类,将传统渔场和度假渔场的渔场主们一起集合起来,大家吃吃喝喝你好我也好。
这么想着,秦时鸥就不满意了,这天下乌鸦一般黑啊,加拿大政府倒是深得我天朝领导阶级的真传,和稀泥的本事不错。
他不想接受这样一个结果,便干脆利索的拒绝,说自己没时间。
挂了电话后他躺下大概半小时,刚迷糊着,手机又响了。
秦时鸥皱眉一看号码,还是从渥太华打来的,便怒气冲冲的接了电话,道:“我说了我不参加,ok?我有急事,我很忙,我的渔场工作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