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一章星之舞
方天还是有点不习惯众人的这种瞩目。(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他们的瞩目倒是没有什么,有什么的是他们那种瞩目里的信任和期待。而这一点,让方天,真的感到很有压力。
天知道他只是随便地讲个故事。
虽然把这种瀑布片断讲出来,当时方天就感到这很可能会引起安德森他们这些武者的兴趣,不过,管他们呢他们真要闲得蛋疼想试的话,那就让他们试去呗?
他还能在边上看看热闹呢。免费的热闹,不看白不看。
不过,轮到小伯格小迪克他们头上,方天就不能不慎重了。
用前世曾经在网络上流行的一句话来说,就是这些孩子,伤不起啊伤不起。
而且,小伯格他们还小,骨骼还没有完全定型呢,顶锅盖在瀑布底下冲,别说站不住,就算真的能站住,也不大适合。杨小鞋毕竟只是杨小鞋。
“我回去好好想想。”在小伯格的询问和在场众人几乎一致的关注下,方天这样回答。
他也只能选择这样回答。
回到镇中后,各院人等各自分散,而回到枫林佣兵团大院后,安德森他们的豪情便是在吃过晚饭之后都没有消退,结果晚上的时候,他们又开了个篝火晚会。
在又一次喝了一杯麦酒后,方天告退。
返回练武场井中路上的方天还在想,要是他日后将烈酒捣鼓出来,让这些野兽在练武后或者在瀑布底下冲刷后,咕噜噜地来上一瓶,“烧刀子”入肚,不知能不能把他们的豪情烧得更高一些?
感应中,沙迦坐在偏院那边的椅子中,似乎在闭目养神什么的,方天没有多加关注,如往常那般跃入井中。
正在他打算好好整理一下思路,准备一口气将五级之前的锻炼方式一股脑地安排好的时候,地面上方传来连微的奔跑声。
是小loli。
“哥哥,上来”小loli站在井口边,伸着头。
“干嘛?”方天抬起头。
“你上来嘛”小loli有点撒娇地嗔。
方天蹭蹭蹭,沿着井壁就蹿了上去,然后看到小loli背在身后的两手里拿着一双滑鞋。
“溜冰?”方天以为小loli是想让他再带她滑一下的呢。
小loli点头,又摇头。
这个时候,沙迦也背着手,悠悠地过来了。
小loli把方天拉着,一直拉到冰场边上的一个长椅边,让他坐下。然后也请沙迦坐下。
这个时候,方天也意识到小loli要干什么了,不禁有点吃惊地道:“已经练好了?”
他前两天画的那个舞,可不是简单的舞啊。与其说那是舞,更不如说是揉合了瑜伽等精神的半极限式肢体曲伸。考虑到小loli初次接触到这种东西,方天没有把难度设置的很高,但是,也仅仅就是没有“很高”,“一般高”还是有的。
小loli学着方天往日的动作,抱着小拳头,俏巧地向着方天和沙迦弯了下腰,在两人都被她这动作弄得有点晃眼的时候,转过身去,如一只蝴蝶般,翩然进场。
大院的冰场一直维持着刚弄出来时候的模样,甚至每天众人玩过之后,沙迦都会不知不觉地将之刷新。方天不知道保持这样的一个东西需要多大的持续动力输出,但是看得出,对沙迦来说,这应该只是毛毛雨。
在两人的目光注视下,刚刚跃入场中的小loli,在两脚接触地面翩然滑行了几米之后,右腿离开冰面,摆了一个小琪琪往常会摆的金鸡独立造型,与此同时,她的两臂展开,形如白鹤,似欲高飞。
而下一刻,这只白鹤,便真的飞了起来。
在风系法术的加持下,将滑行速度加到很快的小loli,在这个姿态下,身形如箭一般,前跃而出,全身离开冰面。再下一刻,小loli头下脚上,以与地面倾斜四十五度的姿态,伸出一只手指,如兰花一般,轻轻点按地面。
从前到后,这正是方天前天所画的四十二式舞中的前两式,白鹤亮翅、蜻蜓点水。
仅仅只是这开头的算是过渡的前两式,在小loli滑舞出来的时候,方天就有点愣住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的魔法学徒,天生就是演舞的料子。
小loli的动作,舒展、大方、有力、轻盈。
舒展、大方,是小loli一惯的举止动作;有力,应该是小loli长期用法术悬移石头作训练的结果,有力带来的是矫健,而矫健带给人的感受,就是一种蓬勃旺盛的生命力。
方天前世,那些芭蕾舞者,用脚尖立起在舞场的时候,表现的同样是一种生命力。只不过那种生命力过于刻意,过于非正常化了。
而此时,小loli的全身上下,别说是每一根手指头,哪怕就是她的每一根头发,似乎也都在洋溢着那种充溢的活泼和朝气。
而建立于精准、矫健之下的轻盈,带给人的感受,却是比矫健更动人心魄、更扣人心弦,那是一种携带着力量的飘逸,贯注着漏*点的挥洒。
仅仅就是这两个动作,就让前世见舞良多的方天呆住了,为小loli的那一式蜻蜓点水而激赞。
而至于向来就没有见过世面的土著沙迦,更是差不多眼都直了。
估计他也没想过,小loli可以表现出这样的一种绚丽吧。
两式之后,重头戏算是正式开始。
小loli的动作也倏然变快起来,就好像舒缓的小溪忽然遇上了拦路的大石,在不太激烈的缓冲之后,然后在后续溪水的推动下,浪花涌起。
而这一涌起,便是一朵花的绽放。
在三、四、五、六式的优雅花开绽放之后,小loli的动作,渐如暴风骤雨,变得激越,变得飞扬,有时如蝴蝶立在狂风中,有时如燕子飞在暴雨下,连绵的倾斜动作,一式接一式,那种贯彻的力量,那种近乎于极致的轻盈,彻底征服了场边的两位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