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得想个办法论证一下。”徐毅下定决心。
徐毅虽说有了点儿想法,只是付诸实施暂时还不具备条件。毕竟任何一种科学都不是蛮干出来的,自己不是专门搞微生物的,能有个思路就挺好的,剩下的实验过程还需要认真考虑,推敲之后才行。
想通这个,徐毅又想到那些落下来就诡异地消失的桃叶和桃花,若有所悟。
这空间拥有超快的自动分解能力,根本就不需要微生物来处理动植物的尸骸或者是排泄物,这也难怪会有这么个灭杀一切微生物的特性了。
当然,这里面自己进来过,两只小狐狸也进来过,而且这樱桃树能够健康成长,甚至还能蹿根到那么远的地方。
想必是这空间对于动植物的生长是没有太大的影响了,只是不知道这结果是怎样造成的。
徐毅将秤关上,起身找到之前采样时候扔在这里的铁锹,拎着朝那已经差不多有两尺多高的几棵小樱桃树走过去。
几棵小树已经长到小指粗细,挤挤挨挨地长在一起,这样任其自然,明显要耽误生长。
所以徐毅原本就打定主意,这次进来就把它们分开,都移栽到大树那面。
为了保险起见,徐毅没有直接在这树的近前挖下去,而且有意避开了大树和小树连线的位置,转到侧面,在离着这些小树差不多一米远的地方一锹挖了下去。
地面十分松软,徐毅不费力气地就挖了进去,将挖下来的土扣到旁边的地上。
徐毅用铁锹翻动了一下,看到这些土里面没有明显的树根才松了口气,这几棵小树还小,尤其又是蹿根来的,分生的树根只怕不会很多。
等下主根切断下来,这小树根系受损太多的话,这能活下来几棵都不好说了。
毕竟老话都说“人挪活,树挪死”,这几棵树不止要挪动,等下挖出来了,还得把根上的泥土都弄掉,再弄个联体分离手术,这风险可是不小。
正常移栽,肯定要挑着对树木损伤最小的时候,如果这里面跟外面一样有四季,那等到樱桃叶子都落了再来移栽自然最好。
毕竟树木休眠状态下,没有叶子,蒸腾作用非常小。
等着返浆放叶时候,这树早都生出足够多的新生的树根了,也能禁得起消耗,能更好地保证成活。
只是自己得到这空间这么久,也没感觉到这空间里面到底有啥温度什么的变化,这温度总是保持在二十四五度的样子。
谁知道这空间里面到底有没有季节变化,更不知道如果有,自己要等多久,自己是能等,可是这树却等不了。
所以徐毅看着检查结果相对安全一些,就准备马上动手,而且也只能小心操作,减少损伤,提高成活率。
徐毅蹲下身子,在刚挖出来的土坑里,用铁锹向着几棵小树的方向的坑壁上戳了几下,把坑壁上的土戳下来。
一直到之前挖出来的土坑里面堆了大半下的碎土,徐毅才起身来用铁锹铲了这土,再堆到旁边。
如是反复,一直到距离这些小树差不多半米远的地方,一锹戳过去,土里面出现一根根有些半透明,细若发丝的白色柔嫩树根。
徐毅站起来,再沿着这位置向外差不多半尺远的地方,绕着那几棵小树画了一个圆,随后就沿着画出来的痕迹的外边,一锹锹地挖下去。
很快,徐毅就在沿着这线外面挖出相对着,差不多半米深的c字形沟壑,只在大树和小树中间,以及这方向对面的地方各自留出一段差不多一尺宽的一道土塄没有动过。
徐毅也有些纳闷儿,这树根如果都长到这么远了,那这树根周围的须根也应该能被挖到,挖了这么久,一点儿须根都没看到,这也让他觉得有些不正常。
不过这空间都是不正常的东西,谁知道这玩意儿里面长出来的东西会有什么变化呢。
徐毅走到两树中间的土塄那里,深吸一口气,双手握着锹把,竖起铁锹用力地朝着土塄上面剁了下去。
不知道这下面的树根有多粗,看着那棵大树直径现在都快长到十几厘米的样子,这根搞不好也不会细了。
如果不是一锹切到底,恐怕反复切割会更多地拉断树根周围的细小须根。
大树问题自然不大,只是这小树就不好说了,徐毅还想着把这树根留给分生根须最少的那棵树呢。
不过出乎徐毅意料的是,哪怕这铁锹因为用力过大,整个锹头完全都没入了地面,徐毅也没感觉到锹尖接触过任何东西,这树根哪里去了?
“难道这树根还要深?”徐毅怀疑地轻轻把铁锹别起来,带起一大块的泥土,这才发现,这土里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树根!
再向下,又是同样的结果,这几棵小树,根本就不是蹿根来的!
难道这树是种出来的,但是谁干的?
徐毅可以确定种下这树的绝对不是自己,除了第一次以为是梦境,所以有些随心所欲,之后每次进来无一不是小心翼翼的,怎么可能做这事儿!
难道这空间除了自己,真的还有别人能进来,甚至现在就有可能躲在这空间里面?
徐毅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下子跳得非常的快,四下打量一圈,不见任何异常,就紧握锹把,向着那棵大樱桃树走过去。
只是除了树上,这空间一眼就能望到尽头,别说是个人,就算是个耗子,也不可能躲得过去——除了树上!
为防万一,徐毅拎着铁锹走进仔细地向着枝叶里面望过去,可惜这树上花叶正浓,就连上面的树杈都有些看不清,更不用说能不能看清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了。
事到而今,徐毅也不管这铁锹是不是会伤到这树了,直接用铁锹伸到树上,用锹头用力拨开浓密的树枝。
铁锹所到之处,落英缤纷,绿叶飘飘,甚至还有不少半生不熟的果子落了一地,然后又一点点地从地面上消失不见。
徐毅仔细地检查过之后,才松了口气,至少这一刻,这空间里面确确实实地没有任何人或者动物的存在。
除了最荒诞的一种可能:这种子自己跑到这儿来歇歇脚,发现这地儿不错,正适合自己定居此处……
比较可靠的的可能就只有以下这两种:在某种条件下从光幕外面进来,像自己一样靠着什么东西进来。
后者只能通过长期监测来发现,一时之间无法确定,而前者的话,如果是某种特定的能力或者是设备,自己无法做到,也无从考证。
那么剩下的一种可能就是:某一刻这个光幕会自动开放?只是何时,何处会开放徐毅无从确定,甚至也无法排除这一刻能穿到对面的可能性。
这样想着,徐毅就再次走到附近的光幕,伸手按到上面。
“咦!”徐毅手上直觉一阵冰凉,举起自己的手来看,只见手掌上一片水渍,晶莹润泽。
徐毅疑惑地看向光幕,总算发现这光幕跟之前不同的地方。
眼前这片光幕上面布满了针尖大小,一颗颗细密的水珠,就像大冬天的时候,向着玻璃板上面哈气之后,留下的那层水雾一样!
之前无论徐毅火烧或者是用钥匙用力去划,都没能在光幕上留下任何痕迹,让它沾染半点灰尘,可是现在这光幕上怎么会有水存在呢?
徐毅看着若有所思:形成水雾至少需要两个条件,一个是温度差,另一个是温差之下的湿度饱和度,难道这光罩外面的温度比这里面低?
不过这光幕摸上去依旧柔软至极,而且也没感觉有多凉,这水珠怎么来的,再说这空间里面也没觉得多潮湿,怎么会凝结这么多,而且这么均匀呢?
绕着光幕走了一圈,徐毅发现光幕上凝结的水雾到处都是,一圈下来,根本就没发现任何地方有所异常。
同样,徐毅也再次尝试了一下,却徒劳地发现,就算是拿着铁锹用力去戳,也没伤害到这光幕东西分毫,显然,只靠着自己的蛮力,根本无法破坏这东西。
而且这光幕上的水珠也十分神奇,伸手将水珠抹掉的话,手拿开,这光幕上很快就会重新出现一层水雾。
只是不管徐毅怎么尝试,就是无法把这水珠弄脏毫厘,即便是向着光幕上扬上一锹土,那被沾染打湿的泥土也照样不会沾染到这这光幕上一星半点儿。
只有这莫名其妙的水珠,别的什么都没发现,徐毅只好郁闷地提着铁锹走回去,继续挖树。
废了好半天劲,徐毅总算把这些小树根部的泥土去掉,将它们小心地分开。
虽说没伤到树根,不过毕竟这树苗根部的泥土全都没有了,如果不抓紧时间移栽的话,可是很容易死掉的。
徐毅也不耽误,赶紧把几棵树苗拿到大树附近,向外让出几米来,挖出几个坑,将树苗一一摆放进去,再培好土。
只是这样根本就不能保证成活,所以徐毅回去拿着盆子,再用水杯从“浴盆”里舀了大半盆清水,倒在一个树坑里面。
只是等到徐毅再端着水盆准备再去浇别的树时候,却被自己眼前一幕完全不可思议的景象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