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吕睿一行人听到了汉灵帝去世的消息后,国渊连忙抱起吕睿,命令一众人返回范县,吕睿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国渊夹着,抱上了马车,风风火火地疾驰而去。
在马车上,吕睿一脸不悦地看着国渊,挥舞着小拳头说:“小尼尼,你干嘛这么着急,本侯爷都被你弄痛了,返回范县干什么?”
国渊拱了拱手说:“侯爷,有所不知,先帝去世应该是数月前的事情了,现在驿站士卒传到我们范县,宫内派来的宦官也应该到了范县,若是不回去的话,恐遭人话柄。”说完,一脸焦虑地看着吕睿。
吕睿一听,nǎinǎi的,原来是这样,东汉末年又一个**的地方!本来先帝去世,继任的皇帝会通知全国,特别会派官员巡查各地的诸侯,一是为了加强皇权,二是探查诸侯动向,以防不测。但是到了东汉末年就成了宦官捞钱的法宝,只要有大事,宦官就会尾随驿站士卒而至,向各地官员勒索钱财,若有不从,丢官是小,丢命是大!
很快,吕睿就回到了府上,此时府上有两人已经在等候吕睿了,一名是驿站的士卒,一名是一个贼头鼠目的小宦官。吕睿在侯府大厅接见了他们。驿站的士卒在禀报了汉灵帝去世的消息后,就退了下去,只剩下了一个小宦官。
小宦官看了看吕睿,然后一甩手说:“侯爷,先帝驾崩,你却不为其守灵,而是聚众狩猎,可知有罪?”
吕睿一听,顿时火冒三丈,nǎinǎi的,一个小宦官就敢在我面前逞威风?吕睿冷声道:“不知小公公何意?本侯爷也是刚知道陛下去世的消息。”
小宦官笑了笑,然后拱了拱手说:“侯爷,不是下官为难你,侯爷与张公公关系不错,在下不会为难侯爷的,只不过人言可畏啊,我不打紧,我一出去,恐怕下人不答应,传了出去有损侯爷啊。侯爷可要三思啊。”
吕睿一听,好你个小阉人啊,居然想向本侯爷要封口费?别以为你是张让的人我就不敢动你,汉灵帝在,我对张让还有顾及,现在汉灵dì dū死了,你nǎinǎi的,敢在我面前摆谱,去死吧!
吕睿看了史阿一眼,史阿马上会意,拔出了长剑,一剑就将小宦官给杀了,然后就走了出去。
国渊一见,大吃一惊,说:“侯爷?你?”
吕睿看了看吃惊的国渊,说:“小尼尼,你要蛋定,蛋定嘛,这么紧张干吗?”
国渊愣了一下,蛋定,什么叫蛋定?国渊拱了拱手说:“侯爷,什么叫蛋定?属下未曾听过这样的说法?”
吕睿看了国渊一眼,笑了笑说:“就是肾囊要冷静,笨蛋,连这个都不懂。不就杀了一个宦官,那么紧张干嘛。”
国渊看了看自己的下面,然后拱了拱手说:“侯爷,此时不是玩乐的时候,杀了朝廷的官员,是要被问罪的。”
吕睿摇了摇头,然后说:“小尼尼,你真是笨啊,宦官不该杀?不要忘了你是为什么要离开家乡,逃亡辽东,要不是被曹太爷看中,你还是我府上的国相?”
国渊一听,抓紧了拳头,宦官确实是可恶,但是现在杀的是朝廷的人。国渊拱了拱手说:“侯爷,现在张让的人在我们这里被杀,张让不会善罢甘休啊。”
吕睿一听,nǎinǎi的,真是一个木头脑袋,吕睿挥舞起小手说:“小尼尼,你真是笨啊,天高皇帝远你知不知道?这里的真实情况谁知道,小尼尼,你替我写份奏折,朝廷官员死于黄巾之手,本侯爷深表遗憾。”
说完,吕睿就跳下了主位,出去查收胜利品了,nǎinǎi的,小宦官一定是收刮了不少的好东西,这会自己发了。拍着手就跑了出去,只留下了国渊一人。
国渊看着吕睿跑了出去,然后想了一下,妙计啊,妙计啊,侯爷果然聪慧,居然想到了这一招,山高皇帝远,这个说法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时候,国渊想起了当初曹嵩对他说的话:子尼,若是你为齐国相国不适,可以返回我曹府,不过老夫看这个希望不大,睿儿虽小,智力不凡!国渊看了看小宦官的尸体,就离开了,开始吩咐人处理,自己回房写奏折了。
吕睿到了府外,史阿已经将小宦官的随从心腹都杀了,跟随来的士兵五百人都投降了,吕睿一听,愣了一下,投降了,史阿还有这个本事?吕睿坏坏地看着史阿说:“史阿,没有想到啊,你还有招降的本事?”
史阿拱了拱手说:“侯爷,不是我招降的,是我师弟招降的,师弟被小宦官抓来,准备向朝廷邀功,属下斩杀了宦官的心腹之后,其余士卒大多都是师傅的带武学艺的弟子,不认识师弟,但是认识我,师弟一番高论后,他们都投降了。”说完,史阿,笑了笑,运气太好了,本来还想叫典韦带兵围堵的,这下不用了。
吕睿看了看史阿,说:“不错,史阿,立功了,赏你几块金砖,带我去看看小阉人给我们送了什么来。”
史阿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吕睿前去府门前,查点东西了。
吕睿一出府门,马均就迎了上来,笑呵呵地说:“侯爷,发财了,发财了,这次收缴的东西很多,除了大量钱财和粮草外,还有五百匹战马,是并州的战马!”
吕睿一听,赚发大了,五百匹战马,nǎinǎi的,这个小宦官真是有本事啊,居然能搞到五百匹战马,在解放时期,一个军也就是五百匹战马,组建个骑兵营,现在可是冷兵器的前期,三国时代!五百匹战马,就是五百量坦克!
吕睿舔了舔嘴巴,然后说:“小马马,这里就交给你了!”
然后吕睿转身对史阿说:“走,去见见我们的同门师兄弟!”
史阿点了点头,就把吕睿带去了另外一个偏厅。此时有几个人已经在等候吕睿了。
吕睿坐在主位上看了看下面的几个人,其中一人文士装扮,不同于其他人,配有一把玉剑与一把长剑,吕睿眼前一亮,此人有料!这应该是个游侠,嘿嘿,吕睿对其他人才没有什么需求,就是对游侠有需求,自己是侯爷,富贵侯爷,不想当权臣只想当逍遥侯爷!
吕睿看了看众人,问:“史阿,这些都是和王越师傅学过武艺的?”
随后,大家都各自报了姓名与字号,还有职务,都是一些禁军的校尉,等文士装扮的人介绍自己的时候,吕睿心里笑得合不起嘴巴。
文士拱了拱手说:“在下颍川,徐庶,徐元直,参见齐国侯!”
史阿在一帮补充道:“侯爷,这个是师傅的关门弟子,和我们一样,属于天宗的人,不是普通的武馆学徒。”
吕睿一听,眼睛一亮,nǎinǎi的,怎么忘记了三国时期游侠兼职高级谋士的徐庶!嘿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吕睿点了点头,然后跳下主位抱拳道:“徐师兄!”
徐庶一愣,没有想到吕睿居然还有这种江湖习气,一般来说,世家子弟学习武艺无非就是纨绔的一种,真正想融入江湖的不多,但是看吕睿这个架势,江湖习气甚重!不过,这个正和徐庶胃口,徐庶也抱拳道:“小师弟好!”
吕睿看了看徐庶,然后说:“徐师兄,你怎么会被抓?”
徐庶后来讲了自己的经历,原来徐庶因为游侠习气,在乡里杀了人,被迫出走,刚出颍川地界,就发现了小宦官一群人欺负乡亲,正义之气又上来了,马上就出了上去,就这样,成了小宦官的俘虏,一直被带到了吕睿的范县!
吕睿点了点头,然后说:“师兄,要不你在我这里,我封你个长史做做!”说完,就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木剑,我刺,我刺,我刺刺!
徐庶一听,愣了一下,留在吕睿这里?这个?徐庶本来就是为了躲避杀人之债和战乱才要离开家乡的,在吕睿这里,确实可以实现自己的目标,而且,最重要的是有可能依靠吕睿的能力来洗刷自己的罪名!世家子弟,干这种事情就是轻而易举,但是对于寒门人士,那就要大费周章或者远走他乡。徐庶家中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
史阿一听,吕睿想招揽徐庶?史阿在一旁说:“师弟,我们小师弟可是江湖侯爷,十分讲义气,看到身边这个典韦没有,也是在乡里义气杀人,后面被我们侯爷招来,杀人之事就这样算了。”以史阿对徐庶的了解,徐庶一定想解除自己的杀人之罪!
徐庶一听,然后拱了拱手说:“小师弟,师兄,此事我还需考虑一下,容我考虑几rì,再做答复。”
吕睿一听,嘿嘿,看来本侯爷要出绝招了,忽悠**!吕睿看了看史阿,一眨了眨眼睛,史阿就知道了,吕睿要留人吃饭了。史阿说:“徐师弟,各位师兄弟,请稍坐片刻,我们侯爷会为大家准备晚膳,大家用过晚膳后就可以休息了。”
大家拱了拱手谢过吕睿之后,就坐了下来。此时,马均已经处理完了小宦官的东西,就进来禀报说:“侯爷,东西已经清点完毕,已经让国渊大人过目,请侯爷放心。”
吕睿点了点头说:“好的,对了小马马,过完年关,你要提醒我回乡祭奠父母。”
马均一听,就愣住了,怎么小侯爷怎么想到这事情?还没等马均反应过来,吕睿就啼哭起来,然后不时地用黄绢擦拭着泪水。这让一众人都愣住了,这是唱哪出啊?
马均也呆住了半响才试探地问:“侯爷?为何伤心?”
吕睿擦了擦眼泪,说:“家中双亲及族人,早卒。近rì看见不少家离子散之人齐聚县城,使我想起了双亲,若非战乱,人们岂能受此苦难,若是游子在外,家中老母是否会思念?又想起了仲父与太爷,故而流泪。”说完又擦了擦自己的泪水。
众人听后,无不觉得吕睿孝义,在东汉这种孝廉察举的时代,又为吕睿加了分。特别是徐庶,听了吕睿的话后,就想起了自己的老母,在家中无人照料,自己又背井离乡,如何是好?对了,吕睿不是要招自己入府吗?若是入了吕睿的府上,那不是可以洗刷罪名,同时将母亲接来以尽孝道?想到这里,徐庶毅然做了决定。
徐庶马上出列拱了拱手说:“侯爷,在下想明白了,愿意为侯爷效力,只希望侯爷帮在下洗脱罪名以及让在下接老母前来!”
吕睿一听,点了点头,擦了下眼泪说:“好,师兄孝义,师弟答应你!”
徐庶谢过吕睿后,就退了回去。吕睿则是用黄绢蒙住了自己的面庞,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嘿嘿,徐庶,你中计了!
三rì后,吕睿以前往谯郡曹家为名,带着典韦与徐庶,华佗和三百护卫,踏上了前往谯郡的路上。吕睿这次是以曹家养子名义返回谯郡过年,但是实际上是有前往陈留援救曹cāo的意图,还有一点,自己要四处打打野,看看能不能搜刮到一点人才!自己手中的人才太少,做逍遥侯爷和江湖掌门,人才不能少!
就在吕睿出发的时候,洛阳城内风起云涌。汉灵帝死后,何进先是铲除了西园八校尉的统领蹇硕,稳定了朝廷的局面,但是对于以张让为首的宦官集团还掌握着皇宫的大权,少帝年幼,自然被宦官控制,朝政比汉灵帝时更加不堪!
这天,曹cāo的血气又涌了上来,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决定去刺杀张让,使得政局明朗起来。曹cāo来到了张让的府上,以拜见张让为名,进入了张让的府中,管家让曹cāo稍等片刻,张让还在午睡。招呼曹cāo坐下后,官家就离开了大厅。
在管家离开了大厅之后,曹cāo也离开了,潜入了张让的后院。摸到了张让的睡房中,曹cāo一看,被子盖住,然后拔出匕首,一刺,空的?张让不在床上?想到这里,曹cāo,连忙收起了匕首,急匆匆地离开了睡房。
曹cāo刚走到花园,就被叫住了“孟德?”曹cāo心中一惊,然后回头一看,拱了拱手说:“张公公!”
张让看了看曹cāo,心中不停地在盘算,曹cāo这次来府上,打得是什么注意?张让问:“孟德,不是在大厅吗?何以神sè匆匆?”
曹cāo面不改sè,拱了拱手说:“张公公,孟德是来投效你的,希望你看在孟德祖上曹腾公的面子上收留孟德!”
张让一听,神sè复杂地看着曹cāo,曹cāo在朝廷中是尴尬的位置,宦官之后,但是又是世家官僚,不好定位,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中间人,墙头草,因为曹cāo倒向任何一边都有关系与实力。
曹cāo一看,连忙拿出了几颗丹药,说:“张公公,此乃睿儿呈送给陛下的神仙丹,今rì作为见面礼送给公公,以表诚意!”
张让一看,眼睛发出了贪婪的目光,曹孟德?难道是真心投效,无论真心与否,这个丹药先收下了!张让笑了笑说:“孟德客气了,以后孟德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说完,嗖地一声,就将丹药收入了怀中。
曹cāo拱了拱手说:“多谢张公公,孟德还要返回将军府,以免何进怀疑。”说完,就离开了张让的府上。
一出府门,凉风一吹,曹cāo才知道自己的后背是湿漉漉的,自己差点命丧黄泉!然后摸了摸自己胸口,还好,睿儿的丹药救了自己一命!(正史上,曹cāo没有刺杀过董卓,刺杀的是张让,但是没有成功。三国演义里是有漏洞的,若是吕布发现了曹cāo,遏制了曹cāo刺杀董卓的行为,那么濮阳之战,就不会有吕布认不出曹cāo,放过曹cāo一马的事情了,小罗的小说真是自相矛盾!)
曹cāo出了张让府后,就跑回了自己的府邸躲了起来(这是何进赐给曹cāo在洛阳的府邸,不是大将军府),曹cāo躲避了一段时间后,京城里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让曹cāo措手不及。
首先是何进与袁绍密谋除掉张让宦官集团,但是被张让知晓,诱捕了何进,并处死了何进。其次,袁绍则是以帮何进报仇为名,杀了所有的宦官。最后,西凉军阀董卓带兵进入洛阳,最终以雷霆手段控制了洛阳。
这时候,董卓征召曹cāo的诏令来了,曹cāo看了之后,连忙换了衣服,连夜出城了,董卓可不是何进,董卓是个饿狼!此时,吕睿正带着人优哉游哉地往陈留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