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揭棺起驾 > 第零章 镜子两端

揭棺起驾 第零章 镜子两端

作者:狐夫 分类:玄幻魔法 更新时间:2022-09-26 15:15:58 来源:笔趣阁

历史正在发生变革。

从宇宙爆炸的.asxs.。

到熵逆热寂的终点。

起始至闭环,原本是一个完美的圆形。

和字母O一样——直到奥罗兹在镜子前,重新审视起自己的脸。

【这个O有了缺口,从[O]rdinary(平凡的),变成了[E]xtraordinary(不凡的)。】

在狭窄阴暗的审讯室中,一台手摇发电机正在工作。

苍髯颓废的老者拿着两根电击棒,站在“学生”身边。

修斯·普莱斯紧握刑具:“你是谁?”

奥罗兹忘不了梦。

“佐罗……”

【从Z[o]ro(佐罗)。】

电击棒按在奥罗兹的多肉髋臀之间,修斯作为一个精通刑讯逼供的情报人员,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小问题。

【到Z[e]ro(零)。】

电刑带来的生理刺激让奥罗兹下体失禁,腥黄的尿液从塑胶刑服中漏了出来。

他的大脑在颤抖,重复向神经中枢发送着惩罚信号,初春时节,身上淡薄的塑布衣服根本就留不住半点体温,电击的反复刺激之下,他像是一头畜牲,在努力学习如何生存。

哪怕他的脑皮层记忆区块依然倔强,求生本能也会让他选择【正确】的答案。

短暂的电刑结束,修斯扶正了奥罗兹的脑袋,指着镜子里的脸。

“再说一次,你是谁?”

奥罗兹好不容易从翻白眼吐口水神志恍惚的模样恢复正常,他的头发带着股蛋白质焦臭的奇怪味道,目盲的后遗症在芳心纵火犯的治疗下痊愈。

他伸长了脖子,像一头刚学会使用工具的裸猿,把一切看见的,能感受到的信息都如实吐出。

“一个金发人……高地人。”

修斯:“还有呢?”

奥罗兹接着说:“他很瘦,很久没吃上一顿好饭。”

修斯捏着奥罗兹的下巴,往“学生”的脸上盖了一层塑布,眼睛的位置留有两个小孔。

“他叫什么?他的名字是什么?他是谁?”

奥罗兹死死盯着镜子里的人像。

阴冷的灯光照着他的脸。

囚室中,万事万物都失去了颜色。

时间相对静止的环境中,修斯先生还留着很多手段。

“伍德……伍德·普拉克。一个来自星界的魔鬼。”

修斯提上一桶水——是给水刑准备的刑具。

看见水桶时,奥罗兹的身子明显颤了那么一下。

他已经受过水刑的痛苦,知道受刑是什么感觉。

塑布会紧紧贴住鼻腔,水液进入肺部,毛细血管和气管会因为两肺的反复应激而开裂流血,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超凡体验。

他的两眼满是血丝,已经丧失了自主意识。

他死去活来无数次,哪怕失去了脑皮层和海马体的记忆,面部肌肉也学会了怎么躲避伤害。

修斯问:“来说说你的生平。伍德·普拉克。”

奥罗兹透过镜子,看着身后墙壁上的报纸和大黑板。

他将看见的东西一字不漏地念了出来,当做亲身经历。

“我生于西历一八六八年,列侬王国椿风镇人,名字叫伍德·普拉克,二十一岁时死于一场决斗,带着巴风特的血肉作为魔术触媒,进入星界,学会了魔术。”

一开始,他神色紧张。

再后来,修斯先生取出鸦片酊作为镇静剂,打进“学生”的手臂里。

他再也没有半点抗拒,两只眼睛逐渐失去焦点,心脏在过量药物的控制下停跳,紧接着又让魂威唤醒。

反复丧失记忆和强制学习之后。

他继续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我学会魔术,从坟墓中爬了出来,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追查我的死因。”

两眼清明,变得冷血无情。

“顺着骷髅会匪帮这条线索,我查到了三个人,伐木工巴克,帕奇医生,还有一个叫达里欧·达芬奇的红发男人,是姐姐的顾工。”

不再是奥罗兹,也不是佐罗。

“我思前想后,这笔仇,得找那个觊觎家产的姐姐去还。”

也绝对不是伍德·普拉克的人生轨迹!

“我提着他们脑袋去法院领赏,可惜法官是我的表哥,他骂我是个弑亲杀姐的畜牲,要我交钱买命。”

镜子里的黑板与报纸,书信和文章,都是修斯先生亲手所写。

此时此刻,奥罗兹照着镜子里所写的故事,念出自己虚构的人生。

“我靠着魔术打赢了这场官司,将椿风镇两个法官送进了地狱,我内心无愧,但身旁的亲人友人已经死得干干净净。”

渐渐地,他接受了这一切,开始感同身受。

“魔鬼在我耳旁低语,我能听见它对我说——”

“——这是奇迹。”

“想要有所收获,就一定得付出相应的价钱。”

“想要扶持正义,就一定要有残忍的觉悟。”

“我不能一辈子都活在童话里,活在一个没有输家的游戏中。”

“我开始后悔,开始丧绝良善的人性,就是这个时候,我遇上了索尼娅老师。”

“她将我收为学生,送进王都学艺,编入军机处特别行动组。”

“她把王都上上下下的财务大项交给我打理,我为了报知遇之恩,为了保护弱小,为奴隶和人民去争权夺利,哪怕付出生命。”

“我夺走了贵族钱包里的银子,把列侬逼上了战场,变成了战争罪犯。死在电刑椅上。依靠魔术重获新生之后,我改头换面,化名陈小伍,专职情报人员。”

“现在,森莱斯和列侬王国统一战线,和北约全面开战,我是这条独木桥上的引路人,我要开始下一个任务。”

修斯按上“学生”的肩。

“伍德,你还记得你的代号吗?”

奥罗兹点点头,从浑噩难言的状态中醒觉。

“我是【盘羊】。修斯老师,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我遇上什么诡**离奇的魔术师了?”

修斯面色凝重,把“真相”告诉奥罗兹。

“伍德,你在王都执行任务时,遇上了一个非常厉害的情报员,这位情报员的手性分子的特质能力是篡改他人的记忆,魂威就叫做芳心纵火犯。他靠着特殊能力化身王庭要员的亲友,和不少权贵的女儿有了男女关系,多亏了你,多亏你提供的线索,我们才把他抓捕归案。”

奥罗兹眉头紧锁,在为王都的安危而担忧。

“老师!这个人现在……”

“已经死了,死因是服毒自尽。”修斯打断道:“我们在他的遗物里找到不少安达卢西亚的民俗土产,不过能从随行语文笔记里看见米特兰用的俚语,他是亚米特兰的间谍。”

奥罗兹这才像放下心,长吁出一口气。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如果这个芳心纵火犯还活着,哪怕关在牢房里,狱卒也会变成他的帮手。”

“是的,伍德,你能这么想真好,我的学生里,你算最谨慎的那一个。”修斯先生紧紧盯着奥罗兹的双眼,想从对方的眼神中窥见一丝一毫谎言的端倪。

奥罗兹紧接着问:“老师,你的下一步指示呢?”

修斯冷漠地答:“我要给你松绑,在下午四点之前,你要赶到恩雅婆婆的裁缝铺,让她给你换一身牧马民的衣服,我们要把你送到森莱斯去,去西线战场。为前线的将军押运军火和军粮,从北向南有两条铁道正在修筑,只要它们通车,西线的士兵能摆脱孤立无援的困境。他们正在受冻挨饿,连一口干净的淡水都没得喝,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死去,他们需要你。”

奥罗兹已经化身为伍德·普拉克的影子。

他的容貌,心理状态都变成了对方的模样。

只有一小部分记忆仍处在痴愚混沌的状态。

修斯给他松了绑,两人换了身衣服,从囚房赶往内阁,从内阁走出皇后大道,在午后阴冷的雨水中,打着伞一路往裁缝铺赶。

距离奥罗兹完全化身为盘羊还差一步。

当修斯先生把这位年轻人交给恩雅婆婆之后,恩雅婆婆给奥罗兹换了身牧马民的行头,领去后门,装进棺材里,送上马车。

马车往火车站走,一路上,奥罗兹蜷在狭窄棺材里,连翻身都变得困难。

他先是听见车轮停转,又听见闹市嘈杂的人声。

紧接着就是几记清脆的鸣枪示警。

他想从棺材中出来,刚要挺身而起。

棺材板让一颗无情的子弹轰碎,弹片把他的脑壳给打得裂开。

他两眼失神,绝对不会想到修斯老师的计划出差错,也不会想到这条路上有伏兵。

他的魂威再一次拯救了他,让他不至于去星界报道。

当奥罗兹再次醒来时,是在森莱斯西部战区的军人医院里。

他睁开双眼,看见肮脏的天花板,身旁老军医正对他微笑。

留声机放着一首亚米特兰的民谣,黑胶片也是军区的战利品。

歌名叫做——

——《平凡世界》。

他偏过头,病房外,一整列军队正在操练射击课,上课的新兵不过十五六岁,大多是童子军。

更远的地方,贫瘠的山体露出石块,北约联军放火烧山之后,经过春雨的洗礼,发生了许多次山体滑坡。

这些山岭已经死了,容不下任何生命。

现在趴在山路上的,除了一些残肢断臂,还有成堆的生锈铁器,大多是铁丝网路障和战车的残骸。

是的,是亚米特兰的战争机器。

光是看一眼,就让人毛骨悚然。

它们像是一头头择人而噬的巨兽,哪怕现在已经报废,在残旧的钢轮和锈蚀的履带下,依然包裹着一层血肉混合的脏污泥巴。

它们的炮管已经炸成了花瓣,从装甲的坑口往里看一片漆黑,是油箱和弹药架殉爆时留下的伤,驾驶员的枯骨无人来领,打扫战场的勤务员都怕染上瘟疫。

“你终于醒了!陈先生!”老军医双手互抱,像是恳求亚蒙开恩,表情兴奋又欣慰。

不光是老军医,整个卫生站小组都躲在门外,隔着布帘往里看。

他们在议论纷纷。

“他醒来了!”

“他终于醒了呀,列侬送来的援兵可算要派上用场了。”

“我们快把将军送去!时间不等人!要他来救命呀!”

“不!不行!列侬来的援兵要粮要女人才肯干活……先听听他要什么吧!我怕救活一个将军,明天连医院食堂都揭不开锅了。”

老军医给病床上的救兵端茶递水,送去一面镜子,为救兵解释着伤情。

“你到西线之前就受了伤,一直昏迷不醒,已经过去八天了。”

奥罗兹接走镜子,看着镜中人的模样。

他变得更加憔悴,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和窗外的童兵差不多沮丧。

老军医接着说:“这个国家的男丁差不多要打光了,还有一些游击队战士藏在城市的废墟里和敌人周旋。列侬的铁路修到大后方之前。我们没有任何兵员和补给。只能靠着这些年轻人……”

他和老军医同时看向窗外。

兵员稚嫩的脸上只有恐惧,教官比他们大不了多少。

这些人都在诵经,背诵亚蒙圣经,手中抱着一本凯恩圣经做防弹护心镜用。

——信仰是无法杀死的。

老军医紧紧抓着奥罗兹的手。

“我们的指挥部在三天之前遭受轰炸,死了两个将军,还有一个重伤不起,列侬的情报人员说,你能治好这位将军,还能给我们带来粮食和钱。我知道这事情对你来说很难办……”

在这个时候,奥罗兹感受到了使命所在。

从来不是小说中所写的佐罗,也不是故事里去歌颂的侠客。

他就是陈小伍,他就是【盘羊】。

现在,我们要叫他另一个名字。

盘羊:“把他带过来。”

老军医手忙脚乱往手术室赶。

盘羊接着说:“把你们医院的院长也叫来,如果可以,这个军区训练场的所有教务人员都喊来,我有话和他们说。我有事情要讲——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

当老军医把伤员带来时,盘羊看见一副伤痕累累的身体。

伤员的身上有多处贯穿伤,在狭窄的堡垒中受到弹片多次跳弹留下的创口和烧痕,血几乎已经流干了。这位将领神色颓然,除了眼睛还有点光,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

盘羊从医疗用具里选了一把镊子,把手腕割开,将血喂给将军。

身体中的手性分子流淌到将军的身体中,芳心纵火犯同时扭转着两人的生理时间。

将军身上多处痂痕伤口变得血淋淋的,不一会就收缩回体内,原本千疮百孔的肌体变得完好如初,原本痛不欲生的体验消失了,一口气顺出嘴,就这么睡了过去。

盘羊则是松了一口气,对魔术的精密操作得心应手。

老军医一拍手一跺脚,变得老泪纵横。

“救星!救星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是醒来了!”

盘羊变得怒不可遏:“我要你喊人来,你怎么只喊了这一个?”

老军医捂着头,满脸丧气:“我忘了哇!我这就去!喊他们来做什么?他们也要治病吗?这些教头还年轻,身上没病呀!要是带伤,卫生站要治也轮不到他们,我们没那么多药品和人。”

“你指望一个寡头将军保护你的国家吗?!”盘羊骂道:“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等军区里百来位班长教官聚在广场下。

他们不约而同盯着头顶破破烂烂的旭日旗。

国旗下,远方的山腰上有累累白骨,多是他们的父辈和长兄。

列侬来的战争顾问刚从病房里走出来,看样子和他们差不多,只是会用魔术救人。

盘羊一瘸一拐地走到队伍前列,和这些兵员一个个打了招呼,敬了礼。

——是列侬的军礼,不是神恩教的教会礼。

他手里捏着一块骨头,不知从何而来的。

——无名之辈的骨头。

或许是从卫生处的某个角落搜来的医疗垃圾。

又或许是每一处都有的兵员残骸。

可能是他自己的也说不定。

他扫视着这帮年轻力壮的教官,这些教员每个人都得管好一个班,大约四十到六十人。

他大声说:“我不希望你们把战事当做复仇手段。”

此话一出,群情哗然。

要知道,在他们身后的山旮旯里,躺着他们的父亲和兄弟。

敌人付出的是一堆钢铁和炮弹。

他们付出的却是血淋淋的生命。

“是的。”盘羊接着说:“我重申一次,我不希望你们把战事当做复仇手段。你们是森莱斯王国的士兵。信奉亚蒙,不论是公民或信徒的身份来讲,战事从来都和你们的仇恨无关,战事是一项工程,是收钱办事,讲究效用和成功率。

人民给你们交税纳款,造枪制械,你们保家卫国,这是天经地义的买卖,但用来报私仇,那就本末倒置了。我看得出来——你们大多都想一死百了,抱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的仇恨心。”

已经有不少教员带头举枪,对准了旗台上的盘羊。

军区的参谋大声喝令之下,这些大头兵才悻悻不满地把武器收了回去。

盘羊接着说:“我之所以会来这,是收到了命令,执行命令时,个人的情感与它无关。司令或军长,皇帝或元帅下令时也没有爱与恨,没有复仇或报恩。

你们没吃的,没水喝,没有医用器材,连明天该怎么填饱肚子都成问题,我能解决这些问题。

我不是森莱斯人,不会和你们一起喊口号,也不懂你们的爱国心,不是你们的兄弟,不会和你们一起报血海深仇,我希望你们能活下去,活到胜利的那一天。”

原本喧闹而压抑的草场安静了下来,紧张到流汗的气氛也变得一片死寂。

兵员围到班长身边,班长则是盯着自己的顶头上司。

这些将监和指挥官,都看着参谋,参谋满头大汗,把希望都寄托在列侬送来的救兵身上。

盘羊举起手里的骨头。

“我不知道它从哪儿来,在医院里捡到的,它的主人甚至没有一副棺材,也没人记得它,它应该是死了。我想你们也会害怕自己有这么一天。连下葬都做不到,连一块墓碑都没有。我把它拿出来,放在你们眼前。”

他唤出魂威,芳心纵火犯的钢驱接走这块无名之骨,扔进核心熔炉,身上的黑桃形状齿轮在旋转,手性分子运作之下,将骨头变成一块黄澄澄的骨灰钻石。

它如一块纯净的透镜,在阴霾的天空下,耀出千分光来。

盘羊高举钻石:“我要你们去收集遗骸,把这些战友的骨头都送回来,我会把它们做成钻石,通过佣兵贸易和军火公司做转介,卖给你们的仇敌,换来枪弹和粮食。

——听上去非常残酷,对吗?

——你们的血肉至亲死去了,在车轮下,在地雷上,在一颗颗炮弹里不成人形,你们甚至分不清谁是谁,那块骨头是属于家人的。

——他们在死亡以后也不能安宁,要变成货物卖给北约。

记得这件事,我的战友们,我要完成我的任务,而我的任务里有这一条,让你们活下来,活到胜利的那一天。至于怎样才算胜利?”

盘羊扫视着这群年轻人,还有年轻人身后更年轻的孩童。

“把钻石从敌人手里抢回来的时候,用敌人的骨头做钻石的时候,就算胜利。”

他很冷漠。

“你们在打一场国土保卫战。”

【从零到一。】

他和伍德一模一样。

“同时,也是复仇反击战。”

【再从一到二。】

已经有人开始行动,一对双胞胎将父亲的骨头,又把战马的骨头送到盘羊手里。

【从二到三。】

参谋扯着嗓门,使唤着这群不听话的,热血上头的新兵,手里的军令状油墨还没干,对上贡骨头的奖惩制度写的一清二楚。

【再从三到万。】

不过两个小时,整个卫生站的广场前庭已经骸骨遍地,蝇虫丛生。

腐肉和碎骨臭不可闻,不少兵员已经吐了一地。

他们的眼里有泪,泪中有怒,怒里带着无法浇熄的火。

他们心中想着,盼着。

这一役从一场大火开始。

如果能打回亚米特兰的本土。

也要从一场大火结束。

让敌人也尝尝毒水,吃一把树叶。

让他们感同身受,看着庄稼和畜牲,看着亲人和爱人活活烧死,试着体会,出卖父母兄弟的尸骸,是什么滋味。

让这些养尊处优,躲在钢铁怪兽里的胆小鬼。

试试淋雨感冒,没有药物就会死掉的恐惧。

【最终,回到零。】

在盘羊手中,地上的骨头越来越少,钻石越来越多。

在和平年代,他们脚下的财富能买下一两个城镇。

满地黄澄澄的骨灰钻石像是一面镜子,千百万个棱面照出各种不同的模样。

他们的眼中有难舍的悲怆,有卑劣的贪婪,有复杂的不甘,有纯粹的狂喜,想抱着钻石当逃兵,想献出骨头换宝藏,想得到盘羊的神力,更多的是,面对魔术师时,又恐惧敬畏,又嗤之以鼻。

盘羊的精神力消耗巨大。

恍惚间,他在钻石海洋中看见无数只闪蝶,在拍打翅膀。

他心中想着——

——修斯老师,你把我送到地狱来了。

——既然这样,那就再让我往更深处看看吧。

——我似乎能理解羖羊的想法了。

——早已化身成魔。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