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
鸿门会所!
王擎苍正独自坐在餐桌旁吃饭,餐桌上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飞禽走兽,紧有四道相对清淡的淮阳菜,一道青炒香菇,一道蟹粉狮子头,一道白袍虾仁和一道文思豆腐。
对于喜欢大鱼大肉,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王擎苍来说,这淮扬菜过于清淡了些,显然不太合他胃口,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有暗疾在身,加上年迈,为了健康着想,只能吃些清淡的。
“嗒,嗒,嗒……”
就在这时,东方白西装革履从外面走了过来!
“来得正好,过来陪我吃饭。”王擎苍这一见东方白便向他招了招手。
“是,义父!”东方白走过来看了一眼这没怎么动的饭菜,关心问了一句:“这菜不合您胃口?”
“这一个人吃饭,再好的菜也是食之无味,看来还真是老啦。”王擎苍感慨了一句,随即示意东方白坐下。
“那以后我争取每天都陪义父吃饭,把没必要的饭局都推了。”东方白坐下说了一句。
而东方白一坐下,一位老仆人就把一副碗筷放到了他跟前,随之退了下去。
“那倒不用,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忙碌的样子,我这只是突发感慨而已。”王擎苍摇了摇头,夹起一块香菇嚼了起来,随即问道:“你刚才不是出去了吗?怎么这时又回来了?”
东方白夹起一块虾仁放到王擎苍碗里,犹豫了一下,说道:“刚得到的消息,有人出一千万暗花要陈厚德的命。”
“嗯!”王擎苍一愣,随之面无异色问了一句:“知道是谁放出的暗花吗?”
“北方过来的一无名之辈,暗花一出,此人就销声匿迹了,显然不是正主,说不定现在此人已经被人灭口了。”东方白一边细嚼慢咽吃着菜,一边回道。
“呵!这想要陈厚德这小子命的人还真不少,萧妮子这时候又把这小子捧到一个申城负责人的位置,还真是内忧外患啊。”王擎苍莫名一笑,好奇问了一句:“那你认为这暗花是谁,或者是那方势力放出来的呢?”
“李家!”东方白直接脱口而出,显然心中早就有了答案,随即解释道:“其实从表面看来,大家都会认为是东北王,毕竟陈厚德和东北王恩怨颇深,又是一个北方过来的人放出的暗花,加上死亡擂台之事后,我们鸿门不让东北王的人踏足申城,所以东北王才会出此下策。不过能从表面看到的,往往不是真的,我认为这暗花是出自李家手笔,李世海可是也有杀死陈厚德的动机,而且看上去是迫不及待,这么做无非是给李家洗脱嫌疑而已。”
“嗯!”王擎苍的想法显然和东方白一样,点了点头,问了一句:“胭脂楼知道这消息没?”
“在申城,胭脂楼的消息可比我们鸿门还灵通,我相信消息一出,胭脂楼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东方白看了王擎苍一眼,试探性问道:“义父,这事我们鸿门要不要
插手?或者出面警告一下。”
“没这必要,陈厚德可是胭脂楼的人,我们鸿门插手这不是狗拿耗子吗?”王擎苍突然来了兴趣,笑吟吟说道:“这阵子我还真有点对生活乏味,戏园子的戏也不好看咯,我正好踏踏实实躺在家里头,看陈厚德这小子怎么化解这次危机,又怎么把申城闹的鸡飞狗跳,说起来还真有点期待了。”
“义父就不担心陈厚德吗?您可是要把他收为义子!”东方白好奇问道。
“那小子粘上毛比猴还精,又瑕疵必报,谁想要他命谁倒霉,今时不同往日,一千万就想要他的命?少了!你就看好吧,这申城又开始热闹咯。”王擎苍仿佛瞬间来了食欲,津津有味的吃起饭菜来。
“对了!说起陈厚德还有一件事,我差一点忘记了。”东方白顿时想起什么来。
“哦,什么事?”
“义父曾经说过,陈厚德藏七分獠牙,露三分锋芒,现在我倒是认为他是露七分獠牙,反而藏三分锋芒。”东方白并不急着说事,反而循序渐进起来。
“嗯?”王擎苍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东方白,等待着下文。
“走一步看一步是庸者,走一步算三步是常者,走一步定十步是智者,走一步谋一局是妖孽,义父说陈厚德是妖孽,现在我信了。我们都被陈厚德给骗了!”东方白不禁感慨起来,随即抛砖引玉问了一句:“义父是否还记得阎王马都末对李世海儿子李幼斌的天价暗杀?”
“嗯,那一亿吗?这和陈厚德有什么关系?”王擎苍彻底来了兴趣,放下筷子开始聆听起来。
“对!当时我们知道幕后主使是马都末,还是通过索泽和索川这俩个中间人查到的,后来就引出索泽和索川是胭脂楼卧底的事,最后天价暗杀不了了之。义父可记得这俩人?”
“有点印象!”王擎苍想了想回了一句。
“这俩人根本就不是胭脂楼的卧底,而是陈厚德派到马家的卧底,确切的说是陈厚德的人……”
“这些并不难猜到,说重点,怎么就说我们都被陈厚德给骗了?”王擎苍打断东方白的话,直接问道。
东方白见王擎苍这么急不可耐不禁一笑,便直接点题:“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陈厚德早就在漠河暗中自立门户了,大举发展事业,而且现在资产已经上亿了,我还查到他们要开始向冰城发展。”
“什么!怎么可能?”王擎苍顿时不敢相信起来,这处事不惊的脸上写满惊讶。
“当时我也觉得不可能,不过事实确实是这样。”东方白看着王擎苍重重的点了点头,随之解释道:“这些还是因为索泽和索川俩人,我才无疑间发现的。当时天价暗杀之所以不了了之,是因为马都末并没有按时把定金汇到我们鸿门指定的卡上,所以这笔交易取消,那我们鸿门就得收回那张卡片,这一查便发现索泽和索川两人躲在了漠河,而陈厚德在漠河的事业自然而然就暴露了,有意思的是陈厚德在漠河的事业叫五脏庙实业,压根就不需要大费周章去查。”
东方白发现陈厚德在漠河的产业,只能说是阴差阳错,无心之举,只因索泽和索川这两货拿了鸿门那张卡片,所以才把“自立门户”的事牵了出来。
“哈哈哈!好一个狼子野心狠手腕,有魄力,有胆量。瞒天过海这手玩的是真漂亮,还真是把我们所有人给骗了。”王擎苍突然大笑了起来,看起来甚是开心。
“是啊,他在申城越锋芒毕露,漠河那边反而越安全,压根就不会有人把焦点放在那穷乡僻壤之地。还有大家根本就不会去怀疑一个读书之人,一个大家眼里的愣头青。”东方白一脸佩服说道。
“对了,这事有多少人知道?还有,陈厚德的人有没有发现这事?”王擎苍想了想问道。
“包括我在内有五人知道,不过我已经下了封口令了。这一发现陈厚德在漠河的事,我就没让人去接触索泽和索川两人了,让他们待在漠河静观其变,陈厚德的人应该没有发现。”东方白一一回道。
“嗯!这事办的不错。绝不能让其他势力知道这事,特别是胭脂楼,要不申城这条小竹叶青可就得张嘴咬陈厚德这条大山里出来的土狗,其实却是披着狗皮的白眼狼了。”王擎苍挺乐呵说道。
“胭脂楼无孔不入的情报网只是针对南方,这北方可就力不从心了,我们鸿门之所以能发现,还是通过索泽和索川这两人阴差阳错知道的。再说,这陈厚德可不傻,他在漠河的事业可不是大张旗鼓,而是让羊城王家挡在面前。义父可别忘了,漠河可是东北王的地盘,陈厚德在他眼皮子底下发展,如果没有王家在前面挡着,他早就尸骨无存了。”东方白感触颇深解释道。
“哦,王家?羊城广结善缘的王家吗?”王擎苍有些意外问道。
“是的!王有财的儿子和陈厚德是同班同学,而陈厚德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就搭上了王家这条线,并且王家还和他有合作。”东方白点了点头。
“陈厚德这小子是真能折腾,还挺tm邪乎。这都是命啊,如果是其他势力还真看不上他,更别说合作,也就广结善缘的王家会怎么干,肯这么干,敢这么干。”王擎苍倒不觉得有什么,随即提醒道:“对了,这事你替陈厚德这小子把痕迹给抹干净,既然我们鸿门能通过索泽和索川这两人发现这事,那其他势力,特别是胭脂楼也会顺着这两人痕迹发现的。”
“好!到时候我吩咐下去。”东方白点了点头。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也幸好鸿门早一步发现了陈厚德自立门户的事,并且还帮着“亡羊补牢”,要不胭脂楼还真就有所发现了,毕竟索泽和索川这两人已经重新走进了萧静媛的视线内,并且还让水云微着手调查了。
这一旦查下去,还真就发现了陈厚德自立门户的事,到时候陈厚德还真就是万劫不复了。幸好鸿门及时发现,并且还替着陈厚德收拾痕迹。
而对于这一切陈厚德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