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媛和乐虎一离开,柯东鄂便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徐大春,难得虚心的问了一句:“徐胖子,楼主这话什么意思?”
“这得要你自己悟!”徐大春欠欠的回了一句。
“我怎么看楼主是故意把陈厚德推到申城负责人这位置让我们联手打压的呢?目的何在啊?”另一位负责人有些似懂非懂说道。
“是啊!看来这陈厚德在楼主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
“胭脂楼里有一庙!看来楼主是要敲打陈厚德咯。”
“是应该敲打敲打了,这陈厚德锋芒太盛了。”
“……”
各位负责人纷纷开口猜测起来。
“徐胖子,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柯东鄂试探性问道。
“我能知道什么?”徐大春笑呵呵反问道。
“你今天很反常啊!和陈厚德的人眉来眼去的,又在这会上闷声不响,什么个意思?”柯东鄂再次问道。
“送你一个成语兵不血刃。”
“我看你这是要挑拨离间吧?”
“再送你一个成语杀人诛心。”
“艹!真他娘阴险。”
……
一个人,锋芒太盛难免灼伤他人!
当你将所有的目光和风光都抢尽了,却将挫败和压力留给别人,那么别人在你的光芒的压迫之下,还能够过得自在舒坦吗?
答案是否定的!
而陈厚德无疑就是因为锋芒太盛,才招致各位负责人的不满,在他当上申城负责人的那一刻起,各位负责人便把这种不满表现了出来。
于此同时,苏宅!
由于今天是星期日,苏北陌并不在外面住,而是回来苏宅住。
书房内!
苏北陌正坐在一张价值连城的桌子旁审阅着文件,自从鬼王苏羡林把苏氏交到他手,苏北陌可谓是尽心尽责,力求让苏氏在他手里发扬光大,力压申城各方势力,登顶申城成就传奇。
这可是苏北陌的理想,不过他也是这么做的!
“啪,啪,啪!”
敲门声响起!
苏北陌连头都不抬,说了一声:“进!”
“嘎吱!”
大鬼推开门走了进来!
苏北陌抬头瞥了一眼大鬼,随之又低下头审阅文件,同时说了一句:“大鬼叔这时候过来,看来是坏消息。”
“嗯!我们的人失手了。”大鬼点了点头。
“这陈厚德命还真大,我们苏氏鬼军出马都没能要了他的命。”苏北陌冷漠的说了一句,脸上并没有一丝失望。
“陈厚德虽然没死,不过却有人死了,至于是谁,现在还不清楚,胭脂楼把消息压了下来。”大鬼接话说道。
“嗯……?”苏北陌瞬间抬起头盯着大鬼,还真有点不怒自威的感觉。
“误杀!”大鬼惜字如金的回了两个字。
“没留手尾吧?”
“少爷放心,手尾我都抹干净了。”大鬼沉声回道。
“那就好
”
大鬼犹豫了一下,好奇问道:“少爷为什么要杀陈厚德?他活着不是对我们更有利吗?”
“我讨厌他这个人,一时兴起便想杀之!”苏北陌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句,压根就不把杀人当一回事。
“……”大鬼脸上一抽,瞬间凌乱,随即问了一句:“那还要继续吗?”
“既然有人死了,那就没有这必要了,现在我又不想让他死了。”
……
胭脂阁!
陈厚德坐在萧静媛的位置上,茶桌上摆着好几碟小吃,正一边吃着小吃,一边拿着手机和符雅思,花慕寒短信唠着磕,直接享受起生活来,那有一点等人的样子。
“嘎吱!”
大门推开,萧静媛摇曳生姿的走了进来,乐虎跟在其后。
对于萧静媛的进来,陈厚德只顾拿着手机唠嗑,并还对着手机傻笑,一时竟没注意。
对此乐虎刚想开口训斥,萧静媛便抬手阻止了,随即放缓脚步向陈厚德走来。
一阵香气袭来!
陈厚德下意识嗅了嗅,抬头望去,瞬间懵逼,随即触电般站了起来,不经脑子的说了一句:“这么快就开完会啦!”
“这位置坐的舒服吗?”萧静媛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
“啊!这……这椅子坐的舒服,但这位置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坐的啦。”陈厚德呲牙回了一句,随即让开身,一脸尴尬的擦了擦椅子,献殷勤般说道:“楼主您请坐!”
“你倒是会享受,让你在这等着,你却当成了喝夜茶。”乐虎瞥了一眼茶桌上的小吃,对着陈厚德**一瞪。
“呵呵!我这不是没吃饱吗,所以就吃点东西垫巴垫巴。”陈厚德挺不好意思说道。
“哎哟喂,你好意思说没吃饱?在宴席上就数你吃的最多,最欢快。”乐虎瞬间无语。
就连萧静媛也挺无奈的瞥了陈厚德一眼!
“这不是我正长个,加上被枪手这一吓,新陈代谢提了速,所以容易饿嘛。”陈厚德眨着机智小眼神胡扯道。
“长个?这借口还真是清新脱俗!”乐虎抬起手点了点陈厚德。
萧静媛并没有太多讲究,走到主位上坐下,看着陈厚德调侃了一句:“这身衣服可比你来参加宴席的衣服好看多了。”
“还真别说,确实是帅了不少。”乐虎很赞同的附和了一句。
“是吗?”陈厚德瞬间有那么点沾沾自喜起来。这货穿上这马甲式服务员制服,确实比他那身学生装好看。
“坐吧!”萧静媛示意了一下,便很直接问道:“知道是谁想要你的命吗?”
“狼王李家呗!”陈厚德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随即坐到一侧的椅子上。
“何以见得?月煞对你暗杀之事过后,李世海可是拿出了诚意,这事算是解决了,他完全没必要冒险置你于死地,如果一旦暴露,那李家境地可就万劫不复了。除非李家或者李世海有让你必死的理由。”萧静媛伸手拿起一粒开心果,一边剥着壳,一边分析道。
“嘿嘿嘿,爷们!听说你和李世海的女儿关系不清不楚,你不会是把人家给睡了吧?如果真是这样,那李世海还真有让你必死的理由。”乐虎对陈厚德挤眉弄眼说道。
“我倒是想睡她女儿揍他儿子
可是事实我啥都没干啊。”陈厚德呲牙回道,一脸的无奈。
“那你为什么一脸笃定是狼王李家要你的命?”萧静媛好奇问道。
“楼主还记得我在漠河发生的事吧?我怀疑南黎川已经投靠了狼王李家,他是受命杀我的,要不不会这么巧在漠河出现,加上月煞之事,我敢肯定就是狼王李家想要我的命。”陈厚德解释道。对于在漠河发生的事,因为涉及到东北王,而东北王和胭脂楼又有合作,所以在出事的当天陈厚德就电话和水云微选择性的交代了一遍。
“那只是你的臆测,就算没有李家,南黎川也有动机要你的命。还有李家杀你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非得置你于死地,而给人感觉是迫在眉睫?接二连三的暗杀,这可不像李世海的做事风格。”萧静媛反驳道。
“楼主慧眼,一下子就问到了关键,之前我也一直想不通,经过今天枪手的事,我终于想通了。”
“哦!说说看。”萧静媛扫了陈厚德一眼,示意陈厚德畅所欲言。
“想要我命的不是狼王李家,而是东北王。”陈厚德犹豫了一下,直接一句点题,随即解释道:“死亡擂台之事,明明是我和狼王李家的事,而那时候东北王硬是要插上一脚,这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东北王为什么乐此不彼呢?还有东北王进军申城……”
“你想要表达什么?”萧静媛抬手打断陈厚德的话,直接问了一句。显然不想听陈厚德在这“废话”。
“我想表达狼王李家抓住了东北王的小辫子,以此来逼迫东北王的人和我打这死亡擂台,而这小辫子正是东北王的账本。”陈厚德并不打算把金正宇的事对萧静媛讲,所以只能拐着弯告诉萧静媛这事。好让胭脂楼,狼王李家和东北王三方势力去“折腾”,到时候自己好浑水摸鱼。
陈厚德这话正和萧静媛的想法不谋而合,她本就怀疑东北王的账簿在李家手里。不,应该是已经确定东北王账簿在李家手里,所以陈厚德这话她是相信的。
“照你这么说,李家和东北王达成了某种君子协议,而这协议的条件就是你的死亡才能生效,所以你笃定枪手是李家所为,是吗?”萧静媛沉吟了一下,一脸睿智分析起来。
“是的!这就能解释狼王李家为什么接二连三,锲而不舍的想要我命。”陈厚德点头回道。
“爷们,我是越来越喜欢你啦,嗜血修罗王世襄双腿被废;追魂手仇天刃双手被废,最后因你撒手人寰;加上死亡擂台败,不能让东北王扎根申城,这些可都是你的丰功伟绩啊,真男人!”乐虎贱嗖嗖说道,有那么点落井下石的嫌疑。
“是血债累累吧!”陈厚德特无奈说道。这一路走来,朋友倒是结识了不少,可是仇家也一样,并且还是往死里得罪,你死我亡那种,这叫什么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陈厚德不禁心里感慨了一句。
“今晚之事你想胭脂楼怎么帮你?”萧静媛并不打算在这话题里继续扯下去。
“这……我听楼主您的。”陈厚德很机智的把皮球踢回给萧静媛。虽然枪手是奔着自己而来,可是现在自己毫发无损,反倒是闵行区负责人钱茂意外身亡,那这事可不单单是自己能说得了算了,这可是关乎到整个胭脂楼,如果萧静媛不能给出一个满意交代,恐怕下面的人就得说“闲话”了。
“捉贼捉赃!这一切都是你的臆测,胭脂楼想帮你都师出无名。”萧静媛很出乎陈厚德意料的说了一句,听这话意是想打算不了了之。
“是啊!”陈厚德假惺惺的点了点头,呲牙说了一句:“看来这钱大哥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