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一楼末端甲板一角落!
一位穿着服务员制服的青年人正独自站在那抽着烟,神情有些鬼鬼祟祟,眼神时不时扫向茫茫的黄埔江,仿佛在焦急等待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艘飞艇借着两边岸上建筑物折射出来的霓虹灯光摸黑急速向胭脂号靠近。
服务员一听到飞艇轰鸣声,立即掏出手电筒,向着飞艇闪射了几下,而飞艇仿佛收到某种信号,随即向服务员这边偏移而来。
五分钟后!
一位长相冷酷的青年人在服务员的帮助下成功的攀爬上了胭脂号。
“钱呢?”服务员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这边,便对青年人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人在哪?”青年人掏出一厚厚的信封递给服务员,一脸冷漠问道。
服务员急忙打开信封看了看,见里面放的是一沓一沓的百元大钞,才笑着回了一句:“人在二楼一房间里喝茶,里面只有两个人,是下手的好机会。”
“带路!”青年人压根不想废话。
服务员收起信封,随即带着青年人向二楼走去!
十分钟后!
一间洗手间内,青年人一劈掌把服务员打晕,随即换上了服务员的制服,接着掏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一刀捅进昏睡过去的服务员心脏里,最后悄无声息的把服务员丢进黄浦江里,来了一个毁尸灭迹。
三分钟后!
青年人来到二楼,左盼右顾的扫了一下走廊,见走廊空无一人,便稳了稳心神,迈步向陈厚德所在的包厢走去。
青年人来到门口,再次扫了扫走廊,接着从腰间掏出一把带有消音*器的手枪,用手上毛巾遮盖住,另一只手刚抬起,打算敲门时。
“嗒,嗒,嗒……”
脚步声响起,随即便见董伽豪从一转角处走了出来,迈步缓缓向陈厚德所在的包厢走来。
青年人斜视扫了董伽豪一眼,便了无痕迹的把手一收,背对着董伽豪缓步离开,并不急着对陈厚德下手。
董伽豪瞥了一眼青年人根本就不在意,这走到门口便抬手敲了敲门,随即推开门走了进去。董伽豪的突然出现,让“枪手”错失了一个枪杀陈厚德的好机会,这阴差阳错的连董伽豪自己都不知道。
而董伽豪在走进房间的一刹那,青年人刚好回头,随即不禁一愣,他没想到董伽豪会进陈厚德的房间,这让他有些踌躇不定起来,因为此时他不知道陈厚德房间里有多少人,陈厚德是否在里面。
青年人犹豫了一下,便选择静观其变,随即走到一角落侯了起来,打算观察一会再说。
雅间内!
董伽豪走进来一坐下,陈厚德便给他倒了一杯茶,说了一句:“来,喝杯茶解解酒!”
“好,谢谢!”
董伽豪一连喝了三杯茶,这刚想开口说话,陈厚德便抢先调侃了一句:“看来和徐大春聊得挺多的哦,都渴成这样了!”
“啊!”董伽豪一愣,一脸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俺和徐大春聊天?”
“你俩聊天的机会可是我给的,我当然知道。”陈厚德笑着回了一句。
“啊,俺明白了!厚德你是故意离开宴席的,就是让徐大春有机会和俺聊天,是吧?”董伽豪瞬间明白了过来。
“算是吧,不过我确实不想待在哪,所以就给徐大春提供了一个机会。”陈厚德喝了一口茶,缓声说道
“那你怎么就知道徐大春会找俺呢?”董伽豪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解问道。
“很简单,因为我升为申城负责人,杨浦区负责人这位置出现空缺,这徐大春一定会借着道喜的借口找你试探情报的。”陈厚德一脸睿智说道。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你。这徐胖子还真是过来试探情报的。”董伽豪点了点头,随即把自己和徐大春两人唠的磕一股脑的告诉了陈厚德。
至此,事情算是明朗了!董伽豪是“奉旨”耍钱,这一切都是陈厚德这货一手安排的。
“艹!这徐大春是真嚎啊,用九十多万当贺礼。”陈厚德呲牙说了一句,连忙喝口茶压压惊。
“嚎个锤子,那笔钱俺压根不打算还,如果他给俺九十多万现金,那才算嚎呢,整这些虚。”董伽豪不以为意回道。
“董大哥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行啦,咱来聊聊这杨浦区负责人的事。”
随即陈厚德,张国民和董伽豪三人在这雅间密谋了起来!
十分钟后!
张国民为了谨慎起见,把在雅间“写的话”撕下来烧了,而董伽豪心里也有了底。
陈厚德给董伽豪和张国民各自续了一杯茶,随即端起茶杯看着董伽豪,说了一句:“董大哥委屈你了!”
“委屈啥啊!士为知己者死。”董伽豪搜肠刮肚的整出了一句,随即端起茶杯和陈厚德碰了一下,一切尽在无言中。
董伽豪把茶一饮而尽,把杯子重重一掷,一脸严肃的看着陈厚德,沉声问道:“厚德,你就不怕俺抵挡不住诱惑吗?凭什么就这么相信俺?说实话,就连俺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经得住诱惑。”
“不怕!”陈厚德掷地有声的回了两个字,随即铿锵有力说道:“就凭你曾经说过,如果我陈厚德有事,你TM就让人绑上雷*管,把鸿门会所给轰平。就凭我和王世襄打擂台时,你偷偷安排了两个枪手……”陈厚德指着自己心脏,看着董伽豪继续说道:“就凭我这里中了一枪危在旦夕时,你能说出抱着炸药,和狼王李世海一块飞的狠话,就凭你董伽豪说到做到,就凭我们是过命的兄弟……”
“艹,老二说的是真不错,你这张破嘴,是真能给死人说剌剌尿了,整的俺TMD都热血沸腾了。”董伽豪咧嘴一笑。
张国民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没有这两下子,我能整得住下面那帮牛鬼蛇神啊。”陈厚德开心一笑,有那么点洋洋得意。
“艹!俺算是被你彻底套牢了!”
“我们这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陈厚德犹豫了一下,一脸肉疼的把奔驰车钥匙掏了出来,恋恋不舍的瞥了一眼,随即递给董伽豪。
“啥意思?”董伽豪眼神一亮。
“艹,徐大春都TM用九十多万给你当贺礼了,我总得该表示一下吧,再怎么说我也算是申城负责人了,总不能比徐大春磕碜吧,这辆车算是给你当贺礼了。”陈厚德一脸牙疼说道。
“这是胭脂楼奖给你的,这不好……吧?”董伽豪紧盯着那奔驰车钥匙,假惺惺说了一句。
“是不好,那我不送了。”陈厚德这刚想把手一收,董伽豪便闪电般出手,一把夺过了车钥匙,贱嗖嗖说了一句:“既然你都送了,那俺就勉为其难的收了吧。”
“艹!得了便宜还卖乖。”陈厚德翻了翻白眼,随即感慨了一句:“看来我TM就是开汉兰达的命了。”
“没事,到时候这车你想开,俺还是可以借给你开一会的
”董伽豪欠欠说道。
“滚!”
“哦,对了!徐大春让俺过去三楼KTV一趟,说是介绍其他负责人给俺认识认识,拉拢一下感情。”董伽豪把车钥匙揣进兜里,便打算滚犊子了。
“嗯,你去……等等,还是我们一起去吧,我倒要看看我这申城负责人在,他们敢不敢拉拢你,是不是真不把我这负责人放眼里。”
“啊,你也过去?”
“我过去戏才能唱的真实。”
……
就在青年人杵在那等的有些心烦意乱时,陈厚德打开雅间门一马当先走了出来,青年人顿时一愣,随之脸上一喜,连忙从腰间拔出消音手枪用毛巾遮盖住,刚想对准陈厚德打黑枪时。
张国民和董伽豪就走了出来,两人把陈厚德身形给遮住了,随即陈厚德三人背对着青年人往三楼KTV走去。
而青年人再次错失枪杀陈厚德的机会,当时青年人有那么一丝的冲动想冲过来对陈厚德开枪,不过为了自身安全考虑和万无一失着想,这丝冲动稍纵即逝,随即把枪收了起来,跟着陈厚德向三楼KTV走去。
三楼KTV一间包厢内!
此时胭脂楼各区负责人正坐那喝酒唠嗑好不快哉,有好几个负责人甚至还在那打牌赌钱。
“嘎吱!”
大门被推开,陈厚德信步闲庭的走了进来,张国民和董伽豪两人紧跟其后。
对于陈厚德的突然出现,大家不禁齐齐一愣,纷纷停下交谈看向陈厚德,眼神之中有玩味,有意外,有幸灾乐祸,唯一没有友好。
“我这不请自来,各位不介意吧?” 陈厚德呲牙说了一句,随即堂而皇之的走到一边沙发坐下,张国民跟着坐到旁边,剩下董伽豪站在那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徐大春,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我们哪敢有介意,要不你这申城负责人就得给我们穿小鞋了。”柯东鄂看着陈厚德冷笑说道。
“伽豪来啦,过来我这边坐。”徐大春直接无视陈厚德,站起身一脸热情的对董伽豪招了招手。
“董兄弟过来我们喝一杯。”
“老董别站着了,过来坐,我们可都在等你呢。”
“……”
和徐大春私交甚好的几位负责人纷纷开口,对于陈厚德没有一个人搭理,直接把他当成了空气。
“这……俺……”董伽豪顿时左右为难起来,随即把目光投向陈厚德。
“啪,啪!”
陈厚德拍了拍自己右边的沙发,对董伽豪沉声了一句:“过来我这里坐!”
“那个……各位不好意思,俺坐那就好。”董伽豪讪讪一笑,随即走到陈厚德右边沙发坐下。
陈厚德用胜利的小眼神扫了大家一眼,随即说道:“看来大家对我当上这申城负责人颇为不满啊!”
不等大家开口,陈厚德便小人得志般欠欠说道:“虽然这负责人我不想当,可是楼主再三劝说,礼贤下士,三顾茅庐,我也不好驳她的面子,所以就勉为其难的当了。如果大家有什么不满还请畅所欲言,别憋坏了,虽然我不一定会改,但是给大家一个一吐为快的机会,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