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短暂的会议,陈厚德便让大家离去,只留下了洪天明和张国民。
张国民留下,是因为他还要收拾后厨,统计一下五脏庙的损失情况,明天好把东西买回来,然后继续开张营业。这也是陈厚德交代给他的事情。
陈厚德他们专用小隔间里,张国民一离开,洪天明就好奇问道:“还有事?”
陈厚德点了点头,便把做局骗马星河钱的事都告诉了洪天明,就连买隋建国酒厂那块地的事也一五一十的和洪天明说了一遍。
洪天明听完陈厚德的讲述,目瞪口呆的看着陈厚德道:“老大,你这整的有点大吧?地的事,我听兵哥说过,可是你怎么就想着从马星河手上捞钱呢?万一被马星河发现了,那事情就大发了。”
陈厚德自信一笑,道:“放心,马星河不会那么轻易发现的。之所以告诉你这些事,是让你心里有个底。对了,杨浦区负责人那边情况怎么样?你这天天和他们醉生梦死的,有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
“你还别说,我还真看出了一点门道。这十八位负责人中,就分成了三派。大家表面上和和气气,暗地里可是斗着厉害,不过都是生意上的竞争。还有就是这何卫国,他让我转告你,说有一笔生意找你谈,希望能和你见上一面。”洪天明缓缓说道。
“哦!何卫国找我谈生意?知道是什么生意吗?”陈厚德好奇问道,接着继续道:“还有,这十八位负责人拉帮结派的事,你最好不要参与进去,明哲保身懂吗?”
“放心!这个我明白。至于何卫国想找你谈的生意,我猜应该是想让你入股他小舅子网吧的事。他小舅子和一位朋友合伙在杨浦区开了一家网吧,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两人就闹了矛盾。具体的情况我就不怎么清楚了。”洪天明模糊说道。
“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到时候我会打一个电话给何卫国问问情况,如果有利可图。我们就整,吃力不讨好那就婉言谢绝。”陈厚德无所谓道。
“嗯!还有事吗?没事我就陪我家妙妙逛街去咯。”洪天明一脸幸福,问道。
“还有一事,我最近发现总有人跟踪我……”
“跟踪你?谁啊?这安逸夫都死了,怎么还有人盯上你呢?”洪天明还没等陈厚德把话说完,就急忙问道。
“目前还不知道是谁!我要和你说的并不是这事,我是想让你帮我去一趟鬣狗场,把上次收那十八位负责人的见面礼拿给麻子和金土这两楞货,顺便去看看这两货。”陈厚德把脖子上的狗牙取下来,递给洪天明继续道:“到了鬣狗场,把这枚狗牙拿给对方看就行了,去的时候千万要多留意,看有没有人跟踪
尽量多换几辆车。”
洪天明接下狗牙看了看,问道:“现在吗?”
“如果你不怕你家那位母老虎发威,现在去我也没意见。”陈厚德打趣道。
“那我还是等有空再去吧,今晚得把我家妙奶奶伺候好咯。”洪天明很贱回道。
“怂货!这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别到处去说。”陈厚德嘱咐道。
“欧了!没事我就先走了,我家妙奶奶还等着我接她呢!我要放她鸽子,明天妥妥跟我玩一个,棍棒之下出孝子啊!拜了嘞你。”洪天明话一说完,脚底抹油,就溜了出去。
“最近事多,小心点。”陈厚德对着洪天明背影喊道。
洪天明一离开,陈厚德在小隔间里面待了一会,刚想起身离开,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陈厚德掏出手机看了看,见是杜若水来电,立马接了起来,调侃道:“若水师姐不会是又让我请客吃饭吧?”
“哼!要不要这么小气啊?我上次宰你,是为了犒劳大家。”杜若水不满道。
“你这是拿我钱去做人情,我什么都得不到,你还有理了?”陈厚德一想起在熊先生咖啡馆,被杜若水这败家娘们狠宰那顿饭,就很是不满。
“我做人情还不是为了跋扈网,为了你啊?小气吧啦的,就不能有点绅士风度吗?你要知道想请我吃饭的人多了去了,我让你请客那是本小姐给你面子。”杜若水高傲道。
“得!那你以后蹦给我面子。你这面子我无福消受,对了!找我有事?”陈厚德笑着问道。
“什么人啊!你是我见过最抠的老板。行啦,我正式通知你,这个星期五下午四点,是复旦学生会主席竞选演讲,你可别忘了。”杜若水说道。
“什么?竞选演讲,怎么这么快啊?”陈厚德失声道。
“还快啊?我都嫌慢了呢,现在跋扈网止步不前,就等你当选学生会主席,然后打破这僵局,带领跋扈网进入新高度了。我告诉你,你可得要慎重对待这事,可别像上次文斗那样给我迟到。”杜若水警告道。
“地点在哪啊?这竞选方式是什么?有多少人参加学生会主席竞选?”陈厚德嘴巴吧唧吧唧问道。
“地点在教一小礼堂。竞选方式是学生会成员投票决定,票多者当选。加上你有六位竞选者,而你最大的对手只有一位,那就是罗永*康,剩下的四位不足为虑。”杜若水一一回道。
“那个,可以暗箱操作吗?”陈厚德弱弱问道。
“你最好不要抱着这邪门歪道的想法,就这样。”杜若水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喂……喂……”
“什么人啊?真没礼貌。”陈厚德拿着手机,不满嘀咕道。
就在此时,张国民推开隔间门走了进来,两手还端着两个盘子。
张国民把盘子放到陈厚德面前,又匆匆离去,没过一会,一手端着一盘子,一手拿着一瓶二锅头,脖子上还挂着一小黑板,再次走了进来。
陈厚德有些发蒙的看了看面前的两碟下酒菜,然后侧过头看着张国民这一手二锅头,一手盘子的架势,好奇问道:“张大哥你想喝酒?”
张国民点了点头,把手上的盘子放到陈厚德面前,然后从饭桌上拿来两个还没洗的玻璃杯,拧开酒盖,给陈厚德和自己各倒了一杯二锅头,最后坐到陈厚德身边。
陈厚德一直默默的看着张国民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然后拿起张国民递来的酒杯,看着张国民问道:“张大哥遇到事了?怎么想起来喝酒呢?我可是很少见你喝酒啊?”
张国民笑了笑,取下挂在脖子上的小黑板,然后从口袋里面掏出粉笔,在小黑板上写了起来。
很快,小黑板上就写着:见你一直待在这里,所以就想过来找你唠会嗑。
陈厚德点点头,举起酒杯和张国民碰了碰,然后说道:“张大哥有心了。对了,最近怎么没见二嘎子呢?”
张国民喝了一小口酒,擦了擦小黑板,然后继续写道:嘎子要参加一书法比赛,最近忙着练字,很少过来。厚德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和嘎子这一切。
“张大哥言重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如果没有你,我这五脏庙饭店生意不会这么好。咱不说谢字!”陈厚德拿起酒杯再次和张国民碰了碰道。
张国民重重的点了点头,在小黑板上写道:对!大恩不言谢。对了,厚德我冒昧问一下,咱们这饭店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怎么会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砸呢?
陈厚德见张国民好奇,也不打算隐瞒什么,便把自己得罪阎王马家和狼王李家的事都一一告诉了张国民。就连现在自己身为胭脂楼杨浦区负责人的事也一并告诉了张国民。
就这样,陈厚德和张国民俩人喝着酒,吃着菜,以怪异的方式唠着嗑,俩人这副唠嗑画面毫无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