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厚德一推开总经理办公室大门,里面烟气弥漫,乌烟瘴气的。
这猝不及防的,还被呛了一口咳嗽了起来,而此时王凌飞、麻子、张伟、老胖、董伽豪、解兵、小武、俊志、华仔他们正在抽着烟、喝着茶、聊着天。
他们之所以都聚在这里,是陈厚德交代解兵让他们过来开会的,大家正聚在这里等陈厚德这位总经理的到来。
不过王凌飞他们三个是例外,他们基本上每天都会过来这总经理办公室待着,等胭脂夜开张营业,然后就醉生梦死去。
他们之所以这样,这还得从王凌飞和水云微拼酒输了说起。
上次王凌飞拼酒输给水云微后,王凌飞并没有放弃对水云微的纠缠和追求,而是更变本加厉起来,水云微没办法只能又用拼酒这招对付王凌飞。
而王凌飞就吃这套,痛快的答应了,不过他见识过水云微的酒量,所以拼酒的日子得他定。
所以这两个星期里,王凌飞带着麻子和张伟可是天天来胭脂夜练酒,同时也是为了见水云微这位心上人。
王凌飞虽然天天过来胭脂夜喝酒,但是每次都会结账,不过陈厚德交代过,所以胭脂夜的工作人员并没有收他的钱。
这倒把王凌飞搞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厚德来啦!”
“老大!”
“德哥!”
“小老大,来啦。”
“…………”
大家见陈厚德进来,纷纷七口八舌问候道。
“我去,我还以为着火了呢。赶紧把烟掐了。”陈厚德把门打开来,然后来到窗户边,把窗也打开。
陈厚德走到办公桌椅子上坐下,刚打算开口直奔主题时,王凌飞就突然,说道:“小老大你今天开会目的是不是关于收账的事?”
“是啊,怎么啦?”陈厚德不解,问道。
陈厚德并不惊讶王凌飞怎么知道收账这事,毕竟这货现在可是和大家玩的熟的很了,再说收账这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解兵他们和他说很正常。
“吃人那什么,拿人那什么,这收账的事交给我们就行。”王凌飞大大咧咧道。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麻子无奈提醒道。
“对。就这意思。”王凌飞恬不知羞道。
“交给你们?”陈厚德惊讶,问道。
就连解兵他们也惊讶的看着王凌飞,要知道这些账可都是烂账,已经换了三批人都没能要回来,现在大家都为此事正焦头烂额呢。
这王凌飞居然把这事给揽下了?
“对!就当是在你这免费吃喝这么多天的报酬吧。”王凌飞点了点头,很是随意道。
“这可是烂账,没那么好收。在你之前已经有三批人去收过了,可惜一分钱都没收回来。你确定吗?”陈厚德慎重,问道。
“他们能和我比吗?我是专业的,没有我飞哥要不回的账,你就放心吧。”王凌飞不以为意道。
“厚德,你放心吧,飞哥在花城经常帮公司收烂账,交给飞哥绝对没问题。”张伟很是自信道。
麻子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这账我们一定帮你收回来。”
陈厚德有些疑狐的看着这怪异的三人组,最终还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点了点头道:“行,这账可以交给你们,我只有一个条件,账可以要不回来,但是千万别给我整出什么乱子。还有,如果账要回来,我按要账资金的百分之五给你们当酬劳。”
“靠,小老大你这就太见外了。”
“厚德我们这么做,并不是为了钱。”
“小德子你这什么意思啊?我们是冲钱来的吗?”
陈厚德看着王凌飞他们,会心一笑道:“如果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还真不会和你们客气,但是这是胭脂楼的事,我只是为胭脂楼服务而已。我不能让你们吃亏啊,这钱可是胭脂楼掏的。”
王凌飞眼珠子一转,突然说道:“小老大如果你真想给我们报酬,那你多撮合我和微微呗?”
陈厚德有些无奈的看着王凌飞道:“我怎么撮合啊?这事得靠你自己。”
别说撮合啦,现在水云微对陈厚德,那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陈厚德敢撮合才怪,在这两个星期里,水云微可是连陈厚德都给恨上了,理由是陈厚德把王凌飞这货带到胭脂夜来。陈厚德这是无辜躺枪!
“你不是总经理吗?微微一个副总经理你都管不了啊?”王凌飞意外,问道。
“还真管不了,人家是胭脂楼嫡系,我就是一庶出的。再说感情这事得靠你自己。”陈厚德可不想在这话题上扯下去,接着对解兵他们道:“既然收账的事解决了,那大家都散去吧。对了,解大哥你等会记得把要账的资料给他们。”
陈厚德话一下,大家便离开了办公室,王凌飞见大家离开,也站了起来对着解兵道:“老解记得把资料送到一楼大厅哈,我们在那等你。”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中午!
王凌飞三人加上解兵在五脏庙吃完饭,便开启了他们的收账之路。
而王凌飞之所以叫解兵过来,就是为了让解兵当司机
毕竟他们对申城不熟悉。
解兵开着自己黑色小轿车载着王凌飞三人,七拐八弯的来到徐汇区一高档小区前,在付出两盒软中华后,四人成功的混进入了小区。
王凌飞按照资料上的地址来到了这6栋楼下,然后对着解兵和张伟两人道:“你们两个去准备我说的东西吧,这个我和麻子上去就行。”
此时解兵正一头雾水,这一大中午的就被王凌飞叫过来五脏庙吃饭,然后就让自己开车把他们送到这里,只是和自己说了一声“过来要账”,就没下文了。
解兵疑惑问道:“来这里干嘛啊?这时候薛海不会在家的,我们应该去他公司找他。”
薛海,盛海工程有限公司董事长和胭脂楼有业务往来,欠了胭脂楼八十万工程尾款,拖了有两年多却迟迟不还。是胭脂楼五笔烂账中欠款最大的一位。
解兵之所以了解这些,是因为他也是三批要账人之一,所以对这些情况了解的比较清楚。
王凌飞自信一笑道:“我并不是找薛海,是来找他老婆。”
“为什么啊?欠钱的可是薛海,再说这祸不及妻儿,你去骚扰人家老婆不合适吧?”解兵连忙劝道。
王凌飞并不理会解兵的话,扔下一句“废什么话,赶紧去准备我说的东西,然后在那等着我们。”
王凌飞带着麻子来到六栋门前侯着,等着有人从这出入,然后混进去薛海家。
因为这是高档小区,住户出入都得涮门禁卡,所以王凌飞和麻子并不能随意进去。
王凌飞和麻子没等一会,便有人从六栋里面涮卡走了出来,而王凌飞和麻子也趁机混了进去。
两人来到薛海家门口,王凌飞敲了敲门,过了一会,一位穿着居家休闲服,有些富态的中年妇女把门打开来。
中年妇女看着这头发一白一黄的王凌飞和麻子,谨慎问道:“你们是?”
王凌飞并不理会中年妇女的话,见门一打开便打算带着麻子,往屋子里面走去。
而中年妇女眼见手快,刚想把门关上时,王凌飞就一把抓住门,带着麻子硬闯了进来。
中年妇女见状立马跑到王凌飞他们前面,伸出双手拦住王凌飞,然后怒吼道:“你们到底是谁?凭什么乱闯别人家,给我马上出去,要不我报警了。”
王凌飞看着拦在自己前面的中年妇女,轻蔑的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面掏出薛海欠款合同和手机,一并递给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王凌飞递来的合同和手机,犹豫了一下便伸手接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