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方出现了瑰丽的朝霞,漠河二十公里外的陈家庄中心广场一片喜气洋洋,广场飘着缕缕炊烟,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
广场中切菜声、炒菜声、小孩子们打闹声、大人们交谈声、各种喧闹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因为村里面出了一位大学生,在古代那就等于是考上状元。
所以,为庆祝陈厚德前几天收到华夏申城复旦大学通知书,村长特意组织村民举办了一场升学宴。
陈家庄中心广场右边六口大锅一字敞开,为厨师们各施神通、展厨艺。广场中间摆满桌子,足足有三十桌,村里妇女们忙着搬凳子,摆饮料、洗菜、、、、忙得不可开交。
而离中心广场五百米此有两间瓦房,两间茅草屋,呈“品”字排列着,这是我们状元陈厚德的家。
左手边的两间茅草屋是厨房和茅厕并排相连一起,中间一间瓦房门敞开着,一进门可以看到,一个破旧的中药柜靠着墙、柜子前面放着一张脱漆,但很光滑的桌子,桌子下面有个小椅子,房间右侧是一排沙发式的木椅。
左侧有一间房间,没门,用淡蓝色花布遮挡,房间里面一个两米多的炕,炕上一张方形小桌子。炕下面一张梳洗台,一台老式缝纫机、一张桌子,两张凳子加上一个取暖炉,简陋而干净整洁,这是陈厚德父母的房间。
在右手边偏小的瓦房就是陈厚德所住的房间,房间有二十平上下。墙上挂着三张自制弓箭,另一侧墙则贴满奖状,炕的旁边有张写字台,此时炕上面躺着一位**上身,身上盖着一张薄被,摆着“大”字睡姿的男孩。
男孩眉毛浓黑修长,高高的鼻梁,唇方口正,乌黑凌乱的板寸发型,虽然正在酣然入睡,但不难看出是位帅气小伙子。只不过皮肤黝黑打了折扣。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急迫的声音,“哥…哥…哥”声如洪钟,只见一位身躯庞大的魁梧大汉急匆匆的推门而进,仿佛知道门不会反锁。
来人是一位看似二十七八岁,长着浓眉大眼,嘴大唇厚,留着西瓜头,身高有一米八三左右,古铜色的皮肤下肌肉如拳头般一鼓一鼓,精壮而有力。如果抛开那傻瓜式发型,怎么看都像一位健壮如牛,身材魁梧的悍将。
魁梧大汉穿着一双破旧的解放鞋,身上一件脏兮兮的军绿色长裤,一件破了好几个洞的白色背心健步如飞冲到床头,伸出那粗大有力的大手轻轻摇了摇炕上的男孩“哥,哥,快起床啦,麻子去追野猪啦”。
男孩睁开那呆滞迷茫的秀目睡意朦胧道:“啥,咋啦”?哗啦一下,男孩上半身立马从床上弹起来。
“啥?野猪?”
“对,麻子去追野猪啦。”男孩翻身起床道:“什么野猪啊?咋回事?”。
男孩叫陈厚德,是村里唯一的的大学生,此时村里正在为他举办升学宴。
陈厚德站
起身来有一米七八,身板有些偏瘦,一双秀目清澈灵动、仿佛给人几分亲近之意。
大汉挠了挠傻瓜式的西瓜头道:“昨天我们不是布置陷阱了嘛,刚刚我和麻子去看陷阱,看有没有逮到山货。咋知道陷阱旁边啥都没有,就留下一滩血迹和一些野猪*毛发。麻子说:是一头上百斤大家伙。所以,让我过来找你一趟。”
“上百斤野猪你对付不来啊?你身上那肌肉和这么大个子白长啦?”陈厚德边说边打着哈欠走出门外。
魁梧大汉跟在陈厚德身后“这不是麻子怕受伤野猪跑进葫芦口那边嘛,所以让我过来叫你过去一趟”。
“啥?三牛庄狩猎区啊”?
三牛庄和陈家庄是邻近村,但是两庄之间经常因为狩猎问题打架斗殴。后来,有一次因狩猎猎物爆发了一场大规模斗欧,致使三人残废。影响极其恶劣,派出所都介入了。
最后,双方村长共同协商商议出划地头来打猎。双方村民不得在各自地头狩猎,一经发现不但缴了猎物还可能被这穷山恶水之地的刁民痛打一番,押回村里让村长来赎人。
一听麻子可能跑去三牛庄地头那边追猎物。陈厚德也顾不得洗涮啦,跑去洗手间胡乱洗了把脸,然后又急匆匆的跑进房间穿上衣服,鞋子。从写字台抽屉里面拿出一把外面用牛皮套着,长五十公分左右的猎刀,招呼着陈大力一起上山………
陈大力就是那魁梧大汉,陈厚德发小,看起来像二十七八岁,其实比陈厚德还小。
陈大力是村里的可怜人,母亲在他七岁时就病死,父亲在他十三岁时上山打猎失足摔下山崖而亡。村里人都说陈大力命硬克死了爹娘是个灾星,所以没人敢收留他和他奶奶。
要不是陈厚德父母不信迷信这套半收养着陈大力,可能现在就没有陈大力这人啦。
现在陈大力跟着百病缠身的奶奶生活,靠打猎维持着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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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钟后,陈厚德和陈大力两人赶到陷阱处,只见此处一片杂乱,地上和杂草都有斑斑血迹和一些毛发,埋没在地上的夹子早以不见踪影,连接夹子的麻绳也断了。
陈厚德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大家伙啊!这麻绳没有三四百斤力气是弄不断的,看来这野猪起码有一百五十斤以上。”
陈厚德站起身道:“走,去葫芦口那边找麻子”。陈厚德如豹子般蹿出去,陈大力龙行虎步紧随其后。
跑了十几分钟后距离葫芦口不远处陈厚德和陈大力看到了一幅滑稽的画面,只见一头后腿受伤目测有两百来斤的野猪正追着一位满脸长着青春痘,长着尖嘴猴腮,身材矮小的小伙子东跑西蹿,狼狈不堪。
此人名叫陈智外号麻子,也是陈厚德的发小,是陈家庄村长儿子。
陈厚德看着陈智叫道:
”怂货,一头牲口都搞不定。赶快把它引到这边来”。
麻子一听这声仿佛抓到救命稻草那样,引领着野猪飞奔而来。陈厚德抽出那形似开山刀的猎刀转向头看着陈大力道:“你上还是我上啊?”
陈大力挠了挠那西瓜头“哥我来吧。”陈厚德仿佛知道答案那样笑了笑,伸手把刀递给陈大力道:“小心点,狮子博兔,亦需全力。”
陈大力接下刀应道:“嗯”。就一个俯冲迎上去。陈智看陈大力向自己冲来大叫道:“蛮牛,快快快,赶快剁了这畜生。”
只见陈大力急冲中突然一转绕过陈智,然后右脚抬起,一脚踹在紧跟其后的野猪前腿部位,野猪奔跑中由于惯性向前倾斜倒去,这时陈大力手持着刀,一个箭步急冲过去快速按住倒地野猪的头部,挥起刀向着野猪颈部连捅三刀。
然后,急速向后撤到一个相对安全距离,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狗急了还跳墙,更别说濒临死亡的野猪最后的反扑啦。所以,陈大力这样做是最安全的,这也是和猎物打交道攒下的经验。更是一位优秀猎人的表现。
此时只见野猪濒死之际四处乱拱,然后轰然倒地四肢抽搐几下就一动不动啦。整个过程充满了野蛮,暴力,血腥。更是一位老练猎人对时机的把控,力量的掌握,经验的丰富。
陈智转向头看着陈大力道:“我去,果然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武力值杠杠滴啊!这么一下就完事啦。”
陈大力回了一个白眼给他。这时陈厚德问道:“麻子你怎么招惹这头野猪啊?如果我们不及时赶来你屁股都可能被拱出四瓣来啦”。
陈智苦着脸道:“我也不想招惹它啊!我就想跟着它等你们过来,谁知道这畜生不开窍扁扁向着三牛庄地头走。我不能眼睁睁着看着它跑去三牛庄地盘去。不能便宜了三牛庄,所以我就触怒它,让这畜生转头攻击我。再说我也不知道受伤的野猪能这么虎啊”。陈智声音越说越小
“得,你小子就庆幸吧。大力去看看这畜生死透没?”陈厚德对着他们道
大力慢慢靠近野猪身边,左脚微弯紧绷着,右脚抬起踢了踢野猪。看野猪毫无反应全身才松弛下来道:“死啦”。
“那就赶快扛上,打道回府啊,这算是为你升学宴加菜咯?”陈智向着陈厚德说道
“这是大力打的猎物,一头野猪能卖好几百块呢,还是留着卖钱给奶奶治病吧。”陈厚德说道
“哥,还是加菜吧!不差一头野猪的钱。”陈大力那充满希翼眼神看着陈厚德道。
陈厚德知道大力想给自已一份升学礼物,希望能帮到自己,希望能为自己做点什么。希望接下这对于大力来说属于昂贵的“礼物”。所以陈厚德没有理由拒接道:“好,那就扛回去加菜,给大伙尝尝鲜。”
三位青少年迎着初升的朝阳,扛着野猪奔向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