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沉不住气了吗?关誊,你可别胡乱给我戴帽子,我只不过是帮你一把而已,即便是碧玺公主意外落入了这绞龙阵之中,那也是你的原因,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蒙面出手,对付张天泽,意欲何为?我还想问问你呢,妖族天大地大,怎么你鲲鹏妖域的人,都不敢正面见人了吗?哈哈哈。还想要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以为我虬龙妖域的人是好惹的吗?你作茧自缚,酿成大错,还想要拉上我做垫背的,我是帮你击败张天泽的妖族英雄,我可不是你错杀碧玺公主的帮凶。”
龙奎生字字珠玑,气的关誊脸色惨白,浑身不断的抖动着,碧玺公主之死,势必会让整个妖族动荡起来的,而他现在俨然已经变成了罪魁祸首,虽然是错杀,是因为碧玺公主为救张天泽而落入了绞龙阵之中,但是别人却不会这么认为,到时候在他们看来,碧玺公主之死,就跟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关誊根本就是百口莫辩。
“好你个龙奎生,老子记下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关誊紧咬嘴唇,却是无言以对,这个家伙处处在理,句句分明,他已经没有任何的话可言了,而且他一口咬定了是自己错杀了碧玺公主,这等罪名,可是相当之大的,当今妖族帝君可是碧玺公主的亲舅舅,碧玺公主之死,恐怕会让妖族帝君震怒的,到时候即便是鲲鹏妖域的妖王不在乎,他恐怕也是难逃劫难。
而鲲鹏妖王怎么会不在乎呢?死去的可是他的女儿,关誊知道自己这一次主动请缨,击杀张天泽,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第一步,碧玺公主横空出世,最终酿成大祸,关誊死的心都有了,对于整个妖族而言,碧玺公主之死,都是巨大的损失,他怎么能够承担得起呢?
在关誊眼中,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就是龙奎生,可是自己即便是说尽了千言万语也是无济于事,龙奎生只不过是帮助他共同击杀张天泽,但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却是关誊,因此碧玺公主被卷入其中,绞龙阵之下,他难辞其咎,就连鲲鹏妖王那里,他都是没有办法去交代。
“放不放过我不重要,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就算是鲲鹏妖王念在你追随他多年的份儿上放你一马,我们的帝君大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你就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哼哼,还想拉我下水,痴心妄想,我可是见义勇为,妖族英雄,击杀张天泽,我功勋卓著,但是碧玺公主成为了陪葬,却是你一手造成的后果,关誊,你还是想想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面对龙奎生的数落,关誊无言以对,只能避其锋芒,至少他得先回鲲鹏妖域再说。
“尤其是……你为什么要蒙面而至,狙杀张天泽呢?你又是怎么知道张天泽他们这些人在清明谷呢?我看,恐怕你还没这么大的能量吧?看样子,这件事情,可是非同小可啊。阴谋,一定是阴谋,有人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
这番话,让关誊的脚步微微一颤,心头也是变得十分紧张,这个龙奎生,显然也是有备而来,不过碧玺公主之死,却是不争的事实,自己这口大黑锅,看来是背定了。
鲲鹏妖域。
大殿之上,除了鲲鹏妖王立于殿前,空无一人,无比的宁静,但是却充满了肃杀之气。
关誊颤颤巍巍的回到了鲲鹏妖域,直接是跪在了鲲鹏妖王的面前。
鲲鹏妖王眉头紧皱,这个家伙究竟搞什么鬼?他跟随自己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见他如此慌张。
“事情搞砸了?”
鲲鹏妖王沉声道。
“张天泽已经死了,可是……”
关誊根本不敢开口,他怕鲲鹏妖王一掌劈了他,但是如今大错已经酿成,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要坦言相告的,否则的话,即便是想要逃出妖族也是不可能的,鲲鹏妖王天鹏疾速,天下无双,即便是整个元天大陆之上,能找出速度超越他的人,也是凤毛麟角一般,自己哪怕逃到天涯海角,都是难以避免,若鲲鹏妖王念及他多年忠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倒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吞吞吐吐,有话便说,杀了张天泽,应该是一件好事。”
鲲鹏妖王淡淡道。
“张天泽是死了,但是……但是碧玺公主,追随张天泽而去了。”
关誊跪在地上,声音无比的微弱,根本不敢大声说话,那一刻,他分明感觉到鲲鹏妖王的呼吸陡然间加快,如风一般,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一把将其揪了起来,两个人四目相对,眼神交汇,关誊却根本不敢去看鲲鹏妖王。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鲲鹏妖王的呼吸变得无比的急促,眼神之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色彩,愤怒,绝望,甚至他想要将关誊直接撕成碎片。
“清明谷前,绞龙阵现,我本欲将张天泽打入深渊,可是最终碧玺公主拼死扑向了张天泽,抓住了他的手,也……也是跟着张天泽一起落入了绞龙阵之中,性命堪忧,九死一生……”
关誊低声说道,小心翼翼,鲲鹏妖王死死的揪住他,那一刻,鲲鹏妖王的眼神变得无比的暗淡,无比的复杂,整个人的精神似乎都被抽空了一样,那种感觉,就像是失魂落魄的丧失一般,没有了精气神。
碧玺公主是他的女儿,是他最疼爱的公主,鲲鹏妖王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傻丫头竟然会跟着张天泽共赴黄泉。
鲲鹏妖王松开了关誊,脚步踉跄,差点栽倒在地,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种感觉,如同刀割一般,常人根本无法想像,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绝望。
至亲之人的离去,对于鲲鹏妖王来说,其打击,完全可以想象。
“妖王大人,您”
关誊满脸惊悚,心中忧心鲲鹏妖王,更担心妖王大人会把他当成出气筒,所以一直都是胆战心惊,话不敢多说,大气也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