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两勇士最终还是败给了母龙,小混蛋俩小手伸的老长,看着混账女人侵略性目光在身上徘徊,最终刘大驸马一脸恼怒不去看她。
感受着后背的搓动,一脸恼怒拍打了下儿子的不安分的光屁股。
“老爷可是个正常的男人,你这是玩火!”
……
刘卫民一脸诧异回头,本以为她会接话与自己对怼,结果等了好一会也没听到动静,回头却见嘴角上扬的狐狸嘴,又气愤转头不去看她。
沈允用着香胰子在他后背一阵涂抹,笑道:“陛下得了个太子,你不高兴了?”
刘卫民不由一愣,没想到她会说了这么一句,又嘴角上翘说道:“老爷若与你们一般无二,岂不是太俗了?”
“婢女一直想不明白,老爷因何如此费尽心机要了这个孩子,难不成老爷想做吕不韦之事?”
“不是~”
“你这臭娘们瞎想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会死人的?”
刘卫民一阵恼怒猛然转身,沈允却白了他一眼,伸手又将他的身子整正了,嘴里嘟囔着“正搓洗身子”的屁话。
“谁让老爷做的事情都是让人看不明白的事情呢?女婢可没听说哪个人有胆子敢收养皇长子为儿子的,史书上估摸着也是头一遭,能不让人怀疑吗?”
刘卫民差点被混账女人气哭了,低头看着俩漆黑纯粹的小眼睛,又觉得一切风轻云淡,嘴角微微一笑。
“没有不代表不会发生,再说了……老爷若不如此,儿子可就真的没了,至于大舅哥的哪个儿子为皇帝与老爷又有何干?自个的事情不操心还来操本老爷的事情,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儿?若真是如此,明个让小三将这两年的账册都扔给你,整个总账来。”
沈允顿时不满了,说道:“江南的账册还没整好呢,哪有功夫去整那个。”
刘卫民不由冷哼一声,说道:“没整好你叭叭跑来作甚,就不能将所有事儿弄好了再跑过来?”
沈允眼珠子一翻,手拿着粗糙麻绳澡巾扬起,鼻子更是高高皱起,一副凶神恶煞模样,却也不愿开口接话。
“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美洲跑过来的孩子安顿妥当了没?”
“安顿好了,一个土著蛮子而已,至于么。”
“你……”
“,你还是别搓洗了,剩下的我自己洗!”
刘卫民转身要她手中的澡巾,沈允却笑意盈盈后退一步,像是故意刺激他一般。
“生气了?啥事儿你都藏在心中,不说,女婢又怎能知晓?”
很有一种被她深深击败的挫折感,点着儿子仰着的小脑袋,唉声叹气道:“今后找媳妇,就得找你娘那样的,省心,千万别找惹难缠的娘们!”
“听了没?”
沈允手臂猛然一抬,下一刻又发觉了哪里不对,又眉眼弯弯冲着看过来的刘大少灿烂一笑。
刘卫民哪里注意到了身后的小动作,无奈叹气一声,许久才微微开口。
“美洲本应与大明岛一般无二,本应是个万里无人的大陆,大明岛至今无人居住,岛上毒虫野兽遍地,可美洲却有人居住,人从何而来?”
沈允一愣,神色有些郑重了起来。
“老爷,那里……那里的人不会……不会与咱们……有关系吧?”
刘卫民耳朵突然轻动了下,眼角不由自主转动,却像是什么都未听到。
“虽你说的有些不对,但他们在万年前确实与咱们有一丝联系,迈克尔所熟悉的路线,是美洲沿着太平洋零碎岛屿,走大明岛入南洋,再来我大明,而去岁前往美洲走的路线却是寒冷的北方,是沿着朝鲜、奴儿干都司一路北上。”
“结果你是知晓了的,同样可以到达美洲,从北京城过山海关,一路北上,在临近常年冰封之地有一处几十里的豁口海面,最为寒冷的时候,那里会被彻底冰封,极北之地的野人女真使鹿部,放养驯鹿时有时会从冰封的豁口前往美洲大陆。”
“万年前,美洲的土著就是从咱们这里,通过那个豁口去了那片大陆,所以说呢,他们万年前,与咱们算是亲戚,但他们与咱们不同,与此时的野人女真部落差不多,只是一个个部落村寨,所以那孩子洗干净后与咱们没太大的区别,与西夷白肤人,与黑人却没一点相似处。”
“相公的意思是……那个孩子可以让咱们成为那片大陆的主人,是这样吗?”
刘卫民一惊,身子不由自主就往水池里钻,刘大少却“娘娘”叫个不停。
朱徽妍对他“坐怀不乱”很是满意,一脸笑意来到水池旁,伸手捏着儿子脸颊逗弄了两下,笑道:“娘亲身上凉,一会儿再抱抱爝儿,好不好啊?!”
刘卫民很是有气无力看着两个笑意盈盈的女人,叹气道:“有这么坑自家相公的吗?”
朱徽妍很是白了他一眼,笑道:“相公得了便宜还卖乖。”
说着从沈允手里拿过粗糙的麻绳编制的澡巾,拍了拍水池石壁,刘卫民最后还是不得不老老实实靠了过来。
“美洲既然没有国度,只有一个个部落,想要建起一个国度也很容易,只要相公承认他们一个个‘土司’地位,与咱们同源同种,在西夷欺压下认同咱们也不是不可能,相公是这个意思吧?”
刘卫民稍微想了下,说道:“大致也是这么个意思,认可咱们,血脉的认可很重要,那片大陆太大了,有两个大明这般庞大的土地,是一片上天眷顾之地,现在看起来蛮荒,有的也只是些土著野人,但未来却有无限种可能,一个可以诞生一个超级帝国的可能,与西夷人的海盗文化不同,儒家文化更加宽容、包容,咱们占了那里也可以保住那里生活了万年之人,没了咱们,那里的人会被杀光的,而那个孩子就是一个契机,一个占了那片土地并认可的契机。”
朱徽妍皱眉道:“可那里的人太过野蛮了,或许相公是对的,但这可能需要很久的时间。”
刘卫民一阵沉默,最后还是微微摇头,说道:“有些人确实野蛮无比,但更多的是温善,野蛮的坚决打掉,温善些的却可以成为大明的子民,相公相信,土司制在那里还是没问题的。”
“算了,不想了,咱先占了地方,后人的事情让后人去处置。宫里的情况怎么样,刚出生的孩子还好吧?”
朱徽妍皱眉道:“感觉比爝儿出生时差了些,男娃六斤二两,女娃才五斤四两,看着身子骨有些弱了点。”
刘卫民眉头微皱,叹气道:“是差了点……却也在正常范围,从府里多选些好的滋补品送入宫中,其余的……咱也做不得啊!”
朱徽妍唯恐他胡来,说道:“相公,宫里的事情可不能再胡来了,皇兄极为宝贝儿。”
“名字都取好了?”刘卫民一愣。
朱徽妍微微点头,或许看着儿子小脸可怜,伸手接过,一边为儿子擦拭身体,一边说道:“皇兄早些日就已经取好了名字,满月后皇兄就准备册立太子。”
“啊?”
未等刘卫民惊讶,手拿着厚实浴巾的沈允就是一声惊呼,一边将刘大少裹了个严实,一边不解道:“皇后虽丧了一子,也不能说今后就没了孩子吧,此时册立太子……陛下是不是有些莽撞了啊?”
刘卫民也不由微微点头,若是皇后张嫣生了儿子,哪怕刚落地就被册封太子,也是天经地义,可这……
想到张嫣不悦神情,想到一干大臣跪谏情景,朱徽妍叹气一声,说道:“或许只是皇兄一句戏言吧,妍儿回来的时候,皇奶奶特意嘱了,不让相公掺和了进去。”
刘卫民苦笑一声,说道:“你家相公可还在禁足中呢,自个屁事都管不过来了,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
刘卫民从她手里去过澡巾,说道:“行了,你们出去吧,浑小子闹人,本老爷要好好清净享受一会。”
朱徽妍微微一笑,也不多言,起身从沈允怀里接过儿子,抱着儿子来到外间,在臭小子不乐意哇哇尖叫中穿起衣物,之前放在暖片上的小衣也不是很凉,刘大少很不愿意成了挪步都费劲的粽子,奋力抵抗,哇哇大叫求饶,最终还是成了连脸面都看不到的粽子。
听着儿子哇哇大叫“爹爹、娘亲”,刘卫民嘴角只是微微上翘,感觉这才是人生,至于大舅哥的麻烦,那还是让他自己去挠头吧。
……
鹅毛大雪簌簌,数十个雪人突兀的出现在乾清门前,数名锦衣卫按刀站在雪人前,时间好像是静止的,只有不断簌簌大雪飘落,雪人一点点臃肿……
一行由远及近,或手持着雨伞,或眯着眼顶着不住扑打双眼雪花,撑着雨伞之人稍微抬了下手臂,露出伞下半张面孔来,不是方从哲又是何人?
方逢年感觉自己手臂都不是自己得了,还是奋力撑着雨伞,心下却有些火急火燎,唯恐自己叔父再“傻帽”一次,低声劝解道:“叔父,陛下欲要一月后册封太子,虽有些急躁了点,可……可此事……”
方从哲瞪了自己侄子一眼,低声训斥道:“如此风雪,如若冻伤了诸位大人又当如何?”
方逢年更觉悲苦,“红丸”之事不提,可江浙卫所军将之事呢?唯恐他再不闻不顾冲动,再次担忧说道:“叔父,您……您不会在陛下身前动粗吧?”
方从哲哪里会想到会听了这么一句,不由一愣,随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老脸也不由一红。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