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狼是内外伤都有,疗伤药吃下去一瓶,内伤好了,剩下一瓶没舍得用,左边脸颊有一个月牙形的刀伤,现在虽然不流血了,但是也没完全结痂,估计就算好了也是好大一个疤。
“把身上的伤弄好,不用舍不得那一瓶药。”楚阳走进房间,看到了绿狼已经站在了地上,狼母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
狼母虽然叫狼母,但是年纪远没到当绿狼和狼众其他公会成员母亲的份上。
“没事,我就是想留个疤,当强盗的脸上没个疤吓不住人。”绿狼笑了笑,抽到脸上的疤痕,痛的额头一阵冒汗,看起来伤的是真的不轻。
楚阳也不多说,一个大老爷们,自己做的决定别人没必要横加干涉。
咣当一声,屠龙扔在了桌子上:“打你的人赔给你的。”
屠龙!
狼众工会在附近是三大强盗公会之一,可以算是富得流油,工会里拿得起怒斩和龙牙的人不在少数,但是屠龙霸者和嗜魂法杖还真没有。
“楚哥,打我这个人,身后有大人物,咱们……”绿狼有些胆战心惊地看着桌子上的屠龙,附近拿屠龙的战士可不多,狮子王就是其中一个。
莱恩之家公会,最近据说靠上了白日门的不朽,最近几个月崛起的趋势非常明显,而且做事也变得非常的嚣张跋扈,前些天因为截取输龙道的时候起了冲突,绿狼只是态度不好说了几句,被这个狮子王直接一刀打成了重伤。
在这种三不管的地方,死个把人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各大公会直接都有些不成文的规矩和默契,这种一言不合就要人命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
事发之后,暴躁的狼母当即就要带人去找狮子王报仇,结果命令下去,却没几个人来。
狮子王搭上不朽这种消息,在这个地方已经成了人尽皆知的事。为兄弟报仇固然重要,自己的小命儿也不是玩儿的。狼母郁闷到不行,但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只能忍着气把报仇的事暂时放一段落。
去公会仓库拿金币买疗伤药给绿狼疗伤,却发现公会仓库的金币已经不足五万。
一两个月以前工会还下了一次教主之家,打到的装备除了分红还卖了一百多万金币存在公会仓库里,这一两个月又没有什么大动作,也没买药水,怎么会金币突然没了?
狼母满腹怀疑,一问才知道,公会的其他头领觉得绿狼既然得罪了狮子王,就应该踢出公会,否则狮子王会迁怒于狼众,给大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狼母当时就怒了,不报仇也就算了,吃了个哑巴亏就当买个教训,但是现在已经怂到了连自己兄弟都不敢保护的地步,那还做什么强盗公会,大家解散就算了!
本来狼母说的也就是个气话,结果下边的人直接揪住这个话题,要求狼母退位。
狼母没心情跟那些人扯皮,到处筹钱去给绿狼疗伤。然后才发现自己被针对了,堂堂三大强盗公会的会长,竟然连八十万金币都抽不到,狼母这才一怒之下要自己去闯教主之家。
楚阳叹了口气,都说仗义每多屠狗辈,可是这种强盗窝子里面也都是这些蝇营狗苟。
“走吧,去练级!其他事别想了,破工会不要就不要了。”楚阳时间不多,在回盟重之前把狼母和绿狼的等级提高一下,下次争取拿回点元宝,让两个人的内功也提升一下,这样至少不会在这地方被欺负。当初狼母确实说过要跟楚阳走,但是楚阳也看懂了,这里才是狼母的家,带走了她,她也不会快乐。
刚站起身,外面吵吵嚷嚷进来了一群人,站在绿狼的房间外面。
只听见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说道:“狼母在吗?兄弟们有话要说。”
狼母看了看绿狼,又看了楚阳一眼,推门走了出去。
外面站着大概几十个人,为首的三个,一个道士一个法师一个战士,都是四十六七级的样子,装备半套祖玛半套赤月,看起来应该是这队人的领头的。
“赤狼有什么事就说吧。”看着这群人的架势狼母就知道来者不善,冷冷的说道。
“是你打了狮子王?”为首的叫做赤狼的家伙看着狼母问道。
狼母看了楚阳一眼接着说:“没错,是我打的。”
“你这是置我们狼众公会于死地,你知道吗?你可知道狮子王身后站的是什么人,那可是白日门的核心不朽,你打了狮子王不要紧,不朽找上门来,我们如何抵挡?”
狼母冷笑一声:“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关你们的事。”
“废话!你是我们公会的会长,你说不关我们的事,人家不信我能相信吗?”赤狼步步紧逼。
“那你想怎么样?”狼母也烦了。
“你现在就交出公会的会长,并且对外宣布狮子王是你打的,已经被我们公会除名!”赤狼说出了本意,旁边的法师和道士也跟着符合。
“这工会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我凭什么交出会长?就算走也是你们走。如果你们怕被我牵连,大可以退会滚蛋!”狼母说道。
“狼母,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这公会虽然是你建的,但是兄弟们一砖一瓦建起来,为了你区区一个人的错误让我们几百位兄弟退会,你觉得可能吗?”赤狼冷笑道。
“赤狼,你算个什么东西?当初没有我的收留,你就死在了断崖了,现在跟我说这公会是你一砖一瓦建立起来的?你要脸吗?”狼母气的满脸通红,指着赤狼骂道。
赤狼身后的人也跟着起哄,在后面叫嚷着让狼母退会,狼母看了看这些昔日的兄弟,现在一个个肮脏的嘴脸,脸上一阵气苦。
狼母本来就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这些人虽然强词夺理,但是也有一些事实根据,所以狼母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虽然觉得自己退会离开是不合理的,但是道理在哪也说不清楚。
狼母站在那里生闷气,楚阳叹了口气走到前面来。
“这公会是你们兄弟一砖一瓦建起来,狼母有没有功劳?”楚阳问道,这些人心里明镜的,建会之初的三四年各种碰壁,还不是狼母带着绿狼一刀一刀拼出来的,至于这赤狼才入会几年,有什么功劳可言。
“你他妈谁呀?”赤狼指着楚阳骂道。
楚阳笑了笑:“好吧,先把你们公会的事放在一边,你骂我这事,咱俩先解决了。”
楚阳两步走过去,突然一刀砍向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