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回:【翡翠打的罪证】
李承乾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感觉自己头沉沉的,右脚底麻麻的,一丝一丝的刺痛不断地传到他的大脑。
这里不是东宫的卧室,李承乾眼珠子转了转,才想起这是手术前安排好的病房,在尚药局里。
“嫂嫂,你又输了,拿钱拿钱……”旁边响起河马妹妹的欢乐笑声。
李承乾听到这声音,不知道这劣货又在做什么了。但那句嫂嫂,应该是对苏宓说的,也就是说苏宓在这里。
不过一想也对,李承乾未醒过来,苏宓自然会守在这里。
接着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了:“幼荷姐,你的拿来!”
小陈也在这儿。
苏宓问道:“殿下怎么还没醒呢?”
河马妹妹满不在乎地说:“会醒的,不用担心啦!”
“可是这都过了这么久了啊?”小陈的声音。
“快看牌,快!”河马大姐这话明显不是在回答小陈的话,“你们俩如果再输了的话,不要怪我把你们的钱全赢了哦!”
李承乾听明白了,苏宓和小陈守着他,在等他醒过来,但是被无良的河马妹妹给拉去打牌赌钱了。因为苏宓和小陈担心李承乾,没有心思打牌,结果被河马妹妹趁虚而入了,她们的钱快要被她给赢光了。
“你又欺负人了是。”李承乾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小菇小陈放心,下次我会帮你们赢回来的……”
那边突然安静了,接着都转过头来,看到李承乾眼睛已经睁开,歪着头正看着她们,苏宓和小陈惊呼了一声,虽然很压抑,怕吓到李承乾,但喜悦却一点儿也不少。(.)
三女围了上来。苏宓和小陈争着问道:“殿下,你现在怎么样了?”
河马妹妹很那么回事地捏住李承乾的脸,看了看脸sè,再翻了翻眼睛,再看一看李承乾的舌头,然后摇了摇头,道:“没事。”
李承乾有气无力地说:“你一边去,叫你师傅来。”
他可不信她的医术。她最多就是半个兽医兼护士,谁敢让她看病啊?
河马妹妹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向外面走了。
李承乾这才有空和大小老婆说话,道:“没事,这不是醒来了吗?”
“殿下痛不痛?”苏宓问道。
她眼睛现在还是红红的,看来之前没少抹眼泪。
“嗯,有点儿,不过没问题的!”他说道。开刀哪里会不痛的,说不痛那就把苏宓当小孩哄了。
河马大姐带着老孙进来。后面跟着高专家,姓曹的几个太医。
老孙问道:“殿下现在感觉如何?”
“头晕沉沉的,脚有点痛。没有其他的了。”李承乾现在神志已经从麻醉后遗症中恢复过来了,清醒地对老孙说。
他看着老孙,问道:“手术成功了?”
现在醒过来了,他最希望的自然是手术成功了,不要有任何问题。
如果手术出了意外,让本来就残疾的脚变得更坏,那他想自杀的心都有了。
“殿下放心,手术很成功。”老孙回答道。
“里面真拿出东西了?”这是他第二个关心的问题。
如果里面没有东西,那李承乾这刀不是白挨了吗。而且没有东西,那脚疾就是其他问题引起的,或者是骨头坏了,不但白挨刀了残疾还留着,那真是想死的心真心有了。
“拿出来了!”老孙认真地点头。
听了这话。李承乾松了一口气,有东西就好!
“是什么东西?”他问道。
姓曹的接过话,说道:“是一颗小玉珠。”
高专家端着一个盘子,拿到李承乾面前,给他看。
那是比沙粒大不了多少的玉珠子。颜sè是绿的,那应该是翡翠。一颗翡翠珠子跑自己的脚底了,那足以说明非常有问题,明显是人为放进去的。
“殿下,这珠子,是太医腰牌的饰物。”姓曹的说道。
听了这话,李承乾转头看向姓曹的。姓曹的机灵地把自己的腰牌从腰间解下来给他看,在腰牌的尾穗上是带着两三颗珠子,是深绿sè的,虽然颜sè不一样,但是样式和大小却一样!
“这么说,真的是当初那个给我治脚的太医下的手?”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姓曹的没有接李承乾的话,说道:“此物已经给陛下和皇后看过了。”
那么老李和皇后现在也知道了李承乾的脚是人为弄残疾的了。姓曹的这几个太医不是李承乾商量这件事的对象,他们给自己提供足够信息就够了。
他们接着给李承乾检查了一下身体,就退下去了。
这里还是由河马妹妹还有苏宓三个人守着。
“殿下,要不要喝水?”苏宓关心地问道。
河马妹妹先喊道:“不能喝!术后三个时辰,不能喝水,不能吃东西!”
末了,还补充上一句:“他自己说的。”
手术后六个小时不能吃任何东西,这条常识李承乾还是知道的,所以手术前都跟老孙说过。
李承乾点了一下头,表示河马妹妹说得对。
“那殿下再睡一觉,好好休息了,明天再醒过来就好了!”小陈柔声说道。
李承乾听着小陈这话的语气,像个姐姐在哄小弟弟一样,让他有点想笑。他忍着笑,心里暖暖的,小陈是年纪小,所以母xìng散发不出完整版的,就变成了姐姐式的了。
“妾身今晚会一直守在殿下身边的!”小陈继续说道。
“我刚醒,不困。”李承乾说,“你今晚不回去?”
小陈点头,指着旁边的床说道:“床都备好了,今晚妾身就睡这儿了!”
李承乾看了看,这房间很宽,多安排一个床就可以了。皇宫的条件当然不是现代的医院普通病房能比的,睡在这里跟睡在东宫没有什么两样,李承乾也就没有阻止了。
苏宓没有说,但是李承乾理解她,她也是留定了。
这就体现出苏宓和小陈的地位和心理的不同了。苏宓留下来很自然,心里也不会忐忑,而小陈就会了,她需要说出来,才能表现出自己原来还是昭训的这个东西来。
“好啦好啦,大哥躺着就好,我们来打牌!”河马妹妹招手道。
“不好?”苏宓看了看李承乾,“我陪殿下说说话就好了!”
李承乾摆手道:“别,你们打牌,把桌子弄近一点,我!”
(未完待续。。)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