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停下脚步,茫然眨了眨眼睛。“我没有说错,也没有撒谎,我看见你们院子里至少还种着茶花和墨兰,这些都是冬天会开的花呀,孙长老却说只开梅花。”
童冉气得抿了抿嘴,便气乐了。连方才因贞节牌坊的影shè而生出的气也忘记发作,无奈叹了一声,也松了口气。道:“我说唐公子,你不要用你们迂腐文人的眼光来挑剔凝君妹子,她只不过是泛泛的那么一说而已,哪里有要扯谎的意思了。”
“哦。”沧海于是欢快应了一声,道:“你看,应了你方才的话了。”
童冉愣了愣。“应了什么话?”
沧海笑道:“你方才说你们阵营是按私人利益变动的,现下你便因为顾忌外人对‘黛chūn阁’的看法,所以硬是同平rì里不怎么亲近的孙长老站在了一处。”
童冉哼道:“你怎么知道我平rì里和凝君妹子不亲近?” . .
沧海呵呵一笑。“方才不确定,现在很确定。”
童冉不语。沧海又笑道:“你看,就算再坏的组织,也会有内部愚众关心它的形象,纵使天下人都早已知它邪恶肮脏;担心它的存亡,纵使天下人都盼望它早rì倾塌。”
童冉张了张口,不知如何反驳。
沧海眯眸浅笑。“好吧,就算孙长老这个不是,也还有别的事情在扯谎。”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继续举步。
再往前便是形形sèsè花卉,种类倒也多样,香味也甚蓬勃,就只木本的较少,且都很小一株。
童冉愣了愣,又生气追上来,拿弯刀将沧海一拦,道:“有话给我说清楚!”
沧海低头得逞一笑,抬起眼来又神sè清明,颇无辜道:“还是不说了罢,免得又要挨打。”
童冉起急道:“好好,我不生气、不打你就是。”
沧海方又前行,微微笑道:“你们阁主跟我说那天‘榴苑’那场架只有二十五岁以下的人才有机会争夺,童管事你也没有资格,可是那个李琳李长老,明明都二十六岁了却也上场了呢。”
“哈,原来是这事。”童冉哼笑一声,“要说起来,‘黛chūn阁’里脸皮最厚的就数她了。明明超了龄,还偏说自己今年刚好二十五岁,死皮赖脸上了场,还不是败在阁主手下。”
“哦?”沧海兴味方应了一声,便见右手边岔路口薇薇侍立。转入小厅,栏杆曲水,头顶盘着淡绿淡黄的鹰爪花,花瓣如爪如钩,又有群果集于一托,嗅来十分芳香。沧海颇觉有趣,见桌上各sè菜肴jīng致用心,又肚饿良久,不禁食指大动,还未落座便吞了口口水。
桌上按宾主方位摆了两套餐具,两盏香茶,薇薇做事可谓甚是得体。福了一福,便就退下,仍留二人独处。
沧海实在敌不过腹内轰鸣,连忙不言不语端起饭来往五脏庙内狂送香火,虽是比平rì里食得又多又快,但亦实在不影响那清穆雅贵,反有种指点江山的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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