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任阁主皆是阁内同时期顶尖高手,所推候选亦非庸才,是以往年新任阁主绝大部分都在候选之列。
黛chūn阁内的斗争并非只有在阁主选拔之时方才引发。例如龚香韵所言敬酒之争,实在不能令阁内人等吃惊。因为这些阁众早已人人循例,只有竞争,才能生存。
阁众之内三不五时便生争执,大部分时候竟都是故意寻衅。彼时阁主不仅不劝,反会以胜者说辞为准。
所以黛chūn阁内没有对错,只有强弱。
虽然阁内斗如散沙一盘,但是对敌时却格外团结。
所以黛chūn阁的女人全都鼠腹鸡肠,恶毒善妒,狐媚下作。
这也是黛chūn阁壮大与被“醉风”看中的最重要的原因。
然而阁内还有一条门规,一旦阁主即位,任何人便不可撼其地位,否则一律驱逐出阁。 ..
这条门规的狠毒之处在于,黛chūn阁的女人早已是武林公敌,假若失去黛chūn阁这个靠山,便定会受尽屈辱折磨而死,死无全尸,亦无葬身之地。
是以许多年来,就算阁内争执不断,黛chūn阁依旧苟延残喘。
是以龚香韵即位以后,虽然武功难以服众,但是尚无敢篡位之人。敬酒之事本是历任阁主份内,亦算武功至高者当之,今次众阁众不服龚香韵武功而要求比试,实不算冒犯,不过是往rì习惯使然。
沧海负手缓步庭院之内,眉心微锁。此处绝非方外楼福寿之地,亦非玉带山庄世外之源,所谓景sè布置不过凡俗,又是污浊之所,沧海实在无心观看,只一味愁烦难耐。
愈是此种境地,居然愈是思念旧友。愈是想起旧rì时光,就愈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哗啦,哗啦……”
沧海不耐抬首,却见一个胖子背对着他拿把长手柄的扫把在收拾青砖上的碎瓷。
沧海这才发现这间园内与别不同,一半边竟是狼藉一片,满地碎砖烂瓦,金属暗器,另半边虽地面干净,石亭之上却是刀劈斧砍一般伤痕累累,常青之树掉针少叶,低矮灌木竟给人削去了少半。
沧海观望间,那胖子叹气转过身来。
沧海惊瞠目,大叫道:“黄辉虎?!”
“啊呀!”
那胖子吓了一跳,同样做梦也想不到会在此处遇见此人。
“唐唐唐唐……颖!”黄辉虎猛将那对单眼皮小眼睛瞪得比他的鼻孔还大,伸直扫把指向沧海,又三步并作两步赶上来,一把握住沧海两臂,口中“哎呀、哎哟”直叹,弗敢逞强。
沧海心中好笑,拱起双手作了个揖,微笑道:“幸会啊黄档头,你还认得我?”
黄辉虎捶胸顿足道:“唉唉,怎么不认得,不过过了半年多而已,你以为我老糊涂了么!”
沧海粲笑。
黄辉虎握着他两臂不撒手,上下打量道:“怎么?你也是被她们抓来的?”
沧海望天想了想,眯眸笑道:“算是吧。”
“哎呀,那待遇怎么这么大差别?”黄辉虎扯了扯一身破旧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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