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转笑歌道:“簪玉折,菱花缺,旧恨新愁乱山叠。思君凝望临台榭。鱼雁无,音信绝,何处也。”
弦音不绝,云千载大笑道:“‘思君’二字唱得绝妙,小乖乖在想谁?”
曲调忽转“清江引”,别样笑弹道:“我在说你。”
“哦?”云千载笑道:“我在想谁?”
别样笑而不答,启口唱道:“破花颜粉窝儿深更小。助喜洽添容貌。生成脸上娇,点出腮边俏。休着翠钿遮罩了。”
云千载又大笑,却抿嘴摇头道:“美却美了,可他没有酒窝。”
别样弦不停,就着转调调笑道:“美却美了,可惜不是我,不是慕容姑娘,还说外面没有人?”
却听庭外冷声唤了一声:“主子。”
冷傲少年立在阶前雪中,低垂着眼皮忽听厅内琵琶声断,静了一静,又忽的放声大笑。
女子娇声笑道:“外面果然有人。”起身抱了琵琶,拈了丝绒帕。
又听云千载笑道:“想不到我居然带了个乌鸦嘴回家。”
观寒一直低着头,直到云千载笑道:“进来。”
他便走了进来。低着眼皮却见内堂门边闪过玫红裙角一片。
云千载望见观寒身后跟进的白发老者,不由愣了一愣,指着问道:“这位是什么人?”
观寒道:“您一会儿便会知道。但是我先有一个消息要告诉您。”
云千载一听,猛然手脚轻抖,抓着心口衣襟颤声道:“不是又有皇甫熙的消息了?”
冷傲少年抬头将他望了一望,面sè寒冷,眼珠轻眯。半晌才道:“主子不是天天在想着他吗?”
云千载痛苦道:“可最近他的消息总和云家的生意联系在一起啊!”
观寒道:“有一句话不知观寒当讲不当讲。”
云千载颇为不耐道:“唉,有什么话你就快点说。”
“不急。”观寒忽然转向身后老者。老者递给他一个小方盒子。
云千载望望老者,望望小方盒子,望望观寒。眨了眨眼睛。
“那是什么东西?”
“好吃的东西。”观寒说着,在云千载眼前打开盒盖,里面盛着一颗小指指甲大小的白sè糖丸。
云千载拈起,按观寒的示意含入口中,咂摸一阵,侧首道:“不难吃。”望着观寒,“可以说了?”
于是观寒回望老者。
老者道:“再等等。”
于是观寒又等了等。
云千载极端疑惑中,老者终于点了点头:“现在可以了。”
于是观寒开口便道:“您大前天又花了三千两买下了地下海市。”
只听咕噔一声,锦墩随云千载翻倒在地。
观寒俯察道:“主子你还好?”
云千载瞪着天花板口吐白沫。却颤声唤道:“观寒啊……”
观寒答道:“在。”
云千载道:“……那这次我为什么还没晕死过去呢?”
观寒后退一步,请老者上前,道:“我正要和主子说呢。这位是永平府里最好的郎中,主子方才吃的是郎中最好的强心丸。”
云千载呻吟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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