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嫂病了?”璥洲微讶,又忽然坏笑起来,“我还以为敢一边扫公子爷砍碎的叶子一边骂公子爷是‘天打五雷轰要钱不要命的挨千刀儿小兔子’的胆大包天的人是不会生病的呢。”
神医立时哈哈大笑,道:“那说明金嫂的胆子还不够大。也是白离庄前后吧,金嫂便生了病,此后便不大出屋,小子们也不要她来做事,她只偶尔出来逛逛园子罢了。”又道:“可是我倒觉得柳婶最近很是可疑,只没闲工夫理会。”
璥洲点一点头,又往柳婶方向望了一望。二人出来花丛,小壳正牵着彩辔雕鞍的汗血马说话,瑾汀瑛洛立在一边笑看。
马鞍上竟然坐着一只拧着眉头的肥兔子。都肥成了一个球。
璥洲一见甚惊。
神医大笑上前道:“小表弟,这马竟肯听你的话?”
小壳耸了耸肩膀。“我跟它说,它允许骑它的那个家伙是我表哥,叫它看在那家伙的面子上给我个面子,它便老实了,反正我又不会像人渣一样踢它。”
神医瞪大眼睛。
小壳又耸了耸肩膀,“只是它还是不让我骑。”极茫然望着马鞍上的兔子,若有所思道:“大概一般时候,它只肯让兔子骑吧……”
众人立时若有所思跟着点头。
除了璥洲。
璥洲忽然上前一把抓下兔子,道:“它怎么会在这里?”
小壳倚马聊赖道:“那只兔子不在,这只兔子只好跟着我了?”
肥兔子被璥洲托在掌心里,拧着眉头将他望了一会儿,忽然重心前倾,一跟头栽倒,脑袋杵在璥洲肩头。伸出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无奈一拍脑门。
小壳忽然拉住璥洲,远离人马,立到一旁悄声道:“那只兔子怎么样了?”
璥洲想了一想,“还好。”
“还好是什么意思?”小壳皱起眉头,“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按时睡觉?”
璥洲道:“他在里面,日日都有人想杀他。”
“啊?!”小壳吓得瞠目张口,半晌没换表情。
璥洲道:“但是他一直很安全。”
“时刻被人杀还叫‘安全’?!”小壳嚷完愣了一愣,“哎不是呀,容成大哥说过要找人帮他的呀?容成大哥认得那么多女人,‘黛春阁’里又全是女人,怎、怎……”噎住一阵,又道:“怎么也能帮得到他吧?我可不想要一只死兔子啊。”
璥洲叹道:“‘黛春阁’里的确有人自称过是公子爷的嫂子。”
小壳一惊,道:“那女人现在还活着吗?”
璥洲于是坏笑了。
二人行回马旁,神医不悦道:“喂我说小表弟,我对你那么好,你心里还是向着你哥,你又告什么密去了?”
小壳挑眉,耸肩摊手。
神医料他绝不会说,便又向璥洲道:“我闻到你身上有些蚀骨草的味道,回去以后先洗干净了再靠近白,白身上有那么多外伤,这要沾上留了疤痕,可拿什么药都擦不下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