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冰火破坏神 > 第三百十一章 再见了,阿修(第一更)

冰火破坏神 第三百十一章 再见了,阿修(第一更)

作者:无罪 分类:言情小说 更新时间:2022-09-26 01:22:56 来源:笔趣阁

次日。

石越一大早起来,便发现外面已经积了一层很厚的雪绒。石蕤跟着阿旺过来请过安,便飞也似地跑去玩雪了;梓儿也是忙里忙外,又要叮嘱下人准备送给山东石起家过年的礼物,查对送给在京各家亲朋戚友过冬的日常用品;又要与侍剑一道预备着收租结账等等琐碎事务,也没空搭理石越。石越一个人看了会报纸,便叫了马车,往尚书省去参加例行的两府聚议——这是一个在文彦博与吕惠卿掌两府期间被破坏掉的惯例。当年吕权重,文资深,两人若非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合到一起聚议。但自从皇帝带病前往内东门小殿之后(这也是宋朝的一个惯例,拜宰相、立皇后、立太子时,皇帝要亲自前往内东门小殿,向翰林学士面谕旨意。所以,每当相位空缺之时,汴京朝野,无不竖尖了耳朵,只要听到内侍们前往“小殿子”,亦即是内东门小殿准备,人人便知道这是皇帝要拜相了),石越与司马光、韩维之间的关系,实在称得上是熙宁朝的历任宰相中最好的了,兼之如今宋廷面临的事情,也非得两府加强协调不可,因此两府聚议制度,自然而然便又恢复了。

这天却也没什么新的消息,这已经让石越松了口气。现在整个局势,其实便如一团乱麻,石越最害怕的,便是乱上加乱。

熙宁十七年的两桩大案,陈世儒案皇帝早已赦免多数受牵连的官员,又换了个主审官,案情很快清晰,除陈世儒夫妇处死外,牵涉的官员大多恢复清白,少数几个嫌疑难以洗脱的,找了个小过失,各贬一秩了事;只有苏颂与吕公著比较倒霉——苏颂枉法的罪名几乎落实,本来马上要进政事堂了,因此一事,竟被贬往陕西路会州做知州;吕公著虽然是被冤枉,半路失踪也是因为高太后有意保护,但却也因此落人话柄,皇帝不仅对高太后更生嫌隙,便是对吕公著也难以容忍了。虽然赵顼要顾着高太后的脸面,司马光极力保荐,吕公著自己也屡番上表自辩,但皇帝一面好言安慰,一面却打发他去洛阳,当了个判河南府事。

而永顺钱庄案也难以追究下去。永顺钱庄的掌柜沈七在狱中服毒自尽,方泽一人揽下了所有的罪名,这案子证据不足,是否还要深究下去,便是旧党内部,也已经出现不同的声音。有人对吕惠卿恨之入骨,一心想要穷追猛打;但却也有人开始感到厌倦,他们担心这个案子转变成新旧两党的互相报复,希望朝廷在这节骨眼上不要被这些事情吸引太多的精力,因而主张见好就收。而皇帝也有意息事宁人,他更关心的是国库里的钱,因为太府寺卿薛向一病不起,而新任的太府寺少卿张商英又未到任,赵顼便令翰林学士李清臣暂时代理太府寺卿,催着要把从左藏库中流失的交钞收缴回来。而永顺钱庄案也真正让蔡京暂露头脚,司马光对立下大功的蔡京赏识有加,推荐他为户部度支郎中,没几天,蔡京便找了一堆诸如户部事务繁剧、自己于司法程序需要避嫌之类冠冕堂皇的借口,将这案子彻底丢给了马默与李舜举,高高兴兴去户部高就了。

石越很难判断司马光究竟是不是在“拉拢”蔡京,不过他倒也并不担心这些,尽管现在蔡京两面都献着殷勤,但要说蔡京会冒然投靠旧党,却也为时过早。石越向皇帝推荐苏辙接任司马光的户部尚书一职,已经得到司马光的首肯,这个职位显然要比蔡京重要得多;不过,做为回报,石越也默契地接受了不到五十五岁的旧党名臣刘挚担任权御史中丞——这个刘挚是仁宗时赫赫有名的“河朔三令”之一,性格峭直,既通经术,又有吏材,因韩琦推荐入馆阁,熙宁初年得到王安石器重,先提拔为中书检正官,一个月后,又荐为监察御史里行,不料任命刚下,刘挚便高兴地吩咐家人收拾行礼,然后便大肆攻击新法,还当面对赵顼说:“我是河北人,不认得王安石。”其后虽然被贬,但皇帝却很维护他,在各路州做了近十年的地方官,终于还是召回汴京,由礼部郎中到宗正寺少卿、太常寺少卿、国子监祭酒,升官速度也快得吓人——这也是一个双方都可接受的人选,刘挚是所谓“旧党”中的一种典型,虽然被新党视为“旧党”,但他本人崖岸高峻,却是个连旧党君子们也不怎么愿意亲近的人物,在朝廷没什么过于亲密的朋友,可能是因为同样厌恶自己的子侄通过父荫得官,倒是刘家的子侄辈与章惇家的子侄辈关系极好。所以,与其认为他是“旧党”,倒不如说他是所谓“孤臣”更为恰当。

不过,这对于旧党,却也算是迟来的胜利。而对石越来说,他染指御史台的机会并不大,这个时候更没有太多的心思去纠缠于权力分配的斗争。在石越看来,他面前有无数的麻烦,西南夷是个麻烦,伏虞县是个麻烦,益州是个麻烦、交钞是个麻烦,什么陈世儒案、永顺钱庄案、御史中丞、户部尚书……这些都不过是一个一个的麻烦。有些麻烦牵一发而全身,互相纠缠在一起,那是大麻烦;而有些麻烦只要谨慎一点,可以单独解决,那就是小麻烦。相比如何解决益州的问题,如何维持交钞的信用、稳定钱钞比,如何抑制物价上涨,汴京的权力分配,远远没那么麻烦。因为汴京的政局看起来正在向好的方面发展,而益州局势与交钞问题,却让石越时时担心它们会持续恶化,完全不知道它们又会引发什么样的新麻烦出来……

然而担心归担心,尽管被人们寄予厚望,但石越暂时也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立收奇效。

想从几千里之外的汴京,遥控指挥益州的军事行动,那只会收到灾难性的后果。皇帝曾经很想采纳枢府的意见,一面命令高遵惠、陈元凤抽调厢军、乡兵、弓箭手在伏虞县以及蓬州四周州县布防,并设法稳住陈三娘子一伙;一面要求王厚、慕容谦暂时对西南夷不要轻举妄动,禁军兵力要由入蜀的冯京节制,先行平定伏虞县暴乱。

但却被石越极力阻止。

石越并没有给赵顼一个完美无暇的计划,他只是力劝皇帝给高遵惠、陈元凤与王厚、慕容谦分别下达了一道一模一样的诏令:在冯京到达益州之前,许其便宜行事;在冯京到达益州之后,益州一切军政事务,皆归冯京节制。

没有传说中的锦囊妙计,也没有料敌千里之外的神奇,更没有完备细致的应对方案,这样的建议并不能让皇帝安心,甚至连司马光与韩维虽然在表面上赞赏,心里也不是没有怀疑与担心的。大家总觉得要自己亲自做点什么才能安心。

不仅如此,石越还阻止了枢府向益州路大举增兵迅速平叛的计划。不过这件事却得到了司马光真心实意的支持,增兵意味着增加益州的补给压力,司马光已经想尽办法想向益州运送物资,但进蜀远比出蜀要艰难,而且远水也难解近渴。

但石越虽然认为盲目增兵,弊大于利;暗地里,他却每天都要祁祷陈三娘子不要变成流寇,占山为王也好,据城自守也好,这样的叛乱好对付,但倘若变成流寇就麻烦大了,不仅各地的干柴很容易被点燃起来,而且对付流寇,自古以来就不存在什么省力的办法。到时候,宋廷就只能被迫增兵了。石越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有信心。

所以,在不知情的人看来,石越等于什么都没有做。而每天例外的两府聚议,也如没白开水一样没有意思。

不过石越也没有心思顾及别人的审美,例行聚议之后,石越给苏轼写了封书信,讲了皇帝对辽国的担忧,吩咐堂吏寄了,便离开了政事堂。皇帝这个时候应当正在单独召见王安石,汴京有成百上千的官员,正在翘首期待着结果,但石越自从昨天见过王安石之后,便已经不再担心这件事了。

他必须先去劳神解决另一个麻烦,桑充国的麻烦。

*

当宰相的好处之一,便是可以在政事堂外面就骑上马离开皇宫;而当宰相的坏处之一,就是在政事堂外上马的同时,也必须带着标准的仪仗队。

与很多宋朝的士大夫一样,石越讨厌浩浩荡荡的出行——那是李林甫留下来的坏习惯,不过,如果身边带着的是货真价实的军队,那就另当别论。出了内城后,石越便撤了仪仗,只带了侍剑和几个随从,轻骑往白水潭而去。他昨晚辞了范纯仁后,特意去了一趟潘楼街的桑府,早已问得清楚,这几天桑充国既不在潘楼街桑宅,也不在咸宜坊的新宅子里,而是住在白水潭附近的一座新买的园子中。

石越一行到了白水潭后,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寻着桑充国的园子。从外面看,这园子算是其貌不扬,一条在雪后格外泥泞的小路通往园子的大门,斑剥的粉墙外种着几株瘦瘦歪歪的柳树,只有两扇朱门显得新一点。石越远远看见,已是十分好奇,在墙外下了马,将马顺手交给随从,也不通报敲门,径直推开门闯了进去。

进到园中,石越便呆住了。这园中除了几间草房外,竟然全是一小块一小块的田地。厚厚的白雪覆盖下的,明明便是冬小麦的幼苗。而桑充国正站在一间草房的窗边,提着毛笔作画。他显然也已经看见石越,掂着笔吃了一惊,奇道:“子明,你怎的知道这里?”

“长卿好雅兴,”石越笑着走了过去,“居然扮起隐士来了。”

他这么说着,却见桑充国脸微微红了一下,显得有几分尴尬,竟好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被人抓住一般。

石越越发好奇,快步进了草房,凑到桑充国画的画前一看,却是极简单的一幅画,既非风景,也非人物,画的竟然就是大雪覆盖的麦苗。石越不由奇道:“长卿难不成要做陈相、陈辛么?”陈相、陈辛相传是战国时人,据说本是儒家弟子,后来投入农家的许行门下。

“子明说笑了。”桑充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这小片麦地是我带着两位殿下种的……”他看了一眼石越目光中的狐疑,连忙又笑着解释道:“播种自然不是我们做的,买下来便有。我们不过照料了几天,两位殿下亲眼看着这小麦破土发芽,因昨天下雪,我们问过这边的村民,小麦盖过雪明年收成更好,不过两位殿下依然有点不放心……”

桑充国说得有点语无伦次。石越不由笑着摇摇头,道:“这是画给两位殿下看的?——不过长卿你也够胆大妄为的了。”

“古时便有籍田之礼,不过后世天子籍田,不过做做样子,哪里知道耕种之辛苦与可贵……”

“长卿小时候便下过田地劳作?”石越笑着反问道,见桑充国语塞,又笑道:“其实我也觉得让小孩子天天背《千字文》、《蒙求》极没意思的……”

桑充国却听出了石越的言外之意,连忙摇头辩解道:“子明以为我让两位殿下玩物丧志了?不然,不然。两位殿下其余聪明得紧,《千字文》、《蒙求》之类,早就背得极熟,连《论语》、唐诗都可以背不少了;算术也学得极好,只是写字上、绘画上还要花点功夫,不过我是以为象两位殿下的身份,琴棋书画这些东西,倒不必学得太好,太好反而坏事……两位殿下到底还小,和他们讲《论语》、《孝经》,他们也听不懂,反觉无味,倒不如多见识见识在深宫里见不着的东西,正经功课,其实半点也不曾耽搁的。”

石越见他说得神采飞扬,想起自己的来意,竟有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了,只好干笑道:“如此真是国家之福。”

“的确是社稷之福。”桑充国也笑着肯定道。

“不过……”石越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开口说道:“我觉得真正的社稷之福,不在于此。”

“哦?”桑充国终于察觉到了石越的异常。

石越在桑充国对面坐下来,望着桑充国,说道:“一直以来,我们这些所谓的‘士大夫’,耗尽一代一代人的毕生精力,其实不过是想要寻找一个答案——如何才能让国家长治久安,百姓永远可以安居乐业?”

“不同的人,会从不同的地方才寻找答案。有些人寄望于历史的经验,有些人寄望于圣人留下来的经典,有些人想从天地自然之规律中寻找蛛丝马迹,有些人干脆靠自己的玄想,还有些人什么也不相信,宁可让自己成为经验的一部分……”

“那子明又属于哪一类?”桑充国也坐了下来,笑问道。

“我更相信经验。”石越坦白道,“历史的经验也罢,现实的经验也罢。和我讲千万种道理,不如摆上一样事实。”

桑充国笑道:“我欲载之空明,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不过子明之眼界,却非止于经验,这么说难以为令人信服。”

石越摇摇头,笑道:“其实也逃不脱的。”他不欲多说这个问题,便又继续说道:“要找到治天下的办法,先要明白国家的兴衰是由什么东西决定的?”

“依我看,决定国家兴衰者,可能不止一样。国君之明暗,大臣之贤不肖,礼制、法令、制度之完备,都是极重要的。”

“长卿说得不错。但我以为,这些依然难保长盛不衰。”石越笑道,“君明臣贤,与礼制、法令、制度之完备,其实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东西。每当君明臣贤之时,礼法、制度往往也较为完善;而完善的礼法、制度,同样也可以延续着君明臣贤的状态。但过得两三百年,再好的礼法、制度,也会被破坏殆尽;明君贤臣,转眼便仿佛绝种了一般……”

“万物有阴阳之道,只盛不衰的事情,原本便不存在的。”桑充国不由笑了起来,“子明以前说过,一代人只能管一代人的事。倘一代人能造就二三百年的盛世,还有什么不满足么?子明方才还说只相信经验,难道子明便见过有什么东西能逃脱过盛衰轮回?”

石越顿时被桑充国问得哑口无言,在他所知道的人类历史中,的确不曾存在过这样的事情。

他原本不过是想委婉地劝说桑充国将有限的人生放到“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去,培养未来的皇帝这种事情,其实没有那么重要……但这个时候他才猛然醒觉,对于士大夫们一直在寻找的那个答案,他知道得并不比他们多多少。

却见桑充国意味深长地笑道:“子明找我,当不是想说这个吧?”

石越知道已经被桑充国识破,只得点点头,道:“我来找长卿,是有件事情转告。”

桑充国静静地望着石越,他已经隐约感觉到了点什么。

石越感觉喉咙有点干涸,他避开桑充国的目光,尽量装做若无其事地说道:“皇上已经决定,令岳将拜侍中、平章军国重事。”

桑充国怔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明白过这话里的意思。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画,轻轻将笔搁下,这才抬起头,脸上已有勉强的笑容,“我知道了。”说完,默然一会,又道:“这不是唯一的原因吧?”

石越默默点了点头。

桑充国把头转向窗外,木然看着外面的雪地,半晌,才自失地一笑,道:“当日我实是不想做天子师的,但做了这一个多月的资善堂直讲,却又有点舍不得了。”石越才想安慰两句,嘴唇翕动,桑充国已转过身来,看着石越,笑道:“不过交给程先生,我也是放心的。子明如今虽已贵为宰相,可要烦心的事,比我可要多得多。”

石越无奈地笑了笑,却听桑充国又说道:“不过,虽然如此,我却还有个不情之请,想要子明帮帮忙……”

“长卿但管说。”

“白水潭自我辞职后,教授联席会议推举孙公(孙觉)代任山长之职,但孙公虽然不到六十,身体却不是太好。子明也是知道的,大程先生病重,范公(范镇)也已经回乡了,小程先生又做了资善堂直讲,明理学院虽然人材济济,但要说声望能令两院教授皆服膺,只怕还要假以时日。而格物院,只怕一百年之内是不可能做到山长的……”

“长卿不可以继续做山长吗?”石越已听出他话中之意,不由略感奇怪地问道。

桑充国默然一会,笑道:“我只打算回《汴京新闻》。”

石越凝视桑充国,好一会才恍然大悟。在历史上,虽然理学起源于北宋,但终北宋之世,都只能算是个影响力不大的小学派,主要依靠私人讲学来与延续自己的学脉,其声望则只能依赖于个别杰出的学者。但在这个世界的熙宁十七年,借助白水潭学院的影响力,二程在吸收融合了石学的许多观点后,已经一跃而成为一个很有影响力的大学派,其学生之多,在白水潭明理学院,完全足以与石学分庭抗礼。桑充国显然已经知道了程颐的学生们对自己的弹劾,如果他回任白水潭山长,即使不在白水潭内部引起争议,在日后处理事务时,也将是一颗定时炸弹。

“那长卿想请谁来当山长?”

“不是我,是大程先生。一个月前,苏子容还在狱中,大程先生便和我说过,苏子容是当今少有的全材,论文章经义,明理院无出其右者;论算术、天文历法,乃至机械、药理,他也在格物院开过讲,那也是众人所心服的。只不过以往苏子容是要入阁拜相的,我们也请不动他。象当年,范公、孙公,甚至是大程先生自己,若非仕途受挫,绝意进取,也断断到不了白水潭。但若当立功无望之时,那才杰之士,便会想着退而立言。大程先生给教授联席会议诸先生写了一封信,倘若苏子容平安无事,那便做罢;倘若他获罪被贬,趁他灰心绝望之时,白水潭当要设法延致。孙公身体不好,已经几番想辞职返乡,不瞒子明,几天之前,我就想着如何请苏子容来白水潭当山长了。只是倘若没有皇上的旨意,却怕苏子容不敢来……”

“长卿的算盘倒打得精。”石越不由得笑道,“皇上的确是很恼他。不过,倘若你们能请动苏子容做白水潭的山长,我便也能说服皇上许可他致仕。”当年程颢不过是低级官员,本来当官的意愿也不强,弃官便弃官了;但苏颂却已经是朝廷重臣,虽然因罪获贬,仕途遭受重挫,但石越如今已贵为宰相,二人私交甚好,苏颂岂能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石越怎么也不相信白水潭能劝动他致仕,去当山长。

但桑充国却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伸出掌来,笑道:“击掌为誓,一言为定!”

石越也伸出掌来,与桑充国轻击三掌,笑道:“一言为定。”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