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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电话,循着声音小心翼翼穿过废墟,没有一会儿,独孤复找到了目标。其实就是上街的斜对门,算是左邻右舍了。
残破废墟里,屋子的男女主人坐在土炕上,怀抱着掉落的房梁。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房梁斜伸到墙角,被崩塌的墙壁死死的压着。房梁和墙壁支撑的三角形空间里,有个孩子趴在里面,已经无声无息。
求救声是男主人发出来的,他身体颤抖,青筋暴突,用尽全身之力说道:“求求,求求你,把我儿子拉,拉出来!”
“别急。”独孤复点头,马上附身弯腰去拉。一拉没有拉动,再拉,还是不动:“好像卡住了……”
“果,果然是。”男主人面露凄容,“我儿子疼晕之前说过的,被压到脚了。”将牙一咬,再度开口:“把他的脚……砍,砍了吧。”
独孤复愕然抬头。
“没有脚,至少还能活着。”下定决心,男主人反倒坦然了。
npc还真干脆啊。想想李十二,再看看眼下,独孤复一声叹息。
不过还真没别的法子,怀中摸出了一包药来,拿酒兑了。一杯自己喝掉,死神空间里受的伤还忘了治呢;一杯给男主人;还有一杯,独孤复弯腰给那孩子灌下去了。
“不用了。”男主人挥挥手拒绝了,苦笑,“我这个样子,吃药又有什么用……”房梁下边,他的身躯已经发青发紫,都是给沉重的房梁压的。现在不过一口气撑着罢了。
“这药可以止疼。”独孤复解释道。
“那……谢了。”男主人不再拒绝,张嘴喝下了药。不过片刻,吐了一口长气:“还真管用,看来宝儿不用吃太大苦了。”募然青筋暴突,筋肉隆起:“我,我再使一把力!你拽拽,拽拽试试!啊~~~”借着药效,嗨然大叫起来,声音划破夜空。
不可思议的,那沉重的还压着墙壁的房梁,竟然真给他抬起了一些。
独孤复看的两眼发直,听到男主人叫才反应过来,弯腰一把拉出了下面的孩子。
“嗵!”孩子一摆脱困境,沉重的房梁便重新压下去了,砸在男主人身上,发出一声闷响。
不仅如此,没有了男主人的奋力钳抱,房梁被斜抵的墙壁推动,缓缓滚起来,好像擀面杖一样,从男主人下半身就那么压了下去……男主人边上,仍死死环抱的女主人,竟跟着房梁一起滚走了。
直到和房梁一起滚出土炕,“噗通”落到地上,整片倾斜的墙壁彻底垮塌,尘土飞扬。
不过,怎么样都没关系了。
刚才喂药的时候独孤复就发现了,女主人其实早死了。只是为了保护孩子,虽然死了,她仍然僵在那里不动。
“呼……”倚在炕头,男主人深深吐了个烟圈,“唉,儿子没事,死也能瞑目喽。”
独孤复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卷了根烟抽起来了……云雾中,下半身已经被碾成饺子皮的男主人低沉的道:“多谢了。大恩无以为报。我这个样子,给你磕头都做不到。假如有来生,我和内人给你当牛做马。”
他的伤势,本来就不太可能活,何况刚才又经过那样的发力。超越人体潜能的发力,哪怕在完好的时候都会伤筋动骨,何况他已经重伤欲死。
看看男主人,独孤复面色肃然:“不用来世,这辈子就有机会,你还吗?”
“我这个样子,怎么还?”男主人苦笑。
“拿你的命。我正好有用。”
男主人呵呵笑:“都这个样子了,我的命还能有用?行,随便你怎么拿走。”
“你不会后悔的,因为……这也是为你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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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江辽阔。
站在高达二十米的蒸汽船甲板上,整个县城尽收眼底。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晚上十点了,零陵城中没有一个人是睡着的。
凭着反抗军在民间的影响力,天人可能要屠城的消息,很快就散播出去了。
虽然炮声轰鸣,枪声隐隐,起初绝大多数人不信。自家都是良民,而且在这零陵城中,那都是有根脚的。天人虽然蛮横,总不能不讲理吧?
围城?围城了又怎样?说不定是抓通缉犯呢,这也不是没有过。炮击?炮击了又怎样?谁知道是打在什么地方?反正没落在俺头上。
直到无差别的乱轰开始,越来越多的无辜人受到了波及,他们终于信了。可是……已经晚了。
不过就算他们一开始就相信,也是来不及的。三面城门都被封住了。
这里的封,可并不是说拿兵守住。若只是这样,在反抗军的带领下,虽然会有死伤,总有人能逃出去。
这里的封,是真的封住了。
远道而来的援军们,带来了一种古怪的铁栅。分开的时候,每个人的包裹空间都可以放上不少,组合起来,铁栅就变成了一道坚固的铁壁。任npc如何冲撞,铁壁自岿然不动,将城门牢牢的锁死。
独孤复想到了,npc可以凭人数,强行冲破天人军队的封锁出城去,死胖子洪青松显然也想到了。
一旦发动,将零陵城包围的滴水不漏!
然后天人的军队在城墙上一字排开,看着城门前簇拥的npc,指指点点,说说笑笑。
看哪个不顺眼,就相约打赌,赌谁的枪法更准,说打耳朵不打鼻子,说打眼睛不打脑门。看谁顺眼,便直接拉到墙头,白日……哦,已经是深夜了,深夜宣淫。
白条条的身影在城墙上比比皆是。哭声叫声,骂声闹声……在城门前响成了一片。天人士兵们也不嫌吵,摇头晃脑,仿佛在听交响乐。
被射死的,跳楼死的,践踏死的……城墙下东倒西歪的尸体到处都是。
也有人意识到了这样下去不行,迟早会被玩死的,掉头离开了城门,奔向了湘江边。城门虽被堵死了,湘江两岸的河堤总不会被堵死吧?结果等待他们的,是毫不留情的重炮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