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老弟,今天哥哥沾你的光太多了……”即便李十二,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正因为这样,你更应该留下!”独孤复坚持,“减重背包能增加续航。欠我这么多,李大哥你可无论如何得活着,活命的手段都要用上。不然,我可亏大了……”
李十二看着独孤复,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叹道:“今日和独孤兄弟你见面,简直老天注定的一样。战到这里我山穷水尽,刚好你拉了我一把;左腿废了本该战力大损,正好得了你的四十六路翻天踢。现在又……”
猛然拍开一坛玩家药酒,捡起把刀往手腕上一割,血“哗哗”豪迈的流进坛中。
“李大哥,你这是……”独孤复惊讶。
李十二“噗通”一声,面朝北方跪到了地上:“黄天在上,厚土为证。我李十二,今天与独孤复兄弟一见如故,愿与其结为异姓兄弟,有福他享,有难我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我死在他前头!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呃,这个这个……似乎自己的戏有点过了?
“怎么?觉得我李十二不配?”见独孤复犹豫,李十二眼睛一瞪道。
“不是,当然不是。”独孤复连忙摆手。过了,这是好事啊,说明自己还是有潜力的,照这趋势,修成及时雨宋江、爱哭鬼刘备什么的,还是有机会的。“李大哥,是你那誓言,太,太那啥……要不,你换一个……”
“换什么换,黄天厚天面前立的誓,有换的吗?你当是菜市场讨价还价?你不拜也没关系,反正你这兄弟我是认定了!”
简直强买强卖吗!独孤复闻言哭笑不得,却也有些感动:“我拜!我拜!”
当下学足了李十二的样子,割破手腕,滴血进坛中,面北跪下,老老实实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月死”的格式念了遍誓词。
二人就这样拜了把子。
有点复古,还有些土……
立下誓言,喝了血酒,看着已经变作大哥的李十二,独孤复呆呆愣愣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可能是自己,前世今生加在一块,交到的第一个真朋友吧。
看他的反应,李十二暗暗摇头:自己这兄弟是极聪明的,不管行事还是习武,也极有侠义心肠,就是……有点孤僻。
“咣当”摔碎空酒坛,狠狠拍打独孤复的肩:“好,好,好!从今往后,咱们就是兄弟了!这几个头磕下去,四十六路翻天踢也算实至名归了。二弟,时候不早,哥哥得赶路了。就此别过。”
“李大……”独孤复开口,见李十二瞪自己,赶忙改口,“大哥,这就走了?不知道要去哪儿?我随后赶去,说不定还能帮上些忙……”
这也是npc常用的一种战术,叫做明枪暗箭。人分两路前进,一路明,一路暗,明的对付玩家追捕,暗的负责后勤补给,一路充当老板夫妻的角色。
这绝不是兄弟义气什么的,纯粹是为了保证胜利果实!
李十二感动的拍打独孤复:“二弟,不是大哥说你,你的实力……咳,就别搀和了,哥哥有三件事要拜托你。第一件,”指指边上当背景板好久的老板夫妇,“四周围还有不少永生者的杂碎,拜托二弟将他们送下山,送到安全的地方。”
看看老板老板娘,独孤复点点头:“这是应该的。另外两件呢?”
“另外两件其实是一回事。”李十二伸手入怀,摸出一封信来,“你到零陵县萍岛码头,把这封信交给货栈老板。这本是我此行的任务,可惜耽搁了,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另外你把这里的事跟那老板说说,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这是让自己找援兵啊,独孤复明白过来,自是点头应允。
忽然这时,负责望风的老板回过头来:“下面好像来了些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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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在崖上商议对策的同时,玩家们也在商议对策。
“邪了门了,那李十二明明伤的不行了,一转眼就生龙活虎。不会是玩家假扮的吧?”
“何止啊,他的实力也变强了,没发现吗?虽然少了条腿,比不少的时候更强。”
“我说,大家可不能这样下去了,什么没捞到,还被一遍一遍的杀,也太丢天人的脸面了。”
“ 1!”
“顶!”
“不过形势比人强,敌人这么猛,我们人手又不足,又能怎么办?”
说话之间,猛然一个傲慢的声音传来:“真tmd一群废物点心!这么多人干不掉区区几个npc,还好意思在这儿大声说出来!就你们这样的货,也自诩天人?我要是你们父亲,当初就直接把你们射墙上,省得在这儿丢人现眼。”
骂的着实恶毒,众玩家脸红脖子粗的看向声来的地方,就看到一行数人从后面来。个个鲜衣怒马,正所谓人靠衣服马靠鞍,狗系铃铛跑的欢。一行人不疾不徐信马由缰而来,气势逼人。
不过,这些都不是众玩家关心的重点,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集中到了这行人的中间。所有人都骑着马,但是中间这人,却开着车,汽车。
民国宗师世界是有汽车的,不过很少很少,属于绝对的奢侈品。玩家坑蒙拐骗偷,大多不差钱,不过赶路基本还是靠马,汽车这种东西东西,不是光有钱能弄到的,就这一点,已让此人超然物外了。
可吸引众人目光的还不仅这,而是汽车上的内容。
这是一辆古老的汽车,长的有点像拖拉机,前面两个轮上是棺材一样发动机,后两个轮上是马车厢一样的双排座椅,四面安着玻璃窗,一眼就看透。马车厢里,前排坐着司机,而后排……是个肉山般的裸男,一个人好像就把空间占完了。
可偏偏他还不是一个人,又有一个长发披散的女孩,可怜兮兮的被挤在玻璃窗上,衣衫不整,满脸泪痕,鼻尖通红,竭力挣扎着。
随着挣扎,瘦削的粉肩,纤细到可怜的锁骨,白净的娇躯,还有被挤成圆饼的微乳,不时的从众人眼前划过,直到一只肥猪手将之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