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机会终于出现,他们自然要把这一消息告诉给已逝的脱脱不花知晓。祭奠完了之后的第三团团长忽孛儿率先起身,手中扬着马刀,向着身后瓦剌骑兵所来的方先大声的喊道:“勇士们,随我杀,为大汗报仇。”
“杀,杀,杀!”这一刻漫天的喊杀之声传荡在天下第一骑兵师的上空。
十里之外正奔涌而来的瓦剌骑兵阵营中,领兵将军木托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一股子凉意涌入到全身,这让他习惯性的四目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敌情,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照在人身上给着一种炎热的感觉后,他这便将冷意驱赶。
但仅仅是在半个钟头之后,这种感觉就重新的出现了。就在大军正前进的时候,前方探路的斥候突然传来了消息,正前方出现了大量身着五星军军服的骑兵,人数大约在一万左右。
“主动来寻死吗?那本将军就成全你们。来呀,全军冲击!”在听到有一万敌骑而来的时候,木托尔的眼中闪过了一道轻蔑之意。在他看来,同样是骑兵,瓦剌铁骑就是最优秀、最精锐的存在。
以一万对自己的三万,那与鸡蛋碰石头找死没有什么区别。即然是到手的肥肉,他当然不会错过,这便在一声呼喊之后下达了全军加速冲锋的命令。
如果这个时候的木托尔等保守一些,摆开大军做出防御的架式,接下来一战就算是会败也不会如此之惨。长久的自大让他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小瞧对手的代价永远是惨重的。
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又是一刻钟的时间之后,打着红色五星旗的天下骑兵第一师出现了,远远看去,同样是烟尘滚滚,声势浩天。漫天的铁蹄踏地声轰隆隆的传荡在每一名骑兵战士的耳中。
大家都不是新兵,这样的阵势下非旦没有人会感觉到害怕,有的反倒是全身的热血沸腾,似乎这一刻肾上腺素都升高了不少。
天下骑兵第一师终于出现在瓦剌三万骑兵的眼中,双方都没有减速的意思,铁骑的四蹄奔跑之下,让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两里...一里...三百米...两百米...
距离到达两百米的时候,天下骑兵第一师的战士们纷纷做出了放箭的准备,他们凭借着精湛的马术,超高的箭术,不断做着各种花哨的动作,让对手无法锁定自身的同时,他们第一时间锁定了对方。
距离在只有一百米的时候,万箭齐发,以种不同的角度,刁钻的方式弓箭突如而来,射入到瓦剌骑兵的阵营之中,让冲在最前面的这些瓦剌骑兵,一个个中箭后人仰马翻般的摔飞在了地上。
弓箭突袭便是天下骑兵第一师每一位战士的基本功。但凡要加入之人,箭法上的要求是极为严格的,要求的是能在高速的移动之中,百分之九十的射中即定目标。为了达到这个标准,他们不知道拉坏了多少的硬弓,最终练成,使得他们在弓箭远箭时,不仅可以重创敌人,且还很少有两箭射中同一目标者,按着位置选择目标,使得他们可以在第一轮弓箭攻击的时候便可以达到最大限度的重创敌人的军事目地。
事实上,他们也成功了。相比于瓦剌骑兵射来的散箭,以及目标的不确定性。他们的第一轮骑箭至少伤敌千骑以上,仅仅是这个伤亡数字,便是其它骑兵军队所不能相比。
轮的骑射之后,冲在最前面的对方骑兵便冲撞到了一起。当一手刀一手盾的天下骑兵第一师勇士以箭矢之阵冲入敌骑的时候,单方面的屠杀开始了。
确切的说十六个字正可以形容战场上的真实场景——一冲即垮,一垮即散,一散即乱,一乱即逃。
当一道道箭矢之阵有如快刀一般切入到瓦剌骑兵的阵营中时,原本阵营整齐的瓦剌前军随即垮掉,很多领兵的百夫长甚至是千夫长还不等下达什么合围的命令,便已经惨死在天下骑兵第一师的快刀之中。
主将不在,没有了指挥的瓦剌骑兵出现了散乱之势,当第二批的天下骑兵第一师战士冲撞而来时,已经没有了阵形,成为了孤军奋战的瓦剌骑兵所能做的除了在原地等死便是转身即逃。
骑兵的对冲之中,最有效可以发挥全力的方法就是不断的冲击。一旦你的左右两侧没有人保护的那一刻,很可能便是你生命要终结的那一刻。所以但凡有经验的骑兵都清楚,一旦左右的同伴不见了,便是他要后逃之时。
铁律之下,被冲乱队形的瓦剌骑兵是纷纷后撤而逃,并很快与身后涌来的瓦剌援军撞击到了一起,短暂的混乱之后,天下骑兵第一师的战士们杀到,呈接着上一幕的十六字真言重新上演,在垮、在散、在乱、在逃。
混乱之中瓦剌骑兵的攻击,多数都被盾牌所挡。当出刀速度不如对方快、偶尔一刀还会被盾牌挡下时,越来越多的瓦剌骑兵被砍杀于马上,越来越多的瓦剌骑兵眼中露出了惧意,开始后退,狂奔,引带着身后涌来的瓦剌主力大军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便是连平时一半的战力都无法发挥出来。
中军的木托尔将军惊诧的发现,局势与自己想像的完全不同。兵力如此优势之下,竟然还是节节败退,形势已然达到了不可逆转的局面,便论他如何的下达命令,如何的喊叫已然无法挽回颓势。
冲进敌营中的天下骑兵第一师的战士们,有如狼入羊群,不断挥刀飞砍来敌的同时,与冷锋战士享受一样的待遇,身佩七星弩的他们在近距离之下不断的扬着手袖施放弓箭,向着正在飞逃,已经战心的瓦剌骑兵身后散去。
弓箭破袭声中,一名又一名的挡在路上的瓦剌骑兵掉下马去,这一幕更助涨了敌人了败势,瓦剌骑兵的士气陷入到了最低谷。
木托尔所带的三万骑兵,其中不乏一些单兵战力不错者。甚至还有一些曾与脱脱不花手中的精锐骑兵交过手,可谓是战争经验丰富了。只是当他们面对天下骑兵第一师的那一刻,依然是生出了一种无力感。就像是一个三岁的孩子面对成人般,无论你多么的有勇气,在强大的实力面对,你依然不可能会是对手。
前军败,中军退,连累得还在后面赶来的瓦剌后军更是连天下骑兵第一师的衣角都没有摸到,便随着大军一起疯狂的后退着,此刻已被打的晕头转像的瓦剌骑兵,心中想的只有一个字——逃。
只有逃走了,才有机会重新整军再战。这不仅是普通士兵的想法,便是带军的主将木托尔同样也抱着这般的想法。在没有充分的预估到敌人的强大实力下,已失了先机的瓦剌骑兵,是无法组织出有效的反抗阵容了。
所谓兵败如山倒。不管你有多少的军队,一旦败乱已成的时候,往往士兵越多,败的声势就会愈加的浩大,愈发的不
可逆转。就像是现在的瓦剌骑兵一般,有如被人撵着跑,三万骑兵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飞快的后退着。
已经纵马狂奔到了瓦剌军身后的鞑靼师。已经是一团之长的谷山看着眼前的一幕,眼露惊色的说道:“这也太厉害了吧,连反抗一下的能力都没有就这样败退了,这还是人们所说的强大的瓦剌骑兵吗?”
骑马站在谷山团长一旁的鞑靼师长苏合,看着瓦剌骑兵正在不断的败退,一幅丝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也感觉到头皮一阵的发麻。他即是感概着天下骑兵第一师的战力之强大,也为接下来自己的任务而忧心。
原以来,一方是三万人,一方只有一万人,就算是兵多的一方一定会败,但怎么样也可以坚持一下的吧。如此他带着鞑靼师从后方切入,便可以来一个两面夹攻,将瓦剌骑兵彻底的重创。
事实却是瓦剌骑兵根本不堪一击,或是说天下骑兵第一师太过勇猛了一些,竟然根本就不给瓦剌兵反抗的机会。现在好了,这些败兵如飞一般的迎面而来,这要怎么挡。
面对一支完全没有了斗志,已然败退的骑兵队伍,任何人挡在他们的后路之上都要承受着极重的压力,这个道理苏合自然是清楚的。接下来他便不得不下令,鞑靼师让开主路,改为两部,于左右两翼出击,尽可能更多的杀敌和抓获俘虏。
木托尔从头至尾,都没有与天下骑兵第一师的战士拼过一刀,便被大军裹胁着不断的后退。当远远看到身后也有五星军出现的时候,他身上的冷汗越来越多。
如果是平时,他还会考虑一下以什么样的阵形冲击而出,或是寻找敌人的薄弱点。可是现在,大军只是在不断的后退,根本没有人会听自己的命令。他所能做的就是跟着大军一起退去,至于在经过五星军的阻敌之下,会有多么惨重的伤亡,已经不是他所能考虑和改变的了。
如此,飞逃的瓦剌骑兵拼着重伤亡的代价,迎着鞑靼骑兵师的弓箭冲了过去,无数的骑兵或是战马被射中,飞扑在战场的大地上。接下来天下骑兵第一师和鞑靼师合兵一处,又是狂吹了十几里,直到身前身后跪地投降的俘虏太多了,他们这才不得不放弃了追杀,开始转过身来打扫战场。
近五万骑兵对冲的战场上,仅仅只是一个多时辰战斗便结束了。一切就像是开玩笑一般,一方是英勇无敌,一方是毫无招架之力。待花了足足四个时辰到了晚上才将战场打扫完毕,结果也统计了出来。一战之下杀敌四千余,俘敌两万余。最终只有木托尔带着五千骑兵逃出了战场。
为此,五星军付出的代价微乎其微,受伤带死之人连半百之数都没有。这一战充分的展示出了天下骑兵第一师的无敌之态,连师长田虎的脸上也不由洋溢着胜利者有微笑,他知道不久之后身上的肩章就会由两毛四换成一颗金豆豆了。
再说木托尔,即便五星军不追了,但他还是与五千骑兵又奔跑了十几里地后,这才停了下来。也是不得不停,一路的逃跑之下,人困马乏,已经无力在逃。
“没有人追上来吧。”翻身下马,随意的在地上而座,木托尔还是一脸心虚的模样看向着已经变得黑暗的后方。
“应该没有人追来,我们听不到铁蹄踏地的声音。”一名千夫长心有余悸般像征性的向后方张望之后,出口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