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答应了一声之后,马上下去传命,倒是另一位副将木奇一脸不解的凑上前来,“将军,为何我们要停止攻山的举动呢?敌人以至,我们更应该全力攻下才是,山头上有人,我们现在处于半山腰外,这对我们十分的不利呀。”
“哈哈哈,你知道什么。”讲到这里的时候,拉克申是一脸的得意。
木奇拍着马屁嘿嘿一笑,上前半步,“将军,还请赐教,也叫小的们和将军好好学习一下。”
看着木奇一脸的好奇,拉克申的虚容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便哈哈一笑道:“好吧,看你如此好学的份上,将军今天就教你一教。我来问你,为何雇佣军会着急的一早就急向我赛罕山处赶来?”
“这个,应该是他们知道这里有被围的雇佣军士兵,想要急于抢回这里吧。”木奇一点就透的回答着。
“不错。那如果现在我们已经攻下了整个山峰,你说说,他们还必要要抢回这里吗?”拉克申嘿嘿的笑着,然后拍了拍木奇的肩膀,告诉你吧,行军打战就是一门学问,有时候可不是靠勇敢就可以的,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呢。
拉克申已经离开了,木奇还在沉思着,突然间是灵光一线,大声的叫着,“啊!我知道了,将军有意的留下山峰不攻,为的就是引敌人来援,也只有这里还有雇佣军的士兵,他们才明知危险也不得不来。”
“不错,山峰上的敌人就是鱼饵,是我们用来钓大鱼的鱼饵,如果现在我们把他们吃掉了,雇佣军又怎么还会上当呢,哈哈哈。现在只等他们到了山下,在等忽孛儿将军将他们围上,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随时的吃掉鱼饵,然后里应外合,上下齐攻,重创雇佣兵了。”已经在几米远之外的拉克申哈哈大笑之余,越走越远,他要看看雇佣兵到底来了多少的援军,来的少了可不够他吃的。
就在这一刻,距离赛罕山西面的忽孛儿两万大军,正在以急行军的速度赶来。
骑在马上的忽孛儿,一边纵马狂奔,一边向身边的牧仁将军问着,“拉克申果真拿下了赛罕山吗?”
“是的,他们派出的斥候,还有飞翔的海东青,传来的情报都是这样说的。”牧仁跟在一旁很确认的回答着。
“那你们可弄清楚了,赛罕山上只有雇佣军一个营的兵力?”忽孛儿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着。
“看清了,平时山上只有四个营的兵力而已,我们的兄弟之前还去探查过。这一次为了忠胆公的大婚,他们调出了三个营参加什么阅兵仪式,现在山中也就只剩下一个营了而已。”牧仁在一次的点头说着。
“这个...赛罕山如此之重要地方,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的就易手了呢?牧仁将军,你说会不会又是那个忠胆公的计策呢?”忽孛儿还是有些不放心,
便继续的有此一问。
“这个不应该吧。我们的人刚从始城中传来情报,说是在阅兵仪式上,忠胆公手下主要的将领都出现了,如果要是真有准备的话,像是赛罕山这样的重地,怎么样也要留有一员重将把守才是。”牧仁一边回答着,一边在心中叹息着。看来自家将军上一次惨败之后是被打怕了呀,要不然何置于如此的小心呢。
“这样呀,那就好,那就好。”连问了几个问题也没有发现问题所在,忽孛儿这才放心了许多,尔后向自己一旁的一名亲兵说道:“去通知先锋胡林将军,让他加快速度,只要我们与其汇报了,即便是雇佣军有什么把戏,想要一口吃掉我们这四万大军,也没有那么的容易。”
忽孛儿很小心,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就是他了。
担心杨晨东又会使诈,便想着与拉克申近一些,如此就算是情况有变,他也能够给予救援。但他并不知道,自己想的正是做为对手所不想看到的。
战场之上,不让对方舒服,自己才有可能会舒服,这是一个千古不变的定理。所以当忽孛儿所部越是想靠近赛罕山的时候,路遇的阻击力量也就越大。足有一万人的漠北蒙古军在这一区域内打着阻击。
前锋将军胡林已经连遇数股敌人了,数量在几百到上千不等。好在的是对方的战力很是普通,且多数都是远处用弓箭袭扰,一旦他变得认真起来,发起冲锋的时候,对方便又馈退了下去,似乎并没有与他们缠斗的意思,又似乎战力平平,难是他们的对手。
这个现像多少有些反常,胡林便把派人把情况向忽孛儿将军做了一个汇报。很快得到了确认的回答,“不要管他们,他们就是想阻止我们与拉克申将军的汇合,越是这样,我们就越要快速的赶到赛罕山脚下。”
有了这道命令之后,胡林心中大定,指挥着先锋军一路飞奔而来,在遇到有人阻止的时候,只是派出了小股骑兵进行还击。果然,便是小股骑兵也可以打退出现的敌人,因此他们的速度一路飞进,快到天黑之时,便来到了赛罕山脚下西面的二十里处。由这里到山脚下,仅需一个时辰便可以轻易的赶至了。
骑兵连续的跑了一天,实在是有些累了,经请示之后,胡林命令大军原地休息,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中军忽孛儿将军和牧仁将军随即赶到,双方汇合在了一起。
“好,大家都很累了,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一早与拉克申将军里应外合,猛攻雇佣军。嗯,今天晚上还要辛苦一下牧仁将军,负责守夜吧。”忽孛儿叫来了众将,一番的褒奖之后下了军令。
忽孛儿的左路大军已经赶至到山脚下,在半山腰的玄石坡处甚至已经可以看到他们军营中点起的一片白色火把。这让守山的拉克申心中大定,里应外合的局势已
经形成,只等明天一早彻底的消灭守山的一个营四百雇佣军,他们就可以行里应外合之术,狠狠的重创山下的雇佣兵大军了。
“哈哈,什么战无不胜的雇佣军,什么狗屁的战神,我看也不过如此而已嘛。”拉克申哈哈大笑着,在木奇等一众将领的恭维之声回到了临时大帐中休息。他现在只等一觉醒来,便要展开反击,他要让世人看看,会打仗的不仅只有大明忠胆公,他也同样是很厉害的。
山脚之下,雇佣军大帐中,那日松狠狠的斥责了那些前去打阻击的漠北蒙古部落的小首领们,“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说着要阻击忽孛儿所部,不让他们这么快来到山脚下,现在可好,他们就在距离我们二十里之外的地方,如今我们要陷入到被两面夹攻的困境之中了,我们做何解释?”
面对着那日松的斥候,那些小首领们都是低头不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原本以为跟在雇佣军的身后,喊打喊杀,找机会捡些便宜就是了。反倒像是对鞑靼铁骑两万人开刀这样的硬骨头,根本就不适合他们去做,事实上了们也是做不来的嘛。
“哼!一群没用的东西,因为你们的失误,接下来就等着明天的苦战吧,到时候谁也不要喊退,这原本就是我们行军不利而造成的。”那日松怒气很大的继续吼着。
“好了,好了,大家也尽力了,忽孛儿带来的可是两万骑兵,哪里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呢。大家都去休息吧,明天将会有一场苦战了,不休息好怎么能行呢。”新一军副军长舍别一幅老好人的模样说着,然后一脸带笑的将那些大小首领送出了中军大帐。
待这些走之后,军长虎芒这才起身看向着那日松说道:“怎么样?这可不是我没有给他们机会,实在是他们不知道去把握呀。接下来要如何做,是不是全听我的了。”
这原本就是商定好的,白天的时候那日松主动请缨,说是要给漠北蒙古军们一个表现的机会,如果他们表现不好的话,他便一切都听从虎芒的安排。现在一切事实摆在面前,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当下点了点头,“愿赌服输,接下来一切听虎军长的安排就是。”
主帐之外,一众大小的漠北蒙古部首领走了出来,有些人脸上还表现着不服。他们的兵力太过分散,有时候一个小部落只有几百骑兵,大一些的也不过一两千人,指着这种小势力与鞑靼两万铁骑正面去打,那根本就是送死嘛。
但也有一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什么,他便是漠北蒙古部的首领之一额尔德木图,似乎心着很大的心事一般。待他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后,便很快写了一张纸条,将刚刚发生在主帐中的事情详细做了一个记载,接着取出了传信的海东青,走出帐外,以方便为由,来到一个无人之处的时候,将海东青放飞到了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