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六少爷对自已的信任,杨二心中那点委屈便即消失不见。“是,少爷,我完全服从您的命令。您也请放心,后勤团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只是...这一仗我可以安排一位副团长守在城中,我还可以跟着少爷您一起上阵冲杀的。”
“不行。”杨晨东再一次出声拒绝了杨二。“这一次城中所有能打仗的将军都派了出去,只剩下你一人了,你不能走,不然的话,真出了问题,那就是大事件。”
“哦,我服从命令。”看杨晨东说的坚决,杨二也深知过尤不及的道理,有些事情他可以请示一次,但绝对不能请示第二次。
作战会议结束了,始城之外的军营开始悄然的调动了起来。为了保证已方的军事意图不被对方所知,侦察营全员出动,封锁了始城周边二十里,以保证没有任何敌人的斥候可以靠近这里,可以窥探到雇佣军的任何变动。
然后在足足准备了一天一夜之后,第二天夜时,各师、各团开如按着计划行动,深夜之中,大量的骑兵冲出了军营,直向着两百里外的迤都城而去。
骑兵们除了自身的武器之外,并没有多带一样东西,便是身上的吃食也仅仅只是带了五天的干粮而已,为的就是保障他们的速度更快。如此一来,夜色之中,雪地之上,就见一道道黑影飞速奔过,在大雪已经开始融化的季节里,骑兵奔跑的时候不用在担心会陷入雪中,让他们可以发挥出最快的速度。
常说马儿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那是不现实的,或许有极为特殊的战马可以做到,但这并不具备代表着。可是天刚黑就出发,在到第二日天亮,将近六个时辰的时间,轻装简行,没有带什么重物资,一晚上两百里路还是可以做到的。
也就是天亮之时,迤都城外二十里之地,突然出现了大批打着五星旗的雇佣军军队,他们呈一个扇形包围圈,堵住了正面和两翼。负责城外侦察工作的斥候见状,连忙回城通报,得到消息的城内骑兵们,一时间变得鸡飞狗跳了起来。
五八万千的骑兵队伍,没有在雇佣军手中吃过亏的不过就是少数而已,多数人败的已经不止一次了。突然间雇佣军大军压境,毫无任何的征兆,可想而知,在这一刻他们是如何的惊慌失措。
不仅仅是下面的士兵们,便是得到消息的阿噶多尔济和哈剌若出父子两人也是一脸的惊慌从床上爬起,一边穿衣一边向着苏德可汗在城中的帅府赶去。
等着这两位父子到达这里的时候,苏德可汗已经在大厅中就座,但是看其脸色十分的不好,显然他也应该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吓到了。
“怎么办?雇佣军突然围城,这可如何是好。”阿噶多尔济不等屁股座在椅子上,就开始向苏德问计,看的出来,这一会他是真的慌了。
想当初,他带着近五万骑兵还是被雇佣军给打败了
现在整个联军的兵力也不过就是五万多一点,且多数还是一些之前抓来的俘虏充军,,比之他所带的精锐大有不如,阿噶多尔济可并不认为,联军现在会占着什么样的优势。
“不要着急,等等范将军再说。”苏德被问烦了,指了指右边的那张空椅,他现在也的确是没有什么主意了,在他看来,即然雇佣军主动出击,那定然是有了准备才是,仓促之下应该如何对敌,他实在没有什么太好的意见,也只能等待着范玉海出现,看看他有什么对敌方法好了。
这里的阿噶多尔济才注意到范玉海未到,不由脸色就是一沉,冷哼的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范将军怎么还没有来到?他到底在干什么?”
“干什么?怕是昨天晚上在哪个婆娘的肚皮上还没有爬起来吧,哈哈。”哈剌若出配合着父亲开口说着,然后就是一脸的猥琐表情,似乎已经陷入到了某种想像之中。
这对奇葩父子的表现,落在了苏德的眼中,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据他了解,范玉海并不好这一口,至少大家在一起这段时间,没有听说此人有这样的喜好。可是雇佣军已经出现在了城外,他到现在还没有出现,的确是有些不应该。
等待总是显得漫长,大约又过了一柱香之后,一身铠甲在身的范玉海这才迟迟而来。待得他的脚步一入大厅,哈剌若出那带有讥讽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范将军好忙呀,还以为要等敌人攻破了迤都城你才会出现呢。”
范玉海脚步不停,就像是没有听到这挖苦之声一般,来到右边的椅子前座下,先后向着苏德和阿噶多尔济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至于连座位都没有,还需要站着说话的哈剌若出,他更是连看都未多看一眼,仿佛这个人就像是不存在一般。
这下子可是气到了哈剌若出,那种被人无视的感觉让他气不打一处来,这便想继续出言讥讽着,但是此时,座在首位的苏德已然开口说道:“范将军,城外出现了雇佣军的事情,你知道了吧,但不知可有对策?”
“嗯,我知道了,刚才我还上了城墙看了一眼,城外来的的确是雇佣军,而且这一次战神也亲自来了。”范玉海点着头,他之所以来的晚了,不是因为赖床未起,而是先去了城墙,了解了一下情况才过来的。
听着范玉海说,他已经了解了一些情况,苏德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名将所为,而不是那种只会站在那里挖苦旁人,一旦上了战场却是什么都派不上用场的小人所能相比的。只是大战在即,这样的心思不过就是一闪而逝,苏德在听到说杨晨东也来了的时候,神色间就有些六神无主的问道:“战神也来了吗?你可以确定?”
“没错,独属于战神的旗帜已经打了出来,而且像这般大战,他即然就在草原之中就没有不出面的道理。”范玉海手中并没有望远境,看不到那么远,可是凭着直觉
他相信这位老对手一定就在城外的雇佣军之中。
见到范玉海说的是如此的肯定,苏德脸色是一变再变,“连战神都来了,想必他们是对迤都城势在必得了,那我们要如何是好呀。”
“当然是打了。”范玉海脱口而道,似乎在说着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一般。
的确,雇佣军这么快就出现了,从上次一败到现在不过才七天的时间,便卷土重来,这的确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在他看来,受此重创,最应该做的就是养精蓄锐,防着他们进攻始城才是,哪里会主动的出来攻打别人呢?
但战神就是战神,所作所为,总是那般的出人意料。也不得不说的是,雇佣军的突然出现,也打了范玉海一个措手不及,甚至到现在他都没有弄明白这个战神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可弄不弄清楚对方所想,并不耽误与之一战的决定。
“打?那可是战神呀,我们能打的过吗?”阿噶多尔济开口了,但这一张嘴,就先弱了自已的士气。看得出来,他是真被这个人打怕了。
苏德这一次倒没有拦着阿噶多尔济说出这样的话来,事实上,他又何偿不担心呢?他与战神两战两败,最惨的时候被人家追了上千里,一直逃到了饮马河的西北面,这一切已经可以证明他心底的想法了。
“为什么打不过?战神也是人,他中了箭也会受伤,马刀砍在他的脖子上,也可以取他的性命,说起来他与我们并无两样。再者说,我们的兵力明显要超过对方数倍,在加上我们主守,他们主攻,这就让火枪无法发挥出最大的优势来,可一战矣。”范玉海说出了自已的决定,也说出了自已的依据,然后就将目光落在了苏德的身上,显然是要此人来做最后的定夺了。
“这个...”目光有些躲闪的苏德没有马上回答范玉海的问题,而是把目光一转,转向到阿噶多尔济的方向问着,“阿噶多大人,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呃...”阿噶多尔济当下就想表态,但是对面的范玉海已经抢先回答道:“可汗,阿噶多大人,不能在犹豫了,如果只是因为雇佣军一出现,我们就想着逃的话,那何时能够打败他们呢?再说了,上一战的时候,我们已经证明了自已,也证明了雇佣军并非是不可战胜的。倘若这一次我们不战自退,怕是从此以后也没有在胜的机会了,难道以后我们一直要过着躲躲藏藏的生活吗?就像是那黑暗中的老鼠过一辈子吗?”
范玉海是不得不插嘴,不然一旦阿噶多尔济表态的话,那这一仗就真的不用了,怕是真就要退兵了。
久闻蒙古人吃肉,中原人吃草。吃草的打不过吃肉的,可一来到这里,范玉海才发现,事实根本就不像是自己想像的那样。一切都倒了过来,曾经风光无限的草原骑兵一听到雇佣军的名字,竟然吓的腿软,未战已先怯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