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中因为杨晨东的这一番话,陷入到了一片的安静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老大杨恭有着一丝不确定的口气问着,“一个杨报和一个酒楼当真可以赚到那么多钱吗?”
杨晨东当然不会说,钱多半是由高雄他们在海中抢来的。所以只能点点头,“杨报每一次出刊都是供不应求,自然是赚钱的。对了,那里也有王振的两成股子。”
听到连杨报都有王振的份子在里面。众兄弟们都不在多问了,那可是他们现在得罪不起的存在。绕着走,还怕躲不过来呢?更不要说去主动招惹了。
看着众人都不说话了,杨晨东继续的说着,“至于建宁府老宅的杨家庄,还是按着母亲离开时的意思,那里的收益分成六份,分别是我们六兄弟的。只是那个庄子并不是很大,一年所能赚取的钱财有限,想要指着那个发财是不太可能的。而六弟即然有了京师的杨家庄,那里的份子便不要了,就由五位兄长去分取吧。”
杨晨东大度的说着。建宁府的杨家庄扣除了各种费用之后,一年的利润也就在一千多至两千两之间,五位兄长平分一人不过也就是三四百两银子而已,这点钱他现在还真的看不上。
说完了庄子的归属问题,接着杨晨东又把目光落在了四位姐姐的身上说道:“建宁府老宅的杨家庄与几位姐姐是一点的关系都没有的,你们全靠着当初那些嫁妆在婆家度日。没有了进项,便是金山银山也会座吃山空的,这样不行。”
摇了摇头,杨晨东深知钱财的重要性。人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甚至还有人说有钱可使磨推鬼的。
如此可见,钱财是多么的重要。几位姐姐之所以到了婆家地位日渐低下,除了杨家势微也因为银钱不够使,无法建立自己的权势,巩固自己的地位罢了。而想改变的话,仅仅是靠打上一顿怕是难以解决问题。这一次可以有缘由,那下一次呢?
杨晨东可不保证每一次打了人都不会被追究。所以他想到了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法,那就是给钱。有了充足的金钱做为倚仗,想必就没有人敢在看不起了吧。
“三姐、四姐、五姐、六姐,以后每月弟弟给你们拿月例,一个人就先给一千两银子吧,如果有其它的急事尽可以张嘴,我来相办法解决就是。还有,大姐与七姐那里,也是一样,回头你们去帮着弟弟通知一声就是了。”杨晨东脸带微笑的看着四位姐姐。
“当然,如果姐姐们感觉到生活的不如意,想要离开现在的婆家,也尽可以说。别人不做主,弟弟来做主,别人不愿意管,弟弟来管。必要的时候,弟弟还可以去求见皇上,请皇上为你们做主。到时候和离之后,在重新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就是。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还有的是嘛。”
杨晨东习惯性的就把一些后世的语言给说了出来。
这一说,顿时几女噗嗤就是一笑。随后过的并不好的三姐杨
静就抿着嘴说,“六弟又在说笑了,如今三姐都三十多岁了,孩子都有了两个,怎么可能会和离,在嫁人呢?”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人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男人有,女人也有,总之日子过的不满意就来找弟弟,由我来为你们做主便是。”杨晨东摇着头,他很想反驳一下三姐的思想,想说在他的那个时代,便是四五十岁的女人离婚的也有很多。可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这是千古以来的思维,无法一时间得到改变。
一番话讲出,已经是听得四位姐姐,包括巧音都是垂泪不已。
这个时代,能有一个如此理解女人的男人,当真是非常的不容易。尤其是巧音,更以自己可以跟在六少爷身边而骄傲和自豪。
四位姐姐确是高兴不已,一个月就可以得到月例一千两。有了这些钱,她们在婆家做什么事情都可以了,都是自己的钱,用起来仗义,也可以借机拉拢更多的人,想必以后的日子一定是充满着期待。
相较之下,五位兄长的脸色难看了许多。
这哪里还像是六弟说出来的,分明杨晨东才是老大嘛。
这口气像老大不说,杨晨东现在也足够硬气。比钱嘛,五个加起来也不如人家的一个小指头。自从父母去世之后,他们的生活来源就几乎断绝了,除了杨家老宅那个杨家庄每年的几百两银子,便是官位所得的俸禄。那些钱放在小门小户的身上当然没有问题,可他们五兄弟,哪一个不是娶了妻子又纳了妾室的,上上下下几十口子人,钱哪里能够用呢?
比官职吗?
昨天还可以借此来压杨晨东一头,可如今人家是从五品,他们最好的才是正六品,一样的压制不了。
这般一来,还拿什么和六弟说事。理不顺法不通的,一个个顿时感觉到了无聊与无趣。就像是二哥杨让,这一会都想起身离开了,可若非是考虑到还没有弄清杨家庄的变化由何而来,还有外面为何多了这么多的东厂番子,怕是他已经扬身而起。
“小六...六弟呀,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连皇上都来了杨家庄,还有那么多的文武百官?”杨让眼见自己不问,怕是杨晨东是不会说出来的,忍不住下,终于开口相询着。
“没什么大事。”本来这也不是秘密,相信很快就会传的京师大街小巷上都是了,即是如此,告诉兄长们也无妨。当下杨晨东就把事情的始末大概讲了一遍。
当他说及所种植的土豆竟然可以亩产达到二十石以上的时候,五兄弟又一次被震撼到了。此时此刻他们终于知道为何六弟会突然间咸鱼翻身,又是升职,又是打官无事的。
终于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杨让便感觉到没有留下的必要,怎么感觉留下来就是给人打脸的呢?当下他起身告辞。
杨让一说要走,大哥杨恭也提了出来,接着老三,老四,老
五都是一样。
知道今天自己的话伤到了几位兄长。现在留下来只会是面色上难看,即如此就先分开好了,待以后有机会在慢慢弥补便是。“好吧,几位哥哥走的时候每人带十斤土豆回去尝尝鲜,六弟我已经来到了京师,以后相处的机会多了,不差这一时的。对了,四哥留下,我有事情与你商量。”
被点名的老四杨阳先是一愣,接着就是一喜道:“好好,四哥原本回去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叨扰一下六弟了。”
其它的大哥二哥三哥还有老五,带着羡慕的看了老四杨阳一眼之后,在虎芒等人的引领下拿了土豆离开了庄子。留下的四哥杨阳一脸激动和好奇的问着,“六弟,找四哥什么事情呀?”
“是这样,晚上吃过了饭后,你带我去京师中的花街看一看。”杨晨东一幅很随意的样子说着。
花街。
便是指人们所说的花街柳巷,那里通常都是寻欢作乐的场所,也就是“妓、院。”当然,花街中也有高级的地方,那是卖艺不卖身的,专供一些有艺的女人在那里生活。像是明末的陈园园最早就是歌、妓,就曾当过花魁的。
之所以留下四哥,是知道这个兄长就是一个纨绔,只有官身确没有正了八经的差事,又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壮年,对这样的地方应该不会陌生才是。
果然,听到要去花街看看,四哥杨阳马上就露出了一个我懂的眼神,随后就一脸贱笑着,“是呀,六弟已经十八岁了呢?到现在怕还是童子、身吧,是应该去见识一下的。”
对于四哥如此露骨的语言,杨晨东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摇了摇头,不在去理会,而是跑去和几位姐姐说话。
四位姐姐也听到了杨晨东与老四杨阳的对话,现看着六少爷跑了过来,自然是一脸的轻笑。巧音站在一旁,正是一脸的愤恨,那样子似乎是在说,如果少爷有需要找她就是,何必去那样的地方呢?可不会有什么好名声。
看着众人的眼神,就知道是大家误会了自己。杨晨东也只好摊了摊手解释着,“几位姐姐,六弟还没有那么不堪,这一次去是有目地的,你们也知道了,我要建一个酒楼,而大酒楼中怎么少的了歌舞呢?我这是去寻找人才呀。”
“原来是这样。”杨晨东说的是一本正经,且不说几个姐姐是不是真的相信了。巧音就是第一个相信之人,因为如果少爷真的有需要,一定会找自己而不会去花街胡闹。
只是解释了一句之后,杨晨东就不在提此事,而是问起了几位姐姐京师的一些轶事。
因为之前杨晨东又为他们出气,又给银子,四位姐姐都感觉彼此间的关系在瞬间拉近了,这一聊起来当真是无话不说。后来关系越来越近,杨晨东便突然起了主意,让巧音去了一趟后院库房,从中取出了一些女式的胸衣、底(裤)外加旗袍给几位姐姐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