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这三三制的阵型,护卫们就生出了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来。但他们束手无策,不代表着冷锋们就会等待战机,眼见对手一脸懵逼的样子,十个小组的冷锋们展开了属于他们的凌厉攻击。就见白晃晃的刺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当真是无处不在,无孔而不入,仅仅只是眨眼间的工夫,便已经有至少十多名护卫被刺刀扎中,然后一脸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刘坚拿着刺刀也对上了阮春成的护卫队长,唯一不同的,他们是一对一而以。
护卫队长手握着一把大砍刀,身材也是高大魁梧,相比来说,只有一米七八身高的刘坚至少要矮了对方半个头。
体形上似乎有些吃亏,这也让那护卫队长自然的生出了一种优势,认为刘坚不堪一击。可就在这种轻视刚刚生成的时候,随着一记刺刀突然间扎向面门时,那护卫队长便是脸色大变,这种凌厉的攻击让他有着瞬间的失神,随后本能的提刀就挡。
“叮当!”
一击短暂性的兵器交击之下,刺刀与大刀的撞击不过是一愰而逝,接着就见那正被巨力磕向右边的刺刀突然间回手一划,便向着护卫队长的腰部扎了过来。
这一式变化之快,根本不似是无奈之举,给人的感觉倒像早有准备一般。
能成为阮春成信任的倚重的护卫队长,自然身手也是不凡,为了这个位置,当初也是竞争了许久,打败了许多对手才得到的。所以刺腰的那一记虽然快如闪电,但随着这位队长的腰身一拧,于最后的那一刻还是被他堪堪的躲了过去。
这让一旁看着这一切的阮春成不由长松了一口气,而就在他认为刘坚的攻击已尽,应该是自己的护卫队长反击的时候,那已经划到一旁的刺刀又回折了过来,并在毫无准备的护卫队长腰身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血口。
“嘶!”
锋利的刺刀划过了腰身之后,带给了护卫队长一阵十分痛苦的感觉,他的脸色不由也为之扭曲变得有些恐怖。
他是千算万算却没有想过这刺刀的特殊性。
它即不像是长枪,只能刺;也不像是长刀只能砍;还不像是长剑刺起来剑身变软,砍起来有些无力。相反的这把刺刀不管是刺、砍、抽、劈、挑都可以运用到十分,都可以形成极为有效的杀伤之力。
如此一来,面对这般的武器,你若是在用寻常对待兵器的看法看待他的话,那吃亏自然是难免之事了。
就如同这一次的“抽”式,硬生生在腰间留下了一个血口,而随着那口子中不断有鲜血滴出,护卫队长感觉到自己的反应还有力量正在逐步的丢失之中。
与护卫队长相同处境,甚至远不如他的还有那三十多名护卫。在三三制战阵面前,在他们根本看不透,似乎无所不能的刺刀面前,没有哪位护卫是他们的一合之将。
往往有些身手的护卫能挡的过一式刺
刀的攻击,可跟着另一记刺刀就会飞身而来,让人防不胜防,躲无可躲。
也就在刘坚刚刚伤到了护卫队长的那一刻,这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三十多名护卫在没有一个能够站着的,尽是身上有伤的趴倒在了地上。
这还是因为冷锋们没有要杀人,有意留手的原因所致。倘若是真在战场上的话,怕这就不是倒下三十多名伤员,而是三十多名尸体了。
“够了!”
眼见自己引以为傲的护卫队,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全数败倒,阮春成的脸色极为的难看,害怕再下去自己的人会有死伤出现,他这便大吼了一声。
一国之丞相板下脸来,自是有一股慑人的气势。奈何的是这种气势根本不会放在罗破和孔捷的眼中。相反后者还用着调侃的口气说着,“怎么了?阮丞相是怕了吗?呵呵,怕了的话,尽可以现在就回到河内城去,重整齐鼓,我们接下来在战场上在见输赢。”
这明显就是在刺激自己,阮春成如何会去接话,虽然他有些气恼自己的护卫不长脸,但他更不会忘记自己的使命是什么,在接下来他便装成了一幅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说着,“两位将军,我是来见忠胆公的,还麻烦你们带路。”
“忠胆公就在军营之内,但想要进去是不能带任何武器的。”孔捷笑着提醒着。
“老夫知晓了。”这一次阮春成倒也光棍,伸手就解下了腰上那做为装饰品的配剑,交给了身后的一名刚爬起身的护卫,然后又对着护卫长说道:“你也把武器放下,随老夫进去。”
阮春成如此的配合,反倒让孔捷说不出什么来了。心中暗叹着对方能屈能伸,向着一旁的罗破团长眼神示意了一下,待看到对方也点头答应之后,这他便又一脸笑容对阮春成说道:“阮丞相,请吧。”
一场争斗突然发生,又很快结束,最终自然以冷锋胜利而终。这其中自然有冷锋装备了刺刀的优势所在,但更多的还是他们的配合所致。要么说,冷锋就是冷锋,即便是在冷兵器下作战,一对一,甚至是一对多的情况下,也同样能战能胜。
终于迈步进入了军营,看到的便是三步五岗,五步一哨。
而这些负责警卫的都是冷锋,他们的训练已经基本上结束了,需要提高的只是战场上的杀人手段和娴熟度罢了。所以但凡有时间,杨晨东就会训练辅兵和临时辅兵,数量占优的他们,一旦战斗力有所提升的话,对于整支军队的战斗力提升将会起到极大的提升作用。
罗破团长和孔捷政委的引导之下,阮春成丞相带着腰部缠了一块白布的护卫长走进了雇佣军的军营深处,远远地看到了一个宽大的练武场上,正有数千士兵正在进行着各种操练。
其中有练习队列的,有练习刺杀的,练习打靶的,还有一些巨木放在那里,由几人合力一起抱着练习力量的等等。
总而言之,这
样的军营训练方式和方法都是之前阮春成没有见过的,这一切都让他有了一种新奇感,有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
当正好走到一支训练队列的士兵前时,眼看着他们在一二一的口号下正在练习走路,阮春成便是十分的好奇,忍不住的问向一旁陪同他的罗破和孔捷道:“两位将军,为何要训练走路呢?”
两位团级军官当然不会告诉他,队列训练好了的种种好处,只是一笑而道,指着前方不远的一位同样身穿迷彩服的年轻人说:“那位就是忠胆公了,我们过去吧。”
“哦哦。”听到杨晨东就在眼前,阮春成放下了心中好奇,大步的向着杨晨东所在位置走了过去,而在向前走的过程之中,他的脸色也在不断的变幻着,直到感觉脸上的笑意足够了,这才保持着这个样子来到了杨晨东的身前。
“国公爷,交趾的丞相来了。”孔捷的声间恭敬而出,向前传播开去。
正看着操场上训练情况的杨晨东,神色不变,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这句话一般,应该做什么继续的还是在做着什么。
孔捷再汇报了一声之后,便莫不作声了。他相信自己刚才那句话,六少爷一定是听到了,但没有回答必然有着原因就是,他是不会在多嘴去问了。
原本还一脸笑容的阮春成就这般尴尬的站在了那里,足足半刻钟的时间过去了。期间杨晨东与身边的好几位军官说了一些什么,就士兵们的训练指出了不少的问题,但就是没有与他们说上一句话,甚至是连侧头看一下的动作都没有。
这让站在那里的阮春成脸色是越发的难看起来。若不是脑海中响起了黎元龙太子的声音,怕是这一会他就会甩袖而去了。
“咳。”机会终还是要靠自己争取的,调整了心态的阮春成决定自己来开口,虽然这有够丢脸,但总好过一直站在这里的强。“大明忠胆公阁下,我是交趾国的丞相阮春成,奉我国太子之命前来拜见。”
这记声音不小,是阮春成气沉丹田喊出来的,以至于想听不到都不可能。终也引得杨晨东的脸终于侧了过来。
杨晨东终于有了动静,阮春成便想借此机会再说一些什么,可不等他开口,那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大明忠胆公先说了话,“你就是交趾来祈和的丞相吗?即然是说正事,洪金何在,这件事情交给你办了。”
杨晨东身后两米之处,站着的就是交趾的俘将洪金,他是在杨晨东的特许之下来观看雇佣军是如何练兵的。按着六少爷的意思,以后交趾这里也是要有自己的军队,而这个军队的指挥者很可能就会交由他来去做。
初听这个消息的时候,洪金是激动不已,以至于原本他只是为了保命而降,但现在是真的想在杨晨东帐下效力了。就像是有机会来到训练场,他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切,只是想着把雇佣军的那套练兵方法学会了,将来也能组建一只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