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竟然选择了等待,丁丁威的脸色上就是一变,“陛下不可呀,这样正中了有些人的缓兵之计,如此一来的话,前方没有援军出现,是会出大问题的。”
“陛下,现在应该做的不是派什么援军,而是马上派和谈使者与雇佣军接触,唯有如此,才能以最小的代价平息事件呀,夜长梦多呀。”杜恩也在那里叫着,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可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这一会他是多么的高兴,已经把丁丁威给坑了,接下来就等着两天之后看结果就是了。
至于国王是不是同意现在和谈,反正损失的也不是自己,人家都不着急,他急个什么劲呢。
两位丞相又有大吵大闹的意思,波罗摩顿时感觉到头大,不由用着有些生气的声音说道:“好了好了,只是晚上两天不会出什么大事的,此事就这样定下来了,休要多言。”
国王都生气了,不管是丁丁威还是杜恩都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只是双方互瞪了一眼之后行礼离开了王宫。
就在两人离开不久,有关事情的始末便开始传了出去。先是一些重臣知道了这件事情,可很快便是街中的百姓亦是知道的十分清楚。对此,国王波罗摩什么也没有说,他甚至也知道这个消息一定是两位丞相有意散发出去的,为的就是给对方拆台而已。而他还是保持着事外之身的好,如此便能掌握着更多的主动权了。
国王陛下都在抱着看热闹的准备,下面的官员和百姓便更是如此。且他们很快也形成了两派,开始就谁会胜出的问题进行了激烈的讨论。
雇佣军的战力问题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大家探讨的一个主要方向。支持杜恩的自然会说雇佣军的强大厉害,说他们是无所不能的;支持丁丁威左相的人自然会说雇佣军再厉害,毕竟人数太少是一个硬伤,是绝对不可能与三国开战而皆胜之的,杜恩这样说,不过就是了拖延援军支持前方的举动而已,不过就是为了拆左相之台罢了,这种为了自己的个人名誉而损失了国家利益之举,实在是太过卑鄙,两天之后如果可以证实杜恩说的是假话,那应该治他误国之罪等等。
双方各自支持的人还在激烈的辩论着,没有一个胜负,可是雇佣军的名头已经深入到了百姓之中。尤其是那些从上丁城逃出来的百姓,有来到国都的,经由他们之口把雇佣军说的是无比可怕,最终什么身高三丈,三头六臂,眼大如铜铃的事情都传了出来,倒是大大提升了雇佣军在大家心中的知名度,这一点便是连云雀也未曾料到。
但这毕竟是好消息,云雀连忙让手下之人去扩散着雇佣军的各种消息,比如说如今的越南和老挝省百姓过的是多么的富足,有了杨报之后,他们一旦获得了公民身份,便不会在被欺凌等等。
别说,这些消息若是平时传出来的话,非旦不会被接受,还会被人斥责这是误论。可是现在这个时
候,消息传出,竟然少有人斥责不说,反倒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
两相相斗,一时间不分高下,所有人都在看着热闹,但也有人郁闷无比。比如说将军洪森。
要说洪森还是很有些实力的,丢了桔井城,成为了败军之将后就被押送回到了金边城之中,听说是要治罪的。这一刻他平时贪财的举动就救了他。因为贪财所以有很有钱的他,成为了一个散财童子,但凡是在朝局中有些份量,能够说得上话的官员他都派人送了重礼。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如此一来替他说话的人就多了,最后左相和右相都齐齐出头。
左相丁丁威是想着此时正逢国难,洪森虽然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但还是能打仗的。再说了大战之前自斩大将也于军心不利便替他出了头。
右相杜恩就简单的多了,他是收了足够多的钱财自然要站出来说两句好话了。
两位丞相都是一个意见,这可是很难得的事情,最终国王波罗摩决定给洪森一个代罪立功的机会,还给了他兵权,让他做好随时支援苏翁城的准备。
但是现在,两位丞相的意见不一致,争不出一个高下,反倒是让洪森停下了支援的脚步,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在家里等着。但心中确是骂起了杜恩,如果不是这位右相出头的话,他现在应该已经快至前线,甚至可以打一个翻身仗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了。
不管王都之中气氛是如何的变化,时间并没有因此而停止流动,还在向前按时的走着,过了今天晚上,明天就是两天之日了。金边王朝的快马斥候也到了回返之时。
明天就可以见分晓了,杜恩反倒变得有些紧张,他毕竟不是通过自己的渠道得来的消息,所以想了又想,睡不着的人还是去了后院,去找了云雀。
此时的云雀并没有睡,似乎早就知道杜恩会来一般,在小院中搭起了一他简易的茶棚,还特意多准备了一张椅子。
“云先生知道我会来?”杜恩一出现在这里,看到这里的摆设之后,心中便是一惊。
“呵呵,明天就要见分晓了,右相大人难免会心浮气燥,还是过来喝杯茶静静神吧。”云雀脸上挂着微笑,很是随意的指了指对面的那张椅子。
杜恩也很想再听云雀说一次情报没有问题,所以他很干脆的座了下来。可就是这刚刚座下,在听了云雀接下来的一句话后,人就蹭一下子窜了起来。
云雀呵呵笑着,只是说了一句,“其实之前的消息是在逗弄右相大人的,是前线的雇佣军要攻下苏翁城需要时间,生怕你们会派援军打乱了忠胆公的计划,才出此下策的。”
正是听了这些话后,杜恩被吓到了,整个人都是忍不住的跳了起来,然后怒瞪着还座在那里摆弄着茶艺的云雀说道:“云先生,这个时候可不要开玩笑,不然的话是会死
人的。”
这所谓的死人自然是指他一怒之下便会叫来府中的护院和家丁将云雀杀死。因为这一切若是真的,他就成为了别人手中的枪,丢了脸还耽误了一国之大事,真是那样的话,他将会成为金边王朝的千古罪人了。
杜恩是真的生气了,甚至已经有了一股要杀人的冲动。云雀仿若未闻一般,将泡茶的最后一道手续弄好,这才抬起了头,看向着还一脸怒容的杜恩说道:“右相大人,我当然是在开玩笑了。”
“嗯?”杜恩被这一句话又给弄得脸色一变,他现在都不知道对方到底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了。
“哈哈哈,右相大人,难道刚才在下说的,不正是你心中怀疑的吗?”云雀又一次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可以座下,尔后很随意的说着,“我不过就是把右相大人心中之言说出来而已。但这只代表你的想法,不是我的。我还是那句话,消息无比的准确,若不然的话,我也不会留在这里等着对峙了,是不是?”
云雀敢于留在府中,便已经是一种明证了。除非他玩的是死谏,不然的话就不会如此的以身涉险,这句话也终于让杜恩消了一些的火气,重新的座了下来,“云先生,消息确定是真的吧,你也知道现在外面都已经闹翻天了,如果消息不是真的话,那本相就真的死定了。”
“当然是真的,这一点在下早就说过。只是右相大人,你考虑过没有,明天一旦传来了消息,证明你是对的,接下来要如何要如何去做呢?”云雀在等着杜恩到来,可不是为了打消对方的心中顾虑,而是为接下来的布局做准备。
杜恩并不知道这些,他现在正在考虑着云雀所提的问题。别说他还真的没有想过,一来是因为他无法确认消息的准确性,二来把要看到的是左相丁丁威出丑,至于其它的他哪里还有时间去想呢。
只是云雀即然提出了这个问题,想必他是一定想过的吧,这一会的杜恩确是一幅请教的态度问着,“敢问云先生,接下来本相要做些什么呢?
“什么也不必去做,就以这一次被人怀疑为由说自己生病回府中呆着就是,外面由得左相他们去折腾好了,他们跳的越高,以后摔的就会越重。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右相大人再站出来登高一喊,便是证明能力的最佳时候。”云雀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坚毅与果断。
“嗯?”杜恩也是非常聪明的人,马上就想到了什么说道:“云先生的意思是先将和谈的权力让出去,等那些人谈不拢的时候本相在出手辅定大局吗?”
“不错。”云雀满意的点了点头,赞赏着对方果然是聪明人。
被云雀这一夸奖,杜恩也是呵呵的笑了起来,可是随后他又是双眉轻皱道:“可如果其它人完成了与雇佣军的谈判,那岂不是没本相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