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都市 287.布加勒斯特的夜之宫

女人并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早就有根据她的那个世界里，所发生的一切而改编的游戏与动画，以及电影，她也并不知道，在之后的旅途里，她会遇到数关于这一切的爱好者与死忠们好奇的接近与试图接触，并且也会经常听到这样的惊叹。

“天啊，你和游戏里的艾达王真的是太像了！”

不仅仅是相像，其实压根就是原型，真正的，艾达王！

只是周楚并不知道艾达的到来，他只是在睡过一觉之后，在傍晚时分，登上了德库拉所派来的豪华马车，与显露身形的阿蕾莎一道，朝着布加勒斯特和特拉瓦尼亚联邦实际上和最高的统治中心，夜之宫。

还隔着几个街区，就已经能看到夜之宫那高耸的尖顶，尖顶上，似乎有着一颗巨大的宝石在发着光，在紫sè的天幕下，犹如巨大的夜明珠一般。

“支撑天幕的魔法阵核心之一。”坐在马车上的莉莉丝娇笑着给周楚解释，“这大概是从流失的古籍中找到的，曾经的夜之宫三大防御体系中的一部分，只可惜，大概他们找到的阵法图并不完整，所以现在这个魔法阵，只能够支撑起天幕，以及被动的防御外界的魔法攻击，不过他们还算是有心，仍然记得夜之宫的名字，并且试图重建立一座夜之宫。”

莉莉丝言下之意很明显，这是一座仿造的夜之宫，真正的夜之宫。早已经化为一座废墟，被永远的封印和埋葬在那座山谷之中。

只是周楚想的。却是另外的内容，现在以他的视线，已经能够看清越来越近的夜之宫的尖顶，他能够看到，在那高耸入云的尖顶上，从底端开始，就雕刻着各种华美而繁琐的花纹与图案，有些花纹似乎并没有意义。只是华美而繁琐，有些图案，似乎是在描绘着某些场景与历史，总之从尖顶的底部开始，繁琐的花纹与图案，就一路遍布而上，甚至周楚还看到上面嵌着不少的晶体与金石。

所以。这有必要吗？他想，但就算没有必要，在漫长的时光里，除了应该做的事情之外，吸血鬼们似乎也找不到比雕琢艺术品好的消磨时光的办法，所以他看着那繁琐的尖顶。问着莉莉丝。

“莉莉丝，永生不死，或者是拥有极其漫长的寿命，真的就是好事吗？”

“你问了一个有趣的问题。”莉莉丝笑着，“我也很难回答你。只能告诉你，在漫长的岁月中。我看到过长生种因为漫长的寿命而变得疯狂，我也看到过短命种为了永生不死而拼命追寻，当你的生命，漫长到一定的程度时，或许你会渴望解脱与死亡，可但你的生命短暂到花费一生的时间都做不完时，你却又比渴望着长生。”

矛盾而法解释的现象，周楚想，当生命漫长到做完所有的事情，却仍然有足够多的时间时，时光就会变得漫长而令人憎恶，同样的，一切发展和向前的动力，也因为拥有足够长的寿命和时间，而变得不那么急切，而反之亦然，因为生命有限，因此向前的动力也会因为有限的时间，而被推向自己的极限。

所以，从某个角度来，永生不死，未必是一件好事，但太过短命，似乎也不是太好的事情。

只是对于人类来，多少的寿命，才是足够让自己做完所有的事情，却又不会因为时光漫长而对一切，乃至生命产生厌倦呢？

这大概所有人都没有答案。

在不带任何感情的思考这些形而上学的哲学问题时，马车已然行驶到了夜之宫的门口，那巨大的宫门两侧，站着两排身穿着猩红sè的华丽盔甲的卫兵，尽管看起来这些卫兵脸sè苍白得像是没有任何战斗力，但周楚知道，这些看起来俊美的，穿着盔甲像是展示的小白脸吸血鬼们，至少也应该会拥有一个人对抗人类一只小队的实力。

只是身穿重型盔甲，真的合适吗？

似乎再一次看出了周楚心里的想法，莉莉丝又笑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虽然吸血鬼的力气远远超于常人，但按照物种的特xìng来，作为刺客与前锋，斥候，暗杀者是最合适的，但一个偌大的国度，不可能没有正规的军队，只是依靠着法师与刺客这样的队伍，所以也只能让吸血鬼里那些力气比较大一些的，穿上这会影响速度和灵活的重型盔甲。”

一边听着莉莉丝解释，周楚一边看着那些卫士，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如果是人类形态的自己，对上这些吸血鬼卫士的话，就算穿上了重型盔甲，自己也能够给对方造成极大的伤害，并且因为这盔甲带来的减速效果，反而会轻松一些，而如果这些吸血鬼卫士，没有穿着如此负重的盔甲，并不是打不过，而是一群高速的吸血鬼，带来的麻烦，确实要比穿着盔甲的吸血鬼高得多。

也仅仅是对于周楚，对上人类的话，论何种吸血鬼，大概都是噩梦。这就是所谓的物种优势。

周楚走下车的同时，也看到了德库拉从宫门之后迎了出来，和上一次相比，这位血族大公爵身上的装饰，为华丽与繁琐，繁琐到周楚看一眼就能够肯定，就算是现在的自己，也是不愿意穿上这样的服饰的。

和德库拉的穿着不相上下的，是莉莉丝，她今天穿的，仍然是将这吸血鬼身躯的曲线发挥和展现得淋漓尽致的紧身鱼尾晚礼裙，只是和后世简洁流畅，只是在鱼尾处做些修饰的鱼尾裙所不同，莉莉丝这一身晚礼裙，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剪裁和修饰的地方和细节，如果没有莉莉丝脖颈上硕大的宝石与其它首饰，远远看，穿着晚礼裙的莉莉丝，就像是风中摇曳的一簇水草那般。

“接下来，就只能劳烦卡迪亚斯先生，随我一道步行进了。”

德库拉站在宫殿的门口前，朝周楚行了一个贵族礼，彬彬有礼的道，如果不是周楚知道德库拉的那些事迹，他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位既不缺乏男子汉气概，又有足够绅士风度的温和中年大叔。

“那就请德库拉大公爵带路了。”周楚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示什么。

“嗯，请随我来。”德库拉一面朝后面走着，一面似乎有些抱怨的，“当初倒是忘了这一点，夜之宫并不只有吸血鬼来拜访，也有可能有人类来拜访，所以下一次，我一定和女王建议，要加宽和加大宫殿的门，还有主干道，这样马车就能随时行驶进了，要知道，夜之宫的面积很大，如果是其它国家的特使来访的话，可能会觉得我们是故意怠慢也不好。”

听着德库拉的话，周楚只是笑笑，没有什么。但却已经听出了一些东西，看起来这名德库拉大公爵，和现实里记载的xìng格，还是有些相似，这位大公爵，似乎并不怎么喜欢人类，至少他刚才的抱怨，就已经隐约在暗示，如果没有能力的人类来访，夜之宫里的距离，就能够让他们步行到疲惫。

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轻视，也许也是故意流露，但论如何，德库拉并不怎么看得起人类，这一点倒是可以确认的。

所以周楚并没有什么，没有赞同，却也没有必要反驳，因为就算反驳，对方也仍然会，他是有能力的人类，而且，在某个意义上来，周楚自己都法确认，自己的这具身躯，还有多少能够算是人类的范畴。

不过德库拉似乎也得没错，夜之宫的面积太过于庞大，当他带着周楚，莉莉丝和阿蕾莎走到要会见女王的夜莺之厅时，就花费了足足半个小时。而这一路上，周楚再一次确认了先前的想法，对于生命太过漫长的吸血鬼一族来，在聊而漫长的时间里，他们确实把足够多的心思都花在了如何雕琢美感，以及寻找有趣而能吸引注意力的地方上。

一路上，周楚所看到的每一个柱子，一不是被雕刻的jīng美与繁琐异常，同时他还看到各种各样华美或是稀奇古怪的事物，比如几乎长达三米的象牙，又或者是充满东方风味的青铜器与石雕，甚至周楚还看到，应该是属于南美洲羽蛇神崇拜才会有的图腾，总之他所能够知道的，不知道的，似乎全世界的化与明的产物，都集中在这里，古罗马的盔甲，东方那个国度的官服，以及岛国的武士刀，美洲的火药枪，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能够在这里找到。

在看到周楚的视线，在注意着这些东西，德库拉又微微笑道：“这些都是我的族人们，在世界各地游历时，所带回来的，有些东西，会被女王看中，于是就留了下来，如果卡迪亚斯先生你有想要观赏的什么东西，出来，看看夜之宫里，有没有这样的东西。”

“那如果卡迪亚斯先生喜欢，送给你也可以。”莉莉丝在一旁接口道，德库拉也点头：“如果卡迪亚斯先生看上什么，尽管拿就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请到m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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