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军装沒有军功章的老人皱皱眉:“我们只是來质疑,你一顿饭近十万块,吃进去多少贫困学生的学费,吃进去多少贫困户的生活费,吃进去多少民脂民膏,这,怎么就成了特权阶层,特权阶层应该是你这样的混蛋干部吧。”
刘枫微微一撇嘴:“老同志,我倒要问问你,你一顿饭吃点红烧肉还要算计是多少学生的学费吗,或者说你们几位都是喝西北风的。”
“我们吃的是自己的薪水,那是国家给我们养老的钱,沒有一分钱民脂民膏,我们的工资是应得的,是劳动所得,和你沒有任何可比xìng,不要玷污了我们。”
几位老干部理直气壮,可是和刘某人比这个,真的是找错了对象,刘枫冷笑一声:“你们养老的钱可以拿來吃,我自己赚的钱怎么就不可以吃。
从1986年回国,我从來沒拿过国家一分钱,所有的津贴全部缴纳党费,我花的每一分钱都是來自国外,你觉得我们谁在吸食民脂民膏,是我还是你们。”
老人们和记者都是一呆,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推理,这位还真的沒有吸食民脂民膏,相反,拿国家薪水的几位,反而变成了吸食民脂民膏的人,这这有点逻辑混乱呐。
可是吸食民脂民膏最起码一点,也要人家花纳税人的钱才行,但是按照这位的说法,他连一分钱薪水都沒有领过,又何尝花一分纳税人的钱了呢。
至于说刘枫是不是在粉饰,这个用不着怀疑,事情明摆着,刘某人的薪水调查一下就清楚,甚至不需要什么特权,记者都可以做得到这一点,这件事上撒谎沒有任何意义,甚至还会导致更大的丑闻,那是极其愚蠢的行为。
瓯山鹰黑着脸递过电话:“白老将军电话。”
“你好白老。”
电话那边的声音很不友好:“我不好,我都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了,孙子被人抓起來了,我怎么可能好的起來。”
刘枫扫一眼瓯山鹰,后者眼神闪烁:“白老,你孙子鼓动他人当街行凶,自己非法持有武器,妄图刺杀匡庐省省委副书记,你是不是觉得他应该逍遥法外,或者说,你们白家在匡庐省就有这种特权,无视国家法律法规,可以随便烧杀抢掠。”
“什么,你你,他他,混蛋。”
电话挂断了,不知道这位老人是在骂自己的孙子混蛋,还是在骂刘某人混蛋,刘枫不认为白巧志的事情是瓯山鹰告刁状,这个人沒有那么无耻,充其量也就是汇报的时候断章取义。
刘枫看向几位老人:“大家看见了,发生在你们面前的事情,尚且有人颠倒黑白,难道你们还以为自己听到的都是正确的吗,或者说,你们刻意选择相信那些莫须有的东西。”
“哼,有钱就可以随便花吗。”老将军重重一顿拐杖,“那些钱可以给多少人带來新生,可以让多少学子重新走进课堂。”
面上露出一丝不屑,刘枫质问:“我自己赚來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碍着谁了。”
“你这是为富不仁,有钱就可以肆意享受吗,有钱就可以挥霍无度吗,身为国家干部,高级领导干部,你应该想的是怎么样用这些钱让更多人过上好rì子。”
“不要和我说慈善。”把手中电话随手扔在地上,刘枫看向一干老人,现在他们已经不那么理直气壮了,“大风慈善资金就是我打造的。
我一年搞慈善花出去的钱,在场所有人一辈子也赚不來,难道各位不吃不喝去搞慈善吗,如果谁能做到这样,我也可以。”
老人们终于明白自己似乎错了,沒戴军功章的老人尴尬的问:“你怎么能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跟你们这些黑白不分的人,我有必要证明什么,沒的玷污了我的名誉。”刘枫真的是被这些人气着了,很显然,这些人丝毫沒有一点犯错的觉悟,一个个还满是怀疑的面孔。
老将军鄙夷的说:“你不是说事无不可对人言吗,现在怎么又藏着掖着的。”
“以你们的消息渠道,包括在场的这些记者,想要知道我刘枫的身份背景,很难吗。”刘枫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的目光让每一个人不自在,“可是你们沒有,说明什么,你们已经蒙蔽了自己的良知。”
“胡说八道,你这个混帐东西,不知道尊老爱幼,实在是不配当这个书记,给我滚出匡庐省。”
好几个老干部附和着,刘枫眯起眼:“原來如此,难怪一直以來匡庐省的政治自成体系,外來的干部根本站不住脚,一个个被当地的排外氛围挤走,原來就是你们这些人在作祟。
匡庐省的社会治安如此成问題,恐怕也是你们在后面为某些人撑腰的结果,现在你们在干什么,是仇官还是仇富,当前社会最不安定的问題,无非这两项,你们恰恰是这其中的导火索。”
“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的有,恐怕不是我刘某人。”刘枫看向沒有军功章的老人,似乎这位才是这些人的主心骨,“刚刚是各位在血口喷人吧,不错,我一顿饭吃进去十万,那又怎么样呢,难道我穿成各位这样,然后让我治下的老百姓也都穷成这个样子,就是好官了。
实话告诉你们,我身上的一支笔都价值十几万元,那又怎么样呢,你们回去仅仅是一个电话,想必就可以知道我以往工作取得的成绩,我可以自豪的说,我可以让自己治下的老百姓,在我执政期间生活水平获得大幅度提高,这就的我要追求的效果。”
刘枫的话让在场的老干部哑口无言,刘枫说的很明白,到底是自己和老百姓一起穷下去的官员好,还是一起富裕的干部好,这个问題的答案,就算是白痴也会有一个明确的选择。
实际上在场的老干部,不止一个人知道,刘枫是官场首富,现在甚至还是世界首富,只不过一种无法说出口的情感,让他们对刘枫有着天然的排斥,这是他们骨子里的反感。
刘枫眯起眼看向旁边的媒体记者:“这个社会实际上很多人是病态的,很多人仇富仇官仇社会,这些是社会的责任,同时也是你们媒体的责任,看看你们今天來这里的目的,无非是想要挖掘我的丑闻。
你们有那天享用豪宴的记者,你们明知道那是我私人花钱消费,却还是在这里鼓动那些不知情的老人,來这里做这些事情,我想问一句,你们的职业道德在哪里,你们的良知在哪里,你们做人的底限在哪里。”
在场的几十个媒体记者面sè通红,一个个根本不敢直视刘枫的目光,他们有的知道刘枫是什么样的人,更知道刘某人身家丰厚到逆天,但他们还是出现在这里,來意已经沒有必要解释了,他们真的是无话可说。
刘枫伸手指着在场的记者,回头对张立伟说:“这些人已经不配称为无冕之王,他们已经沒有了最起码的职业道德,以后市委市zhèng fǔ所有的新闻报道、记者招待会,坚决杜绝这些人出现。
他们为了所谓的猎奇,所谓的新闻,所谓的丑闻,不惜误导读者,这样的记者让人恶心,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记者还是jì者,不要怪我用词,如果我是一个普通人,被你们如此抹黑之后,还会有活路吗,无耻之尤。”
一个记者很不服气,张张嘴,却最终沒有说出什么,记者们放下手中的摄影机,有的放下手中的录音笔,这件事到这一步,他们的身份极其尴尬,以后还要被入选屏蔽名单,真的是得不偿失。
在场很多人后悔來这一趟,老将军终于有点讪讪的,一个敢于和一群记者当众叫板的干部,如果不是心底无私,就是白痴,一个年轻的副省级干部有可能是白痴吗。
几位老干部面面相觑,沒想到今天会变成这样的局面,几个人尴尬至极,还沒有一个官员,敢于和他们叫板,因为他们的功勋,因为他们的廉洁,因为他们对老百姓和国家做出的贡献。
只是他们当年做的那些和刘某人比起來,真的无法拿出來炫耀,破坏总是比建设容易,当年他们是破坏者,破坏旧秩序,建设新国家,但是华夏并沒有走出困顿的泥沼。
建国后几十年,正是众多的后來者,才带领民众走向富裕路,这个不正是他们年轻时代追求的吗,正像刘枫所说,眼下他们所做的,似乎已经走向了歧途,正在误导社会走向破坏的老路。
红sè年代固然是政策上的失误,何尝不是当时的政策,引发了人的劣根xìng,一个上进的民族,必然是包容的,就像汉唐雄风,那时候的华夏,就拥有海纳百川的气概。
刘枫扫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现在的社会,似乎很多人不是想着自己怎么样致富,怎么样进步,而是一直在仇视,他们仇视所有比自己过得好的,走得比自己快的,生活比自己幸福的,甚至别人的妻子漂亮也成为嫉妒的目标,这样的社会是正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