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从外面赶來的秦帅,听老人们谈论刘枫,他就想起那家伙给自己的评价:别和我说秦帅,那小子太花心,我家陶茜是个好姑娘,绝对不能找这样的花花公子。
想起來秦少就有点郁闷,好像自己充其量也就是逢场作戏,可从來沒学那家伙,整个在首善之都建立起一个现代版的后宫,偏偏的人家那么多的女人,还就沒事,这让他秦少心中极不平衡。
秦帅cāo起面前的红酒,咕咚咕咚喝进去大半瓶,抹抹嘴感慨道:“我就纳闷了,宁霄瀚他们几乎是照搬这小子的手法,偏偏就一个红火的摩肩接踵,一个冷清的门可罗雀。”
“表弟,这个我们还是研究过的。”秦汉江稍稍有点自鸣得意,当年拒绝來自那边的诱惑,可是让很多人不看好,都认为秦太子商业上的触觉不敏锐。
结果证明了,他秦汉江的正确xìng:“其实刘枫的cāo作手法和对方还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那些人是画虎画皮难画骨,人家刘枫卖的是文化,他们卖的的房地产。”
“不错不错。”陶皖国欣赏的看着秦汉江,这小子可是比他老爸强太多,“从靖江区的世纪商城,到同兴市的东北亚商贸城,一直到燕京城的古城改造项目,刘枫的cāo作手法一脉相承,他从來不是一个急功近利的人。”
黄克坚郑重的点点头:“正是这样,仕途的路很长很长,长到要用一生去走,千万不可以鼠目寸光。”
其实这个临时沙龙,陶皖国和黄克坚的初衷,都不是解决问題,而是要借这样一个机会,给家族中的后人上课,一些小字辈尽管沒有发言权,但是听了这样的分析,对他们今后的执政,将有指导xìng作用。
对于很多世家來说,一次危机未尝就不是一个机会,危机危机,危险与机遇并存,只不过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安然度过罢了。
秦帅似乎对研究政治不感兴趣:“嘿,要我说,他刘枫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花心最贪心的男人。”
“你给我闭嘴。”秦靖波恶狠狠的瞪一眼儿子,长公主在黄家和秦家,都有着无上的威慑力,这位出手一向直接干脆,而且每一次出手教训小辈,绝对会让他们铭记终生。
两家的小辈都很怕秦靖波,甚至超过对黄克坚的敬畏:“小帅,我觉得你应该改行了。”
“改行。”看着老妈炯炯的目光,秦帅忽然感觉一阵毛骨悚然,“呃,那个老妈,您知道我这人粗线条,官场实在不适合我,要不我和老婆经商去。”
黄克坚看向老伴的眼神中满是柔情:“你妈说的沒错,如果给你找一个好老师,想必也能有一个不错的前景,我黄克坚的儿子,怎么可以轻易把自己定位成失败者。”
秦帅咕咚咽下一口口水,他忽然发现,自己刚刚发言是那么的愚蠢,居然引火烧身了,秦少不知道老爸老妈咋想的,有一点是清楚的,老妈的建议似乎从來沒有落空过。
头疼啊。
陶皖国忽然笑了:“黄总理,我还真是羡慕,你有这样的好儿子,还有机会可以重新再來。”
“哈哈哈哈。”
两个无良的老爷子大笑起來,秦帅的感觉越发的难受了,完蛋了,早知道回來会出事,还不如在小妖jīng那边住下,问題是这种家族召集令,如果他胆敢不回來,后果会很严重。
谁也沒想到刘某人出手会如此的迅速,仅仅是到大风会所拜访后的第三天,《纽约时报》、《费加罗报》、《京都时报》、《狮城财经》等十几家有影响力的财经报纸,刊登了经济学者对秦川新区和秦川新城,两个超大型房地产开发项目的剖析。
欧洲、美洲和亚洲十几位经济专家得出极为相似的结论,这两个超大型房地产开发项目根本就不具备经济价值,所有人都认为,秦川新区和秦川新城两个项目,如果是zhèng fǔ投资,将在十五年后开始收益。
但是同样的项目如果是进行纯粹的商业开发,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最终资金链断裂,导致一系列的经济问題和政治后果,紧接着,有人分析了寰宇建设集团的资金构成,发现它不过是一个傀儡企业集团。
这家寰宇建设集团所有的资金都是來自境外,而且这家企业cāo盘的项目,有着诸多的经济问題,最令世人瞩目的,就是寰宇建设集团在各地拥有的项目,都是标王。
不但是购地款标王,也是销售方面的王者,一切的证据显示,这家寰宇建设集团有哄抬房价的嫌疑,《纽约时报》、《费加罗报》、《京都时报》、《狮城财经》等报纸,影响力之大超乎想像。
沒有人敢于和这样多的世界顶级媒体做对,那不啻于自寻死路,很多相反观点的媒体集体失声,仿佛之前沒有过任何这方面的争论一样。
反倒是境内的媒体宣传有着明显的滞后xìng,这更是形成鲜明对比,一方面鼓吹,一方面剖析,偏偏的这双方的立场是那样的诡异。
本应该持重的华夏媒体,反倒是为寰宇建设集团歌功颂德,境外的舆论一反常态开始为华夏的房地产现状忧心忡忡,这些媒体上的东西,沒等党报进行转载,网络上已经沸反盈天。
一个哄抬房价房地产集团,在华夏房地产飙升的年代被抛出來意味着什么,对华夏的老百姓來说,房子是一生的追求,从來沒有一个民族,像华夏人这样,对“家”有着非同寻常眷恋。
房子无疑是“家”的最好诠释,这个时代很多人成为房奴,这不是任何人想要的结果,但是社会就是这样的现实和残酷,身为老百姓,在寰宇建设集团这样的公司眼中,甚至连蝼蚁都算不上。
但是此刻,当寰宇建设集团作为一个靶子被抛出來,成为“蝼蚁”的目标时,一切都不一样,先是寰宇建设集团在各地的售楼处、招商处、办事处全部被砸。
所有和寰宇建设集团有商业往來的公司,全部上门追债,再下來寰宇建设集团的员工成为所有人唾弃的对象,这些员工甚至不敢穿着寰宇建设集团的工作服出门。
各地zhèng fǔ行动起來,开始彻查寰宇建设集团投资的项目有沒有违规,华夏银行下发紧急通知,回笼寰宇建设集团手头的信贷资金,不管是否到期,必须限期回收,否则第一时间查封公司财产。
一个吹泡泡起家的房地产公司,早先是靠着强大的政治背景,完全杜绝了查账的可能xìng,但是现在形势逆转,已经沒有人敢做它的保护伞了,寰宇建设集团就像是被剥光了的妇人,**裸的呈现在世人面前。
不知道谁走漏的消息,寰宇建设集团的账目全部被晾到网上,多达几千页的账目,被人分门别类晾晒,人们可以很清楚的看出來,寰宇建设集团的资金构成和走向。
寰宇建设集团采取的是很简单的策略,zhèng fǔ背景信贷,四处投资吹泡泡,至于它们从境外敛來的资金,几乎全部投入到房地产炒作,从中牟取巨额利润。
欧洲、美洲和亚洲十几位经济专家的分析出现在媒体上那一刻,整个世界的传媒似乎都转变风向,再沒有人为寰宇建设集团鸣不平唱赞歌,再也沒有人妄图把寰宇建设集团塑造成悲情主角。
因为这些经济学家代表着当今世界最顶级的一批,其中不乏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和这样强大的团队唱对台戏,不管是媒体还是学者,都聪明的选择闭嘴。
沒有人知道这突如其來的风暴是谁弄出來的,就连置身其中的黄克坚和陶皖国,也对此产生了怀疑,难道说世界首富真的有这样大的影响力。
这种情况,实在是太恐怖了,这两个官场政斗的高手,一路走來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风风雨雨,这次事件之所以被他们视作是一次考核,就是因为有着充足的底气,來应对。
考核原本不是针对刘某人的,之所以找上大风集团,无非是想要把刘枫绑架到他们的战车上,沒想到这个家伙如此难缠,根本就不为所动,让几个老家伙里子面子皆无。
他们沒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次事件居然暴露出刘某人更多的底牌,这个惊人的发现,让很多人不得不重新考虑,和大风集团之间的定位。
究竟是视作合作伙伴,还是当成是附属的一个工具,这个定位很重要,如果是伙伴,就不可以再出现互相算计的事情,那样会影响双方的合作。
5月中旬,再度传出消息,取保候审的寰宇建设集团高层,居然集体出逃,这个消息祁连省官方一再辟谣,声明那些人都在掌控,但是网络上爆出了那些高层出现在加拿大渥太华国际机场的照片。
这一系列照片曝光的结果,让祁连省官方极为被动,一个犯错的zhèng fǔ还是可以原谅的,但是一个撒谎的zhèng fǔ,就要失信于民了,5月20rì,祁连省省委书记“健康原因”回京疗养,在祁连省省长位子上呆了七年两个月的秦武,上位省委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