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的消息传到了洛阳,福王呆呆的看着喜贴,半晌没说话,没人敢上前去打扰他发呆,他自己也不想让人打扰他,一直呆呆的到了下午,才叫人换了便服,叫上心腹侍卫去了洛阳有名的歌舞场所,一起欣赏歌舞到了天亮。天亮了,才醉熏熏的回到了王府,一睡又是一个白天。
到了晚上的时候,福王醒了过来,头晕晕的来到前厅。戴铎已经焦急的等待在那里了,看着福王急忙行礼,说:“福王,在下有要事禀告”。福王看着戴铎,笑着说:“有什么要事,明天再说吧。”
戴铎上前一步对着福王耳语了几句。
“燕王也没戏了呀,看来和我难兄难弟呀。”福王听完后冷笑了一声。
“那依戴先生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办呢?该帮谁呢?”福王沉思着,抬起头问戴铎。
“帮燕王,但是不能太明显,可以下令全体人员紧急行动,只要抓住了绑架公主的匪徒,那一切都不是问题了,这样燕王才能重回京城,我们才能浑水摸鱼,做收渔翁之利呀。”戴铎说到。
“八弟知道了怎么办,万一他登上了太子宝座,以后当上了皇帝,我们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吗?”福王看着戴铎说。
“现在太子之位尚未大定,燕王不回去,那太子之位一定是孝王的,所以我们一定要让燕王回到京城去。”戴铎看着福王说。
“他们两争,我只能在旁边看,没什么好处呀。”福王用手揉着脑袋说道。
“主公。洛阳距京城只有一步之遥,且是天下粮仓,王爷你担任着天下粮仓的守卫重任,如果能有军队支持,在两王争斗之际,皇上驾崩之时,举着轻君侧的旗帜,一句夺下京城夜不是没可能的事情。现在我们就要让两个人争斗,必然会有事情发生,到那时王爷手里有粮有军队支持,不怕等不上大宝呀,实在不行直接杀了两王,自己登上大宝之位。这也不是在本朝没有的事情呀。”戴铎说道。
“我的军队和卫戍京城的部队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呀,手下将领能靠的上的也没几个,打怎么打的过呀,还是两不相帮,落的个太平王爷的好,四弟和八弟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管去吧,我实在不想参与了,军队还是要私下里慢慢扩编的,不过只是自保的手段罢了,这个世界你能威胁别人,别人才会把你放在眼里,不能威胁别人,那一定是被宰的羔羊。”福王冷冷的说到。
戴铎看着福王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福王已经闭上了眼睛,准备歇息了,戴铎叹了口气,道别后告退了。
王老实和赵诚分手之后,王老实直接快马来到了运河旁边,登上了去长安的船,直奔长安而去。
赵诚则是顺着陆路直接要穿越函谷关,从陆路向长安而去。
两个人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向西的水路,陆路两条线上同时出击,造成一路西奔的架势,给顺洛阳运河水路直接向南而去的萧若水和千叶公主制造机会,减轻阻力和压力。
他们不仅要闹出动静,还要闹出大动静来,让燕王的人马全都调动到西北这条线上来。减少一路去苏州的萧若水和千叶的追兵。
计划很完美,但是要如何才能闹出动静来而又不能让人感觉到是调动他们,却是个大问题。
王老实现在顺运河前往长安的路上,一直有点期盼追兵的到来,但是路上一直只是小兵检查,没见到大的人物,所以王老实都有点哭笑了,难道就这么做船到长安了。
但是他没有失望,在进入陕西境内没多久,他等到了机会。
秦岭是中国的冷暖分解线,也是包围着肥沃的关中之地的一道屏障。在船穿越秦岭的过程中,燕王的守卫就坐镇在这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水路关卡上。
运河上有许多水寨,这个水寨就坐落在运河之上,死死的卡住了运河从中原到关中的水路,想进入关中就一定要经过这里。
王老实看着水寨,心里一直在想,如果在没什么大的人物,不如把这座水寨烧了算了。也算是做了件大事。
但是没人给他这个机会,燕王的守卫中的四大高手之一的白虎护卫公孙怜夏就在水寨上默默的看着水下的行舟。
白虎护卫公孙怜夏,靠的是一身横练的功夫,一手霸道的虎行拳,一条黑sè的虎尾神行枪,一直是燕王身边不二的冲锋猛士。燕王手下四大护卫他排名最后,但是却是杀人最多的,也是杀人最残忍的一个,和他交手过的人一般都是不死也残,能逃过去也会在后半生生不如死。
公孙怜夏个子很高,手掌粗大,眼睛里总是发着一种光,一种随时都要杀人的光。身材魁梧,却不爱吭声,一直用那眼光盯着人看,一般人不会和他对视,那气势确实有点吓人。
王老实背着个大包袱,站在船头,跟在别人后面下船接受检查,他本身就面目黝黑,其貌不扬,再加上易容和伪装术,放在人堆里更显眼了。他放下背着大包袱,双手提着跟着一群人,慢慢的来到了公孙怜夏面前,慢慢的打开包袱,旁边的小兵已经不耐烦了,大声叫着:“快点,全部打开,检查。”
这时前面一个老人动作慢了点,被一个小兵扇了个耳光,带着的小孩被吓大声的哭了起来,人群一阵sāo乱,有的人要往前,有的往后便有些乱,公孙怜夏站了起来,向那边望了过去,举起手大声的喊着,突然,胸腹间被什么穿了进去,一阵鲜血从口里喷了出来,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胸口的大洞,不敢相信是眼前这个老实吧交的农民居然胆子如此之大,一运气,虎行拳直接冲了出去,击向这个老实吧交的汉子。那汉子一起身,左手里已经甩出去几个黑sè的银针,正确无误的插中了旁边检查人群小兵喉咙里。右手直接和公孙怜夏对了一拳,左手甩完飞针的手随手抓起了包裹。身体便如同大鹏般飞向了旁边的小船,这些船平时都系在一起,是士兵用来检查和追击用的。
“那里逃,你个无耻小人,偷袭的混蛋。”公孙怜夏直接撕了衣服角直接包扎一下,抽出虎尾神行枪直接冲向了小船,他心里气的半死,今天不宰了这个偷袭的小人,难咽这口恶气。
枪到人到,直接冲向了王老实的背后空挡,王老实一踏上小船,直接一个前趴,枪划过了头顶,公孙怜夏接着踏到了船上,一个趔趄,没有站稳,等他稳下来,王老实已经起身后仰,王老实的刀已经冲进他的胸腔,他无助的看看天空,一阵眩晕直接掉进了水里。王老实砍断绳索,放开所有的小船,一堆船顺流直下,堵塞了水面,也让官兵无法迅速的追赶他。同时他也可以记住船来躲避弓箭的攻击。王老实躺在船上,喘着粗气,心口一阵作痛,虎形拳名不虚传,力量之大确实难得一见呀。他揉了揉胸口,回头向上游望去,官兵已经出发了,他马上就会被追上的。
他慢慢的等船离岸边近一点的时候,一个箭步跳进了水里,慢慢游到了岸边。背上包袱,窜入了秦岭茫茫的森林中。
没有办法,只有逃入山里才能躲避追捕,在水上很快就会被逮住的,上下一关,岸上一站,天大的本事也是无法逃跑的,先跑入深山,钻进森林,那他就是龙如大海,雨进河流,zì yóu自在了。
王老实一直往山上走,他要翻过秦岭去洛阳,去扬州集合,然后在江都上船去苏州。但是这段路他能如愿吗?
不能也没办法,只能去闯了。山里的晚上天有些凉,还有些野兽的叫声,王老实点了堆火,靠着树的王老实望着天空的星星,能平安吗?赵成,和萧若水怎么样了,望着噼噼啪啪的火焰,王老实渐渐的睡着了。
走了好几天,王老实翻过了秦岭,来到了去往洛阳的管道上,在华yīn县买了匹马就一路朝东而去,路上去东面的检查的很松,去西的人检查的很严,王老实知道赵成也动手了。他不知道赵成,萧若水怎么样了,也许只有在扬州才能知道他们的情况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了,到扬州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