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出废土 第四章 地下世界

剪辑画面从婴儿被母亲抱离生母的那一刻开始。被带回家中后，引发了这对夫妻激烈地争吵，因为他们发现婴儿身体有缺陷。

雷恩坚持要把这名婴儿扔掉，但最后还是在姿的母性光辉下败退，而姿总是会省下吃的留给雷加尔。

画面进度加快。

小加尔五岁，长成一副小正太模样，胸前时常挂着一个陆军锅盖头来护着心脏，异常可爱。尽管经常要一人待在家中，也不哭闹。

雷恩先回来的时候，总是会发生各种状况，一言不合就会揍孩子，华人传统保留节目，尤其是醉醺醺的时候。

不过每次姿回来以后，加尔只要扑到母亲怀里不发一言，姿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不问原由，找上雷恩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地胖揍就对了。两米壮汉蜷缩着，不敢有丝毫反抗，而雷加尔躲在姿的后面眼睛铮亮，嘿嘿直笑……

一个片段中：

雷恩向上拽着加尔的耳朵，而姿向下拽着雷恩的耳朵，怒气值已经爆表，气冲冲地说道：“给我松手！”

“你先松，我就松！”雷恩不服叫道。

“你松不松？”姿的手转了一整圈，再往回转了一圈。

“松松……”雷恩即便是松开了手，但还是逃不了一顿胖揍，也只能死命地护住头部和耳朵。

“太残暴了！”小加尔手掌捂着眼睛，偷乐着透过指缝观察着，对此画面已经不忍直视。

基本就是这一家子的日常。

画面一转。

铁门传来一阵响动，加尔连忙兴奋地开门迎接，可是看到醉熏熏的雷恩后，脸色立马垮了下来。

“小兔崽子！你那什么眼神？怎么……不欢迎我？我告诉你！呃……这是我家。”

雷恩一脚踢翻雷加尔。

加尔眼含泪水，叫道：“你又喝酒了，一个星期的食物又没了，等妈妈回来你就完蛋了！”

“哎呦！兔崽子竟然还学会要挟我了，我现在就叫你完蛋！”脱了雷加尔的裤子，拿起皮鞋对着屁股蛋就是一顿猛抽。

开始的时候，小加尔还在挣扎，但没过一会就挣扎不动了，雷恩没发现加尔嘴角留下一道血渍。

直到雷恩打的没意思了才罢手，转身回到房间呼呼大睡起来。而姿回来以后发现倒在地上的雷加尔，整个人都快疯了！抱着雷加尔，拿上食物找到聚集地唯一的医生。

再晚一步可能都无药可救。

加尔也就是那个时候，在迷迷糊糊中听闻自己活不过成年。后续，姿连续一个月没有理会雷恩，即便是偶尔喝过酒也不敢回家，这才渐渐恢复融洽……

画面中小加尔异常乖巧，可到了他父亲那，全部变成虐待孩子的画面，俨然变成了一副十恶不赦的家暴者。当然，这些都是经过剪辑才有的效果。

画面之后穿插了雷恩卫队探索其他遗迹、姿的肺病开始渐渐严重。而食物告竭，加尔独自一人偷偷跑出来收集物资。

在这之前，加尔被保护的很好，只跟母亲在外围收集过几次物资，不像其他野孩子那样，需要独自去猎食。

智能直播球被激活以后，画面增加了小智的视角！雷加尔这回终于有了播主的感觉，几乎不需要过多剪辑，保留了很多内容。

林杨恭维道：“老大就是老大，这剪辑手法真是绝了！”

“可惜画面太少了！他什么时候睡醒？”一共就剪辑出来两期，主管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小家伙很聪明，现在还不是回去的时候，最迟四个小时，他一定会苏醒，现在直播睡觉都有一大堆人在观看！”林杨保证道。

“别搞砸了，既然是善良守序，我们的权限会多一些，哎！尽量让他多活一段时间吧！通知地面潜伏者照顾一下他！”亲手剪辑出整个特辑后，主管的态度不觉间发生了转变。

林杨果断应道：“放心吧，老大！”

主管之后又翻了翻画面截图，又选了张，说道：“这张形象还真不错，封页就选它了！”最后还给林杨面板的时候还感慨了一声。

“耶！”等主管走远，林杨狠狠地握了下拳头。

视屏封页赫然变成了一个胸口挂着锅盖头，虽然脸上有些张兮兮的，但笑容极为灿烂。

……

夜晚时分。

监视的画面中，雷加尔终于睁开了双眼。于此同时，远在光年之外的观众也都收到了直播提示。

空气变得越来越寒冷，北方的昼夜温差越来越大。普通衣物即便穿的再多也没用，半夜时分，暴露在寒风中一定会被冻死，而中午时分会将人烤死。

很多植物和生物早已经灭绝，存活下来的大多发生了异变，比人类先一步适应了环境，各类变异野兽层出不穷，就连老鼠都变异的非常凶猛。

雷加尔紧了紧身上的防护服，开始向着人类聚集地行去，在野外不能停留太久，否则会遇到变异野兽。

距离一米的斜上方，小智投射出一道光芒，照亮了雷加尔和他脚下的路……

这仿佛是黑暗里唯一的一道光芒。

雷加尔发现防护服十分保暖，这使得他不着急赶路。回归地下城的路十分不好走，这时候聚集地必定有很多埋伏的人，必须等到最寒冷的时候才安全。像他这样的小孩，回归聚集地时极度危险，更何况他还带着这么一大包物资。

很顺利到达聚集地的废墟，但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下方是密密麻麻的通道，十分适合伏击。

雷加尔凭借着记忆，找到了靠近家的一条通道，看了看小智，说道：“你这么抗揍，去下面探探路吧！发现人就电他们！”

“我不能主动攻击人类！”小智说道。

“那你是怎么电我的？”

“因为小主需要电疗！”

“那他们也需要电疗！”

小智讲道：“需要经过检测，判定是否处于休克、疯狂、失去理智的状态……”

雷加尔怂恿着说道：“你想啊，他们都要伏击我了，还要抢我的食物！这帮人不是疯子是什么？通通欠电！”

小智停在空中，闪烁这光芒，发出滴滴的声响，不知道干嘛在干什么，过了一会才说道：“发现手持武器的人类，疑似有暴力倾向，触发电疗程序！”

“出发！再不回去我快要冻死了！”雷加尔率先一步，顺着楼梯向下行滑去。

“成年人类，请放下武器……暴力攻击倾向，电疗两万伏特！准备……”小智金属圆环部分伸出一根金属手指，说着就飞了出去。

“啊啊……这是什么鬼东西！”

“额……”周围黑暗中不断传来惨叫声，倒地之声一个挨着一个，有不少人被殃及池鱼，引发连串的反应，这周围大多是金属结构。

“它会电人……啊！”

“散开！呃呃……”

“厉害了！”雷加尔对这条通道他极为熟悉，一路没有丝毫停顿，奔跑、跨越各种障碍，像极了一只灵活的猴子……

雷加尔不会知道，他这番使用智能直播球，却在另一个世界引起了轩然大波。

……

黑暗中，眼睛一花，徒然闯入一个有着巨大顶穹的空间，一股铁锈味扑面而来。

“喔啊！”

雷加尔赶紧抓住栏杆，差一点就摔了下去。下方是一眼望不到底部的漆黑，就像一条长长的峡谷，两边是无数星星点点的光芒。每一个光芒都代表着一户人家，非常壮观！

这就是旧时代开辟的地下避难所！

“终于下来了！”

这时小智也摇晃着赶了上来，飞到雷加尔面前说：“电能不足9%，周围环境辐射强度较低，恢复速度缓慢，进入节能状态！”说着，表情暗淡下去，飞行轨迹好像变得单调，没有了从前灵动感。

“怎么充能？”加尔问。

“电，阳光，强辐射线。”小智的语音也变得简短，单调。

“到家里就有电了，很快！”

地下城的温度还算宜人，辐射度也稍微低一些。但危险不仅仅来自辐射，还有人类，以及神出鬼没的暴鼠。对于一个孤身的孩子来说，仍然十分危险。

雷加尔不愧有一颗大心脏，选择的道路极为刁钻，在危险的悬空走廊上奔跑，跳跃。很多地方都只能一人通过，导致后面的人没法追击。

这是所有野孩子必会的技能，否则无法存活，最先被淘汰。而且野孩子们必须报团取暖，形成无数个小群体。

“小智！把灯关掉。”

进入地下城的上层，再次吸引到很多人的目光。一群野孩子开始追击加尔，他们在这些回梯之间异常零活。

加尔的背包实在太过引人注意了！

别看他们只是小孩，可是毫无道德约束，异常凶狠，只遵守地下世界的一些通行规则，就连很多大人都不敢招惹，加尔碰到了也只有逃的份。

雷加尔最怕这时候心脏剧烈地搏动，一个不好就会跌落深渊。虽然这时候力量更强了，但他始终无法长时间维持剧烈的运动，奔跑一会就得休息。

得益于老爹隶属于佩恩公司卫队的身份，住所靠近中心的位置。野孩子们绝对不敢追到中心区域，这片区域都是公司卫队的领地。

“呼呼……”雷加尔掏出钥匙打开厚重的铁门。暖气迎面扑来，是家的温度。

“到家了！”一进入外屋过道，连忙关上房门，扔掉背袋和腰包，开始一层层脱起衣服。衣物含有大亮辐射尘埃，不能带回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