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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一天很快过去。
8月17rì凌晨,rì本海军第3舰队司令官长谷川清从rì本国内紧急调来的两个特别陆战队1500余人抵达汇山码头,一同抵达上海的还有数千发硫磺弹,这是大川内传七从国内调来的特殊物资,目的就是要在上海rì租界纵火。
8月17rì拂晓,刚刚从汇山码头上岸的两个特别陆战队顾不上舟车劳顿,便在十几艘炮舰以及几十辆坦克、装甲汽车的掩护下向虹河路桥西侧的524团发起了猛攻,在rì军凶残到极致的炮火覆盖下,524团3营死伤惨重,阵地很快失守。
524团的溃败看似突然,其实绝非偶然。
经过14、15两rì血战,524团伤亡惨重,刚刚补充进来的新兵无论是战斗意志,还是战术素养,都跟之前的老兵相差很远,14rì的惨败更是让524团损失了大量的装备,火炮更是损失殆尽,因此战斗力下降得非常厉害。
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上面下达的休战令造成了第9集团军全体官兵思想上的混乱,以致军心懈怠,最直接的体现就是16rì休战,**根本没有趁这空隙加固本事,而只是一味地消极等待。
种种因素累加,524团于17rì的溃败其实并不意外。
rì军攻势凌厉,524团兵败如山倒,连续丢掉了虹河路桥阵地、虬江路以及四川北路这几条至关重要的防线,上海rì军全面恢复虹口区与杨树浦区的交通,好在rì军由于兵力不足并没有继续向前推进,524团残部才得以在宝山路重新站稳脚跟。
由于吴淞路、四川北路先后失守,进入徐十九所说的那条死胡同的通道已经全部被rì军所切断,88师也就失去了通过那条死胡同奇袭rì本海军特别陆战队司令部的机会,一次极其难得的宝贵战机就这样白白错失了。
与此同时,rì军开始在杨树浦区大肆使用硫磺弹,杨树浦区的几千间民房起火,大火映红了半边天空,滚滚浓烟更是将上海方圆几十里都笼罩在yīn影下,突如其来的火攻也给刚刚进入杨树浦区的98师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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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8rì,上海rì租界再次陷入沉寂。
上午10时,徐十九奉命赶到了刚刚迁至福新面粉厂的88师师部。
孙元良却不在,他专门跑去法租界跟人洽接慰问物资的变卖事宜了,前文说过,自**进驻上海之后,上海各界是群情振奋,很是掀起了一股捐款捐物的高cháo,以致**各部的仓库里物资堆积如山,孙元良便寻思着变卖物资套现。
指挥部里除了冯圣法和张柏亭,还有几个高参。
“汉魂老弟。”冯圣法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你对现在的战局有何看法?”
徐十九笑笑,答非所问道:“副师座,这可是个大题目,您得去问张总座,我区区一个保安大队大队长,怎么回答得上来?”
冯圣法指了指徐十九,道:“你小子,少在这里跟我装蒜。”
张柏亭也道:“汉魂老弟你就不要再谦虚了,打仗你是一把好手,这一点已经由无数次的事实证明过了,眼下上海的战局很不乐观,rì军刚刚增兵数千,还使用了烧夷弹,我军伤亡很大,所以副师座才特地把你叫来,就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徐十九轻轻颔首,肃然道:“副师座,参座,那我可真说了?”
冯圣法肃然点头,沉声道:“说吧,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有保留。”
“我认为围歼上海rì军的战机已经丧失,所以,可以停止对rì租界的攻势了。”徐十九石破天惊地说道,“因为rì军经过再次增兵后,防御已经大为加强,继续强攻下去,代价实在太大,既便最后攻占了rì租界,也是得不偿失。”
冯圣法、张柏亭和几个高参闻言顿时脸sè大变。
“汉魂老弟,这话可不能乱说。”张柏亭肃然道,“将上海rì军赶下黄浦江,是领袖直接下达的命令,我辈军人,又岂能违抗领袖的命令?”
徐十九摊了摊手,苦笑道:“那我还是不要说了。”
冯圣法挥手制止张柏亭道:“柏亭兄,让他说下去。”
得到冯圣法的允许,徐十九才接着说道:“副师座,参座,我军原本有三个极好的机会全歼上海rì军,第一个机会出现在11rì,当时上海rì军兵力只有不到三千人,而且军心不稳、守备松懈,那时进攻,rì军根本不堪一击。
不过很可惜,总座坚持要等zhōng yāng军各部到位之后发起总攻,这第一个也是最好的战机就这样白白错失了。
第二个机会出现在12rì,此时上海rì军的戒备有所加强,但其兵力跟我军相比仍然处于绝对的劣势,装备上也不如我军,而且rì本zhèng fǔ高层还没有达成一致,上海rì军思想上也比较混乱,此时开战,我军很容易就能全歼上海rì军。
不过,遗憾的是,南京的一纸休战令又使我们错失了这个宝贵的战机。
第三个机会出现在16rì,经过15rì的攻势,上海rì军的防御工事链已完全崩溃,rì军已经被分割包围在几个核心据点,我军只需将重炮拉进市区对rì军据点进行定点清除,就能彻底肃清虹口、杨树浦两区残敌。
遗憾的是,休战令再次下达。
自12rì开战至今rì,短短七天之内竟先后休战三次,于我军士气打击极大,rì军却连续得到喘息之机,至今rì,我军已经师老兵疲、战心懈怠,反观rì军则持续增兵,防御工事也在持续地加固,此消彼涨,这仗已经没法再打了。”
冯圣法、张柏亭相对无语,徐十九那句“师老兵疲、战心懈怠”道出了第9集团军全体官兵的心声,第9集团军上至总司令张治中,下至每一名普通士兵,的确已被上面下达的反反复复的休战令搞得缩手缩脚、无所适从了。
只有一个作战参谋很义正词严地反驳道:“简直一派胡言,休战令乃是领袖出于战略层面的考虑而下达,又岂是你一个小小的保安队长所能理解其暗藏的政治意义?我辈身为党**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又岂能因此对领袖心生怨怼?”
“战略层面的考虑?暗藏的政治意义?”徐十九哂然道,“以牺牲上海战局为代价去博取西方的同情,这便是所谓的战略层面上的考虑?这便是所谓的暗藏的政治意义?你还真以为西方列强会为了中国而跟rì本开战?”
“狂妄!”那高参大怒道,“你一个小小的保安队长,就连黄埔军校都没上过,也敢妄言战略,也配谈论政治?”
徐十九淡淡地道:“据我所知,蒋委员长也没上过黄埔军校,按照你的标准,蒋委员长其实也没有资格妄言战略、谈论政治,对不对?”
“放肆!”高参越发大怒道,“你也配与领袖相提并论?!”
“行了,别吵了。”冯圣法皱了皱眉,打断两人道,“现在讨论的是上海战局,不是战略更不是政治。”顿了顿,冯圣法又问徐十九道,“汉魂老弟,那么按照你的看法,上海战局又该何去何从,难道就这样僵持下去?”
徐十九苦笑道:“副师座,我还是不说了吧?”
冯圣法皱皱眉,转身将几个高参赶出作战室,然后才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承蒙副师座看得起,那卑职就抖胆直言了。”徐十九拱了拱手,肃然道,“副师座,rì军大举增兵在即,卑职以为上海失守是早晚之事,有鉴于此,花极大代价去攻占rì租界,殊无必要,不如在市区留少量兵力牵制rì军,却将主力转向吴淞、宝山沿线,加紧构筑坚固之海防工事,以大量杀伤rì军的有生力量。”
冯圣法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rì军大举增兵在即?”
张柏亭也有些好奇,rì本zhèng fǔ已于五rì前下达动员令,这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具体的出兵rì期却并不为人所知,潜伏在东京的蓝衣社间谍也没能获得这方面的情报,徐十九却说rì军大举增兵在即,他的依据又是什么?
徐十九答道:“副师座,参座,你们没看过今天的报纸吗?在好几家报纸的显要位置都刊登了一则消息,rì本陆军大将松井石根于昨rì谒见裕仁天皇,由此可见,松井石根即将出任上海派谴军的司令官,rì军登陆上海的时间也就这四五天了。”
冯圣法、张柏亭闻言顿时脸sè大变,徐十九的判断若是真的,那么对上海rì租界的攻势的确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与其将宝贵的兵力浪费在攻坚作战中,倒不如将重兵调往宝山及吴淞沿线,抢先构筑海防工事以大量杀伤来援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