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西夏婆娑飘幻 第二十八章 煎熬

那人说道：“还不承认！那我就上去看看！”

向敏中拦住了他，说道：“张齐贤，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打听别人的私事！”

“这可不是小事，我怕那个失踪女孩，被你这个老不死的骗了！你这个老牛吃嫩草，可不行呀！”

“你这个家伙！”向敏中踢了张齐贤的屁股一下。

“你这个家伙，还真狠，想谋杀证人！”

“你可不许胡说呀！”

“这小妞长得怎么样，你让我帮你好好参谋，参谋！”

“参谋个球呀！人家小女孩身世很可怜的！我只不过是给她提供点帮助！”

“很动人的桥段，真和小说里面一模一样，你这个家伙真的是学坏了！”

“怎么好好的一件事情，到你嘴里的，就没有一句好的呀！”

“想堵住我的嘴，就请我吃顿好的！”

“行行，算我怕了你呢！只要你不乱说，我今天就破财免灾了！”向敏中看了看袋中的银两，今天可能会被宰个底儿掉！

张齐贤托着个腮帮子，说道：“那我们就去会仙楼吧！”

“你小子可真够狠的！”

“不让你小子出出血，不知道金屋藏娇的代价！”

张齐贤硬是拖着向敏中去了会仙楼狠狠的宰了一顿，酒足饭饱以后就各自回了家！

向敏中喝的酒比较少一点，比较清醒，看着张齐贤醉得一塌糊涂，对他说：“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只听张齐贤回道：“不用，这点酒算什么！想当初太宗请我时，几十碗牛肉，入肚，根本没觉得什么，几十坛酒入肚，就像尝了清水一样！”

向敏中见他这样吹，也觉得他没事，就不管他了一个人回去了！

张齐贤见向敏中走了，自己也一拐一拐地往家走，正走着翰林院学士宋白也从这里路过，他一眼就认出了是大肚宰相张齐贤，立刻笑脸迎了过去：“这不是张大宰相，怎么，遇到喜事，喝得这么高兴！”

张齐贤喝高了，眼皮直往下垂，看了看来人，就看见了两个重影，说了一句：“谁呀！”

“张相真是忘人呀！我是翰林院的宋白呀！”

张齐贤想了一下：“啊，是宋白呀！”

“张相真又是把谁给宰了呀！”

“啊，啊，说起这件事来，就觉得走运！白白吃了一个大餐！”

“那个倒霉鬼撞到了张相你呀！”

“还是向敏中那个家伙，他居然带小女孩去开房，这等好事，被我撞见了，我还不敲得个狠的！”张齐贤绘声绘色地说道。

这个宋白和向敏中就有点旧怨，上次向向敏中借个10两银子，向敏中却说没有，这件事宋白一直耿耿于怀，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报复向敏中，这次无意之中被自己撞到了机会，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次向敏中还不死在自己手中，就高高兴兴地走了！

张齐贤突然觉得有一股东西要涌出来，就扶着墙，把口对着地下，一股呕吐物狂泄于地上，那味道令人直倒味口！

行人看到一滩粘稠物，真是恶心死了，纷纷绕开，说道：“这人怎么这么没教养，到处乱呕！”

张齐贤吐完以后，神清气爽，回过头找宋白，却发现他不见了，说道：“这个家伙也不扶扶我，亏是同僚呢！”

宋白第二上朝的时候，把这件告诉几个同僚，那几个同僚听到这件事以后，义愤填膺，这等禽兽，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亏他以前还斯斯文文，说出为国为民就一幅大气激昂的神情，原来是挂羊头，卖狗肉，原来是一个斯文败类！

在朝廷上，宋白就抢先向真宗奏报：“向敏中昨天晚上带一个小女孩去客栈过夜！”

真宗问道：“果真有这种事！”

“张齐贤宰相，亲眼所见，绝对是真的！”宋白回道。

真宗觉得这件事情问题太严重了，不敢轻意回答。此时向敏中和张齐贤都没有在朝上，估计是昨天喝酒喝多了，没有起来！

真宗问道：“向敏中和张齐贤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

堂上有个公公回道：“老奴这就去催！”说完那公公就走了出去！

宋白又说道：“陛下今天我还把证人带来了！”

真宗听这件事，越描越画，感觉好像真有这件事情一样：“还有证人！”

宋白叫道：“传证人！”

只见一个人畏畏缩缩地走上廷来，见了每一个人都点点头，拜拜，然后走到中间，呆呆地站在那里。

只听宋白叫道：“见了皇帝还不下跪！”

那人就一匍匐，立刻跪倒在地，“草民跪见当今皇帝，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真宗看着那人，问道：“这人是谁！”

宋白回道：“这人，就是那客栈的掌柜！”

那人回道：“本人正是客栈掌柜！”

“还不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陛下知道？”宋白说道。

此时向敏中勿勿赶来，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奴才跪见陛下，昨晚高兴喝多了酒，今早睡过头了，晚来朝会，请陛下责罚！”

真宗看见慌慌张张的向敏中，说道：“你还是跪在那里，听听你做的好事吧！”

宋白就指了指向敏中说道：“是不是这个人！”

那掌柜的仔细地看了看向敏中，说道：“就是这个人经常带着一个小女孩来我们客栈住，一呆就是好几个时辰，有时候一个晚上都没见他出来！我好次劝过他，我们客栈是正经营生，要他多注意点社会影响。他根本就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我们客栈是打开门做生意，也不能把客人拒人门外！”

真宗问道：“果真有这种事情！”

这是廷上议论纷纷，甚至有人义愤填膺，说道：“像这种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简直禽兽不入！”

廷上很多人支持这种说法！

向敏中饱受同僚的诋毁，仍然义正言辞：“你们这是凭空诬蔑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那小姑娘身世凄凉，又遭歹人劫持，我是出于好心给予援助！”

宋白说道：“真很像小说的里面的情节呀！我怎么就没有碰到了！这简直就是欲盖弥彰，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真宗还是觉得向敏中平时本本份份，为国为民，出了不少力，有意偏袒他：“朕还是信任向爱卿的，你们如果没有特别明显的证据，朕会判你们个欺君之罪的！”

宋白这时候有点担心，看到真宗有意偏袒向敏中，急忙问那掌柜的：“还有什么明显的证据！”

掌柜说道：“他们总是在一起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根本就不像一对陌生人，仿佛像一对情侣！”

向敏中面对掌柜的胡说八道，简直是忍无可忍：“简直就是诬蔑，我就只不过是带她出去玩了一下，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喔龊！而且我们两个在房间里，什么都没做，仅仅就是两个朋友之间的谈心！”

宋白说：“这谁相信呀！两个人去开房，就说是谈心，我怕你谈心谈到床上去了吧！”

“你！”向敏中气得怒火中烧！

真宗说道：“好了，到朕这里，就到此了！以后谁也不许说起这件事情来，我相信向爱卿是不会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的！散朝！”

这是廷上大臣议论纷纷，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陛下都这么说了，也只好作罢！纷纷退去。

“没想到向相，有这种爱好！”

“简直就是重口味呀！”

“那个不喜欢年轻的，漂亮的！”

“看来，你是被你们家的黄脸婆给管疯了吧！”

“真恨不得把黄脸婆给休了！”

顿时哈哈大笑，众大臣都把向敏中的这件事当笑话来看！

向敏中看中众位把自己当笑柄来看，十分气恼，也准备离去，却被真宗叫住了！

向敏中到了后堂见到了真宗，真宗见他来了，握住他的手说道：“朕知道爱卿最近丧妻，极为悲痛，想找个依靠，也是正常的！但是这种找小女孩，有违社会道德，社会舆论就像一把把刀子，刀刀都会扎着你心呀！你还是应该有所节制，迅速把这件事给处理了！不要被别人拿作笑柄，至于你的婚事，是朕关心不够，你放心，朕一定帮你找个好女孩！”

向敏中痛哭流涕：“为臣真的是冤枉的！我和那个小女孩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朕明白！就算什么都没有，也要把它处理好！以免被传出去，风言风语不好！”

向敏中擦拭了眼睛旁的泪珠，说：“为臣明白了！”

真宗叹息道：“当痛则断，否则朕也救不了你！”

向敏中收拾着破碎的心，去集市买了一些筷子最喜欢吃的东西，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出于关心，对一个小女孩的出于怜悯，却闹成这个样子，搞得自己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跳梁小丑，觉得自己冤得慌！但是自己见了筷子又该怎么说呢！

慢慢地走着，走了半天，还是到了筷子的房间外，来回走着步子，也不知道是进去，还是不进去，犹豫不决！

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门打开了，筷子一冲来，就扑在向敏中的怀里，说道：“我就知道是你来了，我听到脚步声，那么熟悉，就知道你来了！但是你为什么在门口来回踱着步，不进来呢！”

向敏中生气道：“快下来！”

“不吗？不吗？我要你抱着我！”筷子撒娇道。

“下来！”向敏中大吼了一声。

筷子吓得都怔住了，立刻在向敏中的怀里下来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啦！

然后走到门口，对着筷子说道：“进来，以后对我放尊重些，男女授受不亲！”

筷子低着头，走了进来，他不知道是怎么了，觉得自己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正在接受家长的责罚。

“你收拾一些东西，我还是带你去找你奶奶！”向敏中叹气道。

“我不吗？我要和你在一起！”

“你和我在一起，干吗？我比你差不多多三十岁，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我们在一起是会受社会谴责的！”

筷子再也抑止不住自己的感情，这么短的时间接触以来，她觉得这个男人坚忍而有充满智慧，他能给自己带来欢乐，他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他就是自己需要的男人！“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我爱你！”

“不要胡说，你这个年纪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我们在一起是会受到世人践踏的！”向敏中说道。

“只要我们在一起开心，为什么要去理会别人说什么呢？”

“你可以不去理会，但是我必须去理会！你要我怎么站在朝廷上接受那么朝臣对我的非议，陛下会怎么看我！”

筷子无会解答，站在那里无语了！向敏中帮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又帮她去掌柜那里退了房，又雇了一辆马车，两个人坐在马车，相视却无语！

筷子告诉了向敏中她奶奶的具体位置，向敏中对着司机说去那个位置，然后马车就一直赶路着，也不知走了多少街道，跨过多少条河，迈过多少座山迈，就到达了她奶奶家！

筷子奶奶家住得较为偏僻，正是因为偏僻所以租金才会便宜吧！在小胡同巷里不知转了多少个弯，终于来到一个破旧的小屋，你说它是小屋还较为勉强，因为它不不过就是土垒起来的一个方块，然后用草搭了一个棚子搭了上去，住在里面夏天热死，冬天冷死，向敏中也不知道筷子和她奶奶是怎么生活过来的！

筷子领着向敏中走进了屋子里，看见四周的墙，是用黄泥垒起来的，但不知道里面的黄泥上不知道用什么黑色的东西漆在上面，好像是一种动物拉的屎，漆在上面，就是为了增加黄泥的稳固性。

向敏中刚进去，闻了一下，就难受得要死，说道：“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住人！”

“可我一直就生活在这里呀!”筷子领着向敏中走了进来！

向敏中总的想把筷子带回去，好好照顾她，让她尝尝五谷的味道，试试山珍海味，躺躺舒适的床，但自己不是带她来找她奶奶的吗？也就只能顺着她！

然后往里面走，看见各种废品堆满了屋子，散发出一种饭馊了的味道，时不时地还蹦出个把个蟑螂。

向敏中说道：“蟑螂！”就用脚去踩，不停蹦跶，但是那蟑螂身手敏捷，次次都逃脱虎口！

没想到筷子却用一只手提起了蟑螂的胡须，放在口里咀嚼咀嚼，居然咽了进去，说道：“好久没有吃肉了！”

向敏中吓了一跳，这种东西也能吃进去！筷子指了指，在废品堆里，看见一个老婆婆切着剩菜，然后把剩菜倒进锅里，那锅煮着很稀的粥，看着老婆婆瘦成枯槁一样，非常瘆人，这老婆婆是怎么活下来的，吃这种东西！

筷子叫了声：“奶奶，奶奶，是我呀！”

那个老婆婆有一丝颤抖，慢慢地站了起来，转过身来，伸出两手，不停地向前面摸着，“筷子，是你吗？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筷子飞快地快去抱着奶奶，说道：“是的，真的是你的筷子吗？”筷子把奶奶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奶奶慢慢地摸着，又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感觉，痛哭流涕，说：“真的是我的筷子！真的是我的筷子呀！”两个人抱在一起，哭成了一个泪人。

向敏感中走在旁边，看到这种情景，眼泪也渗了起来，连忙用衣袖擦拭了眼角流下来的泪珠，好久没有这样知性过了！

奶奶摸着筷子的脸，可能是由于视力不是太好，问道：“筷子，你过得好吗？自从你被那些坏人抓去以后，奶奶每天晚上都哭泣，现在眼睛又比以前更严重了，现在基本上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非常担心你的安危，但是又无能为力！”

筷子笑了一下，说道：“奶奶，我没事，我被一个好人救人，现在生活得很好！”

“是吗，那太好了！”奶奶回答道。

“而且我还把带了过来！”

“那好，我要看看我们的恩人！”

筷子说完，就去把向敏感中牵了过来，说：“奶奶，这是我的大恩人！”

“是吗？”奶奶走了过来，伸着双乱抓：“让我好好地看看你！”

筷子把奶奶的手放在了向敏中的脸上，奶奶的手摸着向敏中脸上的弧线，说道：“一看，就是一只俊俏的脸，真是有福之人！”

向敏中扶着奶奶的手，说道：“谢谢呀，老人家，你真有福呀！有这么聪明伶俐的孙女！”

奶奶闪着洋溢的笑，说：“是呀！还没有吃过吧！就在这里吃点吧！”

向敏中回答道：“不用了，我还用赶着回去呢！”

筷子拿着向敏中的手说道：“还是吃点吧！奶奶难得高兴，好久没有见过客人呢！”

向敏中见奶奶盛情难却，也就只好勉为其难地留了下来。

奶奶很高兴地忙碌地做菜，她把自己的压箱底也拉了出来，就算这次破产，也要尽兴！

向敏中用手摸了摸墙，发现天花板上渗着水，都流到了墙上，墙上还长出绿苔。旁边的废品由于常年堆积，地上积着很深很深的黑灰，还透出一股难闻的味道，是不是老鼠在这里建窝的吧！果然一只老鼠窜了出来！吓了一跳！

没想到筷子一脚就踹死了它，一只手把它抓了起来，说道：“今天晚上有肉吃了！”说着高高兴兴地去了厨房！

过了许久，饭总算做好了！奶奶，筷子和向敏中三个人围坐在一个小桌子旁边。年了上面的菜，就是熬了一些稀粥，还有一些青菜，还有一些青菜好些里面还有一些肉一样的东西！

奶奶高兴地说道：“快吃，不用客气，家常用小菜！”

筷子帮向敏中洗了一下筷子，递给了他，说：“试试我奶奶的手艺！”

向敏中看着眼前的菜，真是难以下咽，勉强夹了一口菜，吃到了口里，觉得青菜有点老了，完全没有那种青嫩的感觉！都是咬了咬，觉得有股粘劲，还塞牙，难道自己吃到了肉，果然有一股香醇的感觉从口里溢出来，说道：“这里面还有肉！”

筷子笑道：“是呀！好吃不！”

向敏中说道：“口感还不错！这是什么肉呀！”

“这个不能说！”

向敏中把那口菜咽了下去！问道：“还是有点味道！还不错，这是什么肉呀，以前好像没有吃过！”

“你真的想知道！”

“你还快说！”

“我主出来怕吓死你！”

“笑话，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吓倒我！”

“老鼠肉！”

向敏中马上觉得胃液翻滚，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仿佛全部都要吐出来似的，喉咙一声上抵，觉得有东西要翻涌出来，马上用手捂住嘴，立刻跑到外面去吞了个底朝天，吐了许久，一趟粘物吞到地上，黄粘黄粘，看了感觉非常不好！

向敏中用一只手撑着树，头朝下，不停翻腾着胃液，吐得胆汗都出来了！

筷子笑着走了出来，扶着向敏中的背说道：“没事吧！”

向敏中梳理了一下，说：“没事！”看着眼前这个女孩，面对命运的不幸，她能够坚强地以笑容去面对，真是令人敬佩！自己很想去呵护她，放在自己身边去爱护她，却奈何世人的非议，自己很难忍受这些，也只能把她放在这里了！

向敏中看着筷子，说道：“你们每天就吃这些东西呀！”

筷子嗯了一下，说：“今天还不错，不开晕了！”

向敏中看着筷子，眼睛里闪出晶莹的眼泪，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女孩，却忍受了世间难以忍受的苦难，也许是苦难更能使一个人成长！正因为苦难，照到一点点阳光，就会绽放无比的笑容，难道这就是幸福！

一时无语，无个人躺在草丛中，时间飞逝而过，马上就到了黑夜！夜晚星空闪烁，每颗星都闪出快乐的光芒，不管是暗的，还是亮的，每颗星都有自己的光辉！在这社会上，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都会有自己的幸福！

筷子也有自己的幸福人生，向敏中觉得自己只过是她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自己不能提供给她幸福，自然会有幸福降临到她的身边，自己应该还是选择默默地离开！

看着筷子熟的模样，她是笑得那么灿烂，用手摸了摸了她的脸庞，她觉得痒，用手甩开了向敏中摸她的手。向敏中轻轻地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又给她披了一件外衣，然后默默地走了，还时不时地回头看了看筷子，发现她仍然熟睡，笑着溢出了一颗深情的泪珠，滴到了茂密的丛草之中，也许自己的感情来年可以促生新草的重生吧！再也没有回头地走了！

第二天一早，筷子发现向敏中走了，是无声无息地走了，她迅速冲了过去，遥遥望着去往东京的街道，也许这里就有他走过的脚印！

命运拉近了我们彼此的距离，又把我们彼此的距离拉得很远很远！也许我们真是以后会成为路人，因为我们彼此没有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