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把猎门的要求告知葳葳,至于她想怎么做,全凭她的主意。(_&&)毕竟,林子昊是他们抓走的,碧玉法杖也是他们的祖器,孰重孰轻,葳葳心里自然有一个天平。
所以,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殷天就是把夏东门跟他说的那番话又跟葳葳复述了一遍。
“林子昊?”这个名字葳葳还有印象,之前,巫十三的确是跟她说过,想在一个叫做林子昊的人身上,做另外一个试验。
他想试试看,一个没有九黎血脉的人,身体素质好,底子厚,生命力又强的话,到底有没有可能被改造成九黎战士。
这个试验一但成功,对九黎而言,就是一个极大的福音。九黎战士,如果可以用一个模式大批量量产的话,那在这个星球上,还有什么人或势力,能与九黎一较高下?
巫十三的这个计划,是得到了葳葳的支持的,虽然她对九黎战士的训练方式很不以为然,但是为了整个九黎的大计,她绝不应该反对任何一种可以让九黎更快提升实力的方法。
“这个人我还记得,不过,这人不是已经被救走了吗?”当时巫十三在进行了这个试验没有多久之后,就因为九黎跟猎门的碧玉法杖之争被急召回dì dū,那个半成品就被留在了岛城。葳葳很清楚的记得,海天制药的董事长曾经亲自打来电话,说是有猎门的人和陈亮等人一起闯进海天大厦。把所有的试验品,包括林子昊在内都救走了。
那个时候,她正在为跟猎门的纷争而无暇顾及岛城那边的事,好像也没追究。这件事一直拖到现在。她也只是听岛城那边的属下电话汇报过而已。
“可现在猎门说,他们并没有见到人,而且,这个人有可能是落在陈亮的手里了。”殷天叹了口气。
“可就算是落在陈亮的手里,跟我们九黎还有什么相干?猎门干嘛要让异能组帮他们从陈亮的手里要回林子昊?他们自己不可以去找陈亮要么?”葳葳沉吟:“我记得,他们是盟友?在上一次,全国调酒师大赛中,猎门可是曾经明目张胆公开支持过陈亮。要不是有猎门的人暗中相助。陈亮那一次想拿冠军,也没有那么容易。”
“有这样的事?”殷天奇道:“其实如果他们两方有联系,哪怕不是盟友,只要不是敌人。这事,他们自己商量就有解决的可能,可我怎么从夏东门的口气中,听到的不像是这么一回事呢?”
“夏东门说什么?”
“他没有明说,可那意思。似乎陈亮和猎门,也有过节一样。所以,猎门想要从陈亮的手里夺回林子昊,还有一定的难度。”殷天回忆着夏东门说的每一个字。
“所以……”葳葳冷笑:“猎门就打的这么一个如意算盘。让你们异能组给他当炮灰。先去跟陈亮打上一架,最好是两败俱伤。最好是我们九黎也参与到里面去,三败俱伤那就更完美了。那么。即使是把碧玉法杖还给我九黎,九黎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充分利用法杖提升九黎的实力,而要被陈亮所牵制。他们是这个打算没错?还有,他们明知道碧玉法杖对我、对整个九黎来说代表着什么,所以,他们也不怕我或者你拒绝,是么?”
“你猜测的没错,他们的目的,恐怕就是如此。”殷天点了点头。目的,他跟葳葳都不会被任何假象迷惑,都可以直视核心,但是应对呢?就算是知道猎门的目的,也总不能不应对,猎门的这一招,毒就毒在,无论他们怎么应对,都难免要落入猎门的算计之中。
“夏东门怎么会突然反戈?”葳葳疑惑地看着殷天:“按理说,他不应该会向着猎门说话啊?难道,他跟猎门有什么关系是我们不知道的?”
“夏东门跟猎门的关系?”殷天沉吟了半晌,才说道:“我的印象中,他跟猎门是没有什么接触的,但是,你也知道,夏东门这个人,太高深莫测了,以他漫长的生命历程来看的话,在我们都不知道的过去,他跟猎门有什么关系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件事你派人去查一下。”葳葳说道:“对夏东门这个人,还是要多一些防备才好。”
“那明天,我要怎么回复夏东门?”殷天问道。
“答应他。”葳葳的目光中露出一抹狡黠的光芒:“先把我的碧玉法杖拿到手再说。至于陈亮那里,我自有办法可以做到既不直接跟陈亮那边敌对,也能对猎门和夏东门有所交代。”
……
真真低头看着如同死尸一样直挺挺躺着的林子昊的身体,又看了看一脸无所谓神情的陈亮,忍不住问道:“你真就打算这么跟猎门耗着?”
“我没打算跟猎门耗,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东西。”陈亮拿起一粒仙果,扔进自己嘴里。
“那你想知道什么?”真真走回陈亮身边,坐下。
“这个东西,你认识吗?”陈亮从桌子上他的一堆东西中翻出一个造型奇特的牌子。
“蚩牌啊,我当然认识,你拿出这个来干什么?”真真奇怪地问。
“真真。”陈亮的脸sè突然变了又变,看向真真的眼神,也有些说不出的古怪:“你以前,是不是也曾经来过这个空间?我们之间,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什么?而这一切,我都已经不记得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真真心里一惊,扭头躲开陈亮探寻的眼神:“我们之间,能发生什么啊?”
“可是为什么,你对我的过去,了解的这么透彻?很多事情,你就像是在旁边亲眼看着发生的一样?而且。为什么俱乐部里的每一个人,对你都那么亲切熟悉?就连高家上下,对你也没有一点陌生感。这是为什么?”
其实这个问题,陈亮早就开始怀疑了。他怀疑自己的记忆。被人硬生生地抽走了一块,而这块遗失的记忆中,真真是主角。
“我们都是妖,妖和妖之前,有什么陌生感?再加上我的身份,他们会习惯xìng的听我的命令,也很正常。要说我知道你的一些事情……”真真勉强笑道:“还是因为我的身份啊,既然我是万花轮的器灵。万花轮在你的身边,就等于我在你的身边一样啊。”
“不对,如果你是万花轮的器灵,那么。万花轮刚刚属于我的时候,为什么没见你的出现?”陈亮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心照不宣的回避下去了,他想要知道真相。现在,三位大老板都失踪了,他那个所谓的任务。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完成的必要。他不想让自己这一生都不带着遗憾,如果,他真的和真真曾经发生过什么,无论那一段经历是不是还能继续。他都希望,能够知道真相。
“那是因为。我原本并不是万花轮的器灵,要真正融入万花轮是需要时间磨合的。”真真越来越觉得慌张。陈亮这一次的坚定让她害怕。他是不能知道真相的。虽然三位创世大神莫名其妙的失踪,可他们的命令,真真还是不敢违背的。
她非常清楚的记得,女娲娘娘曾对她的jǐng告。如果她再跟陈亮有什么感情纠葛,只怕她和陈亮都会没命。
“真真,为什么你不能跟我说实话?”陈亮一把拉住真真的手腕:“你到底在怕什么?”
“什么没说实话?”真真一边挣扎,一边说道:“你不是要跟我说蚩牌的事?怎么又扯到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上来,这蚩牌,到底怎么了?”
“哎!算了!”陈亮盯着真真的脸好半天,颓然叹了口气,慢慢松开抓着真真手腕的手,重新拾起了他原本想要进行的话题。
既然真真这么为难,他又怎么舍得步步紧逼。她不想说,一定是有她不说的理由。反正时间还长,现在又没有三位大老板的监督,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攻克真真的心防。
“当初,林子昊曾经到处寻找这种蚩牌,为了寻找这个东西,几乎可以用疯狂来形容。”陈亮顿了顿,苦笑道:“不用我说,这个,你应该也知道?”
“嗯。”真真用几不可闻的声音答了一声。
“我想知道,他们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猎门和九黎的恩怨从何而起,又为什么一直把仇恨延伸到今天。当然,如果猎门知道怎么才能把林子昊从这种状态下恢复过来,那就更好了。”陈亮轻叹着说。
“我一直都在考虑,如果说蚩牌中真的有什么秘密,那么,这个秘密九黎自己知道不知道呢?”陈亮接着说道:“从我在海天制药的库房里发现那个三星献瑞锁盒,我就开始怀疑,九黎内部,一定有某种原因,遗失了一些很珍贵的资料。使得他们对他们自己的秘密,甚至还不如猎门知道的清楚。我曾经以为三星献瑞是海天制药黄家仁封在货架里的。可现在想一想,那种可能很小。这很有可能,是在九黎不清楚的情况下,另外一个人做的。”
“你这个推断有漏洞。”听到这里,真真忍不住出言打断了陈亮的话:“你说的如果是事实的话,那么,是谁,能把三星献瑞封到海天大厦的库房里呢?如果他是九黎的人,他为什么要瞒着族人做这种事?如果他不是九黎的人,第一,他进不去海天大厦的库房,第二,就算他有本事进去,也完全没有必要把这么珍贵的东西放在别人家的地盘上。你说是么?”
“你说的很对。”陈亮点头:“你说的这些,我也曾反复考虑过。到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而这个结论,就可以把你所说的这一切都推翻。”
“哦?说来听听。”真真很好奇。
“这一种情况就是,如同林子昊进入海天制药卧底是一样的。这个人,假设是九黎的敌对面,譬如说是猎门。猎门的一个林子昊的前辈。在潜入海天制药卧底的时候,得到了什么秘密,但是那时候,他的身份正如之后的林子昊一样。被人识破,在最危急的关头,他只能把这个秘密放进三星献瑞锁盒,然后把锁盒强行封进了他当时手边的那个货架里面……你觉得,这种情况下,我的推测成立吗?”
“你的意思是说……”真真沉吟着说道:“那个前辈,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自己得到了重大秘密的消息传回了猎门。所以,猎门才会知道了这个连九黎都不知道的秘密,才会为了得到这个秘密,搜寻其中的一个环节的必需品——蚩牌?”
“对!”陈亮两手一拍:“他们一边到处收集蚩牌。一边又派出了那位前辈的后来者——林子昊,继续潜入海天制药,一是为了监视海天制药的动静,再,恐怕就是为了有一天。条件和时机都成熟的时候,方便从海天制药里把那个秘密拿出来……”
“可是……”真真皱了皱眉头:“那个三星献瑞锁盒,不是已经打开了吗?没有什么东西是和蚩牌有关系的啊。”
“你别忘了,三星献瑞锁盒里的。还是一把钥匙。也就是说,这个秘密。还有第二步的防守,说不定。蚩牌的秘密就跟第二个三星献瑞锁盒有关呢。”陈亮解释道。
“那为什么林子昊不先把第一个锁盒安全转移,而还是放在原地呢?那样不是太危险了吗?”真真还有疑惑。
“这个,有很多种可能,最大的可能是,猎门得到的消息,也是残缺的,所以,林子昊根本就还没有找到关于三星献瑞锁盒的线索。”
“这么说起来,你才是那个运气最好的人呢。这个秘密,最后还是落进了你的手里。”真真笑道。
“运气?”陈亮摇了摇头:“恐怕是晦气?我有预感,这个锁盒里的东西,一定是一个可以让整个星球都颤抖的大麻烦……”
……
“什么蚩牌?”吕方装作压根听不懂陈亮的话的样子。
“我说吕大叔,你每天准时上我的门,总不好意思连点诚意都不拿出来?”陈亮翻着白眼:“别说这蚩牌,林子昊曾经找上我的门来跟我要,就只说你们猎门和九黎那么久远的仇恨,连蚩牌都不知道,也太扯了?您觉得,我是白痴吗?”
“呸!原来你是知道的。”吕方懊恼地啐了一口:“行,那你就直说,蚩牌怎么了?你也知道我们猎门和九黎世代为仇了,找他们的蚩牌,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我想知道,这蚩牌,真的只是身份的证明吗?”陈亮步步紧逼:“它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们一般人不知道的用途?”
“这个问题你怎么来问我?”吕方一付你好笨的神情:“这个似乎是九黎更清楚一些?听说你跟九黎的圣女也有点交情?你怎么不去问她?”
“因为并不是九黎的族人追着我紧着要这个蚩牌啊,事实上,我看你们猎门,比九黎更重视这个蚩牌呢。话说回来了,是在岛城的猎门,更重视蚩牌。吕大叔,您就说实话。岛城九黎的这个蚩牌,到底有什么秘密?”
陈亮看了看吕方,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您不是想知道林子昊的下落吗?做个交换怎么样?”
“你小子……”吕方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你……真知道子昊的下落吗?”
“林子昊的命,可能就在这蚩牌的秘密上了。”陈亮这么说,纯属胡说八道。他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蚩牌的秘密跟林子昊的命有什么关系,他这么说,只是希望吕方的jīng神紧张起来。一个人,在他紧张情绪的刺激下,最容易做出错误的判断和行为,不是吗?
他现在需要看到的,正是吕方甚至整个猎门接二连三,不停的错误。
“胡说。”吕方轻斥道:“蚩牌跟子昊有什么关系?我们找蚩牌,只不过是想找里面的东西……啊,你这小子……”
吕方把话说出了口,好像才醒悟过来自己上了陈亮的当。
“里面的东西?”陈亮接着追问:“小小一个蚩牌,里面能有什么东西?就算是有,也早被持有者发现了,那个东西,从重量到形状到规格都是有严格的标准的?里面有东西的话,怎么可能不被发现?还等着你们去找?”
“你懂什么?我们猎门的特有真气,就可以做到……呀,我又说错了……”吕方懊恼地低下了头。
“原来如此。真有这种东西的话,也只有你们猎门的人才有办法查得出来,肯定又是猎门用卧底的方法,骗过了九黎的眼睛,才能把东xī zàng进蚩牌里。你们猎门,这手段可不太光明正大啊。”
“小子,我jǐng告你,不要乱说话,是九黎的人自己蠢,我们这种真气,是可以用任何纯阳真气实验出来的。再说兵不厌诈,互派卧底已经成为了一种心照不宣,他们不提防,难道怪我们?”
“哈哈。”陈亮大笑一声,凑近吕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吕大叔,谢了啊,我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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