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亮真的不想跟王芷蕙扯什么感情问题。他对王家,至始至终,只是一个感恩。
“如果,我把你父母留给你的东西给你,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王芷蕙笑的恬静。好像陈亮刚才绝情的话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要看你提的是什么要求,我能不能做到。”陈亮才不是会随便承诺的人。尤其是对女人的承诺。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可以不承认我们的婚约,也可以不拿我当你的女朋友,但是,我要跟着你,直到我自己想离开。这个要求,你能答应么?”王芷蕙目光灼灼地看着陈亮。
“跟着我?”陈亮皱了皱眉。跟着他有什么好处?貌似他现在到处树敌,身边各种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当个靶子什么的。跟在他身边的人,祸及池鱼的机会可是大大的。
“有一件事,告诉你也不要紧。”陈亮想了想,说道:“我也不怕你出卖我,毕竟,这些事,我的对头也都知道了。我身边,没有普通的人。我的对头很多,也都不是普通的人,你跟着我,可能会遇到的危险,我都想象不出。”
“这个,我知道。”王芷蕙微笑:“从我拿到你父母留下的东西时,我就知道了。”
“你知道?还选择要跟着我?”陈亮简直不能理解,这女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不怕死?不,在他的印象中,她是一个非常怕死的人。
“怎么样?我这个要求,你能答应么?”王芷蕙信心满满地看着陈亮。这个要求,对陈亮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她就不信,他会拒绝她。放弃他父母的遗物。
“好,我答应。”陈亮果然还是答应了。他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他俱乐部里的人,本来就杂得很,三教九流,干什么的都有,也不在乎多出一个王芷蕙来。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王芷蕙娇笑着,把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盒子,从茶几下拿了出来,放在茶几上,推给陈亮。
陈亮看了一眼那个不起眼的,一本32K那么大小的盒子,慢慢地打开,里面,黄sè的丝绸垫上面,放着一块翠绿的翡翠玉佩。陈亮拿起那块玉佩仔细端详。
这块玉佩,大约有鸭蛋那么大,玉质极佳,是上好的翡翠雕刻而成。上面雕刻的是荷叶图案,刻工jīng细,连荷叶上极细的脉络,都雕刻的一丝不苟。更出奇的是,玉佩上还有十二个小孔,每个小孔,并不是圆形,而是一个等边三角形的样子。
“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陈亮举着那块腰佩不像腰佩,挂件不像挂件的东西看了好半天,问道。
“是的,是你亲生父母留给你的。”王芷蕙轻轻说出来的话,听在陈亮的耳朵里,竟如同晴天霹雳。
他的亲生父母?什么意思?他难道不是他一直以为的父母亲生的?那他是从哪里来的?王芷蕙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陈亮只觉得一时间脑海中乱成一团,直楞了有一分钟,才算是缓过劲来。
“这些事,是我父亲告诉我的。”王芷蕙体贴地等陈亮消化了一些这个让他震惊的消息,才接着说道:“他是你养父母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知道你身世的人。虽然,他知道的那些,也并不多。”
陈亮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惊涛骇浪般的心情,示意王芷蕙继续说下去。
“二十四年前,你养父陈利民终于在岛城为你养母李丽娟找到了一份工作,就准备把她和他们还没满周岁的儿子从乡下接到岛城来,一家团聚……”王芷蕙想了想,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
那一天,正下着雨,要依着李丽娟的意思,当天就不要回岛城去了,天黑,路滑,不好走,又带着孩子,怕出什么危险。可是陈利民,却坚决不同意。
那时候,陈家的生活条件很差,只靠陈利民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一家人,能给李丽娟找到工作,对老实巴交的陈利民来说,实在不容易。他很怕夜长梦多,晚一天,也许这事就因为其他什么事黄了。毕竟,在那个时候,顶人工作的事,还是很常见的。
于是,两口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带着孩子,便急匆匆地赶去汽车站,准备冒雨当天回到岛城去。
从他们住的那个村子去汽车站,必经一条偏僻的小道,那条小道,一到了下雨天,就会积满了雨水,坑洼难行。也就在那条小道上,发生了让陈利民夫妇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事情。
那一天,他们是走着去汽车站的。陈利民打着一把大黑伞,替李丽娟母子遮风雨,自己大半个身子却在雨里淋着。李丽娟抱着用小包被裹得紧紧的儿子,一脚深一脚浅,小心翼翼地慢慢走着。
突然,在他们面前闪过一道如同闪电般的白光,李丽娟就觉得手上一轻,接着又是一重,那道白光就如同它来时一样突兀地消失了。
“当时,他们急着赶路,雨又大,也没在意。”王芷蕙幽幽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等他们到了汽车站,才发现,怀里抱着的孩子,竟然已经不是他们的儿子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那道白光变出来的?我妈的亲生儿子也是那道白光变没的?”陈亮气极反笑。这是他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那道白光是什么?虫洞?空间之门?还是UFO的激光shè线?竟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还在人无法察觉的情况下,把孩子换了,也太扯了?
“你养父母后来把这件事只告诉了我爸。我爸跟我说。他亲眼看见你养母找不到自己的孩子哭得死去活来,也看见了你现在手里拿着的这块玉佩,他说,他相信,你的养父母绝对没有骗他,你,的确是被莫名其妙的力量换来的。”王芷蕙很坚定地说。
“那我爸妈为什么不把我送进孤儿院,反而要一直当亲生的养着?”陈亮冷笑。
“因为,他们还希望,有一天,那个用你换走他们孩子的不知什么力量,能再把孩子换回来。”王芷蕙叹了口气:“我想,你应该明白,为什么我爸要给你和我定下婚约了?就因为你的来历非凡,而我爸认为,你一定是了不起的人的后代。他也想着,那神仙一样的力量,终究会来带你走的。”
“你也是因为这样,才一定要跟着我的,是吗?”陈亮的脸sè铁青。他不知道对王芷蕙的话,他是该信还是不信。他不是他现在父母亲生的,他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毕竟,他身体里的血脉说明了很多事。
可要是他是这么被人换的。他还真有点接受不了。他的亲生父母呢?他们是谁?为什么要用他换走别人的孩子?他们不要他,到底是为了是什么?
换别人的孩子?陈亮从心底里不相信,这样的事是他的亲身父母做出来的。
“我不想骗你,我要跟着你,第一,是因为我真的发现我是爱你的,第二,我也认为,我父亲的判断是正确的,跟着你,我可能遇上我想都想不出的造化。”王芷蕙坦然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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