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元让落地,举目看眼伍瑞,再转头瞧瞧已马上要全部退出敌营的己方大军,他长吐一口浊气,对伍瑞大声喊喝道:“对面的川将听着,今天之战倒此为止,日后有机会我们在战场上再堂堂正正的大战一场,记住,我的名字叫上官元让!”说完话,他拖刀向己方撤退的大军跑去,在旁观战的战虎也急忙跟了上去。
看着上官元让和战虎双双跑走的背影,伍瑞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将军,敌军要跑出大营里,快追啊!”一名川将冲到伍瑞近前,急声说道。
伍瑞回神,收回灵兵,撤回灵气,使之恢复原状,然后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不用再追了。敌军有勇有谋,即使追上,我军也难以讨得便宜。”平原军只入营两里便看出己方设有埋伏,其统帅实在精明过人,而风军当中有上官元让这种顶级的灵武高手,与其硬战,也是不智之举。
“难道,就这么放跑敌军?”
“不然呢?”伍瑞散掉灵铠,感觉好笑的看着部下。
那川将被问的哑口无言,连伍瑞这样的大将都在对方身上讨不到便宜,自己上去恐怕连人家一招都接不下来。他低声说道:“可是……可是贞军已经追出去了……”
“他们愿意追就让他们去追好了,我们只需管好我们自己的事。”伍瑞挥挥手,接着扛起自己的长枪,向他的战马走去。
贞军追敌追的很卖力,一直追出大营两里开外,结果前方撤退的风军突然停了下来,调转回头,迎击追杀自己的贞军。贞军的兵力并不多,川军又没有跟他们一齐追敌,被风军一个回马枪杀的大败,最后贞军将领见己方已没有取胜的希望。”
唐寅眼珠转了转,疑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等敌人攻城之时,我方突然打开城门,杀出一批死士,穿过敌军,去破坏抛石机?”这个办法就更加不可能了。敌军攻城时,投入的兵力少说也有二十万,己方得派出多少死士,能冲过二十万的敌军?
邱真摇头说道:“破坏敌军的抛石机,自然不能由城内出兵,若臣没有记错的话,三水军内有上万匹莫国战马,若是在敌军攻城时,我方能有万余骑悄悄接近敌军,突然发动袭击,以莫马的速度,或许会在敌人撤走抛石机之前赶到,将其全部毁坏掉。”
唐寅闻言,眼睛先是一亮,可很快他又摇了摇头,幽幽说道:“即使是出动上万的轻骑,成功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啊!”
邱真并不否认,敌人的抛石机附近就是敌军的主力,想突入进去也是难上加难,而且成功退出来的可能性为零。这就是一场不一定会成功的自杀性袭击,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不该去这么做。
唐寅仰面,深深吸了口气,轻声说道:“也许,左双的话也不是没道理,我军应该做好随时后撤的准备。”
邱真闻言脸色微变,而后又暗暗出了口气。让出霸关,入本土作战,这确实不是风人想看到的,甚至会引发全国动荡,许多城镇被毁,但这总比把全部的赌注都压在霸关这一点上要强,至少有周旋的余地,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己方想强守霸关,拒百万敌军于国门之外,也不太可能。
“大王懂得变通,是好事,但霸关为我国的咽喉要塞,我方也绝不能轻易让给敌军,不到最后一刻,我军绝不能退。”
“没错。”唐寅目光深邃,缓缓握紧了拳头。
霸关对面,川贞联军大营,中军帐。
看完己方阵亡将士的火化后,聂泽带着贞军众将大步流星赶到中军帐,来见任放,此时川军的将领们也都在,见聂泽来了,人们纷纷拱手施礼。
聂泽没理会旁人,走到居中而坐的任放近前,忿忿不平地质问道:“任帅,今日一战,我军再加把劲就能攻入霸关,你怎么突然下令退兵了呢?”
以优势的兵力激战一整天,毫无收获不说,反倒是自己这边损兵折将无数,任谁脸面上都不好过,聂泽不说自己的不是,反过来倒打一靶,先质问起任放了。
听着聂泽毫无道理的质疑,任放并无气恼之色,依然是笑呵呵的,他略微欠了欠身,然后笑问道:“我军能攻入霸关?聂将军确定?”
聂泽被问的老脸一红,支支吾吾道:“我看是有机会。”
“看来,我的看法与聂将军有很大的不同。以霸关的城防,风军的强硬,恐怕就算连攻上三天,我军也未必能打进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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