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佑秀的心里面是更加的相信顾佑则,他认为顾佑则绝对不会做那种唐突的事情。
顾佑秀深深的瞧一眼顾佑凯,他瞧见到顾佑凯眼里闪躲神情,他皱眉头说:“凯儿,我们兄弟难得在一处说话,正好有这个机会,你和我去书房说一说话吧。”
顾佑凯只有跟在顾佑秀的身后进了书房,顾佑凯从前是来过顾佑秀的书房,只是他长大后,他便不曾有机会再来顾佑秀的书房。
他略有些好奇的四下里张望着,他瞧得出来顾佑秀把书房当成起居间,他有些好奇问:“秀二哥,你和秀二嫂就一直这般的相处下去?”
顾佑秀好笑的瞧着他,说:“凯儿,我和你秀二嫂如何?你又不是那种完全不知情的人,这还用得着问吗?如果没有大的变故,我和她只能这般的平和相处下去。”
顾佑凯在这一时都不知道应该去同情谁,他瞧着顾佑秀分明是用不着去同情,他仿佛是接受了这种生活方式。
顾佑凯瞧着顾佑秀低声说:“秀二嫂愿意这般的放过你?”
顾佑秀瞧着顾佑凯笑了起来,说:“我和她都把彼此瞧得太过清楚了,我们想过和离的事情,最终为了两个孩子,我们决定还是就这样的生活一辈子。”
顾佑秀从来不曾在人前真正的去评论过月氏的任何事情,当年成亲的事情,他是懦弱的没有守住本心,而是想着或许可以尝试着跟另一个女人好好的过日子。
这几年里,顾佑秀偶尔回想起往事的时候,他也想过,月氏如果一直装下去,他或许也能够那般糊涂的过一辈子。
可是这个世间里面,谁也不想一辈子生活在别人的阴影里面,月氏如果真能够装下去,只怕几年后,她一样会崩溃的。
顾佑秀想明白后,他其实是感恩顾五老爷为顾佑则精心挑选程可佳,正因为程可佳嫁进来后,才让月氏无法再装扮下去。
毕竟假装的距离真实的总是差了那么些许,有了真人来对比,只会显露假的更加心虚。
月中镜子碎了后,顾佑秀心里面其实是轻松的,他不用再面对月氏来追忆前人,他心里面已经心虚对不住前人,他把一个假的当成那人一样的真挚对待,到了最后,他谁也对不住。
顾佑秀对顾佑凯的婚姻不太清楚,他听来的消息,都说那是一桩两厢情愿的婚姻。
顾佑秀回到都城后,他见到顾佑凯的次数不太多,但是他还是能够感受到顾佑凯的不快乐。
一个人的婚姻好与不好,其实有的时候,在外人眼里是太过清楚了一些。
有的时候如同照镜子一般,透过别人的婚姻,往往能够瞧清楚自个的婚姻状况。
顾佑秀无心要顾佑凯说什么真心话,他只是跟顾佑凯说起外任的一些事情,他感慨他的身体是太弱了一些,他如果再年青几年,他一定会在外任地方多做上几年。
顾佑凯的心情渐渐的放松下来,他瞧着顾佑秀的时候,他满脸羡慕的神情,顾佑秀瞧着他面上的神情,他立时笑了起来。
“凯儿,你要有心去外面走一走,你这又不是没有机会,我听说顾将军的事情,近期内会有眉目,你都已经主动去说了说,那随行人员安排里面一定会有你。”
顾佑凯面红耳赤的瞧着顾佑秀低声说:“秀二哥,我这是太没有用,最终还要顾将军照应我。”
顾佑秀瞧着顾佑凯轻轻的笑了起来,说:“你要真那么的没有用,顾将军也不会把你挑选进去,我瞧着你是要再竖立一次信心,你其实还是不错,只不过这几年你荒废了不少时光。
你如今奋起,有些本事还是能够重新拾了回来。”
顾佑秀一向相信家里兄弟们的能力和本事,他们自小就一起努力,只不过是成年后,大家的方向不同,然后人生的道路就慢慢有分支,这样也不曾影响他们之间的兄弟情意。
顾佑秀瞧着顾佑凯坐正起来的身影,他微微的笑了起来,顾佑则大约是太过担心了一些,他瞧着顾佑凯明显就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还年青,他只要愿意去努力,万事都还有可能。
顾佑秀的心里面对前一任妻子有深情有美好回忆,在时光的流失里面,那人在他的记忆里面依旧会光芒万丈,有可能一直照耀到他的余生时光。
顾佑秀心里是满满的,有那样的一个人存在过,他不会感觉到岁月里面的寂寥。
他只担心着,等到他归去的时候,那人一直年青着,她只怕已经不识满面风霜的他。
有些珍贵的东西,如顾佑秀这样的人,他只会暗藏在心里面,他轻易不会与人去谈论。
顾佑凯和顾佑秀在一处轻松说话的时候,他也不曾和顾佑秀提及自个的事情,有的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顾佑凯的心里面还是认为,那样的心事,他还是适合去和顾佑则说一说,而他和顾佑秀在一处的时候,他只想向顾佑秀请教。
顾佑凯自顾佑秀书房离开的时候,他遇见到两个侄子,他自然同从前一样停下来关心一番。
两个孩子的脸上明显是没有什么郁闷的神情,他们不再是那种完全不知事的小孩子。
月家的人说顾家的人,如何会因为他们的母亲而对待他们不好,他们听后心里面是不太舒服。可是他们还是有所感受的,哪怕是顾佑则这个叔叔,对待他们都是诚心诚意的爱护。
而月家的长辈们嘴里面说着关心他们的话,在行动上面全无表现,而他们在顾家生活,伯母和婶婶们给自家人添置衣裳的时候,都会顺手为他们做上一样两样的衣裳。
程可佳自然顺手给他们兄弟添置过衣裳,只是月氏回来后,他们听大伯母花氏的话,从来不敢跟母亲提及过,他们只敢去跟顾佑秀说一说,那一些的衣裳是程可佳派人送过来的。
顾佑秀心里面明白着,程可佳愿意给儿子们做衣裳,更加多的是看重了顾佑则的态度,而她的心里面对两个孩子更加多的是同情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