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这样的态度就会让那些前来投资的企业感到压力啊?”程若琳蹙起眉头问道。
“让他们感到压力不好么?”赵国栋脸上浮起一抹笑意,反问道:“我们花林有其他地方无法替代的优势,十万亩牧草基地已经基本建成,今年还将扩展到浦渡区,县里计划的二期牧草基地将要达到二十万亩,三期规划将要达到二十五万亩,而且要全部建成经过改良杂交后的优质牧草基地!”
“有这个做后盾,我们畜牧业在大农业中所占比例将会越来越重,加上南边的林、果、茶种植产业也将是我们花林农业发展另一极,所以日后农牧产品加工业也将是我们日后工业的主要发展方向,在这一点上几家制革企业他们在我们面前有什么好拿捏的?现在他们能够钻进来那是他们运气加机遇好,再等上一年半载,只怕他们想进来也未必能行了,至少不可能再有这样优厚的条件。”
“我现在这态度让他们感受到一些压力只有好处,至少可以让他们在污染问题上不敢太过放肆,基本治污设施得给我上起,别以为他们手里有点钱能给县里带来一些利益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我不吃这一套!”
程若琳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个脸廓方正的男子用着他着,这个男子要说算不上多么英俊,但是眉目间洋溢出来的精悍灵动气息却超出了他本身的年龄,尤其是那股子若有若无的野性,更是无孔不入般的浸润着渗透着自己的观感,让自己有一种莫名的惧怕和期待。
“县里今年据说在全市GDP总量.排名第五,好像只比奎阳县差一千多万,但是GDP增速、农民纯收入增幅、财政收入增幅、固定资产投资增幅等几项重要指标增幅都是全市第一,创造了花林历史最好记录。”程若琳呷了一口咖啡,平静的道:“县里领导们大概都希望今年能够超越奎阳和土城,冲进全市前三甲,所以在这方面很是看重。”
“我知道,我一样也很.看重,但是我自己搞起来的东西我清楚,就更有底气,所以才会有所选择。”赵国栋笑了笑,“只不过罗书记他们太急于求成了,迫不及待把这几家制革企业引进来,占用了资源,如果日后真的有大型龙头型的制革企业想要进来,而大华和三叶所产皮子资源又不够用,无法满足对方而失去,那就太可惜了。[吾嗳紋學網 2552.]”
“有这种可能么?”程若琳睁大漂亮的眼睛问道。
“怎么不可能?国内上规.模上档次皮革加工企业的生皮大部分都依靠从南美进口,不但要承受汇率风险,而且运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他们大多只能选择在沿海或者牧区附近建厂,而我们花林有天然的山地牧场,而且经过建设优质牧场示范化基地之后,所种植的牧草全部是经过引进改良后的优质牧草,单位牲畜的承载率大大提高,足以支撑起大型联合屠宰加工企业的需要,而所产生皮数量也相当可观,现在就已经初见端倪了,只不过这几家制革企业嗅觉灵敏,一下子就觉察到了,也是这段时间我有些大意,没有来得及出去找一找,否则肯定可以引进一两家上规模的企业进来。”
赵国栋语气中透露.出来的自信让程若琳也不由自主的相信面前这个男子所说的就一定能做到,“那你为什么不向罗书记把这个问题讲清楚
“嗨,就像你说的,罗书记希望.能进快落实到实处,这几家企业自动找上门来,县里委实难以拒绝,这现成的投资就摆在这里,嘿嘿,要想拒绝可得要点勇气,这两家企业规模也不算小,每家投资至少也在千万左右,而且最重要的是能够吸引至少八百人左右的农村剩余劳动力进厂工作,说实话,我都一样很动心。”赵国栋突然诡秘的一笑,“只不过我能隐在心里罢了。”
程若琳似乎觉察到了赵国栋话语中.隐藏的意思,“你是说你是故意要在县委常委会上唱反调?罗书记也知道?”赵国栋竖起手指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没见开初那些家伙提的条件?土地价格要下浮三成,用电要保证不说还得要最优惠电价,税收要求减免三年,哼,真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可以引领世界潮流的高科技行业一般,若不是我跳出来表示不欢迎这些企业,表示要引进上规模的企业,这些家伙还不知道要多嚣张!让我来给他们敲敲破锣,也好让他们明白,这花林县还有我这个不欢迎他们的角色,让他们自己好生悠着点儿!”
想到这儿赵国栋也在琢磨像沧浪集团这样的大型知名企业到东北和安徽这些地方投资,只怕也是一样牛皮哄哄吧?地方政府为了能够引进投资,增加就业和税收,对于像沧浪集团这样的企业只怕也是言听计从,恨不能当作亲爹亲娘那般伺候吧?
现在沧浪集团已经正式在上海陆家嘴金融区那边买下二十亩左右大小的一片地,建设一幢三十八层的沧浪大厦,预计耗资将达到十亿,聘请了香港著名的巴马丹拿设计事务所设计,初步预计三年时间建成,而承建方就是天孚集团。
为此杨天培已经将广西和贵州那边在建的高速路建设工程交给了副手负责,而一心一意将精力放在了沧浪大厦这个项目上,而为了获得安原省和建筑公司也正式同意市政府的意见兼并安都市五建司,以期在融资和政策方面获得省市两级的更大支持。
程若琳很敏感的觉察到了面前这个男人的走神,他的目光显得那样有神,即便是在走神时也能感觉到对方是在认真的思索着,而非那种想入非非般的漫无目的。
赵国栋也意识到了对面女人探询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对不起,我有些走神了,想到另外的事情上去了。”
“噢,是什么事情让你想得这样入神?”程若琳莞尔一笑,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似乎没有其他压力,不像有的男人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如同锥子一样,让人难受害怕。
“唔,保密,暂时还不能说。”赵国栋不想撒谎欺骗对方,索性坦率的相告。
“啊?”程若琳也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回答自己,“暂时不能说,那就是说以后或许能说?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吧?”
“嗯,和工作无关,我的一些私人事情。”赵国栋笑了起来,“怎么,你也对我的私人事情很感兴趣么,就像我对你一样?”
前一句问话让程若琳有些尴尬,但是随后这一句又立时化解了她的尴尬,对方似乎丝毫没有掩饰对自己的兴趣,那富有侵略性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身上,但是却不是自己平常经常感觉到的那种贪婪而又充满**的目光,而是一种理直气壮的直率和欣赏,当然也有那么一丝半缕却又若隐若现的占有欲。
有些娇嗔般的瞥了赵国栋一眼,程若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只是端起咖啡杯小口的抿了一口,目光重新投向窗外,但是心思却停留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这无疑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不过不属于自己,程若琳心中浮起一丝淡淡的忧愁,属于自己的已经随风而逝,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在红尘中飘摇的平凡女子,很多男人都对自己垂涎三尺,程若琳不是不清楚,甚至包括一些领导,直到自己和这个男人的绯闻传出来之后这些人才算是心有不甘的收敛起来。
这让程若琳感到既悲哀又可笑,这样一个社会下自己居然需要一个莫须有的绯闻来保护自己,而那时自己似乎和这个男人也就只有一面之缘而
绯闻能杀人,没想到居然也能帮助人。
这个男人似乎丝毫不畏惧这种可能对他仕途带来莫大杀伤力的情形,是他背后背景深厚满不在乎,还是觉得像这样偷偷摸摸的接触既隐秘又富有刺激性让他乐不思蜀?
程若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接受对方的邀请,对方只是一个电话,自己就鬼使神差般这么傻呼呼的忙不迭坐上两三个小时的车,来到这个咖啡廊枯坐等待。
或许是这样有点类似于偷情一般的鬼祟行为反而让程若琳有一种莫名的刺激,她渴望已经持续了几年的枯燥而又封闭的生活能够有一点新鲜变化,渴望一抹清新湿润的气息能够钻入自己已经干涸已久的心田,滋润自己那朵枯萎的灵魂之花。
悠扬的萨克斯回荡在咖啡廊中,彷佛隐藏在黑暗中的天使幽灵的混合体不断在空气的缝隙里游荡,程若琳感受到对方的目光亮度的变化,有些不安的将双手撑起在咖啡几台上,以便遮挡对方无孔不入的目光,她意识到今天恐怕会发生一些事情,但是来之前自己不是也有这种预感么?但是自己还是忘却了思考一般就来
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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