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黛?你怎么会在这儿?”赵国栋万万没有想到居然又在刘兆国的春酒席上遇到这个女孩子,高挑的身材和相当时尚的打扮实在有些鹤立鸡群的气度,但是一看到刘兆国那个东北老婆,赵国栋就不吭声了。
“国栋,你这是什么话?小黛是我请来的客人不行么?”刘兆国老婆也姓刘,赵国栋也就跟着叫刘姐。
“嘿嘿,没,没那意思,刘姐,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赵国栋有些尴尬挠挠头。
比起一年前来,蓝黛变得似乎更加妩媚多姿了,也显得优雅文静许多,少了些往日那种眉宇间的桀骜,但是骨子里仍然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清冷。
见到赵国栋也没有什么言语,这倒是让赵国栋很有些惊讶,欲擒故纵还是真的只是觉得刘兆国这个东北老婆和蔼可亲?
赵国栋也懒得去多思衬这.些,别人想干什么也不是自己能够操心的事情,何况自己本身的事儿已经够多了,哪里还有心思去关心这些,蓝黛她若是真有本事能让刘兆国老婆心甘情愿的替他在安都市谋个出路,那也算是她本事,和自己并没有多大关系,自己顶多也就是起了个牵线搭桥的作用罢了。
这一次刘兆国请客.却没有再在家中,而是选了一个相对清静的所在,一家不大不小宾馆,吃的东西也都是以新鲜素菜为主的素席,这倒是让吃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众人口味一清。
“这年头吃素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了,国栋,我听正阳说你们花林县也有一家道家素餐不错,啥时候请我们去尝尝?”下了桌子的柳道源有些感叹的道,“说起来宾州的蓬山和花林还是友邻县呢,我可从来还没有走花林路过。”
“柳哥,着我倒不是自.吹自擂,花林麒麟观的道家泡菜和碧**酒号称双绝,加上本地土产的各种菜蔬经过观里道士们一番巧手艺作出来,绝对让你毕生难忘。”赵国栋一边走一边笑着道:“等花蓬公路一通车,从宾州过来也就是两小时不到的车程,欢迎柳哥随时过来,我扫榻以待啊。”
“唉,花蓬公路怕要今年年底.能不能完工,嘿嘿,还得有一年时间,这一年变化科不小。[]”柳道源似言有所指,但是似乎又不想说明。
蔡正阳却是有些感觉,他在省里和上.边都有些消息来源,早就听得说柳道源在宾州搞得有模有样,中组部已经有意把他列入考察对象,看样子是有要提拔的迹象,柳道源似乎自己也有些感觉,或者说本身就在运作,只是不太清楚他究竟会往哪儿走。
见周围也没有外人,蔡正阳沉吟着问道:“.老柳,听动一动?”
“你听谁说的?”柳道源似乎有些敏感,瞥了一眼蔡正阳,他也知道蔡正阳虽然和他走的很近,但是走到这个层次,各人都有各人的路子,这些方面倒不必过分深挖,“传言很多,但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敢不敢相信那些东西,你要说不信吧,到后来往往传言就会兑现;你要说信吧,连自己和上级组织都还没有得到消息,你这外边咋能知道?”
“嘿嘿,这年头业余组织部长太多了,很多咱们自己内部还不知晓的事情,外边就能传得沸沸扬扬,你不信到最后却又是事实,也不知道他们是代表民意呢还是代表领导的意愿。”蔡正阳也是摇摇头,“你去宾州也三年了,这三年宾州经济增速一直保持在全省第一第二名上下浮动,虽然还没有赶上绵州和建阳,但是距离已经大大缩小,按照目前发展态势,顶多也就是三五年就能赶上这两市,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不会看不到,中组部既然下来了解后备干部情况,自然是有针对性而来。”
“是么?”柳道源微微一笑,“那你也不是一样有可能要动?”
“我和你不一样,我才上正厅两年,你却是六七年的正厅了,论实绩论经历论能力,你都当之无愧,只是现在省里没空缺,倒是周邻省份里出缺你出省?”蔡正阳也不掩饰什么,“我位置就是有变化那也是明年底的事情了。”
“唉,谁能说得清楚?这些事情一天没有见诸于众,一天都存在变数。”柳道源此言一出也就是变相承认了这种可能性地存在。
“嘿嘿,老柳,变数那也是指去的地方而已,但是你上走一步这个结果却不会变化。”蔡正阳笑笑,看来柳道源也早已经知晓她自己肯定要上走一步,难怪赵国栋的事儿柳道源和潘援朝一说,潘援朝就那么上心,也真是赵国栋的狗屎运。
“柳哥真要走了?”
赵国栋也知道柳道源要上一步是迟早的事情,宾州这两年发展相当快,不仅仅是安桂高速的宾州港的突破,三元红酒业也在积极酝酿上市,据说也是已经得到了证监会的上市指标,乌江动力也在去年终于摆脱了一直萎靡不振的颓势,这也与柳道源在宾州大刀阔斧的推进改革分不开。
虽然与现任市长孙义夫关系不睦,但是柳道源却凭借他娴熟的政治手腕和强力手段,牢牢的控制着主动权,使得孙义夫始终无法对柳道源推进的改革构成实质性的影响,这也是宾州发展速度相当快的原因之一。
“唔,国栋,你还是别管新我的事儿,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现在你可是上了一阶,得,这两年我看你就老老实实的在下边好好干点正事给上边领导们看看吧。”柳道源瞥了赵国栋一眼,见刘兆国和熊正林都还没有跟上来,放慢脚步道:“祁予鸿现在已经站稳了脚跟,麦家辉要想和祁予鸿闹别扭,最终吃亏的只有他,但是麦家辉也有些背景,你可千万别搅和在两人的较劲中去,免遭池鱼之灾。”
“柳哥,这哪能呢?我算啥,咋能搅和到这些神仙打仗中去?”赵国栋也是竖起耳朵听着,“我现在就像您说的那样,踏踏实实干点正经事儿,能替咱们花林多弄点像样的项目回去落户就是我现在最大的事情。”
“嗯,宁陵那边县份上工业基础普遍薄弱,祁予鸿要想出成绩肯定也要在这上边想办法,你只要能在这上边拿出一些像样的东西来,我相信就算是祁予鸿之前让你上有些勉强,这印象也是可以改变的,谁当领导也希望自己提拔的人能给自己长脸,当然光是拿出亮点也不够,你得想办法让祁予鸿认同你的观点和想法,这就需要机会,我的意思你明白么?”
柳道源见蔡正阳也知趣的落在了后边,也就没有遮掩,“现在领导都喜欢下边能成为他圈子里的人,虽然我个人不认为这是一个好趋势,但是我也不能不承认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尤其是在你这种层意。既要保持自己的独立人格尊严,不要完全丧失自我,但也要注意做到让领导理解你信任你;既要有属于自己的东西,但是也一定要注意到让领导觉得你是在他的宏观决策下作出的成绩,在这一点上如何把握分寸,你得好好琢磨琢磨。”
赵国栋默默点头,蔡正阳和柳道源的为人行事风格不尽相同,蔡正阳更强调自主独立,兼顾上边大势,而柳道源则倾向于寓自身风格与上边宏观决策之中,强调两者的统一,必要时调整自己的风格,应该说二者风格都各有千秋,纯粹是根据实际情况灵活掌握的问题。
蔡正阳的这种风格与他在华阳县委书记任上的强势有关,后来上到副市长之后也是因为宁法的观点和他一致使得他一直与能够保持着自己相对独立的行事风格。
但是柳道源的经历不一样,他一直在组织部门工作,而且长期担任副职,组织部门讲求服从组织决定,服从大局,而下到宾州之后却由于配手的掣肘柳道源才逐渐摆脱了原来当副手时给他行事风格中留下的烙印,变得渐渐强势起来,但是相比于蔡正阳当初的铁腕,柳道源的执政风格显得更有策略和讲求妥协平衡。
柳道源也能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在和赵国栋的谈话中也很中肯灵活,只是提行赵国步调保持一致,毕竟柳道源真正一走离开安原省,那日后在安原省的影响力必定会大减,日后潘援朝也好,祁予鸿也好,还会不会买他柳某人的帐就很难说了。
“正阳也可能要上一步,不过他去哪儿恐怕现在他心里也没数。”柳道源突然笑了起来,有些感触的道:“短短两三年里,咱们这一群人就面临各奔东西的局面了,老熊倒是好,总算是回到了省里边,国栋,那个尤莲香可算得上是老熊门人,市委秘书长可是一个关键角色,如果会处事儿,成为祁予鸿的左臂右膀也很正常,你可得要好好把握好这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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