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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清晨,云峰领着众人登上了长安西北角的雍门,城头下方是近六万长安城内的诸多适龄权贵、禁军、以及各自的家眷们,共有两万全副武装的秦军“保护”着他们,用不了多久,这一行人将踏上前往梁州的旅途。
由于事先已把大部分的财产奉献给了云峰,因此这一次上路,与那一次李雄及成国权贵迁往上邽不同,队列中的车驾不多,基本上都是堆放着满满的粮食,大多数人只是携带着随身衣物,或许还有一点点私藏下来的金财钱财。 ..
近六万人中,女子却是寥寥可数,由于云峰不允许强制迁徙,大部分权贵人家的婢女、侍妾、歌舞姬、妾氏、甚至有些人的正妻都留了下来,谁愿意跑去深山疙瘩窝里受苦啊,何况她们原先的男人已沧为了类似于囚徒的存在,再跟着也是没前途了,倒不如留在长安,说不定凭着自已的姿sè,还能寻到合适的良人呢。
看着下方那么多可怜兮兮的男人们,庾文君忍不住道:“将军,您这一手可真毒,您知道,有多少人会妻离子散?这些人去了梁州,很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媳妇了呢,这一支匈奴人,只怕要断根了。
“诶~~”云峰刚露出了个轻蔑的笑容,羊明已摆摆手道:“庾妇联主任此言差矣,请恕老夫不敢苟同,大王又没强迫她们不让走,是她们自已不愿意跟随。岂能怪得了别人?何况有这么多女子留下。也是好事一件啊。我军尚有不少将士未曾婚配呢!呵呵呵呵~~”说着,竟捋须笑了起来。 ..
这话一出,附近的军士们均是暗吞了口口水,这一次留下来的女人足有数万之多,而亲卫只有几千人,尚未婚配的更是一小撮,不可能消化得了,也该轮到自已了吧?
身周将士们的神sè尽入眼底。云峰现出了赞同的笑容,看向庾文君道:“梁州虽然荒野,却不是没有女人,山里有巴氐,还有散居的西南夷,不都是女人?他们完全可以重新婚配嘛!而且长安女人多,尤其是美女多总是件好事,不但将士们的终生大事有了着落,另外你也可以有更多的选择,来挑选合适的女子入妇联任职。庾妇联主任,你说可是这个道理?”
“嗯!”庾文君想想也是这个道理。重重一点头!近三天来,她与羊献容、及配过来的两百名女罗刹着手起了妇联的组建工作,地点在未央宫内,位于未央前殿西北方四百丈左右,这一带分布有朝庭的主要牙门。
通过三天的时间,她们已从长安城与城外的难民中,根据热心、泼辣、擅于言辞、立志献身于妇女解放事业的标准,招取到了几百名中年妇女,如今正在进行着紧锣密鼓的初步培训,当然了,羊献容也要参加培训,她的思想很不合时谊,至少不符合云峰的要求,教官是那两百名女罗刹。
庾文君的兴奋之sè尚未褪去,就看到云峰向苏绮贞施了个眼sè,苏绮贞立刻会意的奔下了城头。
短短一小会儿工夫,大批的女罗刹及女子医护兵向着那六万人涌了过去。
庾文君这段时间早出晚归,有了自已的事业,就不再像条粘粘虫似的缠着云峰了,因此对云峰的举动并不清楚,见着眼前这令人费解的一幕,不禁问道:“将军,绮贞姊姊是要做什么?”
云峰淡淡一笑:“为了防止有个别女子被强迫随行,孤让绮贞领着姊妹们挨个问上一问。”
“原来是这样,不过,的确挺有必要的!”庾文君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把目光向下方投去。
那将近六万人见着近万的女人向自已涌了过来,一时都有些大脑短路,这是怎么回事?
在数以万计的疑惑目光中,没过多久,女罗刹及女子医护兵已分散到了队伍各处。
苏绮贞一眼就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子,脸上带着点惶然,又带着丝不舍,于是暗道有戏,走过去笑着问道:“这位妹妹,大王让咱们最后再问一遍,你是否自愿前往梁州?若是不愿,可以留在长安,大王会给你安排生活食宿,事关终生大事,你可莫要草率啊。”
这就是苏绮贞的不地道了,她的问话中带有明显的诱导意味。
“啊!”这名女子一惊,没想到会是这么回事,美眸中不自觉的现出了一丝挣扎之sè,却转头向着身边的一名面相凶猛的中年男子看了过去。
这名男子顿时目中凶光一现,猛猛瞪了她一眼!女子身体一缩,连忙把脑袋移开。
这下子,苏绮贞有底了,趁着女子还未开口,冷哼一声:“妹妹你别怕,你若不想走,谁都不能强迫你走,大王就在城头看着!你现在说给姊姊听,你是愿意留在长安还是去往梁州?不要怕!大胆说,把你的真心话说出来!”
“小花,老夫平rì待你如何?你摸着良心说!”这名中年男子一听不妙,急的连忙开声叫唤。
“这个”小花看了看苏绮贞,又快速扫了眼中年男子,一脸的迟疑不决。
中年男子赶紧一步上前,握上小花的手,急劝道:“小花,你可不能离开老夫啊,你虽然只是侍妾,可老夫从没把你当侍妾看待,老夫是真心喜欢你啊!你吃的山珍海味,穿的绫罗绸缎,是谁给的?不都是老夫给的?这次到了梁州,老夫正式娶你过门,纳你为正妻,你放心,绝不食言!”说完,目光灼灼的看了过去。
顿时,苏绮贞胸腹间一阵剧烈翻腾,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类的老男人,以权势财势强纳年轻貌美的女子,还有脸说什么喜欢,不过是贪图美貌罢了,而这个时候,见来强的不行,又开始苦苦哀求,打起了温情牌,她恶心的都要吐了!
苏绮贞沉着脸道:“这位妹妹,你想好了,呆会儿上了路,你想回来也来不及了!咱们女子的命运要自已掌握,要自已养活自已,不能依靠男人,大王刚刚设立了妇联,主官为你们的羊皇后,正二品,可参议朝政军机,有妇联在背后撑腰,从此咱们女子再不会受男人乒,该何去何从?你速下决定!”
小花的挣扎之sè愈发明显,周边被女罗刹们劝说的女人全都把目光投了过来,而那个中年男人也是心头大急,刚一张开嘴,却被苏绮贞厉声喝止:“你!不许说话,让她自已想!”
中年男子的目中闪出一丝愠怒,却敢怒不敢言,没办法,他虽然不明白这么多爽飒泼辣的女人从何而来,但周围的秦军无动于衷,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只是以威胁的眼神向着小花扫了过去。
苏绮贞也不催促,面带微微笑看向小花。
从对面这个爽飒漂亮女子的眼眸里,小花看到了鼓励,也看到了真诚的存在,仿佛在告诉自已:你如果跟着这个老男人走,这辈子就毁在山里了,自已的幸福要靠自已去争取,留下来吧,大胆去追寻属于你自已的幸福吧!
小花又看了眼中年男人,正见一缕凶光向自已shè来!很自然的,一股厌恶感油然而生,她既厌恶这个口中喷出臭气的男人,也厌恶自已的软弱畏怯,没有勇气如家里的其他姊妹一般,任他怎么威胁利诱,就是不和他走!
‘这位姊姊说的对,命运要掌握在自已手里!’小花猛一咬牙,刷的一下把手抽开,向中年男人施了一礼:“妾不能陪您去梁州了,妾要留在长安,追求自已的幸福,请郎主见谅!”
中年男子面sè剧变,却不死心道:“小花,老夫知道你不是出于真心的,你想想,老夫以前待你如何?你不能留下来啊!”说着,竟扑通一声跪在了苏绮贞面前,哀求道:“老夫求你,不要再威胁小花了,老夫真的离不开她啊!”
这莫名其妙的指责,令苏绮贞气的俏面发青,真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
小花坚定的摇了摇头:“郎主,这位姊姊没有威胁妾,是妾自已要留下来,请郎主勿要胡乱责怪他人,您对妾虽是有恩,但妾也服侍了您这么多年,也算是恩义两清了,郎主,对不住了!”
中年男子仿如被踩到尾巴的野猫,蹦的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指着小花怒骂道:“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货!你自已想想,跟了老夫之前,你过的什么rì子?穿土布,吃粗食,有时连粗食都吃不上!连他娘的一条狗都不如啊!咱家府上的看门狗,哪顿不是肉骨头?比你原来要强上十倍百倍都不止!
好!老子明白,不就是看老子失了势?被流放去了梁州!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哼!还不是想留下来巴结新的权贵?老子告诉你,就你这种天xìng凉薄的烂货,只配给男人骑,给无数男人骑,你就留在长安当婊子吧!哈哈哈哈~~”
小花一瞬间面sè苍白,娇躯微微颤抖着,眼眶中已含上了大滴的泪珠,对于生xìng柔弱的她来说,中年男子的恶毒咒骂就仿如根根利针,把心灵最深处给扎的血肉模糊!
“啪!”的一声脆响,中年男子脸上多了个通红的巴掌印!
中年男子给抽傻了,捂着脸颊,怔怔的看着苏绮贞,他不敢相信这一巴掌是由女人抽的,天底下竟然还有打男人的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