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 九卷35、预示着又一次的远离

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九卷35、预示着又一次的远离

作者:miss_苏 分类:玄幻魔法 更新时间:2025-03-31 20:41:30 来源:笔趣阁

趁着正月里还没散的喜气,婉兮这晚与皇帝独处时,含笑问,“从前内廷主位遇喜,都要报与中宫。爷,您说如今这事儿内务府要不要报给我?”

皇帝一挑眉,左右小心打量婉兮神色,“这是怎么了?怎么能不报给你去?”

“况且……又什么遇喜啊?”皇帝甚或伸手过来抚婉兮的肚腹,“难道说你又……?”

婉兮连忙伸手将皇帝的嘴给捂上,“没有,不是我!小十七都是用人参堆出来的,我这身子哪儿还折腾得动了?”

皇帝有些憾然,收回手去,“那还什么遇喜啊!不是他们不报给你,是上哪儿找遇喜的信儿去啊?”

婉兮扑哧儿笑出声来。

她自没当真,只是逗着皇上说话儿罢了。

两夫妻之间,若连拈酸吃醋的这点子小情趣都没了,那相对着多没意思啊。

便是多年夫妻,偶尔也得没事儿却故意找点小事儿,小吵小闹、小怨小嗔一阵子,那才有滋有味儿。

皇帝心下有些觉景儿,便眯了眼问,“怎地,又有人号称自己有喜了?”

反正前头都有过戴佳氏虚报遇喜的旧事去了,况且太医们都只凭着嫔妃们月事来判断是否有喜脉。故此太医们也自有时常看走眼的时候儿去。

婉兮点头,“可不是嘛~~都说爷去年秋的时候儿,常贵人已经侍寝了。爷是十月前后回来的吧,那算着月份,到这正月里啊,常贵人也该有动静了。早些预备着,也是应当的。”

皇帝表情已是木了。

婉兮轻叹一声道,“常贵人终究是皇太后母家的晚辈,身份贵重。况且年纪小,才进宫来,这还是第一胎,自应格外体恤着,才是我这个当皇贵妃的应尽之责不是~爷说呢?”

皇帝盯着婉兮,仔细分辨婉兮眼中神色。

片刻过后,便也放松下来了,抱起膀儿来,哼了一声,“行,你预备去吧。就看她十月期满之后,能生得下来不~”

“要是生不下来,那爷可跟你要孩子……”

婉兮已是绷不住了,笑着滚到皇帝怀里来。

“爷还要治我的罪不成?”

皇帝伸手给了婉兮一记脑瓜崩儿,“那是爷的万寿,爷白日里在皇额娘那边陪着皇额娘设宴庆贺,喝多了两口,皇额娘就叫常贵人送爷回寝宫。”

“皇额娘的心思你还不明白么?再说那天终究是爷的万寿,也是额娘的受苦之日,爷再怎么着,也不好意思在那天卷了皇额娘的颜面去。那就把常贵人留下呗,反正翻完了牌子,皇额娘就也放心了。”

婉兮用指头卷着皇帝的辫子玩儿,“我忖着,也是这么回事。”

皇帝有些着恼,“可是皇额娘在你面前又故意气你了?又或者,是那常贵人自己口无遮拦,在你面前显摆了?”

婉兮忙抱住皇帝,“爷别担心,没有~~都知道爷悬心西南,皇额娘她老人家也绝不想在正月里扫爷的兴,她老人家这些日子对我可好呢;常贵人呢,终究还是个小姑娘,今年才刚二十岁不是?”

皇帝眯眼凝视婉兮,“那这话是谁嚼舌头的?说这话,又对她自己有什么好的?”

婉兮含笑摇头,“爷别放在心上,我啊就是听见了动静,这便想着这个孩子怕是我晋位皇贵妃以后的第一个孩子,我好歹也得尽好这份责任去,这才跟爷问起的。”

“如若没有这事儿,那爷就也当我没问吧。”

皇帝轻哼一声,伸手刮婉兮鼻尖一记,“还不肯说,还替那嚼舌头的瞒着?爷心下却也有数儿!”

宫里的年,一般是过到正月二十五的填仓日。过完了填仓日,这个年才算是过完了。

正月二十六日,皇帝赴长春仙馆,亲自奉着皇太后从长春仙馆起驾,从圆明园给送回畅春园去了。

就在这么个过程中,兰贵人和常贵人也都帮着皇太后宫里的一起收拾东西,皇帝格外关照一件今年过年他才进给皇太后的汝瓷“出香”。

“出香”就是香炉,只是因为做得更为精致,形制更为复杂。皇帝进给皇太后的这一件汝瓷出香,是卷叶莲花的,一改汝瓷一向清雅秀丽的风格,整个莲花丰厚肥丽,珍贵又富态。

人年岁大了,反倒更喜欢这样看着热闹喜庆的物件儿,皇太后十分珍爱,就摆在寝宫的炕桌上,每日起卧都能看着。

原本御前的小太监如意要上前去捧着,结果刚捧起来就有点趔趄,叫皇帝给喝止了。

皇帝挑眼盯兰贵人一眼,“这莲花出香是雅器,叫奴才们捧着倒不对。”

兰贵人赶忙上前,“回皇上,那不如妾身捧着吧?这些日子伺候在皇太后驾前,妾身倒是捧过好几回,拂尘擦拭都是妾身亲手办的,手底下自是有准儿。”

皇帝便也点了头,“准了,你上手吧。”

……结果,兰贵人手一滑,竟将这出香给掉地下摔碎了。

兰贵人吓得跪地下,颤抖得如风中柳叶。

皇太后一时没顾上,皇帝已然冷然下旨,“打碎皇太后心爱之物,兰贵人,朕也留不得你了。来啊,传朕的旨意,兰贵人降位为常在。”

等皇太后听了信儿从外头赶回来,那传旨的小太监如意早已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皇太后这个叹气,“皇帝!不就是一个出香么,何至于就……再说她又不是诚心的,都是因为那出香的造型这么肥厚,故此对应着这里头这些日子用的香料也都是肥腻的,留下来的烟灰渍子会有些打滑。这本是香料的事儿,当真算不得她的错处去。”

皇帝听了也是叹口气,“唉,不管怎么说,终究是她打碎了。儿子的旨意已经传下去了,就暂且先委屈她些儿吧。”

皇太后也是无奈,回头盯着匍匐在地的兰常在,只能摇头。

好好儿的钮祜禄家的女儿,进宫这都十一年了,进宫之初就是贵人,结果兜兜转转十一年来还在原地打转,就是因为这位分就是降了升,升了再降啊!

她何尝不想抬举这丫头来着?可这丫头就是抬举不起来!

所幸这会子还有个常贵人。那孩子刚进宫,年纪又小,一切都是崭新的,更有未来可期。

皇太后便也叹了口气,“罢了。叫她得个教训去吧。回自己寝宫好好儿关起门来琢磨琢磨,自己究竟错在哪儿了。等想明白了,去找皇帝说说。”

因为此事,皇太后回畅春园去了,自然再不能带着兰常在去。

永常在终究在皇太后跟前伺候的日子久,更有经验,这便重又回到皇太后身边儿去了。

此事尘埃落定,皇帝启程谒泰陵去了。

语琴教训了禄常在几日,待得知道了常贵人那事儿压根儿就没发生,这才松下一口气来。

这日两姐妹闲坐,语琴便道,“语瑟那话我都不信,亏你还信了,还跟皇上问起来……真是叫我揪着心去。”

婉兮笑,“姐姐别担心。其实是这些日子来皇上被西南那事儿困扰着,再加上舜英与和嘉的离世、温惠皇贵太妃的病重……我便也用这事儿当个小法子,故意在皇上面前撒个娇去罢了,好歹帮皇上松快松快。”

语琴这才松了口气,却反过来糗婉兮去,“反正啊,我从小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四十岁的女人还会撒娇去的呢~~这回,我可见着活的了。”

婉兮红了脸去,举拳轻捶语琴肩膀,“那我也跟姐姐撒娇去,叫姐姐笑我~~”

两人笑闹一阵,语琴揽住婉兮,幽幽叹一口气。

“姐姐这又是怎了?”婉兮问。

语琴摇头,“就是忽然想起咱们小时候儿来了。当年咱们俩刚进宫的时候儿,你十四岁,我十七岁;可是这一晃啊,咱们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

“姐姐……”婉兮抱住语琴,“这中间偷偷溜走了多少年,却也就是咱们姐妹共度了多少年去啊。姐姐可还遗憾?”

语琴含笑摇头,“那就值得了。”

两人相依相偎良久,语琴道,“这次兰常在降位,倒是叫永常在得了益去。”

“嗯,我知道。”婉兮缓缓道,“永常在进宫这几年,一直主动为我效力。我自顾着她与我的渊源去,虽说并非看不懂她的用意,不过倒不想欠着她去;虽说不能给她想要的,却也好歹能护着她些儿的时候,就回报她几分去。”

语琴也是认同,“自从玉蕤走后,咱们跟内务府倒是断了桥梁去。的确有好些消息都是永常在送过来的,且又快又准。不管她居心何在,却至少的确是帮衬到了咱们不少去。”

“正是如此,看她在皇太后跟前失势,我自不能看见了也当没看见去似的。况且这个后宫啊,便是咱们早已过了争斗的年纪,也没有了那个心思,可是后宫就是后宫,没有争斗怕就也不是后宫了。”

“所以这些年轻的里头,自然还是要争的。她们还都年轻,位分也都还低,更还没有皇嗣……想要在这后宫里博得一席之地,就只能争啊。”

语琴也是点头,“可不是么,更何况现在皇上都已经这个年岁了。我说句不逊的,皇上这个年岁了是否还能有孩子,都难说;况且皇上是最重养生之人,这会子也不肯那么折腾去了所以能留给她们的机会,已是越来越少了。这些年轻的小孩儿们,就更得争得不惜头破血流去的。”

“姐姐说得对,就算不是永常在,也还是有别人去。”婉兮轻垂眼帘,“能在这后宫里生存下来的人,没一个是简单的。如果在两个钮祜禄氏和永常在之间选,那我宁愿是永常在。”

语琴深深吸一口气,“你说的对。永常在终究跟咱们一样,是汉姓人,她阿玛官职再高,她们家的旗份却也是内务府包衣。若此,她将来的位分终究有限;可若是换成是钮祜禄家的那两个……有皇太后在后头扶着,那两个的位分自然水涨船高。咱们便不是为了咱们自己,也得为了咱们的孩子,防备着她们去。”

正月的喜气刚过,二月里西南就传来了坏消息。

刚刚因为率军攻克蛮结的明瑞,因孤军深入,后顾无援,拼死冲杀,结果身受重伤,自缢而亡。

明瑞和福灵安这对堂兄弟,以年轻军官之姿,双双在西北立功,为自己赢得功勋之后,却又双双殒命在了西南这平缅甸的战场上去。

消息传回京中,无论是皇帝,还是九爷傅恒,无不痛心。

明瑞一人身死事小,更要紧的是整个朝廷大军还在云南,小小缅甸依旧不能平定。

皇帝环顾前朝。

这几十年来,朝廷几次大的用兵,平定回部的兆惠已溘逝,平定噶尔丹的班第已薨逝,平定阿睦尔撒纳的成衮扎布要为朝廷看守喀尔喀蒙古诸部,稳定北部边疆……皇帝的眼前,只剩下了平定大金川的主帅,九爷傅恒。

此时缅甸战事的胶着,情形又与当年的大金川相似。原本是朝廷占尽优势,可就是因为当地的地利之势,令朝廷大军频频铩羽。

皇帝心下已有人选,却迟迟不忍明言。

九爷家里,刚刚失去一子、一女、一妇、一侄啊……

皇帝思量再三,下旨命傅为经略,阿里衮、阿桂为副将军,舒赫德为参赞大臣。除傅恒之外,其余将军、参赞大臣等即时开赴云南。

九爷傅恒虽说尚未离京,可是接到皇上的旨意之时起,他的心中也已经有了准备。

皇帝同时下旨,命四额驸福隆安为兵部尚书,在军机处学习行走。

散朝回到府中,傅恒难得将九福晋、芸香和篆香都召集在一处,说从此一家人都在一处用饭。

三个妻妾,从前芸香与九福晋、篆香都是刻意避开,九爷也不愿意叫她们合在一处。

而今日,九爷已是发下这样的命来,倒叫三个女人互相看一眼,心下各自沉重。

都已经是快五十岁的人了,争宠之事都已退成过往;如今三人都经历着失去孩子的痛苦。

篆香还好些,终究是福铃临盆在即,这是好事;九福晋和芸香都刚刚失去自己的孩子。

这时候的三个人,最怕的其实还是失去九爷。三人一听便都站起身来,心下止不住的紧张。

“皇上不是没叫老爷也开赴云南?老爷虽说担了经略军务之职,可是老爷如是当朝首揆,战场上需要老爷,可是难道朝中就不需要了么?”九福晋先急着问。

九爷倒也只是淡淡笑笑,“先坐下吃饭吧。去与不去,终归都听天意、看皇命。”

“总之现在还没去,那一家人就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用饭,不好么?”

三个女人都心下惴惴地坐下,谁还有心情吃饭呢。

九爷便也起身,走到另外子孙那桌去,亲自给两个孙儿丰绅济伦、丰绅果尔敏夹菜。

福康安的福晋敏怡忙行礼道,“老爷,还是媳妇儿来吧。”

九爷含笑点头,却凝注福康安,“可吃好了?若吃好了,随为父来,为父有话要对你说。”

福康安忙起身道“吃好了”,给九福晋等三位行完礼告退,乖乖跟着九爷到了前宅的外书房去。

九爷坐下,福康安乖乖侍立在旁。九爷却笑,指着椅子,“坐,咱们爷俩说说心里话,别拘着。”

福康安坐下,却欠着半个身儿,不敢坐实。

九爷欣慰地望着这样的儿子,点点头,“成亲之后,你的性子果然收敛了许多。这么看着,像个男子汉了。”

福康安竭力地笑,心下却全都是苦涩。

在阿玛眼里看起来是他长大了,沉稳了,殊不知对于他自己来说,是放下了所有的希望,这一颗心都已经是麻木的了,又哪里还来从前那些欢蹦跳跃的心情去~

九爷凝眸看着眼前的儿子,轻叹一声,“都说你是与为父相貌最为肖似的阿哥,可是从前无论家里外头都说你可惜性子与为父是南辕北辙。其实他们都说错了,为父我当年也不是现在的模样;在你的这个年岁,为父的淘气不逊于你。”

后来……也同样是因为失去了一个人,而被迫地忽然长大,学会了隐忍,扛起了肩头的责任。

“麒麟保,为父要感谢你。”九爷目光温暖,满面含笑,“谢谢你听从了为父几乎不近人情的命令,这般顺顺当当地成了亲,叫为父放下了这一桩忧虑去。”

倘若不是麒麟保这次这般配合,那如果他赴云南的日子就在眼前,他又将如何放心得下家里,尤其是这个天性不驯的儿子去啊?尤其,儿子心中的人又是那再不可攀的金枝玉叶……若他不在京中时,这孩子再惹出什么祸事来,又叫兰佩她们怎么办?

难道又要再去为难九儿么?不,自己儿子这一片痴心,已经叫九儿为难不少了。

“若此,便是皇上下旨命为父立即启程赴云南去,那为父也能安心前往。因为为父知道,家中除了有你哥哥撑起门户之外,更有你可以助你哥哥一臂之力去。”

九爷笑,犹豫了片刻道,“……只可惜你刚成婚不久。如若能看见你也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为父再赴云南去,便更能放心了。”

这一刻父子相谈,可是福康安却如何听不出来,阿玛已经是意有托付了。

这种感觉叫人总觉有些不妙终究,就在西南那片战场,他家里刚失去了一个哥哥,一个堂兄去!

福康安腾地站起身来,“阿玛,叫儿子去吧!古时尚有木兰替父从军,木兰尚且是女流,儿子自可替父奔赴军营!”

九爷都忍不住笑起来,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肩,将福康安摁坐下来。

“傻儿子,你有这份儿孝心,为父自是欣慰。可木兰替父从军,她所替的不过是一个士兵的责任,或者是一个将官罢了;可是为父我,却是经略之职。”

“这经略之职,又岂是你一个年方十五、刚刚授予侍卫之职、还从未上过战场的阿哥能代替得了的?就算你有这份孝心,为父也不敢将朝廷军务如此儿戏了去啊!”

福康安颓然跌坐,“那……儿子可以陪阿玛赴云南军营!儿子可以一边伺候阿玛,一边为国效力!”

九爷含笑摇头,“你有这个心,为父自是欣慰。只是……这一次就不必你去了。你好好留在家里,陪着你母亲、姨娘们。”

“你哥哥刚被皇上命为兵部尚书衔,那对于此次云南之战自要在后方安排诸多事宜,家中他暂且顾不上,一切都交给你去。”

福康安越听心下越是有些慌,他垂下头,两拳攥紧,深深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痛苦。

“阿玛……您当真就不能不去么?以您今日品阶,朝中之事又有哪一天是能离开您的?”

九爷又笑了,“傻儿子,为父如何不知道自己今日的品阶,皇上又如何不明白为父的职衔去?可皇上还是授为父为经略,那几乎也就是说,皇上已经别无人选。”

“到了此时,这就是为父必须要扛起的责任;既然别无旁人,那就只有为父亲自披挂上阵了。”

“这才是一个当朝首揆之人,这才是一个深受君恩数十年的臣子,应该为国为君所尽之忠、之责。”

听到九爷在继大金川之战后,再度被皇上任命为经略之职,婉兮也坐在寝宫里,愣神儿了半晌。

当年大金川那一战,还是她鼓励九爷去的;可是这一回,她却没办法再找到当年的心境去。

终究大金川之战,已是二十年了,那年的九爷才二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意气风发之时;可此时九爷已经年近五十了。

况且家中也才逢那些变故,便是铁人,心也碎裂了。带着这样的心情奔赴云南那般遥远的军营去……婉兮的心高高地悬起,有些扯着五脏六腑一般地疼。

“额涅……”小十五从外头走进来,给婉兮请安。

见婉兮失神的模样,小十五上来抱着婉兮的手臂轻轻地摇,“额涅怎了,身子何处不自在么?”

儿子的呼唤,叫婉兮回神。婉兮忙用力一笑,“没有,额涅是走神了。”

婉兮垂首瞧见小十五手里的一卷册子,不由得挑眉,“哟,你这是打哪得来的?”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