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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八卷7、死不带去

作者:miss_苏 分类:玄幻魔法 更新时间:2022-09-26 14:11:21 来源:笔趣阁

那拉氏这番唱念做打,折腾得有够热闹,充分显摆了她正宫皇后的威风去。uu234

只是再是正宫皇后,却也在皇帝面前没什么说话的余地去,这便一片怒火都朝着宫殿监的几位总管太监去了。

婉兮之前冷眼旁观着,但是眼见眼前的情形,婉兮还是上前一步,轻轻拦住那拉氏。

“实则不怪几位总管,总归是小十五自己贪嘴了,再加上这十一月底的天寒地冻……主子娘娘若责怪几位总管,倒是冤枉了他们。若主子娘娘要怪,便怪妾身吧。是妾身没有尽到看顾之责。”

那拉氏眯眼盯住婉兮,“听听你这话说的。这会子连我都要忍不住怀疑,小十五不是你亲生的了!”

婉兮垂首,眸光淡淡,“小十五今儿这样子,妾身自比谁都心疼去。可是心疼归心疼,却一码归一码,这几位总管并无过错,不该受罚。”

以张玉、王常贵为首的几位总管太监都忙向婉兮叩头。

那拉氏冷眼瞟过,便是冷笑,“令贵妃,你竟然拿皇子的安危来刁买人心!你果然叫我刮目相看啊!”

那拉氏这话叫婉兮霍地抬眸,眸光直迎上去,“主子娘娘说妾身刁买人心?那妾身倒不敢当了。妾身倒要请教主子娘娘一句:此时皇上在这儿呢,这班总管太监们的心难道不是忠于皇上的么?他们叩首,也都只是因为咱们这位分,本都是皇上赏给的罢了!”

张玉几个也忙再叩首,“奴才都是皇上的奴才……”

皇帝忽地将手放在了炕桌上。原本没用力,可是他手上的扳指儿还是磕碰在了桌角的包金上,发出叮当的脆响。

这声音其实也不大,只是因为铿锵,便叫那拉氏心下也是一颤,连忙回头望向皇帝去。

皇帝淡淡抬眸,“皇后从昨儿到今儿,陪着皇太后看了两天的戏,怕也是累了,这便有些分不清戏台上跟戏台下了吧?”

那拉氏一梗,忍不住笑道,“皇上这是说什么呢?戏台上是八仙贺寿,戏台下是除妖捉鬼,根本是两回事儿,妾身何至于就分不清楚了?”

皇帝点点头,“皇后既然要为朕分担,朕也欣慰。总归明儿朕就要进斋宫斋戒,又是好几天顾不上查这事儿去了。若有皇后顾着,那明日朕倒也可放心入斋。”

那拉氏自是正中下怀,登时脸上一亮,“妾身也正是想为皇上分担,这才这么晚了还要亲自过来。皇上今儿已是查到什么眉目了,尽管交给妾身。从明日起,妾身继续追查根底就是。”

婉兮的心忍不住提起,回眸与婉嫔对了个眼神儿去。

皇帝却是半垂眼帘。烛光幽幽,照不清皇帝的眼底。

婉兮一时也猜不透皇上的用意,这便也有些悬心。

皇帝点点头,“不瞒皇后,朕今儿实则已经将所有碰过小十五吃食的人,都查问遍了。下头他们几个,当真并无疏失。”

那拉氏扬了扬眉,“便只这样儿么?妾身倒不敢放心。总归今儿皇上查的也匆忙,毕竟皇上明日就要入斋了;不如交给妾身,妾身从明日起再重新细细查问就是。”

皇帝幽幽抬眸,“朕说他们几个并无疏失,却不是说朕什么都没查到过。”

那拉氏眉毛陡然一扬,“哦?皇上如此说来,那便是说宫里的传闻都是真的咯?妾身因悬心小十五,虽然身在皇太后身边儿啊,也不断叫人听着宫里的动静儿。”

“不光妾身,实则皇太后又如何能放得下心呢。皇上不在跟前的时候儿,皇太后也已是叫福海他们问了跟着小十五的几个太监去。听他们说啊,小十五今儿在旁的地儿当真没动什么吃喝,除了在皇太后跟前的,再有就只是在三个姐姐宫里吃过、喝过些儿。”

婉兮的心跳得好快,噗通噗通,快得叫她都有些要喘不上气儿来。

皇帝倏然扬眉,“哦?原来皇后也已经知道了。好快的消息。”

那拉氏尴尬笑笑,“皇上谬赞了,哪儿是妾身的消息快啊,还不是皇太后叫人问话,妾身就在皇太后身边儿呢。妾身都是从皇太后跟前得知的罢了。”

“皇后既然知道了,那也好。朕原本还在犹豫,三个女孩儿已是到了懂事的年纪,朕这个当阿玛的倒不方便当面说心事去了。”皇帝意态悠然,并无半点儿的忧色去。“终是女孩儿家,朕没舍得问,旁人也不合适问。整个后宫上下,依朕觉着,也就唯有皇后你来问才合适。”

婉兮的心跳得更快了。皇上难道当真放心将小七和啾啾放给那拉氏去查不成?

皇帝的目光飘过来,在婉兮面上轻轻一落,随即弹飞了开去,宛若烛影下暗色的蝶。

那拉氏抑制不住喜色,忙殷勤道,“皇上圣明!按说三位公主也都长大了,虽说还是孩子,可终究已是到了女孩儿家会藏心眼儿的时候儿了。俗话说,女孩儿的心,海底的针。这时候儿啊,倒是只有我这当皇额娘的才更容易掏出她们的心里话儿来。”

皇帝却摇头,“皇后不必问三位公主,问一位就够了。”

殿中幽幽一静。恰好烛花儿也因不知何处来的风,微微闪烁了那么一下子。

婉兮高悬着的心轻轻放了下来,而那拉氏的眉则缓缓地高高挑起。

“皇上的意思,是不必妾身再问七公主和九公主,只需问八公主?”

皇帝这才勾了勾唇,静静抬眸,“正是。莲生与啾啾,跟小十五是一奶同胞,自不必担了嫌疑。倒是舜华……终究生母新丧,这孩子心下最是微妙之时,你委婉问问才是。”

那拉氏深吸一口气,转动身子,目光状似不经意在婉兮面上滑过。

“也好。想来都是令贵妃自己生的孩子,还不至于歹毒到连一奶同胞的弟弟也害!”

婉兮倏然抬眸凝注那拉氏,虽未说话,目光却是不肯屈就。

皇帝安排罢了,这便道,“朕也累了,明日还要早起。你们都退下吧。”

皇帝说罢眸光轻轻一闪,却又吩咐,“毛团儿跟着你贵妃主子一起回去,看看你十五阿哥那边儿的情形,回来报给朕。”

婉兮和婉嫔在养心殿前先恭送那拉氏上轿而去,婉嫔便先拍了拍心口,“方才当真叫我吓了一跳去。”

婉兮点头,“我又何尝不是?只恨那人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动手,皇上明日便要入斋,三日后就是冬至节的祭天大典,自是比什么事儿都要紧的,这便分身乏术了去。”

婉嫔轻轻拍拍婉兮的手,“你别担心,终究皇上便是入斋和祭天,前后也不过几日的光景,这后宫里啊,乱不起来。”

“倒是颖妃宫里,倒不知道她们预备的如何了。别叫咱们皇后娘娘气势汹汹地去查,趁机再给高娃穿了小鞋去。”

婉兮也是轻轻叹气,“其实当年高娃就烦祥贵人在她宫里,几次三番想设法将祥贵人撵出去。可是谁料想后来渐渐的就没有旁的空宫了,这便兜兜转转的,又因为祥贵人是蒙古格格,这便还是继续归到高娃宫里去了。”

“没想到,这祥贵人终究给高娃惹出这么大一个罗乱来。”

婉嫔听了便是挑眉,“我只是不明白,一个祥贵人如何会有这样大的胆子来?”

婉兮点头,“姐姐说的是。祥贵人身后,必定还有旁人。”

婉嫔点点头,“我今儿还有一宗好奇……你说,皇后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该不会当真是从皇太后那知晓的吧?”

婉兮也是冷笑,“皇上今儿亲自查问,便是不叫消息外泄去,便是皇太后跟前都未曾禀报。可是皇后还是知道的……那便也是说,就连皇上身边儿,也有她的耳目。”

婉嫔也是蹙眉,“能是谁呢?按说如今毛团儿回来,皇上身边不该有此等人才是。”

婉兮点头,“她终究是皇后,在这后宫当了十几年的女主人,便是能做到无孔不入,也不意外。”

婉兮坚持将婉嫔送回东六宫去,亲自看了小七一眼,确定孩子没事儿,婉兮这才带着毛团儿回了自己的储秀宫。

到了宫门口婉兮叹口气,“你这也别跟着我这么折腾了,小十五这会子又不在我宫里,你何苦还要跟着一路过来?你不如直接照你庆主子那边儿去,回去也好复旨。这天寒地冻的,你也早些歇着。”

毛团儿却笑,“主子这是担心十五阿哥,便脑袋不转个儿了。”

婉兮不由得扬眉,“你个小子,敢这么说我?”

毛团儿嘿嘿一笑,“皇上哪儿会忘了十五阿哥不在储秀宫啊?皇上叫奴才跟着主子回来,实则是知道主子怕是要先去送送婉嫔,皇上这便不好直接将主子留下来;皇上叫奴才跟着主子,就是要奴才原样儿将主子给再请回去呢。”

婉兮脸上一红,“呸,皇上可什么都没说,说不定是你个奴才给猜错了呢!”

毛团儿忙打个千儿,“若是奴才猜错了,该打该罚,奴才都认了。奴才还是跪请主子移步,别叫皇上等急了……终究明儿起,皇上可要入斋宫去啦。”

婉兮面颊便也是一热,这便瞪了毛团儿一眼,随了毛团儿回去。

这晚无论是皇帝还是婉兮,都没什么心情亲热。两人只是并肩躺着,在这样的夜晚里互相陪伴。

多年相守,到了此时的年岁,那些年少多情都已经淡去,反倒是这样儿地执手相伴,才自是不必言说的情深。

皇帝翻身过来,伸手轻拍婉兮的脊背,“睡吧,爷拍你。”

婉兮噗地一声儿笑出来,含羞闪躲,“瞧爷,还当奴才是小孩儿呢?”

皇帝点头,“人心虚弱的时候儿,谁都是小孩儿。今儿叫你担惊受怕了,你便更该是个小孩儿,得有人陪着,哄着,护着。”

婉兮眼圈儿红了,向前将整个身子都伏进皇帝的怀里。

“今儿……奴才说错话了。奴才不该跟爷发那么大的脾气,更不该说出那些话来。今儿小十五的情形,哪里是爷的错儿,奴才怎么能将那股子脾气都朝爷身上来使?”

婉兮说着已是哽咽,“奴才怎能忘了,发生这样的事儿,爷心下何尝不是跟奴才一样着急上火,一样心痛如绞的?可爷却还要顾着大局,要冷静查问,还得顾着皇太后的圣寿,又得安抚奴才去……”

“爷承当的本比奴才多了太多太多,奴才不能帮爷分担,却还给爷肩上再压担子去……奴才这会子回想起来,真是想挖个坑儿将自己给埋了算了。”

皇帝听着,混着鼻音,轻哼一笑,“这话还算中听。不过却本不必说,爷又没怪你。”

皇帝将婉兮抱紧,“那会子你那满腔的伤心失望和担忧,不跟爷撒,还能跟谁撒呢?况且你也没说错,是爷太稀罕咱们圆子,太早就显露了爷的心思去……这是忌讳,且是大忌。”

皇帝轻轻闭了闭眼,“终究咱们圆子,现在才四生日啊。他这么小,的确是还扛不起这后宫的算计来。爷得设法打打马虎眼,得等咱们圆子再大一大去才行。”

婉兮紧闭双眼,用眼帘藏住泪花儿去。

这泪花儿有对儿子的心疼,却也有更多对皇上的感激和感动去。

皇帝轻轻啜去婉兮眼角的泪花儿,将额头与她顶了顶,“安心睡吧。万事,都有爷呢。”

次日,亦即十一月二十六日,皇帝正式入斋。

便在这一日,皇帝也并没闲着。敬事房呈览戴佳氏遗物。

戴佳氏遗物记有:金累丝葵花面簪三块、金茶花簪一块、银镀金寿字一块、金莲蓬荷叶簪一对、银镀金荷叶流苏一对、银镀金灯笼簪一对、银方天戟簪一对等,共计一百零八件。

宫中对薨逝主位留下的遗物,有多种处置的方法,比如可以赏给人去,存留念想;可以死者穿戴去,也可以随棺陪葬。这些方法好歹还都给死者存留一点儿遗迹,叫在世的人还有机会睹物思人去。

况且戴佳氏还有亲生女儿在世,这便好歹都应该将戴佳氏的遗物挑精品留给八公主舜英去。

可是皇帝却下旨,“熔化新贵妃遗物”。

熔化,这便是将戴佳氏所有留下的贵重遗物,全都彻底毁灭了形迹,连一点儿模样儿都不给这个后宫,不给这个世上,尤其是不给八公主留下了。

这便如戴佳氏看似曾经获得过的妃位、贵妃位去一样儿。她的妃位没正式行册封礼,即便是金册、金宝已经造成,却因为她已经死了,这便金册金宝也全都熔化,最终留在她神位之前的,不过是以绢制成的册文、宝印去罢了。

赤金之重,丝绢之薄,又何止是只隔着生死而不同?

皇帝旨意传出,敬事房的太监们都忍不住一咧嘴皇上竟然都不给八公主留下几件儿当念想去……

与此形成对比的,是同一日呈进的福贵人的遗物之中,皇帝下旨将福贵人遗下的金凤五枝、金福寿挑牌、金二龙面簪等共二十六件嵌宝石、珍珠制品进行重新加工,将旧宝石珍珠拆下,换上或加添上新的各色宝石及珍珠等,以备再用。

虽说福贵人的遗物也不再完整,却好歹还留下些形迹去。那拆下的珍珠、宝石,以及改制过的金簪无论给了谁去,也都能成为一份念想去。

接下来次日,亦即十一月二十七日,敬事房跟着呈进慎嫔所留下的遗物。

皇帝下旨,将慎嫔遗物银镀金蜻蜓簪一对、银镀金小正珠花一对、银镀金庆簪一对、银镀金寿字面簪一块等共一百零三件及一包银针,也全都同样熔化,不留念想去了。

消息传来,后宫众人心下都是幽幽叹了口气。

便从皇上对三人遗物的处置上来看,也能窥见皇上心中对这三位薨逝的主位的不同态度去。

福贵人虽说进宫晚,位分低,可是皇上却对她的死颇为怜悯去;

慎嫔虽说遗物也跟戴佳氏一样是熔化,可是慎嫔终究并无所出,这遗物没人继承也是说得过去。

最惨的,就是戴佳氏母女了。

皇上不待见戴佳氏,再加上戴佳氏那个假孕的传闻,皇上不留她的念想儿倒也可以理解;只是除了婉兮等知情者之外,其他人却没想明白,皇上又何以对八公主如此狠心了。

终究八公主刚刚失去自己的生母啊,皇上如何忍心,连一件儿遗物都不给八公主留下呢?同样是皇上的女儿,八公主究竟做了什么,竟让一向疼爱女儿的皇帝,做出如此绝情的决定来?

皇帝斋戒三天,那拉氏在后宫里本想大展手脚查问一番去,却哪儿想到皇帝便是在斋戒期间,还如此痛快利索地办完了戴佳氏、慎嫔、福贵人三人遗物的处理去。

更要紧的,是从对这些遗物的处理方式的不同,显露出了皇上对三人的不同态度去。

倒叫那拉氏也不能不受制于此,心下不由得再度因福贵人的死,忐忑不安起来。

慎嫔好说,慎嫔的确是自行了断,慎嫔的父亲也的确是在西域谋叛事件中犯下罪过……那拉氏不敢提的,唯有福贵人之死罢了。

她心下揣着这样的忧心,在问舜英话儿的时候儿,便也没办法儿平静宽和。心底里的不欢喜,趁机全都发泄在舜英身上了。

谁让舜英本是戴佳氏之女,眉眼之间已经颇有了几分戴佳氏的模样儿去,叫那拉氏一看见就想起一场桃花癣、外加桃花癫来!

再说了,皇上的意思也摆明了对戴佳氏母女的绝情去。原本那拉氏即便是正宫皇后,对公主却也要好歹客气几分皇上一向是疼爱女儿的父亲,从皇上对和敬、和嘉、小七、啾啾等几个公主的态度上来看,都将皇帝的慈父之爱一表无疑去,那拉氏也不想因这事儿触怒了皇帝去。可既然皇上自己都狠下心来了,那拉氏就也更不必虚套子去了。

舜英终究是小孩儿,被那拉氏这般疾声厉色地当面问话,也已是吓得掉了泪去。

叫那拉氏再吓唬几句,舜英便已是招了,供出了祥贵人来。

原来小七给小十五吃栗子粥的时候儿,还配了几个小菜,其中有炝芹菜。

小七秋冬季爱咳嗽,芹菜可以润肺止咳,故此在冬季小七的饮食里时常配着些儿芹菜去。小七的这个饮食习惯,舜英自是知晓。曾经祥贵人与她问起的时候儿,她便告诉给祥贵人了。

那日祥贵人给了舜英一小碟芹菜,叫舜英都倒进小七素日所吃的芹菜里去。舜英看着跟普通的芹菜没什么两样,这便按着祥贵人的法子办了。

舜英哪里知道,祥贵人给舜英的,其实不是正常的芹菜,而是一种野芹菜。

这种野芹菜生长于山野,长得跟芹菜十分相似。一旦烹调过,就更难分彼此。

这种野芹菜一旦误食会出现恶心、呕吐、手脚发冷、四肢麻痹,严重的可致人死亡……

也唯有庆幸小十五爱吃肉,倒不爱吃芹菜这样的素菜,当日只是浅尝了两口,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拉氏叫了祥贵人来问话,关起门来,将所有人都撵了出去。

祥贵人一见这架势,已知大祸将临,这便噗通跪倒在地,不顾自己满头的钗环,向那拉氏叩头下去。

“……妾身自知该死,妾身只是,只是,恨令贵妃当年的轻慢。妾身这便斗胆想叫她的孩子吃些苦头去罢了。妾身并不想害死十五阿哥的,只是叫他拉肚子罢了!”

那拉氏坐在炕沿儿上,傲慢地扬了扬眸。

“按说本宫这会子便没的再与你耽误工夫去,只需将舜英方才所言都奏明皇上就是了。到时候儿皇上直接赐你一杯鸩酒,亦或一条白绫去,只说你是突发疾病死了,身后全你个声名去,就也完了。”

祥贵人痛哭流涕,重重叩头,“可是主子娘娘还是肯给妾身机会来回话儿,那主子娘娘必定慈悲,不忍妾身就这么死了……妾身求主子娘娘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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