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 第2337章 六卷 352、几家欢喜(六千字毕)

兰贵人也是心下苦闷,几次想去求见皇太后,可是皇太后心下也是不痛快,便都没见。:3wし

末了还是安寿出来亲自见了面儿,软声解释,“皇太后这些日子来身子也不大好,怕见了面儿倒冷落了兰主子。兰主子便回去吧,等老主子好起来了,自会宣召兰主子来见。”

终究也是怕,相对无言语吧。

兰贵人心下一时苦闷,无人倾诉,这便还是想到了忻嫔。

忻嫔所居的咸福宫,虽说与冷宫无异,可是冷宫也有冷宫的好,出入都容易避开人的眼目。

兰贵人这日趁着暮色前来,进了殿内还没等说什么,眼圈儿已是红了。

忻嫔拍拍兰贵人的手,“不必你说,我又如何能不明白你心下的委屈?你的委屈啊,症结全都在庆妃身上。”

“说起来我也奇怪呢,庆妃一个汉女,无宠也无子,凭什么就封妃了?可是想想,她这次跟颖妃,竟是与令贵妃同日得了诏封,这便叫人没法儿不怀疑,庆妃能有今日,怕还是令贵妃在皇上枕边儿吹的风。”

兰贵人却是冷笑,“无宠?谁知道呢。总归封妃谕旨下了这些日子来,皇上倒是轮着翻了庆妃和颖妃的牌子两回。人总归是进了养心殿的,早上也按着规矩赏了早膳的。”

“不过人那一晚上里,究竟是宿在皇上的寝殿里,还是宿在旁边儿的围房里,咱们外头人哪儿得知道?总归叫外头人再难说人家封妃是‘无宠’了!”

忻嫔勾着唇角,点了点头,“有宠无宠,看她进宫来这么多年的经历,还没有结论么?她是跟令妃一起进宫的,到今日,也十九年了。若是得宠,何苦十九年里一次动静都没传出来过?”

“别跟我说她有不育之症。这宫里进宫多年,一次动静都没传出来的,又不是她一个。否则这后宫成了什么?不育女子大集合?哈,真真儿是笑话!”

“若后宫里这么些女子都有不育的毛病,这还当进宫的时候儿那些查看咱们身子的嬷嬷、太医们当什么?他们就是这么替皇上‘复看’的,挑进来的都是这样的人?”

兰贵人也是哀哀一笑,“可不!皇上选了咱们,只是‘初看’;总归后头还有那么多嬷嬷、太医们的屡次‘复看’,就是要确保咱们的身子没病没灾,适合为皇家开枝散叶呢。这后宫里至少在走进顺贞门之前,便没有谁是身子不能生养的。”

“可是便是身子再能生养,若没有皇上的恩宠,便都是白搭。”忻嫔抬眸瞟兰贵人,“倒是咱们,才是当真无宠的。皇上压根儿就再没翻过咱们的牌子,才是真的。”

兰贵人恼得别开头去。

人家忻嫔好歹还生过两个公主呢,便是已经夭折一个,如今还有一个傍身。兰贵人任凭家世如何高贵,人又如何年轻貌美,却无法博来皇上一个侧眸。

忻嫔也是叹了口气,“我自己呢,倒也罢了。虽说才二十三岁,可是终究进宫也好几年了,算不得新鲜了。可是兰妹妹你不至于啊……你终究是皇太后的本家儿,皇上又是至孝之人,便是凭他对皇太后的孝心,也不至于这样对你才是。”

“不说远的,便说舒妃。当年不过是凭着舒妃的祖母耿格格与皇太后那么一点子情分,皇太后便护着舒妃一路封到妃位,还曾得了个皇子去;当年跟令妃当真是斗到风云变色,叫令妃也没吃什么好果子去……”

“你呢,你可是皇太后的本家儿,论远近,自然是该比舒妃亲近多了。那你在宫里至少也应该与舒妃平齐,进封妃位,得了皇子才是。”

忻嫔说着举袖按了按唇角,“不过好在兰妹妹还年轻,说不定皇太后早已为兰妹妹计划好了,将来这妃位和皇子迟早会得着,总不会落空的。”

兰贵人再坐不住,霍地站起。

“……这些,我都不想再说了!”

她朝着窗口走过去,立在窗边看窗外那满园凋敝的冬日光景。

“皇太后都如此待我,我又能怎么样?我去求见皇太后,皇太后都不见我……或者想来还是我与皇太后虽是本家,却终究支脉有些远了吧。”

忻嫔望着兰贵人的背影,叹了口气,起身走过来,轻抚兰贵人的脊背。

“皇太后是什么性子,你该比我清楚。皇太后是个要强的人,年轻时候家境虽算不得好,却不服输;在王府里从格格熬起,也终究走到今天。这样的老人家,如何能看着自己本家儿的晚辈吃亏去?”

“只是啊,皇太后再要强,却抗不过皇上的执拗罢了。皇上那枕边风的威力,都盖过了皇太后的训导吧。”

兰贵人倏然转身,盯住忻嫔,“你说这一切,都是令妃?”

忻嫔耸耸肩,“那日重华宫家宴的情形,你也看见了。令贵妃进封为贵妃,有违祖宗规矩,皇太后并不满意。所以我猜,皇太后必定曾经拦了;可惜君心如铁,皇太后也没能拦住皇上去。”

“皇太后设法拦阻她进封,令贵妃心下如何能舒服?可是她又不敢对皇太后做什么,她的怨气便总得需要一个宣泄的渠道,选一个容易拿捏的人……”

忻嫔说到这儿停住,兰贵人霍地转回身来,盯住忻嫔的眼睛。

“你是说,她故意坑我?就是因为我是皇太后的本家儿,她便向我身上来撒怨气?”

忻嫔摊了摊手,“不然庆妃为何一定要挪进景仁宫去呢?庆妃完全可以挪进永和宫,叫庆妃与婉嫔一起住着,也正好互相照应。”

兰贵人笑了起来,“你是说,我这些年没对她做过什么,她却先向我下手了?”

忻嫔轻叹一声儿,“这些年皇太后如何对她,相信你也有所耳闻。你觉着她会不恨么?”

“她不过在皇上面前儿装出个柔顺的模样儿来;可是她如今贵为贵妃,想要拿捏妹妹你一个贵人,自然便容易了许多。”

“况且如今她身边儿的,个个都得了晋位。庆妃、颖妃、婉嫔、瑞常在……啧啧,当真是各个位分上都有。都不需要她亲自动手,只需要她努努嘴,便自然有人替她动手了。”

兰贵人高高抬起下颌,“想向我下手?哈,她们想的美!”

忻嫔看了兰贵人一眼,便先转身,默默走回了炕边儿坐下。

“如今她已是贵妃,再不是从前的令妃、令嫔;更不再是那个官女子魏氏……便是兰妹妹你这样家世出身的满洲格格,对她也不能再掉以轻心了。”

“想她这回连皇太后都能斗赢,咱们自比皇太后又如何去?若不是小心绸缪,咱们非但斗不赢她,反倒会遭了她的算计去!”

忻嫔说着深深叹了口气,“最要紧的,是皇上这会子早已鬼迷心窍了一般。为了她晋位,连皇太后都不惜违拗;你再看那养心殿信任的总管……”

“从前养心殿的首领太监、总管太监,名字里不是这个玉,就是那个玉的;可是这回还是头一次换了个名字里没有‘玉’的。”

兰贵人也一蹙眉,“便是没有玉,名字里也有个‘珠’,倒也算一脉相承。”

忻嫔抬眸望着兰贵人,忽然扬声笑了起来,“瞧,我就知道你们都是被那个‘珠’字给吸引过去了,全都忘了他的姓氏——你们怎么忘了,那个太监,他也姓魏啊!”

兰贵人也是惊住,“你是说……便连这个魏珠,也是皇上因为令贵妃才选的;又或者说,干脆是令贵妃引荐给皇上的?”

忻嫔耸了耸肩,“汉人说,同姓儿的,五百年前都是一家……将皇上跟前的总管太监换成自己的本家儿,你说令贵妃这一招,高是不高?”

“她本就住在永寿宫,离着养心殿最近;皇上身边儿再安这么个本家儿,这便自然是能将皇上牢牢攥在掌心儿了。也难怪,这些年她才能总是最懂皇上的心——有什么难呢,消息灵通罢了。”

兰贵人双目圆睁。

忻嫔叹了口气,“如今皇太后都拦不住她进封,皇上为了她连祖宗规矩都不顾了。那她在这后宫里想做什么,还有谁能拦得住她了?”

兰贵人心口剧烈起伏。

“并非无人,还有皇后!”

忻嫔歪头想了想,“皇后?倒也对。只是皇后年纪大了,再没了年轻时候的锐气,与皇上当面争执越来越少了。她如今啊,一颗心都扑在十二阿哥身上罢了。只要不是关系到十二阿哥的储君之位的,皇后娘娘怕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兰贵人凝住忻嫔。

“虽说原本十四阿哥永璐于储位无望;可是这会子令贵妃既然已是贵妃,子凭母贵,那永璐岂不是要威胁到十二阿哥永璂去了?”

忻嫔赞赏地扬眉,轻轻拍掌,“兰妹妹如此聪慧。”

兰贵人微微冷笑,“若是永璐出了三长两短,相信皇后娘娘是愿意看见的。”

忻嫔含笑点头,“不仅皇后娘娘,愉妃也是愿意看见的。”

兰贵人立在原地,眸子里宛若雾霭随风,飘来荡去。

可是最终,她却还是摇头,“不,这事儿我不干!终究我又没孩子,我算计她的孩子,又图什么呢?倒是那背后有孩子的人高兴罢了!”

“我要的,又不是这个。我才不给人当枪使!”

忻嫔微微有些失望,不过却也笑了,自己也是摊摊手,“可不,我就算有孩子,也只是个公主。那些皇子们争夺的事儿啊,跟咱们都没有干系。”

兰贵人走回来坐下,垂头半晌,倒是幽幽笑了,“虽说与咱们没干系,咱们犯不着算计这个。不过忻姐姐倒是说对了一件——愉妃怕是愿意干的。”

“令妃晋位贵妃,抢走的是愉妃的位分;令妃的永璐因此而子凭母贵,除了威胁到永璂,何尝就没威胁到五阿哥永琪去?”

“若将来皇子继位,要子以母贵的次序来排位的话,永璐自然排到永琪前头去了。”

忻嫔抬眸盯住兰贵人,也同样幽幽地笑了。

缓缓道,“兰妹妹真是聪慧动人,不愧是钮祜禄家的格格。”

兰贵人轻哂,“我钮祜禄家,好歹康熙爷时就出过一位皇后,一位贵妃;如今又有一位皇太后。钮祜禄家的女人,曾这些年高居后宫之巅,自对后宫这些手腕早已深谙于心;而我钮祜禄氏家的男人,有开国重臣之功勋和勇气,历代于前朝皆封公侯,什么权柄之争没见识过?”

“生为钮祜禄家的格格,我便是年轻,便是刚进宫吃些亏,又如何敢叫我钮祜禄家的先人蒙羞了去?”

忻嫔便也拊掌,“兰妹妹说的是。”

忻嫔说着却叹了口气,“只是可惜,庆妃却挪到景仁宫里来了。若庆妃依旧与愉妃同住在储秀宫里,相信愉妃迟早会动手……”

兰贵人便也眯了眯眼,“虽说如此,不过幸好我景仁宫里还有个鄂常在……若那永璐出了什么事,正好顺水推舟都推到愉妃身上去好了。”

忻嫔咯咯一笑,“谁说不是呢!要说跟令贵妃斗,这个鄂常在怎么都指望不上;不过若论到算计小孩子,这鄂常在倒是经验丰富,值得托付。”

兰贵人一怔,“此话怎讲?”

忻嫔却不肯说破原委,只是垂首一笑,“要用一个人,总要提前试炼试炼她堪不堪用。兰妹妹,你说是不是?”

十二月来了,宫里筹备着过年,在接续着皇太后圣寿的喜气儿之后,更加地热闹了起来。

五阿哥的所里也传来好消息,都说侍妾胡氏怀着的,又是一个男胎。

因这回是都在宫里居住呢,不用如上一回一般还要在圆明园和宫里两处奔波,故此便连皇帝都亲自去看望过两回。

这样“失而复得”的孩子,皇帝在乎,愉妃也更在乎。

尤其是愉妃在进封贵妃无望之后,留在宫里也是怕叫人笑话,这便更是将一颗心都放在永琪这个即将出世的孩子身上。

宫里的传言起来之后,玉蕤悄声与婉兮复命,“……主子放心,太医们都安排好了,他们必定张开的是同一张口来说话。在孩子落地之前,他们会众口一词都说是男胎。”

婉兮抬眸望住玉蕤,“没有人怀疑过吧?”

玉蕤轻笑一声,“姐你放心,怎么会有人怀疑呢?五阿哥和愉妃自然是早就希望这一胎依旧得男,故此便是旁人没那么说的时候儿,他们自己都恨不得往外放这样的话去;这会子太医只是说‘隐约看来,似乎男脉’,他们便已然一百个相信,绝不多问一声儿的了。”

婉兮点点头,“有这个孩子的事儿暂且拴着,愉妃、鄂常在,便连同皇后在内,暂且便兴不起什么风浪来。”

“我不求别的,只求这会子风平浪静的,等小鹿儿明年种痘平平安安过来,就够了。”

永璐的周岁已经过了两岁,已是到了种痘的年纪。钦天监已经给了永璐种痘的吉时,就在新年开春儿。

算算永琪的第二个孩子可能落地的日子,便也在那前后。若能借那孩子的事儿,来暂且拴住那几个人的心去,倒也叫小鹿儿种痘的事能得些平安了。

十二月,皇帝的国事也侧重于新旧交替。

十二月初五日,皇帝升座太和殿,文武升转各官谢恩。

十二月初八日,正式下旨:“皇六子永瑢嗣慎郡王后,以承王祀。著封为贝勒,于明年就府。”

谕旨一下,纯贵妃苏婉柔这一生的所有念想,到这一刻终于尽告结束。

她这一生,一共两个皇子,长子三阿哥永璋,十三岁的时候儿被皇帝借故褫夺继承权;次子永瑢,在这一年被正式出继。

两个儿子,纵为皇子,也再与那个皇位无关了。

虽说这消息纯贵妃早就知道了,可是“传闻”与正式下谕旨确定之间,还有一些区别。只要皇上的谕旨一日不下,便总好像还存着那么一点子希望似的。

故此便是纯贵妃在慎郡王允禧去年过世之后,皇上就派了永瑢去送“陀罗经被”时心下已有数儿了,可是那会子还能硬撑,这谕旨一下,终是病倒了。

四公主哭着来请婉兮,攥住婉兮手的刹那,那指尖的冰冷叫婉兮都吓了一跳。

“令姨娘……我额娘这一回病倒与往日不同。我真的害怕,我额娘这一病便再,好不起来了。”

婉兮伸臂拥住四公主,“傻孩子,别说傻话。只是这十二月的天儿冷,你额娘身子本就弱,这才受了风寒。”

玉蕤也上前盯住,“四公主万万不能叫人说,纯贵妃娘娘是因为六阿哥的事儿病倒的……只可说天冷风寒。”

四公主忙抹一把眼泪,“我记住了。便是这眼泪,也只到永寿宫来流;在外人面前,他们别想看见!”

婉兮急急赶到钟粹宫,纯贵妃已是起不来炕了。

婉兮到来,纯贵妃虚弱地伸手,攥住了婉兮的手。

她想笑,可是一眨眼,泪终究是先流了下来,“淑嘉临去之时,托孤于你。我那时还说,又何必如此?唯有自己也到了这样一天,才知道原来这样做,才是最后的心愿。”

婉兮不想落泪,可是摇头之间,面颊上还是挂了水痕。

“纯姐姐,你别乱说。只是风寒,纯姐姐养几日,必定好起来了。”

纯贵妃努力地笑,“好起来?心病还须心药医,若叫我好起来,除非皇上收回成命,不叫永瑢出继了;又或者叫皇上毁去十一年前的前言,不叫我的永璋再受那等委屈了。”

“咱们当娘的,这一辈子好歹给皇上生下了两个皇子,又居贵妃之位,总想着好歹还能为自己的儿子争一点子什么去——可是你瞧,皇上竟是如何对我这两个皇子的?”

“皇上他——好狠的心啊!”

同是当娘的,婉兮如何能不明白纯贵妃的心啊。

纯贵妃用力抹着脸上的泪,“便是当年还想争,可是慢慢儿的,我也明白了,终究咱们是汉人,大清的江山如何能交给一个有一半汉人血脉的皇子来承继?”

“可是皇上啊,他不想将大位交给我的两个皇子去,那就不给好了;又为何非要将话说的这样明白,还每个都要下了谕旨,这样丝毫不留情面地昭告天下去,啊?”

“他就什么都不说,悄无声息地叫我的孩子绝了这个念想去,难道就不行么?”

婉兮垂泪,只能摇头。

纯贵妃叹口气,努力地想笑,“皇上其实就是想告诉天下,他才不会将大位交给有一半汉人血统的孩子去呢。他这是要叫满洲亲贵大臣们放心,是不是?”

婉兮伸手过来替纯贵妃拭泪,将被子给纯贵妃又拉了拉,“纯姐姐,听我一言:皇上谕旨既然已经下了,咱们便别再往回去想。不如想想将来,尽最大可能替三阿哥、六阿哥安排好前程,就也是了。”

“便是不能承继大位,当个逍遥王爷又有何妨?咱们在宫里这些年,亲眼看着皇上每日里的殚精竭虑……咱们的孩子,其实又何必非要那般?”

纯贵妃却还是泪水不停。

“逍遥王爷?婉兮啊,孩子们既然生在帝王家,便没有‘逍遥’一说,有的永远是‘成王败寇’。只要生为皇子,不管自己想不想,终究会一步一步被人推到那条路上去。”

“你看看我的永璋,他如今缠棉病榻已有数年,那都是委屈得来的病啊……我的永瑢呢,皇上叫他出继不说,初封竟然只给了个贝勒……我真怕永瑢也会一时想不开,步了永璋的后尘。”

婉兮轻声劝,“便是初封贝勒又何妨?终究六阿哥是承继慎郡王,那么将来便必定也是慎郡王……”

“郡王?呵呵……”纯贵妃轻轻摇头,“他若不出继,本该是亲王啊……”

纯贵妃哭得累了,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婉兮起身走到外间,拉过已经哭成泪人儿的四公主来。

“拈花,这会子你额娘心绪难平,可是你不能只这么陪着你额娘哭了。你额娘心疼你两个哥哥,你总得先拔出来,帮你额娘,冷静地看一看未来的路去。”

四公主用力点头,狠狠抹掉颊上的泪。

婉兮欣慰含笑,“好孩子。我曾与你说过:不能叫你六哥再步你三哥的后尘。你三哥郁闷在心,你六哥必须要看开才行。你额娘现在说不出这些话来,这些话唯有你去说。”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