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相识的经历来说,雍博文与邬丽亚娜没有什么恩怨,反倒还有救命之恩,所以对于邬丽亚娜留下来的事情,雍博文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实际上也是因为他对博戈柳布斯基家族第二顺位继承人这个身份并没有太准确的认识。
韩雅定好了酒店之后,雍博文就把邬丽亚娜和文森特放了出来。
两人很有兴致地参观了雍博文的小公司,确切点说是邬丽亚娜很有兴趣,而文森特只是看了一会儿,就已经不耐烦了。做为博戈柳布斯基家族的一员,见多的是大型和超大型公司,这么一家近似于小作坊的公司,当真不被文森特放在眼里。
短暂的参观之后,雍博文便送两人前往酒店休息。
韩雅定的是五星级酒店,虽然比不起法师协会专用的酒店舒适豪华,但也算对得起邬丽亚娜的这个身份。
邬丽亚娜在进入酒店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大厅里挂着的一溜显示世界各地时间的时钟,她的神色便有些异样。在她的感知中,应该是只过了一小会儿才对,可是从这些时钟显示的日期来看,已经过了足有半个月。很显然雍博文对她施展了某种魔法,使她在时间认知上产生了差距。这个认识让她感到有些隐隐不安,进入房间,送走了雍博文后,她立刻打开电脑登陆国际法师委员会网站。
挂在国际法师委员会网站首页上的热点新闻,正是澳大利亚遇袭事件。
当然,在新闻中依然没有提巨型妖兽登陆和流星坠击这两件事情,但仅仅是透露出来的腐尸扩散、海啸袭击悉尼、国际观察团遇袭、恐怖女王策划袭击这些事情,就已经可以让有心人看出些许端倪了。而邬丽亚娜绝对是相当有心的角色。
文森特虽然脾气有些暴跌,但仅仅是在对于维护邬丽亚娜上,在其它事情上却绝不迟钝,对于邬丽亚娜主动留下来的意图也很明显,所以在知道澳大利亚的事情后,也就分外着急。
当邬丽亚娜还在继续看网上新闻的当口,文森特急吼吼地跑来,第一句话就是,“小姐,那个雍博文肯定不怀好意!”邬丽亚娜感觉有些好笑,“你怎么这么说?”文森特道:“我刚刚看了新闻,时间都过去半个月了,他肯定已经对澳大利亚下了手,现在澳大利亚的局面十之**就是他搞出来的。可他却还要把您留下来,分明是居心叵测,用意不良!”
邬丽亚娜哑然失笑,摇头道:“你,就是把我这个博戈柳布斯基家的第二顺位继承人看得太重了,在人家大天师眼里,我其实就是个什么都算不上的小虾米,我想他根本就是没有把我们放在心上,想走随意,想留也不赶我们!是,你也能想到澳大利亚的事情是他搞出来的,可你有没有想过,澳大利亚再怎么说也是个拥有会员近万的中型协会,成员多是美国留学归来的法师,与美国法师协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有那些隐藏的秘密,仅靠他一个人就能掀翻整个澳大利亚,这是什么样的本领?如果他真有什么想法的话,还用得着遮遮掩掩吗?直接出手对付我们也就是了!”
文森特不服气地道:“他一个人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对付整个澳大利亚法师协会,肯定是有人支持帮助他。对,就是那个军火贩子,叫鱼承世的,他就是鱼承世扶起来的一个傀儡,这事儿背后肯定有鱼承世的影子!”
邬丽亚娜摇了摇头,心话说这事儿哪有那么简单,鱼承世虽然行事有些霸道,但从打加入协会起,做的每件事情,都绝对合乎协会的规则,像这么出格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做的。要说他帮助雍博文这或许有可能,要说这事儿是他策划的,那就绝对不可能。不过这些跟文森特解释起来比较麻烦,她也不想多说,只道:“那就更简单了。鱼承世靠卖军火起家,现如今也是国际上的一方大鳄,想对付我们更容易,随随便便就能让我们人间蒸发,又何必让我们出来抛头露面,惹起外界怀疑?”
文森特兀自不放心,还想说什么,邬丽亚娜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好了,你不用说了。也就是你还把我这个家族第二顺位继承人放在心上,其他能把我放在心上的,都恨不得我死掉!这次在澳大利亚被俘,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去澳大利亚之前,我可就听说了,莎娜丽娃手下的头号干将奥列格已经提前潜入澳大利亚!还有,刚刚我上网联系了国内,我都这么多天不见了,居然没有人想要找一找到我这个第二顺位继承人!大概很多人都巴不得我就此消失,再也不会回国吧!文森特,现在居心叵测不是雍博文大天师,而是我!你难道想不明白吗?”文森特嗫嚅着道:“小姐,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这个雍博文的毕竟只是刚加入协会,又是被人一力捧起来的,实在是靠不住,或许我们可以找其他人,东欧那边也有大天师,我可以找朋友帮忙联络。”
邬丽亚娜叹道:“这世界上大天师很多,可没根没基的却只有雍博文这一个。他现在虽然还是个不起眼的幼苗,但有这个身份在,自己又有足够的本事,还有强大的势力支持,迟早会成长为一株可以供许多人遮阴的参天大树。莎娜丽娃那种傲气的性子,难道真只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就把自己贴身的家族徽链送给雍博文吗?可是她终究还是当大小姐当惯了,雍博文压根就没把她的徽链放在心上。他年轻,有傲气,但也正是喜欢动感情的时候,这个时候交好他,总比等他威震一方的时候再交好要容易,也要深刻。嘿,我现在也就只能做这些了。留在这里,至少还能安安稳稳地生活,要是回到国内,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杀掉吧。”
文森特决然道:“小姐,我们叶里谢延科家会誓死保卫您的平安。”
邬丽亚娜叹道:“我知道,我知道,现在我也只有你们家可以依靠了。”叹气间,显得甚是柔弱无助,看得文森特心头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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