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距离越发接近,张枭和上官雁,以及陈逍遥三人,简直心跳速度达到了极限。向东流每走一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擂在他们的心脏一般,令他们紧张无比。
三米!
两米!
一米!
到了!
就在向东流正好抵达饮水机旁的时刻,张枭三人都差点叫出声来,心底都不知有多么的渴望,那高大劫匪最好不要发觉。
不过,让张枭三人,甚至是向东流都吓了一跳的,却是高大劫匪在这一瞬间竟突地喊了一声:“站住!”
“……怎么了?”
向东流极力压制着心底的紧张,微微转首问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饮水机!”
高大劫匪指了指,当场就让张枭三人和向东流的背脊发凉,心想这桶矿泉水可能是唯一的救命之物,如果被毁,那么恐怕真的没有机会制服高大劫匪了。
然而,下一瞬间,高大劫匪竟说了一句让他们差点绝倒的话来:“我有点渴,你给我倒杯水来!”
“……”
面对这吓死人不偿命的言语,向东流差点都想开骂,你丫的敢不敢再吓人一点?难道不清楚,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念头闪了闪,向东流倒也没敢lù出他的紧张,很快就借机拔下饮水机的chā头,转而连矿泉水和饮水机都一同悬空提了起来道:“我这人,其实很实在!”
“为了不让你认为我在杯子里下**等东西,我还是把整个饮水机抬到你边上,让你自己接水!”
言下之意,他是说不会害高大劫匪。
可实际上,他却是要让矿泉水更接近高大劫匪一些,完全一副明修栈道,可却又暗渡陈仓的姿态。
“好!但你最好别耍huā招!”
高大劫匪百密一疏,却也真真实实地没有考虑到,矿泉水会让他那自制犹如爆竹般的落后炸yào引线淋湿。
于是,他反认为向东流的举动,非常合他胃口地点了点头,惹得张枭三人的嘴角剧烈chōu搐不停。
稍稍一顿,就在高大劫匪和张枭三人的紧紧注视之下,向东流便双手提着饮水机的两侧,小心翼翼地连饮水机带矿泉水都提了过去,并且放在高大劫匪身侧两米之外,自觉地没有靠得太近。
“好了,你可以过去抱小孩了。”
高大劫匪努嘴示意之后,迅速在向东流转身慢慢返回的时刻走去接水。
不过,他所不知道的,却是那饮水机的放水管口,早在之前就已经被顾客的小孩用纸张塞住,于是怎么按也按不出水来。
为此,高大劫匪立刻气急败地坏骂了一声,然后使唤向东流道:“你站住!过来帮我倒水!这放水口不知被哪个没教养的小屁孩给塞住了。”
说完,高大劫匪就退了开来,以便和向东流拉开安全距离。
“没问题。”
向东流听得双眼顿亮,心底暗赞了一句天助我也,几乎飞快转身走去饮水机旁边,双手按住矿泉水桶两侧,汹汹就把矿泉水给提了起来,并且趁机往高大劫匪那边一泼。
“哗!”
一道自矿泉水桶中洒出的矿泉水,当场就泼在了高大劫匪身上,顿时将他淋成了落汤jī,同时也淋湿了炸yào引线。
不过,因为高大劫匪背着身走的关系,向东流并未发现这个状况,所以暂时没有撕破脸地过去制服高大劫匪。
而是,立刻摆出一副不小心的姿态丢下矿泉水桶道:“我……对不起!刚才矿泉水桶与饮水机的接口太紧,我一时拔不出来,所以才……有点用力过猛。”
闻言,高大劫匪缓缓转身,当场lù出一副老子要宰了你的姿态骂道:“你不会小心一点啊?想找死了?”
“差不多吧!”
向东流这时候才看到,高大劫匪腰间的炸yào引线,这会儿正流淌着矿泉水,滴滴往地面落去。
于是,向东流的嘴角立刻泛起了几分淡淡的坏笑道:“不过要我看,你好像没有那个让我死的能力!”
说完,他提示地指了指那已经湿掉的炸yào引线,惹得高大劫匪难以置信地低头一看,当场瞪眼大骂了一声:“我擦!你他妈故意的!”
“这已经不重要了!”
向东流双眼中的杀机乍现,迅速一步步向他bī近,同时也在路过一个被敲破的玻璃柜台表面,轻轻松松拿了一块尖锐的玻璃碎片。
“快!全部撤走!”
“速度!有多快跑多快!”
张枭和上官雁,以及陈逍遥三人,在这一刻却也深知高大劫匪已经没法点燃炸yào,同时也没有机会从腰间拔枪来shè杀向东流。
所以,张枭和上官雁两人,立刻就在金店前mén两侧把那推拉大mén打开,并且招呼余下没有逃走的顾客和服务员趁机逃跑。
而上官雁,则干脆跑去帮助那些被吓得脚软的人,几乎是连拖带拽地将人往大mén方向引导。
“注意,歹徒已经没法点燃炸yào了!”
黑冥通过耳机监听,倒也明白了状况如何,于是立刻使唤第五小队的其他狙击手和机枪手过去支援,并且还不忘嘱托了一句:“记得不要随便开枪,免得引爆炸yào!”
“是!”
第五小队的其他人,几乎齐齐提枪冲向了金店,自觉地从窗户跃入店内,丝毫没敢跟那些惊慌失措逃出来的金店服务员和顾客争抢大mén。
“我要杀了你!”
高大劫匪见他那三脚猫技术所自制出来的落后炸yào引线已被淋湿,心底简直后悔和暗骂不已。
如果他,早知道向东流这般轻易就nòng湿了他的炸yào引线,那他,绝对会藏几个遥控炸弹在店内,或者手雷也好。
不过,事已至此,即便再后悔也已经于事无补。
因而,高大劫匪在瞬间就cào起一张供客人挑选金银珠宝时坐的椅子,汹汹朝着向东流狠砸过去。倒也并未拔出腰间的****。
毕竟,他知道向东流那飞刀一般的能耐不小,如果这时候冒然拔出****,那么轻松就能被向东流给想办法nòng掉。
所以,高大劫匪倒理智地没有动那最后一支****,而是选择了ròu搏战斗。
“轰!”
“哗啦!”
重量不小的实木座椅,在瞬间夹着不小的气势冲向东流砸去。
不过,向东流却也并未硬接。
只是一个闪身的功夫而已,那实木座椅就从他的身侧飞过,反倒把一个玻璃柜台砸开,nòng得玻璃碎片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