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司长猛踩油门全而行从上海城郊开到徐家汇中心城区也不过半个小时最后车子在绿荫遮天、建筑古朴的幽深大道——衡山路上的一幢红顶别墅前停了下来。我在国外也曾听人提及过衡山路是一条高官富豪名流的聚集地。
红顶别墅的年代肯定不下百年没有招牌也没有任何注解四处沧桑却正因此而弥足珍贵小径峰回路转一种西洋复古的味道夹杂着漫天遮眼的葡萄枝蔓屡屡让我一觉穿越了时空隧道。大上海193o年代的绝代风华如在眼前。
我正在四下观赏时便听一人道:“刘司长您好有失远迎!实在不好意思……”
我恍然回过神来我们来到了别墅后花园里芳菲遮掩的又一幢红房子前森然紧闭的大门仿佛透出一张巨口要吞没四下之物……我一揉眼睛略有异感。门口说话的这男子年纪不大西装革履油头粉面。脸上就如写了一行招牌:我是秘书。
在如此群芳烂漫、绿荫起伏的幽雅之地生活确为平生一大福分。但老百姓对此只能望洋兴叹高官政要和富豪名流却将此地视为游戏之地的玩乐场。
“叫叶梓聪出来!这小子现在架子够大我现在上门给他提鞋来了!哼!”刘司长抱着膀子在绿荫下一处遮阳伞下的咖啡座上坐了下来又招呼我坐下来。
这位秘书当即赔笑道:“刘司长不要动了肝火!就算我们叶总架子再大也总要给你老人家面子不是?他现在的确是抽不开身。你们先坐我叫人给你们泡咖啡!叶总已经知道你来了……”
刘司长没有答话哼了一声转而对我说道:“我和叶梓聪交往了这几年知道他好赌却不知道他敢赌得这么大!为了赌他竟然连他北京两处价值18亿的地产项目都能舍弃!这猴崽子脑袋进沙了么?”
一位仆人不久即给我们奉上咖啡我品尝着自开始一看到眼前这幢貌似咖啡吧的红房子到现在我愈加觉有一股妖孽之气笼罩在其上方。我暗自揣摩一阵心想里面有人正在赌博何故屋顶孽气冲天?我干脆起身四下打量了这幢别墅前后的风水地基——没任何问题城市紧密相接的高密度建筑共占风水便也等于没了风水。因而风水地位对这些建筑没有任何影响。屋顶这种妖孽气息常人绝对看不出来颇为扰乱心机催人迷眼我几度揉眼心下有些大异:我无恒宗的祖先们根据五行玄易之数和天干地支推测出三界五行伦序的排位认为这个世界由人神鬼三界构成妖非三界之物却能亦人亦神亦鬼亦人。
我无恒宗门人认为鬼神妖俱是一种精神意识介质乃是一缕鸿蒙精气。但迄今为止我们仅仅现了天地邪气并能加以召唤控制这种邪气和冤孽之气常常与各种灵异现象联系在一起这便是所谓的“鬼”。但这个世界到底有无“神”和“妖”我们推论存在却根本未尝现虽然时常四下有风闻说某地狐狸成精、柳树成精但这往往是老百姓根据民间传说而臆造的。至少我师父师叔三人纵横天下数十年他们没有现过任何有关“神”和“妖”的线索虽然他们一生碰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现象往往有蛛丝马迹能和“神”、“妖”沾上边待得仔细堪透才现是自然现象使然。须知自然才是天地间最伟大而玄妙的“神”——它的鬼斧神工让人臣服。
但这股笼罩在红房子上的孽气到底是何等气息却让我颇为怪异莫非其内有异?我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只听一文静干脆的男子声音传来:“老刘你这家伙到底有什么猴急的事?还他妈一个小时之内要解决!你是不是缺钱花?一百万够不够我叫小赵给你提现!”
循声望去一位高大纤细的男子自红房子里走了出来年纪约莫四十上下嘴里叼着一根硕大的雪茄毫无疑问这位一身休闲便装的男子便是叶氏世爵财团的三公子——叶梓聪。却在三米之外他印堂之上的乌煞之气已赫然显露在我的视野内让我瞬间一颤!
好强烈的乌煞兆!!!
我打量着这位豪门公子不由万般触目惊心他的面相本是安详平和富贵丰足何故他印堂之上的乌煞晦气这等强烈?!乌煞乃是我无恒宗认为的“晦气”之兆即“触霉头”常人一旦霉运上身、屡事不顺、生意赔本等天庭之下、印堂之上的乌煞纹路便会相时而出。常人但有乌煞晦气纹出现便不适合再经商、做生意和赌博只有等到乌煞退去。旧时算命先生有谚:乌煞乌煞屋上掉瓦生意做垮赌输老婆还要卖娃。
但乌煞纹出现时所带来的晦气往往浅显而不露除非是有道之人常人决计看不出。偏偏这叶三公子满额头乌紫之气充弥估计便是常人都能清晰看出来他的面色有异!
我心神一凛再度一望红房子顶上那阵妖孽之气心下有些底了:这叶三公子中了什么套了!他这乌煞兆不是他自身的运命凸显如此强烈的乌煞晦气只能是有人对他搞了鬼!!
在如此强烈的乌煞之劫下这叶三公子纵有家财千亿万亿也经不住他的赌场挥霍!很明显这叶三公子到此已经输掉了个不下十亿八亿——他之所以宁愿放弃他北京那两处价值18亿的地产项目只因为这边厢、在赌场上他已经输掉了十亿八亿!
“叶老三你面色咋这么不对劲?”刘司长站起身来打量着叶梓聪“你小子莫非又做了一笔大生意赚了一大单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老刘咱这么多年的交情鱼水情深了你这是什么话呢!”叶梓聪将雪茄烟头狠狠地在咖啡桌上的烟灰缸里一揉“今天我实在走不开你不知道从早上到现在我已经输了十二个亿!北京那两处地产项目估计也要输出去了……我干!这次我咋这么背?!”
果然不出我所料。
刘司长瞪圆了眼睛:“十二个亿?!你这小子钱再多也不能这样个玩法!叫你家老爷子知道了你这叶氏世爵地产总裁的位置还能坐得下去?”
“对这事绝不能让我家老爷子知道!”叶梓聪四下一望又将视线停留在了陌生人——我的身上“***!前两次我都赢了第一次赢了她八千万第二次赢了她三亿没想到这婊子这次卷土重来竟将我来了个一锅端!世爵地产的现金流几乎被这婊子找来的人给掏了个空!”
“赌徒终究要倒在赌桌上!”刘司长轻叹一声“我知道你好赌一年四季没见你少往香港澳门跑但你这一次玩得太过火了!十二亿现金外带北京两处价值十八亿的地产项目!叶梓聪你他妈知道么你这一搞世爵财团的龙头支柱——地产估计要被你整垮!”
叶梓聪摇摇头苦笑一阵望了望我又盯着刘司长道:“你这么猴急找我有什么事?”
一路上猴急的刘司长到此却有些开不了口了:一位国家高级干部十万火急奔来打断一位级富豪火烧眉头的赌场生死大战只为了让他啐自己三口痰!这无异于举世第一谬闻了。
我见刘司长唯唯诺诺恁是说不出口想他突然之下也拉不下脸站起身来说道:“刘司长昨夜做梦梦得叶总你身被两条乌蛇缠身。他和你是好友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找我来化解化解。我一推算才知这乃是叶总你的命中一劫——万两劫定要输尽家财黄金万两!因而刘司长千方百计地叫你离开赌场但你却不听……”
我如此一说不仅仅是叶梓聪、连刘司长都是一头雾水。叶梓聪打量我半天望着刘司长道:“老刘我知道你和一些风水算命先生私交甚好可我不信这些!你这位朋友是不是有些信口开河、玩得过了?”
我当即接道:“叶总你若不听取奉劝只怕你接下来还会连输十亿!听我的我或可保你能在几个回合之内赢回你输出去的全部本钱!”
“真的?!”叶梓聪浑身一颤更加仔细地打量起了我“你这么年轻能有什么本事?你说说看我倒愿闻其详!你若能帮我赢回全部本钱我便能付你一亿报酬!”
我摇摇头道:“报酬我便不取了。因为刘司长在梦里得见你的灾劫先你要对着刘司长身上吐三口痰!这样才能一吐你的全身晦气!”
“对!朝我吐三口痰!”刘司长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
“你两丫的没开玩笑吧?!”叶梓聪鼓圆了眼珠望望我又望望刘司长“老刘你脑瓜不正常了么?我没见你这样过!”
“叶总!”我郑重神色“你若要赢回你输出去的几十亿你便要听我的!!你吐还是不吐?”
一位级富豪就这样被我给震住了良久叶梓聪一把拉过刘司长道:“丑话说在前头你丫到时候不要反悔了说我对不住你!”当即朝刘司长身上连吐了三口痰。
到此我一阵释然望着叶梓聪道:“你的对手藏龙卧虎啊!你接下来的赌局我来替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