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散发着火红色能量光芒的巨兽在降临了云隐村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和它曾经在木叶所做的完全没有改变,或者说,由于此时的它没有受到任何束缚与控制,乃是以完全体的姿态出现,因此,它这一次注定要干的比在木叶的时候更加的过火!
这只巨兽仰天长啸间,浩瀚磅礴的海量查克拉已经被它以自己的身体为中心,整个向四周辐散了开去,从远处看,云隐村的中心犹如升起了一颗小型太阳,铺天盖地的火芒,照亮了整个村子,而一道又一道的光晕则正以这颗小太阳为中心不断的被爆发出来,凡是被这些光晕所扫到的物质,灰飞烟灭是唯一的结局。
于是,就这么眨巴眼的工夫,巨兽出现的区域,就再也看不出原貌,原本坐落其上的一切人工痕迹已经全部消失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散发着灼热温度的火红岩浆流!
这一点很要命,云隐村可不是木叶村,后者一片平地,前者可是建在高山之上的,层层叠嶂!
于是乎,在云隐村的人们还没从这突然就降临的浩劫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在那些处于下方区域的人们近乎于痴呆的目光中,大片的岩浆流,已经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朝他们闷头罩了下来!岩浆所过之处,一一消融,而在岩浆流的周围,其力量将那里同样化为了烈炎的乐土,冲天的火海,将四周照映出一片血红之色!
这似乎是摁下了某个开关,且不说已经被全部惊动的云隐村上下所有人,仅仅就现场而言,不论是作为普通人的村民,还是云隐忍者,总算是对这个被他们从头观摩到了尾的残酷现实有了反应,混合着各种情绪的叫声,终于轰然响起,几乎轰破上空云层。
“天啦!这是什么啊!?”
“尾兽!这是尾兽啊!你们看,它有九条尾巴,它是原属木叶的九尾妖狐!”
“死了!前面好多人,一下子就死光了啊!”
“快!快跑!岩浆流下来了!!!”
从上空朝下看,现在的云隐村,简直就像是炸了窝,大批的人流,惊惶着从各处建筑中冲出,然后背对着中心的九尾妖狐,开始拼命的奔逃,一路上的惨状,那是不必多说。
而这个时候的云忍军,表现的就和原著的木叶忍者军完全一般无二,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面对突然出现在村内的尾兽,他们唯一能做的,同样是只能优先保护好那些惊慌失措,一片混乱,不断奔逃的村民,至于那只作为罪魁祸首的尾兽,他们别说是上前阻止了,在这一片混乱之下,他们若想在短时间内将部队集结起来,那只能是做梦,除非他们不管村民了。
而这,正是这个原本是被面具男整出来的作战计划的最大破坏力所在,忍者村最脆弱的地方正是此处。
对于这个已经将军事与普通人完全隔离开来,只交由超自然力量进行的世界,拥有超自然力量的军事人员以及组织,在与普通人之间的关系上,非但没有变的疏远,反而更加紧密了,后者不但是对前者提供作战,修炼以及生活所需之物资的唯一群体,更是保持前者稳定数量传承者的最大来源。
忍者村可以一口气死上好几个首领而依然屹立不倒,因为他们可以继续从精英上忍众中推选出新的首领来,但若是村民这一群体受到了一定比率的损失,那么忍者村便要面临覆灭的危机,因为这支忍者军的军心很可能就因此而垮掉。
云忍们现在的行为就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纵然心痛的在滴血,但相比远处正在耀武扬威的九尾,他们眼前村民的安危更加重要,云忍们几乎是自发的分为两部,完全采取就近原则,离村民近的,便保护和指挥村民撤离,离九尾近的,不用多说,上去吸引九尾的注意力并送死,然后为村民的撤退争取时间。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那便是被祁传送到了大街上的那群暗杀者们,这群哥们运气不错,在祁的有意为之下,他们出现的地点离九尾有些距离,当然就免了一个照面便死的下场,虽然他们现在也不好过,因为云忍们已经将他们视为罪魁祸首,现在,这些人正被少说上百号暴怒的云忍追着猛砍……
但不论如何,整体来说,这是个让人感动的画面,就如同原著中九尾事件发生时的木叶忍者们一样,云忍表现的也很勇敢,虽然对祁来说毫无意义,这一切本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而现在,这个真正的罪魁祸首,已经离开了房间,当然,他不是用走的,已经完成了一切的他,要做的,便只有一件事了。
现在,他正站在一幢住宅的大门前,抬脚就要走进去。
这间住宅的位置,是在云隐村的一个偏僻角落,而正由于偏僻,这片区域里的人,倒是没什么危险,只需经由远方天际上铺天盖地的火云,便可得知那里正发生着大事件,他们根本不需要云忍军浪费人力来进行组织,便已经自发的准备好避难用的食物后,朝避难所赶去。
这间住宅算是个例外,相比外面的人来人往,它非常的安静,大门依然紧闭。
“砰!”
祁一脚“点”在大门上,这扇厚实的硬木大门,便已经四分五裂的飞进了院子,在半空中翻滚了一小段距离后,散落了一地。
院子里,一名中年大汉坐在椅子上,默然不言,在他四周,十余名暗部打扮的云忍,正围绕在他周围,而现在,他们全都看着就这么闯了进来的祁。
“辉月祁,你的时间还没到。”
一名云隐暗部用很漠然的目光看着祁,
“不过这个暂且可以不提,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
祁没理这名云忍暗部,他的目光看向的,是依然坐在椅子上,却毫无坐相,像流氓多过像雷影之子的那名中年大汉——昔日的辉夜一族逃难者,自己的授业恩师,今日的三代雷影之子,四代雷影之兄,辉夜绪方。
没错,是辉夜绪方,而不是辉月绪方,虽然从没有在这一点上交流过,但祁很清楚,在绪方的心里,辉夜那两个字,对他来说有着相当的分量,他不是那些水无月遗民,更不是辉夜一族那些才不过十余岁出头的小孩子,他自少年时期,便一直生活在辉夜之名下,他是一名传统的辉夜族忍者,对辉夜一族的认同感,是无可替代的。
要不是祁的原因,他这一辈子,也不会改姓,哪怕是名义上有着辉夜三分之一血统的辉月。
现在的绪方,看上去很平静,他看上去依然是一副随随便便的样子,但他的目光,很平静,祁忽然发现,他从未见绪方露出过这么平静目光,似乎,现在的绪方,才是他真实的样子。
结合云忍们的样子,祁大概能想象的在自己到来之前这里是个什么状况——应该是云忍暗部们想要绪方挪地方,而后者不但精神上对此不感兴趣,行动上更是完全的不配合……
“能走吗?”
沉默了一下,祁上前走了一步,看着绪方,问道,
“我早已经没有双亲了,所以,我会依据您的选择而行动,不论如何,我尊重您的选择。”
他此刻的目光同样平静,同时,还有一份真挚。
失去了才懂得可贵,祁已经永远的失去了他在另一个世界的父母,那种感觉他很明白,而绪方的另一半家人,就在这里,因此祁哪怕有那么一点点人性,也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对绪方提出自私的要求。
见过三代雷影之后,祁就不再认为绪方雷影之子的身份是云隐方面编造的了,那样的男人,不可能用这种手段,而那眉目间依稀露出来的一丝熟悉感,更让他对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确信不疑。
而这层血缘关系,也是让他做出这种决定的最大理由,在家族势力滔天的云隐村,绪方的身份几乎说的上是惊人的,而祁原本所担心的,绪方会受到云忍残酷对待的事情绝不会发生,作为两代雷影的血亲,云隐要是能把绪方搬上实验台,那么这个组织就可以宣布散伙了。
“……”
绪方没有出声,听了祁的话之后,他似乎在考虑,当然,他看起来更多的是讶异,大概祁现在的行动模式,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沉默中,他的目光里,也多出了一份感慨……
不过,喜欢破坏气氛的家伙,总是存在的。
“辉月祁……回答我的问题!”
一旁被无视的云忍暗部再次锲而不舍的发问了,他和他的同伴们脚下轻移间,已经重新构筑了一个包围圈,只不过这一次,是连祁一起包了进去。
和绪方相比,一众云忍那从面具里露出的双眼中,却是煞气直冒,
“这一切,是你做的吗!?”
九尾,如今在忍界已经被公认为恢复了自由的唯一尾兽,原因很简单,木叶已经没有了人柱力,这一点瞒不过同等级的那几家,而出于各种理由,那几家很愿意将这个已经确定的消息散落出去。
几名云忍这么问,倒不是怀疑九尾是由祁控制的,是人都知道,尾兽一旦自由,一定会把曾经控制过,利用过它的人和组织朝死里操,而且能够直接控制九尾行动的,只有宇智波的高等级瞳力,除此之外,别无它法,即便强如当年的千手柱间,也不过是能够压制住九尾然后进行封印或捕捉罢了。
只有宇智波斑曾拿九尾当通灵兽使,不是没有理由的,别人实在是没这个能耐,控制和压制,完全两回事……
因此这些云忍怀疑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九尾到底是在木叶盘了几十年,而祁身为一个木叶忍者,也许在这方面有着外人所不知的特殊信息,以至于他能够利用九尾而已。
信息的垄断,本身就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这一点,现在的云隐村被祁用阳遁术的手法打了个措手不及就是最好的例子,他若是用纯粹的忍术手段,保准在一早就盯死了这点的云忍们身上根本行不通,只怕稍有动作,就会有一票云忍破门而入了……
不过,祁现在并没有心情去回答云忍的问题,反而是被这名云忍的追问给惹出了火气。
毕竟,不论他嘴巴上说的多漂亮,一想到绪方那该死的身份,将会使得他不论做出何种选择,都必然要与他一方同族为敌,祁就觉得心里窝火!
他是不知道绪方和三代雷影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以至于绪方当初即便逃出了水之国,也不愿去雷之国,但他相信,按照绪方的脾气,问题绝对不在绪方身上。
所以祁很恼火,雷影是绪方他爹,他不好说什么,但这些云忍,他就没负担了。
“你吵完了没有?”
在那名云忍暗部再一次“打扰”了他之后,祁终于不再沉默,他将目光从绪方的身上收了回来,而向四周的云忍们看去,
“既然心里已经知道,还说出来干什么?”
他的身体从原地消失了,只余下一道声音,环绕在众人的耳边,
“既然都知道了,那就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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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冷清啊,每更一次收藏还会减少……果然间断就是杀手么……